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都是来消磨时间,蹉跎人生的,这么晚都不休息,是睡不着,有心事,或是来此处找人陪酒?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李玉菲在这里干什么?
很简单,主持人出场,兴奋介绍他们酒店的压场节目:“在座各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下面就请看我们的万紫千红春满园。”
“好”人群中欢呼声震耳。
薛奕勋猜到这就是李玉菲出现的时候吧?
是的,一群舞女围绕着一个最漂亮的舞女出场,如同绿叶配红花地出场。在一些秀身体的动作后,开始了嬴荡的动作。
李玉菲将她本身就遮不住什么的“轻”“薄”“透”顺身而下,台下一片尖叫声刺耳震聋。因为她所呈现的是她全身,三处都是玻璃式的内衣,将三处完全呈现。她一会正面一会侧面地对着台下,秀着她的一切。
主持人在台上撕破喉咙地夸耀着:“今天我们的‘一花独放’只接待三个客人,时间嘛,那就要看谁更大度了。现在看哪三位有这样的幸运。低价一万!”
像是拍卖似的,台下已开始报数了。而李玉菲还在秀着她的身材。
薛奕勋摇头叹息:李玉菲,你这是何苦这么虐待自己?
他在角落处,拿出手机:“夜未央酒吧,卖淫嫖娼。”
他离开了。
觉得以后李玉菲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可没过几天却还是接到李玉菲父母的电话:请他去医院一趟,李玉菲病地很重。
薛奕勋奇怪:怎么不是在派出所吗?
他还是去看望了一下,在病房外,只听医生说道:李玉菲严重妇科炎症和炎,须做手术,精神极度低迷。
薛奕勋也是低沉着气进去的,见病床旁边是李玉菲的父母,还有护卫加看守的警察。
而床上躺着的,几乎让他认不出来:穿着病服已让美人失去了些靓丽,没有护理的头发乱糟糟的,干燥枯萎,像是巫婆的头发,而最重要的是她最引以为豪的脸,在卸妆后,是蜡黄的毫无血色,还多了许多痘子和提早出现的皱纹。
这是李玉菲吗?那个连城大学名震校内外的舞蹈女神李玉菲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薛奕勋现在唯一的感叹是:留不住的容颜还是,她自己毁了自己,还是因我而起?
“我想和薛教授单独说说话。”李玉菲虽病着,但说话还是很有力气的。
“不行,我必须守在旁边。”女警不容否定地说了。
“好,那就,爸妈你们出去吧。”李玉菲这可让父母伤心了。
李氏夫妻也似乎老了许多,但现在,他们只有完全依着这个宝贝独生女。
薛奕勋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与她有一段距离。
李玉菲伸手,薛奕勋不动容:“你我不是什么关系,就不必这样了。”
原来那隔出的距离就是一只手的距离。
女警也说话了:“李玉菲,你现在是在拘留期间,不可以和探望你的人接触。”
李玉菲失望地缩回了手,蜡白的唇发出期待的声音:“奕勋,你看到我了吗?我在台上跳舞,跳地好看吗?”
薛奕勋无法理解李玉菲了:跳的是令人不耻的脱衣舞,还这么问,是不是疯了?
“我想出去一下”说完这句话,薛奕勋去找医生了,被告知:患者的情绪不太好。
薛奕勋这下还真不好怎么跟李玉菲说话了,只怕会伤到她受刺激的心。
他坐回了病房的座位,回答干才那个问题:“是我打电话举报的,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里。”
李玉菲反而笑了,很开心:“奕勋,你还是担心我的,你忘不了我对吗?”
“李玉菲,注意一下自己的称呼。”薛奕勋对她这样不知该怎么说,就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
可李玉菲对此却装聋作哑,还是那么享受着道:“奕勋,你是在乎我的,否则你不会去夜未央酒店,不会叫警察来。”
薛奕勋笔直的身子无半点情意:“那样的地方,不管怎么样,有谁在那里,我都会报警的。”
李玉菲眼里的那点灯还是没有熄灭,她现在褪去了妆容,也褪去了虚伪,面对她最爱的人:“奕勋,如果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就可以不要来医院探望,但你还是来了。”
薛奕勋淡然而笑,问了一些很深刻的问题:“李玉菲,你我在那段苟且的日子之前,并无交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容貌?财富?地位?”
李玉菲很伤心自己的美好回忆会被这个深爱的男人说成是“苟且”,但她也只有承认,现在,就要回答薛奕勋的这个深刻的问题了:“我只喜欢你这个人。”说地似乎很真实。
薛奕勋摇头:“我们对对方并没有很深入的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这个人?只是肤浅地喜欢吧?让你看看这个。”
薛奕勋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是我请专家做的一张相片,根据我现在的样子,用科技手段,绘画出二十年后我的样子,就是这样。”
李玉菲看到的是一个瘦削的缺牙老头,再普通不过,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信的感觉,诧异道:“我不会这么肤浅的。当你老了,我也会老的。”
薛奕勋已看到她在害怕了,或者说在后悔,有一点。他继续说道:“钱会用光的。你以为我有很多钱吗?你错了,我只是比普通人多些钱而已,我平时过地很朴素。”
李玉菲舔舔干枯的嘴唇,眼神在别处:“我也不会浪费的。”
“但我知道你用的化妆品一系列都是兰蔻的,就这一点,你一个月会用掉我两个月的工资,还不说你那些衣服,裙子,我都叫不出来的名牌。”
“我会像你一样朴素。”李玉菲有点言不由衷的。
薛奕勋自嘲道:“或许吧。当我什么也没有了,钱财,地位,”他突然紧紧凝视着她:“就像我再古宅别墅的日子,你是受不了的吧。那里对你来说,不够热闹,满足不了你的虚荣心。”
李玉菲无法否认:自己在古宅别墅住了几天就觉得心烦无趣。
可她想到那里就暴怒了:“潘小晴不嫌你会老吗?不嫌你会没钱没地位吗?”她抓着被子,发疯地撕着,却撕不破。
旁边的女警提醒:“李玉菲,你要是再这么激动,会给你注射镇静剂的。”
这才安静下来,薛奕勋也得以说出一番让李玉菲死心的话:“你知道吧?我和小晴在三年前,你们大一的时候就相识了。她那时很讨厌我,并不因我这张臭皮囊而喜欢。”
李玉菲已是刀剑眼神直戳薛奕勋了,薛奕勋也直面对:“后来我喜欢她的淳朴善良,怜惜她总是被人欺负,我就自荐成了你们的授课老师。后来巧合,我带她住到了古宅别墅。”
“她没有看上你那栋房子吧?”李玉菲刚才的善解人意又化为刁钻尖锐了。
薛奕勋回想着摇头:“她喜欢我。她却不好意思说。她干活轻快,对我的生活每一点都很照顾。她吃穿用度都是最朴素的,从不要什么格外的东西。也不提出什么。”
“哼。”李玉菲不屑道。
“可她是真爱我。我看了她的日记。如果没有我们之间的苟且,她是不会离开古宅别墅的,我也不会失去她。”薛奕勋眼里的泪飙了一把:“她难过地离开了。只有我知道她有多心痛。她写了整整一盒的日记,在那一天都烧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一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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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对你的爱?”李玉菲不满地扭头。
“是的,”薛奕勋有些哽咽:“最纯真的爱,被我眼睁睁地弄丢了,我再也找不到了。”
“那我在你心里、、、”李玉菲脑子只剩这跟筋了。
薛奕勋无法忍受她这次次逼问,就直接说出:“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两是苟且,是该遭天打雷劈的!”
“我明白了。”李玉菲惨淡地笑:“什么都别说了,这辈子都别说了。但下辈子我不会放过你。”
“随你怎么说怎么想吧,我就当你现在情绪不好,不跟你计较。另外告诉你,徐凯已将他陷害你的事招了,他会受到法律惩罚的。我走了。”薛奕勋站起,将领带系好一点,就那么出去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但愿你经历此事,会有所觉悟,有长进。
李玉菲擦着泪:就这么离开了?还知道我和其他男人的事?就这么离开了?不,我不想。奕勋,不管你觉得我图你什么都行,我是爱你的呀。不比潘小晴少。
潘小晴也受到了李玉菲的“邀请”。她是犹豫的:去还是不去?我现在已经是从讨厌到是她为陌路人了,还去看望她吗?如果,就算是我们曾经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就去看看吧,这最后一个室友。
小晴稍微打扮了一下,穿地很淡素的灰色长棉裤,黑色长靴,深绿色厚棉衣。
“小晴,我陪你一起去吧。”赵世荣是不容否定地牵起她的手。
“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在旁边可能会不方便说话。”小晴想婉拒。
但赵世荣不肯:“我领教过李玉菲的厉害,笨拙无知,什么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我怕你受伤。”
“那好吧,一起去,但是世荣你会看到有进步的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小晴牵着她一起上车了。
到了医院里,潘小晴来到那件病房,看着病卧在床的李玉菲:如一风烛残年的老妇,与以前的女神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她的室友,根本认不出来。
潘小晴对她的感觉比薛奕勋更深刻:太奇怪了,她是过了些什么日子啊?是思念薛教授吗?
李玉菲也看到潘小晴现在的样子,虽是一身很朴素的打扮,但她那些衣着的精致搭配和她披肩的直发,已褪去了一些小女孩的样子,有了贵妇的气韵,被秋风吹地红扑扑的脸颊和绯红的薄唇,都看得出她气色很好,生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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