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马奔腾在生机盎然的碧绿草坪上黑的、白的、栗色的、花斑的、全部身姿矫健、鬃毛飘飞像一阵不受约束的风一样在山坡上四处飞场让人感觉到活力、奔放和自由连心也跟着快乐起来。
“这帮小子又纵马在草场上乱跑。”路易骂道却满脸笑意看样子跃跃欲试。好像恨不得立即冲上场去做那些赶马的马仔一样。“这才是自由呢。”孤儿不由得赞叹“我从没见过这个。在地球——”
“地球?什么东西?”
“别理会我地口误。”孤儿道“总之我非常高兴能做这次旅行。能看看你们追风家的领地——和马匹。”
“好玩的还在后头。”路易微笑道。“这回你来得巧了正好赶上我们追风家一年一度地比武会。就在三天后举行到时候你一定会过得更快乐的。”
“啊?真地吗?”孤儿非常兴奋在大6上总是做生意处理家族事物几乎没有痛痛快快地玩上一次一来是怕找麻烦二来也没有这么顺便的机会。
她很开心扭头看向路易哪想到眼角地余光却瞥见阿德斯像一块石头似的沉默着立于她的身后。她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她要求“贴身保护”所以他几乎寸步不离有时候她想方便一下都得和他明讲因为如果只暗示他就会装不知情死跟着她。
“阿德斯大人您可以去休息了。”孤儿道“我想在路易公爵的鹰岩堡不会有什么危险。”她想支开阿德斯和路易好好打听一下鹰岩堡的事有可能的话还要赶马试试。
“未必。”他吝啬的吐出两个字双手抱在胸前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一路上他都是这样害得孤儿和路易说笑时颇为不自在。这个他也一定是故意的。
“路易你快派人送阿德斯大人回卧房休息一下他一直穿着盔甲虽然是轻甲可也是挺累的。”孤儿故意笑眯眯的说还上下打量了阿德斯一下对他玄冰样的蓝眼睛不那么害怕了。
路易立即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德斯到这个时候也没办法死耗了只得转身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走廊尽头。”路易道“那个房间的风景很好可以看到马场我想您一定会喜欢。”
“我不喜欢。”阿德斯很生硬“我要住在伯爵小姐的隔壁。”
路易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他这样说讶然道“伯爵小姐的隔壁是我的房间。”
“我住另一个方向的隔壁。”
“那是查查小姐的房间。”
“让她搬要么你搬。”
阿德斯说得如此随意路易有点火了“阿德斯先生请您不要忘记这是我的城堡客随主便这句话想必您听过。我特意为您安排了风景优美视线较佳的好住处难道您还要挑三拣四吗?”
阿德斯的情绪倒没有变动还是那样冷漠而不带感情的样子“保护伯爵小姐是我的职责就算她待在铜墙铁壁里也一样所以我必须距离她很近别说是您的城堡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选择正确的位置。”
“如果她嫁给我您也要贴身保护吗?”路易一挑眉。
“如果这是她的要求或者在约定期限内。”
哦原来!他是这种方式来逼迫她解除要求贴身保护的雇主要求。狡猾狡猾滴有啊死佣兵头子。可是再狡猾的猎手也斗不过好狐狸这点小伎俩怎么会迷惑伟大的盈禄伯爵小姐?!
这真是老猫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休想!
“算了路易不必费神安排房间了。”孤儿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说眼神纯真而无害“阿德斯大人是最讲信誉的佣兵之王承诺贴身保护我就会做得到。说实话我很敬重他这一点。要不回头你拿副上好的羽毛铺盖来阿德斯大人睡在我门外的走廊就好了那样比睡在隔壁房间还要贴近我。”
这话让两个男人都不乐意可又不得不同意。路易是因为有这样一位瘟神挡在门口他没办法时常来约会心上人另一个人要气炸了可是却说不出什么。
一路上看她和这个什么路易嘻嘻哈哈的很刺眼现在看她笑得那么温文尔雅却仿佛又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小恶魔。
这个女人他一点也没看错外表是天使内心是魔鬼。等他们的约定期满等他利用她做面那件事他就离开她再也不见面免得总是会让他莫名其妙的生气。
……………………六六有话要说………………
明天四更时间安排是:
早上点下午点下午点晚上点。希望不会有误差如果有的话前后不过半小时。
谢谢。
………【卷二之第二十七章 你太无礼了,快放开!】………
“小姐我——不敢出去。”艾丽低下头。
孤儿叹了口气轻声道“他就是样子怕人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艾丽的头垂得更低手中捧着水罐任孤儿如何安抚也不敢一个人单独通过走廊到厨房去打些水来顺便拿些小点心。
她让阿德斯睡走廊他就真睡在了那儿等冷静下来的时候孤儿觉得他们两个人简直是在斗气这也太不成熟了。她二十七岁而他八百多岁了加起来约等于渡过人生的九百年光阴却做着互相别苗头的幼稚行为。
而且——他一个死老头也不说让着她点!
他就这么像门神一样待在门口使得很多人不敢靠近白天还好当夜幕降临他浑身就散出随黑暗降临的死神架式使这边几乎成了无人区。
可是话说回来他有那么可怕吗?据估计他长得不赖身材又好应该是帅哥一枚呀。而且相处下来她感觉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漠他很容易被激怒、有时候很任性、特别不善于表达直率得有些无礼。
这些气质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当然他这样做也可能是故意找她麻烦的毕竟她总是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可她花了钱了不是吗?价钱还那么高。他就是杀气太盛罢了因为他是佣兵之王也算是杀人如麻了。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一点还怕个什么劲他又不会在城堡中杀人放火、**妇女。
孤儿无奈的想着。但她从没有意识到阿德斯只有对她表现得“人性化”对她与众不同。对别人却始终是一种可怕的存在。如他那把巨大的、闪着蓝色寒光的疾风剑似乎随时会吸人颈上鲜血。
“好吧我陪你到走廊然后等你打水回来。”孤儿从床上下来套上式样保守地睡袍。赤着脚。
艾丽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劳烦小姐了。”说着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让孤儿先出去。
阿德斯就在距门不到一米地地方。他没有躺着睡而是倚墙而坐路易送来的铺盖就堆在他身边。他微垂着头两条长腿左腿伸直右腿曲在胸前右手就搭在右腿地膝盖上。左手放在身侧握着疾风剑的剑柄一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不过他似乎睡着不知何时。遮盖他脸的面具又换成了蒙面巾。或者那坚硬的面具戴起来不舒服吧。
孤儿对艾丽比划了一下后者紧张地迈过阿德斯伸直的长腿。快步跑过长走廊去厨房打水。而孤儿则轻轻跪坐下来慢慢靠近阿德斯细细打量他的脸。
他真的睡了吗?这样警惕的人怎么会没听到艾丽尽量放轻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开门声?可是他的呼吸这样均匀似乎就是睡了。也许他是太累了当个佣兵也不容易雇主玩乐或者休息的时候他也要保持警惕和戒备。
话说在鹰岩堡他不必这样小心地可他这个人似乎就是这样有时候对自己严苛到几近无情何况对别人呢?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军团才是无敌佣兵团吧比什么红手团骷髅团强一万倍。
此时因为他低着头额头的一缕黑色卷垂落在了颊边挡住左边眼角地伤痕柔化了他的脸部线条使得平时强硬到无情地他看来有一丝疲惫和脆弱引人心疼。
他地睫毛好长啊在眼睛下方形成了半园形的重重阴影不过西方人地睫毛貌似都很长。他的轮廓也好深啊眉毛距离眼睛有些近平时看来就更显得目光深远总有些让人沉溺的东西不过西方人的轮廓也貌似都很深。
可是为什么觉得他那样好看呢?极坚强和极脆弱的气质在这个奇妙的时刻混合在一起呈现出来让孤儿的心彻底柔软无力的跳动着。
从没有任何时刻她那样想看他的脸看他左脸上深深的抓痕是不是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角。是谁伤害了他?当时他得多疼啊!她想吻吻那道伤疤还有——他的嘴唇此刻正被那块碍事的面巾贴伏着的嘴唇。
吻过两次了但却不能触到真正吻的滋味第一次是愤怒和掠夺第二次是愤怒和报复为什么他总是愤怒呢?她不记得她招惹他的程度有那么深既然他是冷酷的佣兵之王应该不容易被激怒才对。
这么想着她没意识到她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感觉到他的热度。
“盈禄伯爵小姐你又在尝试自杀了。”他突然开口说话并且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孤儿吓了一大跳之后又一次撞进他玄冰一样冷却又像激烈燃烧着的眼睛里呆住了。阿德斯也是一样被她的眼波牢牢粘住好半天才艰难的移开完全出乎预料。
“别再试图看我的脸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他尽量说得冷漠而有威胁可他看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害怕。女人都这么好奇吗?还是她格外多事?
“真小气看一看有什么关系?”孤儿嘟着嘴“你以前到底生过什么事干嘛看了你的脸就得被杀死?是一个情咒吗?你以前有个情人?”
阿德斯别过脸去。她离他太近了他不习惯别人这么接近他。不过她的心跳得好快他听得到。
“那么你是想和我接吻还是想和我上床?”他突然答非所问又把脸转了过来。
“没——没有!想得美啊你!”孤儿腾的站起来有点被人拆穿的恼羞成怒“我命令你马上找个房间去睡否则这里都没人敢路过!”她不过是被他的沉静模样和嘴唇的形状诱惑了干嘛要受到他的嘲笑?
“亲爱的小姐如果一个女人半夜穿着睡衣出现在男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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