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之中仔细查别有一丝疼惜。
“北京那边的事你应该一清二楚。”我思索了一番,淡淡道:“段北庭消失三个月是陪在沈慧身边的,你知道却从来不会告诉我,我知道你的意图,你是不愿意我难过。但……陈深,段北庭回这里了,他告诉我说,他喜欢沈慧。”
“阿运,别说了。”陈深习惯性的抬手揉我的脑袋,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
“他希望好聚好散,所以我没有一句责怪、质问,我成全他放他走。”说着说着我还是忍不住的无声哭了,又说:“但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沈慧而后悔了,我想要让她尝尝我所受的苦。”
“阿运,我带你回北京。”陈深将我拥入怀里,手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脊,嗓音温和道:“我明白你所受的苦,明白你的想法,所以阿运我带你回北京,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聪明如他,知道我的心思。
陈深,你知道吗?比起性命,比起五年的屈辱,比起和骨肉至亲分离五年,我的自尊已经完全不算一回事,所以回时家是势在必行。
只有背靠时家我才有机会和段家争孩子的抚养权,只有背靠时家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只有这样,我才不怕她沈慧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但时家,我却很害怕的回去。
那里装着我慈祥的爷爷,也装着我冷酷的爷爷,更装着对时家人肆无忌惮的宠爱。
话虽如此,但真正回时家我又蹉跎了很长的时间,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才回了家。
那夜我睡的很不舒服,身体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疼痛起来,我怀孕三个月没有得到孩子父亲的一丝照顾,说起来也真是心酸。
但这就是命,得认。
是我没有本事留住男人,更得认。
清晨,我收到一条短信。
她问:“离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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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去北京
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问的却是这样的问题,除了沈慧恐怕也没有其他的人。
我低头回复:“沈慧,你还是像以前一般喜欢偷偷摸摸,无论是对段北庭还是陈深,你都是偷偷摸摸的用着自己的方法胁迫他们。”
很快,短信回复:“对段北庭我需要胁迫?”
哦,不用,段北庭她的确不用。
我将这条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起身洗漱去了警局,陈桐看见我笑着道:“赶在夏天到来以前小叔决定回北京。”
我紧张问:“一同调任的还有谁?”
“我,你!”陈桐笑道:“萧九月是检察院那边的,昨天上面都已经批准调任了。”
我问:“什么时候走?”
陈桐解释:“反正有小叔在我们明天就可以走,而小叔因为交接的事可能要等一个周。”
我心里很感激陈深。
我在的地方,他一直跟随。
晚上回小区的时候我撞见吴旭,我惊讶的望着他,他犹豫一会到我身边解释说:“阿运,我回这边办点事……想着能来看看你。”
我笑着问:“我有什么好看的?”
“阿运,曾经是我对不住……”
我摊手阻止:“打住!曾经的事我压根不想在这里同你缅怀,没什么事你走吧。”
见我下逐客令,吴旭慌乱的语气道:“阿运,我去河北的这四个月里很想你。”
我斜他一眼淡淡道:“吴旭,你知道我的脾气,倘若我和你断了干净那就是真正的干干净净。”
我和段北庭正是这样。
从心里就给断个干干净净。
他喃喃:“阿运……”
我绕过他离开,此后的一辈子我再也没有见过吴旭,他从我生命里完全的消失。
我回到公寓泡了一个热水澡,随后裹着白色的浴袍去天台吹风,我拿着手机将段北庭的号码找到,沉着眼看了许久删除。
删除以后觉得不妥,索性将他的号码加回来直接拉入黑名单,一同的还有沈智。
我躺在沙发上觉得无助,又忽而想起昨晚那句低低的声音:“是我让你难过了?”
以及那句漠然的话:“但我不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在一起,时运……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他选择的是她。
我知道,他爱的是她。
就像当初的吴旭喜欢李小萌一般,而我从来都是失败的那个女人,我委屈、狼狈、心里难受的厉害却始终端着一张脸不肯认输。
认输又怎样?认输只是更让对方瞧不起!
我主动的给时琛打电话,他接起有些惊讶的问:“时运,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委屈的问:“时琛,我们是兄妹对吗?”
“时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时家的第二继承人,更是爷爷唯一的孙女。”
他强调我的身份,强调我回时家才有的身份,我难受道:“时琛,我们兄妹的爱情好似都很波折,就在昨天,我又被人离婚了。”
我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
我活的一塌糊涂,想争又不敢争。
“是段北庭吗?”时琛似不想再提段北庭,他冷漠的语气细心的安慰我道:“时运,有我在,你别怕,天大的事都有我有时家给你顶着。”
我咬唇:“可我不敢回时家。”
“时运,你是时家唯一的孙女,所以无论你愿不愿意回时家,你都是时家的人。”
我喃喃:“爷爷……”
“爷爷从没有将你当外人。”时琛声音柔道:“运儿,将你的地址给哥哥。”
哥哥……段北庭曾经很喜欢时幸唤他哥哥,很喜欢时幸跟着他屁股后面的样子。
可是曾经的,都化作云烟。
我有婚姻有孩子,可终究留不住他。
既然留不住,那只能断了。
那夜时琛来我的公寓,他将我拥入怀里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夜,我哭的很压抑,我觉得有兄长的感觉很棒!至少让我无所顾忌的宣泄难过!
清晨时琛替我收拾行李道:“昨晚你说早晨九点回北京的飞机,同行的还有萧九月。”
“嗯。”我坐在床上疲惫的说:“等会就走。”
时琛无意问:“九月去北京做什么?”
“调任北京查盛开……应该是盛世的案子。”我犹豫一会说:“萧九月打算在那边生孩子。”
“谢谢你,运儿。”时琛将行李替我合上,他坐在我身边淡哑道:“她现在恨我。”
我说:“嗯,我知道。”
爱过,恨过,更决绝过。
“她的脾气其实与你最像,对自己喜欢的人是掏心掏肺的好,哪怕明知道结果却依旧选择信任,选择将自己逼入绝境。”时琛抿着唇,嗓音悲哀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求个心死。”
“是吗?”我反问。
其实时琛是个明白人。
时琛道:“是啊,我的妹妹我的爱人,她们固执的令人可怕可又美好的令人惶恐。”
我低声道:“大哥,孩子叫萧一诺。”
“一诺从来许杀身。”时琛原来知道含义,他忽而笑道:“运儿,我终究失去她了。”
那时候的我和时琛并不知真正失去的意义是什么,那时的我们都错过了萧九月。
错过了她的痛苦与隐忍。
陈桐来楼下接我,他看见时琛替我扛着行李箱一怔,我轻声解释:“是我的朋友。”
到北京已经快到中午了,陈桐带着我们先回他的公寓安顿,随后去外面吃饭。
下午的时候我向萧九月提议找房子,她笑道:“我在北京有套公寓,要不你跟着我住?”
我摇摇头:“两个孕妇在一起只会增添麻烦。”再说我不愿意去打扰她的清净。
陈桐皱眉道:“跟哥住怎么还委屈你了?”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免得惹闲话,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女朋友吃醋。”我笑道。
“也是,免得毀你清白。”陈桐拉着我的手道:“正好小叔不在家,你住他那里!”
“我……”
陈桐语气不耐烦的阻止道:“我什么我?你以为北京的房子好租?说有就有了?”
我妥协:“那我还是和萧九月住吧。”
萧九月笑道:“你刚刚拒绝我,我现在不愿和你住,你还是去陈局家里住得好。”
我无语:“萧九月!”
萧九月决定道:“还是去陈局家里吧!”
陈桐一回到他家就立即将我的行李箱搬到陈深的公寓,甚至没有同他打招呼。
我望着这个整洁冷清的房间有些无奈,不得已我只好给陈深打了电话。
他接起温柔的喊着:“阿运。”
“我在你家,我……”
我难以启齿。
陈深笑道:“我知道,我昨儿提醒陈桐让他带你去我的公寓住,你会怪我擅作主张吗?”
我一怔,他总是这样,将尴尬留给自己,总是率先的替我解决我的烦恼。
我说:“谢谢你。”
陈深忽略我的感谢,说:“你先住着,我大概过几天就回北京,你等我。”
“嗯。”我问:“我住哪儿?”
“进走廊第一间。”
我挂断电话打开他所指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大床,床旁有一沉黑色的衣柜。
我打开衣柜正欲将自己的衣服挂进去但看见一溜烟的白色衬衫,陈深莫名的喜欢冷清的白色,也永远中规中矩的一套西装。
房间里有陈深的衣服,这里很显然是他住的房间,我手指顿住许久最后将自己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随后就跟着陈桐去警局报道。
陈桐离开北京以前在这里工作,他回来自然就重新回到重案组,而我分配到内勤部。
陈桐劝慰我说:“时小运,倘若现在将你分到重案组没有小叔的庇护你会吃很多亏,等小叔回北京到时候他会给你安排适合你的工作。”
适合我的工作?五年前的我是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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