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庭再次提醒道:“该戒烟了。”
我委屈道:“我几乎没碰。”
我最近很少碰那个玩意的。
“几乎没碰,可还是碰了。”
我笑着转移话题说:“你舅公希望我撤下那个娱乐舆论,但我拒绝了……我说,从他绑架清辞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而且他还想要我庭儿的命,这怎么可以?我威胁他道,他有的我也有,他要做什么脏事,而我也能做,我的意思是,他冷酷残忍,我比他更冷酷残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北庭笑说:“我家的小丫头长大了。”
我道:“北庭,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胡老将军的事一直都在发酵,在以寒生日的前夕北京的风雨就开始来临了。
中央顶着压力调查胡老将军,而在撤职以前,胡家的人都移民到了国外,这移民的事犹如火上浇油,令胡老将军完全的陷入沼泽。
几乎是他愿意的,让子孙移民到国外。
看这情形,他愿意一个人背债。
愿意一个人顶着北京的风雨。
这样的硬汉在当代实在不多了。
以寒的生日宴在段家举办的,邀请了整个商界有名望的家族,凭借这个,以寒让所有的人知晓,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时、段两家的总裁原本就是夫妻,这是第一次,我与段北庭共同的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心里异常的平静。
我与段北庭,算是安了。
宴会结束以后我疲惫的躺在床上,段北庭抱着以寒回房间道:“晚上没见你吃什么。”
“胃口一直不大好。”我坐起身从段北庭的手中接过以寒,问:“以寒今天开心吗?哥哥们送的你什么礼物?爸爸又送的你什么礼物?”
“哥哥们送的礼物都是玩具,只有盛朗哥哥送的以寒项链,看!上面还有盛朗哥哥名字拼音的缩写,盛朗哥哥说这是保护以寒的。”
我看了眼项链,的确是有sl的字母缩写。
我笑了笑,抱紧她的身子说:“那你一定要收好盛朗哥哥给的礼物,那爸爸又送的你什么呢?”
“爸爸送的我钢琴,可是……我很高兴。”
以寒的可是……这个转折代表不喜欢,但她不会拂了段北庭的好意,我笑说:“并没有强迫让你学习钢琴啊,这只是爸爸的一份心意。”
闻言,段北庭反应过来道:“感情还嫌弃。”
以寒识趣的哄着说:“爸爸,我没有嫌弃。”
“我知道。”段北庭抱着她起身,语气温润道:“我们去给妈妈拿点蛋糕回来吃,成么?”
“好呀,妈妈最近都瘦了。”
他们离开·房间以后,我痛苦的躺在床上,肚子里很难受,应该是胃病在作怪。
我打电话给阮庭,让他给我带胃药。
阮庭敲门把胃药递给我,叮嘱道:“时总,你晚上一定要按时吃饭,不然你的身体会继续差下去的……胃病可大可小,时总别不在意。”
“哦,我知道。”
我现在很在意自己的身体。
身体是自己的,我没有作践的必要。
阮庭离开以后,盛朗找到我说:“姑姑,席叔叔给我打了电话,他让我去a市住一段时间。”
“你现在是他的孩子,他有照顾你的理由……朗儿,以后你替姑姑好好的照顾席叔叔。”
盛朗善解人意道:“嗯,我理解姑姑的心情。”
我试探性的问:“席叔叔说朗儿是最懂事的,无论我们想什么你都能明白……这是真的吗?”
“姑姑,你要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姑姑别盯着我,我也猜不透姑姑的心思,所以姑姑放心,我并不是什么都愿意去探索的。”
“那姑姑问你,段叔叔在想什么?”
“姑姑,段叔叔他很爱你,在很多年前开始就很爱你……他从来没有试图放弃过你。”
“朗儿,谢谢你。”
“姑姑,席叔叔问过我,你的心思。”
我惊恐的看着他,“你……”
盛朗轻轻的说:“我如实说了,姑姑喜欢席叔叔是真……但爱的却是段叔叔,这是毋庸置疑的。”
席宸锡是因为盛朗的话离开我的么?
————桐哥很久很久以前就说过盛朗不简单,大家猜出来了没?盛朗的话给了时运一颗定心丸,就是无论如何,段北庭爱的一直都是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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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他变的不同了(一)
段北庭的爷爷突然向段北庭提起高同的事,他说:“高同曾帮扶过段家,听说是受了时家老爷子的吩咐,高同应该是属于时家的政治力量,怎么替胡老将军办事呢?有什么隐情吗?!”
爷爷让高同帮扶过段家?!
我当着段北庭的面疑惑的给爷爷打电话,他接起来笑问:“运儿有什么事找爷爷吗?”
爷爷也算是退休干部,他一直都在爱尔兰与姑姑们生活,我们每当逢年过节都会去看他。
我疑惑道:“爷爷认识高同吗?”
“高同?”爷爷顿了一会,问:“是军队里的那个高同吗?他我是认识的,但算不上熟。”
我问:“爷爷让他帮过段家?”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曾经雾不是追杀过段北庭吗?因此清辞也受了牵连,清辞是我的孙儿,我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吗?高同知道清辞与我的关系,所以给我打过报备……高同曾经受惠过时家,所以欠着时家的恩情,他这份恩情欠了这么多年终于逮着机会还了,所以他给我打电话问我该怎么处理,我说孩子一定要确保安全,大人……与我们时家无任何的关系。”
大人……指的就是段北庭。
爷爷对段北庭没有一点的仁慈。
对上段北庭深邃的眸光,我慌张的走到落地窗旁,道:“爷爷,段北庭是孩子的父亲。”
“运儿,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与我没有半分的关系,这是实话……但如今听你大哥说起你们的事,我又觉得这是你们小年轻的事,无论悲苦都是该你们自己承受,所以你喜欢的爷爷会支持的。”
爷爷是时家最冷酷的人。
也是时家最仁慈的人!
他的心对父亲很冷酷,但是对我却很心软,他把所有的仁慈与爱都寄托了在我的身上。
我感激道:“谢谢你,爷爷。”
挂了电话以后,我走到段北庭的身旁说:“高同曾帮过段家,这应该是爷爷吩咐的,他刚刚只是嘴硬,不肯承认他帮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为什么要往心里去?”段北庭嗓音淡淡的,他默了一会又说:“他帮我是真,倘若爷爷……当时我怎么又会逃脱雾的追杀?运儿,我很感激他,我也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我心里对他只有尊崇。”
我突然问:“段北庭,宋靳如今怎么样了?”
段北庭坦诚道:“他希望你能放过宋微。”
我疑惑的问:“他怎么不找我说?”
宋微被我抓了以后就没放走了,而宋靳一直没有找我要人,段北庭淡淡的解释说:“宋靳脾气硬,这辈子就载在了你与萧九月的身上,所以……他最怕的就是你们两个,他不愿意服输。”
我说:“我明天会让阮庭放了宋微。”
北京的冬天很难下得起雨,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很真切,我静静的听着,耳侧传来段北庭漠然的声音问:“宋微知道席宸锡的秘密,这样你也愿意放?当初你是拼了命的要杀了她的模样。”
“你不必冷嘲热讽。”我伸手握住段北庭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意他的存在,但是北庭哥哥……我现在选择的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段北庭的眼神一凛,问:“你叫我什么?”
我轻声地问:“北庭哥哥,熟悉吗?”
段北庭猛的抱紧我,感叹:“再叫一声。”
曾经我都是这样常常唤他的,我伸手抱住他的腰,笑了笑说:“我在意席宸锡,因为他曾经拿命护过我,但我爱的只是你一个人,这话是你告诉我的,是所有人告诉我的……宋微知道他的秘密,我已经找过催眠师,所以我很放心的放她离开。”
段北庭犹豫的问:“那你为何现在才放?”
“我想等宋靳亲自找我,但我却没想到我的庭儿永远都为别人考虑,你既然希望我放过她,那我就放过她,你是看在宋靳的面子上,而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你欠我一份人情。”
段北庭笑着问:“那要什么奖励?”
我盯住他问:“我要婚礼,你给吗?”
段北庭一愣,随即欣喜道:“我怕你不愿要。”
他低头用自己的唇瓣蹭了蹭我的唇角,说:“我现在不敢提这事,我怕你不敢再要,但没想到你主动的提起,运儿,谢谢你为我考虑了。”
正因为明白他的顾虑,我才提的。
段北庭现如今害怕极了。
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英俊的段北庭先生,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生活模式吧,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不要你了,胆子别太小了。”
段北庭勾唇一笑,他从尾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替我戴上,叮嘱道:“这枚求婚戒指可不能再给我了,运儿,等舅公的事一结束,我们就办婚礼。”
我盯着戒指笑问:“在哪儿办呢?”
“在爱尔兰,你爷爷那边。”
我说:“好。”
胡老将军的案子进入法律程序,他口中的那份鱼死网破没有起什么作用,越是来的迟缓我就越发的担忧,直到后来段北庭说:“舅公不会对时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因为……他还有顾虑。”
我疑惑的问:“什么顾虑?”
“他还有亲人,这就是他的顾虑。”段北庭嗓音轻轻的道:“以前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没有好的下场,现在是轮到他为我回报的时候了。”
我惊讶的问:“你威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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