许仙吐出的热气在她的耳边萦绕,真是难受的紧。
许仙觉得自己挺苦的,自从到了金陵之后,就不得不和自家娘子分居,清心寡欲了这么久,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这白龙殿外还时刻守着两个小宫女,真是熬死个人了。
许仙觉得他是时候在金陵添置一座宅子了。
不然岂不是他岂不是要成了禁欲系的柳下挥。
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却只能过过干瘾,实在是有违人和。
白素贞的神情一会儿温和亲切,一会儿娇羞不已,惹的许仙食指大动。
心头的邪火好不容易才被他压了下去。
白素贞躺在许仙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气息,觉得此刻真是美好无比,修炼了这么久,却是一颗道心全因他的存在有了不可名状的变化。
越是和他水乳交融,越是能明白,这情爱当真是世上最美妙的东西。
大道孤且直,心意终难平。
这种感觉即便是让她再用千年来等候,她也觉得值得了。
正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昔日曾听过修炼到一定境界就得太上忘情,不然心有挂碍终究难抵大道。
可是修行路为何只能是孤身前行,为何不能是守望相助,不分你我,共同进退呢。
也许是因为漫长岁月当中,会有因他而起的心魔执念。
只是这样的执念又真的不好吗?
道心的圆融难道不是从凡人之心中一步步走来的吗?
若只因旁人说,而不遵从内心的指引,即便修成了道果,那又真的是属于自己的道果吗?
白素贞不禁探出纤纤玉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许仙微笑着看着自家娘子宛若桃红一般的面容,好似花儿在绽放,忍不住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盖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饱含着各自的情意。
情到浓时,只因有她才觉得世上的一切都有了颜色,都有了别样的生机。
他期许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和她这样静静的呆在一起吗。
世上有多少人能觅得这样的良人呢。
她如同坠落凡尘的仙女,能落在自己的手中,真该是要好好守护她到永远啊。
白素贞只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始终是没有定力,喜欢听他说俏皮话,喜欢听他搞怪,喜欢让他拥着自己,哪怕是一时半刻都觉得美好无比。
洁白的衣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白里透红,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
她的发丝不经意间落在许仙的手背上,许仙将那柔顺的发丝轻轻拂过去,看着她的模样,悄悄在她耳边呢喃道:“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白素贞被他露骨的话语撩的不要不要的。
身子有些无力的在他的胸膛间推了推,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故意扭过头去,小声说道:“怎么不见青儿和你一起回来呢?”
许仙笑着说道:“那蜈蚣精的内丹我给了青儿,快到端午了,正好让她回青芒山呆着,省的她到处乱跑。”
白素贞却是说道:“青儿好像越来越听官人的话了呢。”
许仙呵呵笑着,道:“姐姐这是吃醋了吗?”
白素贞道:“我怎么会吃青儿的醋呢,我说过的,我不介意。”
许仙的手在她的身上某个地方轻轻揉捏着,让她忍不住去按住许仙那只不老实的手掌。
许仙在她光洁无比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姐姐真是个大方的好娘子,我许仙能娶到姐姐真是天大的福气,只是姐姐你不应该这么纵容我的,男人都是被女人宠坏的。”
白素贞却是眼含春水的望着许仙,笑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许仙被她的模样撩的难以自制。
又吻了下去,惹得白素贞嘴中发出“唔、唔”的声音。
……
大殿外,李梦姑的脸色有些泛红,她和两个宫女不同,她的六识要比寻常人敏锐的太多,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听到从殿中发出的异样的声音。
她不禁暗啐一声,想着能让白师发出那羞人的声音,这许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都是色坯子,一个个跟猴儿似的,怪不得以前总是听得宫里的那些老嬷嬷说什么猴急猴急的,原来是这样的。
她招呼着两个宫女从殿门口离开,到了园中的水池边上。
兴许是怕那两个宫女看出什么异样,李梦姑故意与那两个宫女问一些平常宫里的琐事。
那两个少女对李梦姑的观感还是不错的,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比起那些嬷嬷来要和蔼许多。
兴许是和白娘娘呆久了的缘故,这位长公主殿下也似乎有了几分白娘娘的气度与风范呢。
两个少女叽叽喳喳的和李梦姑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宫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有关宫里面贵人的事,两个少女也心有灵犀似的不约而同的闭嘴不言,毕竟宫里的规矩不少,这位长公主殿下虽然性子和善,但终究也是贵人。
她们这做婢女的要是敢在贵人面前议论事非,那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李梦姑自幼便入了蜀山剑宗,其实对于宫里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不知道宫里其实有着很多龌龊事。
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知道这两个宫女虽然对她尊敬,但若真要说什么知心话,那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她也没想从两个宫女口中听到什么她想知道的事情。
她扭头看着宫墙边的那树梨花,觉得这宫里的确有时候不如在蜀山时自在。
不过这些日子跟着白师修行,她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比起在蜀山时进境还要快了许多。
在蜀山剑宗之时,虽然会有师尊指导,但大多数时还是自己修炼,师兄师妹之间的互相切磋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毕竟同宗大比之时也是点到为止。
在山下游历这么久,经过的实战也不少,自然知道真正的对敌之时,可没有那么敌人会点到为止。
白师虽然只是指点了一些自己修炼上的不足之处,但也足以让她受益良多。
想着连白师这样的女子都嫁给了许仙为妻,李梦姑对于蜀山剑宗的门规便有了几分不满之意。
剑宗门规,凡剑宗弟子不许贪恋情爱,只因有情爱羁绊,无法保持一颗纯粹的剑心。
李梦姑幼时入剑宗,在剑宗一呆就是十年,对于男女情爱之事一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是自从跟了白师修行之后,她见白师每次见到许仙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雀跃之感。
平日里如同端庄圣洁的仙子一碰到许仙就成了坠落凡尘的女子,只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男女之情真的很美好?
李梦姑不太明白,看着那白龙殿,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
不知是不是在替她心中的白师可惜。
……
大明宫中,甘露殿。
身穿道袍的太上皇李纯正坐在御桌前的龙椅上安心打坐。
这时,从那殿外走进一个内侍,朝着殿中太上皇低声说道:“上皇,梁王府上传了信进宫,说是梁王爷醒了。”
太上皇李纯睁开双眼,道:“知道了。”
那内侍悄然退下。
太上皇李纯朝着正盘坐在他下手的那高无忧说道:“无忧,你说太皇太后是不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高无忧本来是盘坐在蒲团上,听到太上皇李纯的这话,急忙起身道:“臣不敢妄言。”
太上皇李纯看了一眼高无忧,道:“什么妄言不妄言的,有话就直说,你跟着朕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难道你觉得朕是那昏庸暴怒之君,会因为你说些实话就砍你的头吗?”
高无忧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那臣就直言不讳了,依臣之见,此次梁王装病,太皇太后肯定是知晓的,不然以太皇太后对梁王的拳拳爱护之意,又怎么会任由梁王病了这么久呢。”
太上皇李纯点了点头,道:“太皇太后偏爱梁王,朕是知道的,只是梁王这一次做的有些太过分了,竟然敢如此欺瞒朕,与那辽人眉来眼去,真当朕是那瞎子聋子不成,朕虽然让其告老,但太师之位尚在他的身上,他若是聪明,就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高无忧道:“如今朝中各路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上皇是不是该见一见袁天师了。”
太上皇李纯摇头道:“朕与袁天师早有约定,暂时就不见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且让他们再跳的更欢一些,大唐若想浴火重生,朕必须得狠下心来呐,刮骨疗伤啊。”
高无忧躬身道:“上皇圣明!”
太上皇李纯却是摇头道:“朕若是圣明之君,唐国就不会到了今日之地步了,还好天佑大唐,有袁天师和白师相助,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
金陵城,梁王府。
下人们正在府上忙活着,不时有些下人在互相低语,言语间全是对前些日子来府上给王爷治病的那位光头大和尚的好奇。
在床榻上卧床多时的梁王爷终于治好了隐疾,都是那位大和尚的功劳。
“听说那大和尚会飞呢,随手那么一招,便是金光闪闪,厉害的紧呢。”
“是啊,我也听内宅里的丫鬟说了,那大和尚是个有法力的高僧,声若洪钟,一声吼,差点没把她的心给吓出来。”
两个下人正说着,却看到那边他们口中的正主走了过来。
两个下人急忙朝着那大和尚躬身。
那大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法海。
法海手持禅杖,大步走出梁王府。
出了梁王府之后,法海朝着梁王府上空一看,眉头微微皱起,然后他的目光又看向远处的大明宫方向。
法海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想到了在梁王府中见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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