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昨天的混血妆,我都舍不得卸掉!后来我卸了妆后我试了好几回,都没有你给我化的感觉好。林老师,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教我怎么化混血妆!”洪小玉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学比混血妆更美的妆容了。
香菜严肃着脸教训她,“还没学会走,就想学会跑?”
香菜板起脸的模样其实不吓人,吓人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势。
刚才那会儿香菜跟叶一品针锋相对的时候,洪小玉就在她旁边,被香菜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威慑到,吓得小心肝儿乱颤。
被香菜这么一唬,洪小玉立马当起了乖乖牌,静听香菜训教。
“你要学化妆,首先要了解化妆品,尤其是市场上卖的那些化妆品,大大小小的牌子你都要知道,还要知道它们得优劣之处。这我可帮不了你,得你自己去总结。了解完了化妆品,你还要了解人的皮肤的特质——”香菜双手环在胸前,还真一副谆谆教导的老师模样,“叶家的那位小姐,你今天也瞧见她那模样了。她属于那种敏感性皮肤,估计她自己都不清楚,乱用化妆品,导致自己皮肤过敏了……行了,今天就给你讲这么多,等你自学完了化妆品这一课程,再来找我。”
“好的,林老师,我会尽快自学完!”
不不不,香菜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求你慢点儿。
见洪小玉热情高涨,香菜就没说打击人的话。
终于是把洪氏母女二人打发走了,香菜落了个清闲。
下午,叶成宗来了,跟她解释今天上午没来上班的事,期间还恳求香菜千万要对事不对人。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协调叶家和锦绣布行的关系了,但是他阻止不了一意孤行的父亲,还求香菜能不能放叶家一马。
香菜说自己是对事不对人,她要是对事又对人,早把叶成宗撵出去了。
但是放叶家一马,香菜表示自己做不到。她不能任由着叶一品欺负,要是不让叶一品知道一点厉害,那老家伙学不到教训。
叶成宗又报告了叶雅琳的情况,“医生说了,我妹妹的皮肤是对化妆品里粗制的石粉过敏,眼睛红肿是因为她把眼线和睫毛膏弄到眼睛里了,总之她没有多大问题,保养一顿时间就好了。我已经保存了雅琳的病历,我父亲要是再因为这件事找你的麻烦,我就会用病历劝他。”
说好听一点事“劝”,难听了就是“威胁”。
叶成宗为人大大咧咧,形骸放浪,玩世不恭,这些都是表面,掩饰不住他细腻的心思,还有他蓬勃的野心。
香菜认真的跟他说:“叶成宗,我今天跟你爹说我能在一夜之间整垮你们叶家,不是开玩笑的。”
叶成宗脸孔微微扭曲了一下,表情看上去很是挣扎。他艰难开口:“林师傅,林掌柜,我……”
香菜截断他的话,“家族企业有很多弊端,就算我不动你们叶家,你们叶家的生意照这样发展下去,也维持不了多久。你父亲再三刁难锦绣布行或是储绣坊,他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所以我没理他。
你的思想意识要是渗入到你们家族的企业中,说不定你们叶家还能再维持的时间得更长一些。但是像你父亲那种固执、自私又传统的人,很难接受你的所融会贯通的企业文化的影响,也很难接受变革。变革也是需要成本和牺牲的,你觉得你那唯利是图的父亲,会这么做吗?
我不是非要把你留在储绣坊,你要是想回去拯救你们叶家,我不会阻止。”
叶成宗苦笑,心知香菜要是没有将他留下的意思,就不会苦口婆心的说那么多。
一个不被接受的地方,和一个能够得到理解的地方,叶成宗当然后选择后者。但是前者……是生他养他的叶家啊!他又怎能割舍的下!
他双拳紧握,下定决心,“我不会走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向家里人证明,我的理念没有错!”
“好吧,”香菜心里松一口气,“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就好好干。”
“我能不能问一句,”叶成宗说话的声音变软了,“之前在储绣坊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个姑娘……谁啊?哪家的啊?叫什么名字啊?”
看到他眼中的贼光,香菜没好气的笑了笑,“以后你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你自己去问她吧。”
叶成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见香菜已经走上楼了。他追着香菜的屁股后面问:“林师傅,你这什么意思啊?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她以后会常来咱们储绣坊吗?”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21章 负责任的铲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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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几家报社的晚报一出来,半个沪市都轰动了。一时间舆论的压力如排山倒海之势向叶家汹涌而来,叶家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叶一品哪怕有十条满血槽,也被今天的晚报给刷爆了。
晚报上刊登了一封认罪书——
这份认罪书是仍在服刑中的前“纺织大王”盛春来亲笔所撰,他自白曾经做了很多错事,奔着“坦白从宽”的原则,他要将之前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行都坦白出来,希望能够得到法外开恩,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他在认罪书上详细的坦白了一件事,就是多年前他是如何如何联合叶一品构陷原盛世织染厂现新华织染厂的原主麦家,用了很多不光明磊落的手段将本属于麦家的财产据为己有,逼得麦氏一家走投无路投诉无门。他在认罪书中向麦家仍在世的后人致上了深深地歉意。
盛春来在认罪书上反复强调一点,当时自己利欲熏心被奸人利用,前前后后都是受叶一品指使,如今清醒翻然悔悟……
认罪书一出,叶一品成了众矢之的,更是激起了民愤。从这天晚上开始,叶家的大门糊了一层又一层的臭鸡蛋和鸡蛋壳,门前的烂菜叶堆成了和门槛一样的高度。甚至还有人往叶家的院里扔死老鼠。
此事一出,叶家的人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叶一品又病了,不过这回大概不是被气得,被吓出病的成分多一些。
说见报就见报,他叶一品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啊,那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的林掌柜,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束他叶一品这辈子作恶太多,老天爷专门派那姓林的来惩治他的不成?
叶家想要发文澄清,却没有一家报社收他们的稿子,这回叶一品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投诉无门的绝望滋味了。
两天之后,叶一品拖着带病的身躯和长子上储绣坊找香菜求和。不像上次那么顺利,这一回他们连香菜的面儿都没见到,还被一个自称是锦绣布行和储绣坊名下的法律顾问名叫苏利文的律师给打了脸。
上回叶一品来储绣坊盛气凌人又吆五喝六的,这回有求于人不得不在人前装尽孙子相。
他和长子将带来的礼物摞在百凤面前。
斜了一眼那一摞堆得跟小山似的礼盒,百凤露出不屑的眼神。
叶一品对百凤笑的极尽讨好,低三下四得一副阿谀小人模样,“百凤小姐,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林掌柜请出来跟我们见上一面。”
“不见。”百凤懒得与他们多说。
叶一品想起上回同样是在储绣坊,香菜把话撂在前头了——不接受来自他的任何讨好。
香菜这根钉子,他是碰不得了。叶一品又打起了另一个掌柜的主意,“那渠掌柜……”
“我们渠掌柜去麦家的厂子跟麦先生谈生意去了。”百凤故意把“麦”字咬得特别重,如她所料一样,叶一品一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百凤见一人进来,便对叶一品说,“你有什么事,跟他说吧。”
百凤抬手往门口一指。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叶家父子看到一个带着银框眼镜穿着不俗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来。
这名年轻男子就是锦绣布行和储绣坊新上任的法律顾问苏利文,他刚从锦绣布行那头过来,从锦绣布行和储绣坊每个月交的税,他就能了解两边的经营状况,并核算了一下两边在叶家的打压期间所造成的损失。
苏利文对叶家父子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将他们二人请进了茶水间。他进茶水间之前定定的看了闲在柜台里修指甲的百凤一眼,眼神里就写了两个字——上茶。
百凤心里那个气啊,这小子把她当使唤丫头了不成?她堂堂储绣坊的老板娘,大联盟的高手精英……怎么可能连上茶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呢?
当百凤端着空木盘从茶水间里出来,她猛然惊觉,自己是不是患上了某种强迫症……
茶水间里。
叶一品见这个年轻人态度可以,不禁放松了一些,但心中的疑惑丝毫不减,“请问你是……”
他不知锦绣布行和储绣坊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人物。
“我是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的法律顾问苏利文。”自我介绍完,苏利文彬彬有礼的向叶家父子微微颔首。
坐姿端正又不失优雅,大气中又显得十分自然——叶一品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叫苏利文的年轻人出身教养都不一般。
再看看自家儿子叶成风,随意往哪儿一坐,翘着个腿,双手抱着膝盖,脚丫子不安分的一搭没一搭得嘚瑟着。出身倒是显贵,穿的也很光鲜,可他通身就没有一点儿高贵优雅的气质。
苏利文和叶成风这么一比,明显就是云泥之别。叶一品心里那个凄凉啊……
“法律顾问?法律顾问是个什么东西?”叶成风鼻孔朝天,没把苏利文放眼里。
叶成风自视甚高,天生带着一股优越感,对盛春来认罪书的事情很不以为然。那是上一辈的恩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家业传嫡不传长,他是叶家的嫡子又是长子,反正等叶一品撒手人寰,他就是叶家的一家之主,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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