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应该是你幻听了吧。”时琛开着以寒的玩笑,然后又说:“奶温度刚好,喝吧。”
我听见以寒说:“舅舅,盛朗哥哥很高,他抱着以寒很舒服,所以我喜欢盛朗哥哥。”
时琛问:“那舅舅抱着你不舒服吗?”
“舒服啊,但我总觉得盛朗哥哥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以寒有微微的停顿,她稚嫩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而且盛朗哥哥长的很帅。”
时琛好笑的问:“那舅舅不帅吗?”
以寒嘴甜道:“舅舅帅啊。”
段郁年又问:“以寒,哥哥帅吗?”
“舅舅,我真的听见哥哥的声音了。”
“真的吗?会不会是哥哥在梦里跟你说话?那你闭上眼睛试试跟哥哥对话。”
时琛很会哄孩子。
以寒应该是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说:“哥哥是你吗?舅舅说你在梦里跟我说话。”
“是我,以寒在喝。奶吗?”段郁年问。
以寒说:“是舅舅给我兑的奶。奶。”
段郁年笑着问:“以寒想哥哥吗?”
“以寒想哥哥,但过几天两个小哥哥要带我去美国,舅舅说我以后跟着他们生活。”
段郁年不屑问:“两个小屁孩能照顾你?”
以寒答:“有人会陪以寒的。”
段郁年问:“以寒想回中国吗?爸爸也在国内哦,以寒想回国的话哥哥来接你。”
“爸爸?”以寒只是重复了这个词,但小孩子很快跳开说:“以寒想跟着两个小哥哥去美国,小哥哥答应以寒要带以寒去他们的学校。”
“你回中国可以见盛朗哥哥的学校。”
段郁年继续哄骗。
“我不要。”这句话用了中文,她着急的又用英语说:“我要跟着两个小哥哥去美国。”
段郁年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想回中国啊?爸爸妈妈哥哥都在啊,中国才是以寒的家啊。”
对于以寒来说陪伴她长大的是她的两位小哥哥以及爱尔兰姑姑,所以在她的心里她直觉跟着他们生活是没有错的。
以寒用英文说:“哥哥,以寒对中国不熟,舅舅每次逼着我学习中文以寒都很不解。”
看来让以寒学习中文真的为难她了。
段郁年妥协说:“那等你学好中文再回国。”
“好的,以寒会学好中文的,舅舅说这是以寒的母语,以寒不能给自己的母亲丢脸。”
聊了很久很久,最后以寒先结尾说:“哥哥,我现在要去喊一诺哥哥起床了。”
随后我听见她说:“舅舅,你放以寒下来。”
隔了一会,我听见时琛说:“以寒的学习能力很强,但唯独对中文难以理解。”
“慢慢教吧,她还小。”我说。
“嗯,以寒过几天要去美国,她在美国待一段时间习惯了就会上幼儿园。”时琛顿了一会,说:“我打算与一诺陪着以寒去美国。”
“一诺还有半年也到上学的年龄了。”
“嗯,一诺会在爱尔兰上学。”时琛解释说:“爷爷喜欢这边,所以我不打算定居美国。”
萧一诺和以寒会分开读书的,我嗯了一声说:“你照顾两个孩子也应接不暇,让以寒跟着爱尔兰姑姑以及她的两个小哥哥挺好的。”
与时琛聊了一会就挂断电话。
偏过身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段北庭。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问段郁年:“爸爸呢?”
“爸爸刚去洗澡了。”段郁年解释。
我哦了一声起身去卧室拿了一件段北庭的白色衬衫以及一条休闲裤,等他洗了澡以后我再进去洗澡,我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等了大概十分钟浴室的门就被打开,段北庭兜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乌发略有些微微湿润。
他淡淡的看着我问:“不打算让以寒回国?”
“她自己愿意在美国,我尊重她的选择。”
我用这个话搪塞着段北庭,他却追问:“那你会让我去美国看她吗?告诉我她的地址。”
“段北庭,我们说过暂时不谈以寒。”
我提醒着他,他却神色一变语气冷冷的道:“你是说过不谈,但你刚刚在我面前提起了,你打着电话故意的勾着我的心是什么意思?”
我轻声解释:“我没有故意的勾着你的心,是郁年要和以寒通话的,我没有办法拒绝他!”
闻言段北庭从我手中取走手机扔在床上,他禁锢着我的手将我压在床上,双腿夹着我的双腿,阴沉的语气问:“你就忍心拒绝我?”
他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拿话气我,故意的拿以寒气我,故意的给以寒重新取名,我的兜兜变成了以寒没关系,可是我很想见她,我很想抱一抱那个流着我血液的孩子。”
段北庭微微的垂着脑袋,他的唇角搁在我的唇边说:“时运,就这么不愿意吗?”
我的神情很冷静,貌似打击到了他。
他的眸子很悲伤,貌似很受伤。
我闭了闭眼,说:“再等等好吗?”
再给我一段时间说服自己。
再让我确定他值不值得信任。
我并不是故意折磨他,只是我心里的这关我始终过不去,我心里很胆怯、惶恐。
“再等多久?”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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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薄光又要离开北京
多久?段北庭问我具体的时间我该怎么回答?我胃里很翻腾,我捂住肚子说:“段北庭,暂时是不可能的,你再给我一段时间。”
“给你时间理清你心里的执拗吗?”
对!我就是执拗!就是不愿!
段北庭见我沉默,他低头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我的锁骨,我痛呼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脑袋,他警告道:“我随你折腾,但你别再故意气我。”
是啊,段北庭最近吃的气不少。
我喉咙间滚出了一个“嗯”字,段北庭伸手揉着我的脑袋,双眼在距离我脸不到两厘米的地方望着我,很深邃很容易令人沉沦。
段北庭的眸子渐渐的深了,他胸口因为刚刚的折腾露出大片的肌。肤,他微微的低着头用唇瓣摩擦着我的唇角,我偏过脑袋屏住呼吸,段北庭咬住我的脸颊,说:“快两年了。”
是啊,快两年都没有碰过对方了。
段北庭忽的起身伸手系紧自己腰间的带子,语气微微嘶哑的说:“先洗澡吧,我去陪儿子做一会作业。”顿了顿,他又问:“还吃冰淇淋吗?”
我摇摇头,段北庭打开门离开。
我按耐下心里的浮躁去浴室洗澡,半个小时后我吹干头发去客厅看那俩爷们。
刚放在段郁年书包里的文件正被段北庭拿在手里,我走近听见他问:“开始动手了吗?”
我无所谓道:“嗯,你能帮就帮吧。”
闻言段北庭阴沉的语气问:“我为什么要帮她们?时运,你又在故意找话气我了。”
“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在帮衬,你曾经在警局说过你们要一直支撑与帮扶的。”
我望着段郁年说:“这是你们的誓言。”
段北庭无奈的叹息一声,解释说:“过去的事了,沈家现在也是孤立无援了。”
宋家如今在宋靳的手上,宋靳打心底讨厌沈慧,所以宋靳无论如何都不会帮沈慧。
只是沈智……宋靳一定会插手。
而段家与沈家切断关系,所以段振东也不会多事的去违背自己兄弟的意愿帮沈家。
所以沈家现在是孤立无援。
我摸了摸段郁年的脸蛋说:“郁年,作业先放一边,你帮妈妈去卧室拿一下手机。”
段郁年乖巧的起身去卧室,我说:“你提醒宋靳,沈智我是一定要扯下台的,倘若他坚持帮沈智宋家一定会吃亏的……毕竟宋靳算得上是朋友,我还是希望这件事不会牵扯宋家。”
“宋靳与沈智的关系是打小的铁,倘若不让他帮沈智就显得他太没情没意了,再说沈智曾经在我创业的时候帮衬过我,倘若我放任她任由她下台,宋靳心里恐怕也会怨我。”
“无所谓,我只是提个醒……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到时牵连到谁就与我无关了。”
段北庭忽而道:“时运你现在很自信。”
“段北庭,这是必须要报的仇,所以这次前面挡着我的无论是谁,我都会清理干净,再说了我怕输吗?我时家的财力如今比段、薄两个家族的高,再加上薄家亲昵我,我能怕谁呢?”我平静的目光望着段北庭,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懒懒的语气说:“时琛说过,时家一无所有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受人欺负。”
段北庭笑道:“你倒是有个好哥哥。”
“妈妈,樱桃儿给你打了电话。”
段郁年在爱尔兰一年半的时间里和薄光熟悉了,薄光不太喜欢孩子喊她什么薄光阿姨,所以让盛朗以及段郁年喊她樱桃儿。
盛朗皱皱眉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就段郁年这个小子一口一个樱桃儿喊的极其顺口,就连情窍又开的陈深都没有喊过什么樱桃儿。
我知道,他脸皮薄。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和薄光摊牌。
陈深和薄光的关系很微妙,薄光不再提及喜欢陈深,但却要围绕在陈深身边去气沈慧,只要有陈深、沈慧出现的场合就必定有薄光。
而这种场合一般都是大场合,既然是大场合就一定有薄音的存在,以至于每次薄光斗了沈慧以后回家还要乖乖的抄写大字。
薄音见她围绕陈深他就必定会惩罚,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过,惩罚的多了薄光的手也写软了,以前会扔一半给陈深抄写,现在索性将十分之九都扔给陈深,自己只抄几页。
薄光向我讲她这些事的时候很欢喜,她欢喜自己又能斗沈慧又能惩罚陈深抄大字。
而且字迹又是那么的狗刨,陈深想要模仿一定要比自己写的水准低很多很多!
现在沈慧的情敌转移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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