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海就有一个钵,是不是就……那叫什么来着?哦,叫捉襟见肘。”
“那还能叫高人嘛?人家一手一钵把四把剑一一封了出去。她们一连刺出斩出四十多剑,愣是分毫没伤得了人家,而且人家尚未进多少招。这样下去输赢不难料。”
“那她们气馁了吗?认输了吗?”“一定没有,要不还有什么看头。”
“还是麻叔有先见之明,不错,人家使出一套偏门的‘水漫剑法’。”
“‘水漫剑法’?据我所知,这套剑法当初在峨嵋派是倍受争议的。”“争议?为什么?”“因为这套剑法邪门得很,不是以剑招的精要取胜,而是一种把人拖住的功夫,条件是己方的人必须比对方的多,招式看来平平无奇甚至没多大用处,平淡得就像水一样,故此得名,实在是不怎么光彩的武功。对法海有用吗?”
“法海开始当然是不屑于这种不值一提的‘剑法’,可后来才发现了这种武功实在是适合女子应用。”
“适合女子应用?为什么?”麻辣蕾好像充满了好奇心。
麻岛使劲一清嗓子,用眼睛一瞪她。
“哎哟哟,不告诉我也知道,不知道我问汪晓汪哥哥去。”麻辣蕾边侧头边嘟起小嘴。
麻岛的脸上好像浅浅地写着“家门不幸”四个字。不知道是因为他闺女脑子的不清不楚?还是因为麻辣蕾脸皮的没羞没臊?
小星没太管他们父女之间的尴尬境地,继续讲,“法海仔细着二女,盘算着对策,猛然间一翻手,让钵口冲着她们,用起独门的绝招,没出十招,四口剑被人家一一收了过去不说,还用钵口击了她们头顶的穴道,就这样,把她们就也给‘收’了。”
“那后来呢?许药师被放出来了吗?”“放是放出来了,但要再见‘白蛇’可比登天。”“怎么呢?”“那峨嵋派长让法海把‘白蛇’关在当时的雷峰塔里,什么时候练成峨嵋派最高深的武功才能被放出来。”“许药师最后怎么样了?”“他在塔外做了个扫地的,说是‘白蛇’被关一天,自己便扫一日。”“哇,太感人了,人们应该把这个掌故编成一段美好的传说才是。”
“好啦,小星讲了那么长工夫也够累的了。辣蕾,咱们给小星去做他最喜欢吃的黑米面儿小窝头儿。”“好呀,小星在这里好好等着,可以随便一点儿。”“对,随便一点儿,到了麻叔这里就别拘束啊。辣蕾,咱们去厨房和面。”
父女两人又偷着相视一笑,似乎鲜嫩可口的烤乳猪快要出炉了。
小星这会儿一个人待在厅里,别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一看桌上有油炸花生,捏起一个往嘴里一扔,没接好,打在嘴唇上弹掉了,只见落地后滚到了旁边花盆架子的底下。
“哟,粒粒皆辛苦吔。”小星立刻弯腰去捡,可是急了一些,一下把架子给撞歪了,眼看就要倒,他赶忙伸手去扶,结果一扶扶到花盆上,“咣”,“哗啦”,结果是架子倒花盆裂。
看来麻氏父女做窝头做得比较专心,厅里有动静愣是没听见。
小星忙把架子扶起,一看花盆好在只有一条裂缝,就把缝子冲后摆着,还不放心,背冲厨房的方向倒退着走,想看看会不会被发觉花盆有了损坏,结果又“咣”的一声,紧接着“哗啦”,把放炸花生的桌子给撞了,一盘花生撒了一地。
小星以最快的速度把碎掉的盘子拼起来,把花生捡回到盘子里,有太脏的在身上蹭蹭。
等都完事了,看看了厨房再看看当场,他长出了一口气,可这口气的力度像是强悍了一些,厅里的家具也太糟了一些,花盆架子的腿折了,上面的花盆摔成了好几块,只有里面的仙人球毅力不倒,桌子有两条腿冲他“跪”了下去,盘子碎又碎,花生满地飞。
又“咣啷”一声,墙上有一个鲨鱼头的饰物也被震掉了,“吃”了不少花生,还有盘子和花盆子的碎碴子。
小星想先把鲨鱼头挂上去,看起来那东西挺值钱的,可他身量短,遂就双手举起来往墙上钉子的位置抛了上去,一下没挂上不要紧,居然把一排海洋活物做的饰物都给震下来了,大厅四周的墙上都是这种饰物,那嘈杂的声响自不用提,可怜满厅那物美价廉的陈设呀。
“哗啦”、“哗啦”,两个盘子是从麻氏父女的手里掉下来的。
“嗯……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小星走了过去,自己从地上捡起两个窝头,眼睛一直看着他们,“多蒙款待,很高兴到你们家做客,就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他调头就跑,跑出厅去就听后面父女俩喊到。
“站住!你赔我们家东西!”“拿你自己来赔!”
他们父女在后面是紧追不放。
小星可能是被吓着了,不往下船的方向跑,反而奔底仓跑。
麻氏父女乐了,正好把小星收为自己的货物。
可倒霉的事他们没想到,一进底仓压根没工夫抓小星,立刻展开拯救海上抢来货物的行动,“玎嘞当啷”,“唏哩哗啦”,不一会儿,就看吧,这父女俩头上、肩膀上、胳膊上、膝盖上、脚面上都成了贵重货物的暂安托架,可就是有点摇摇欲坠。
“我都说了,刚才真不是我故意的,不过这次是。”他说完,两样东西出手,直打这父女的面门。
麻氏父女只有选择张口叼住,可叼住了才发现,那是麻辣蕾用“黑浊十指”做的窝头……
烤乳猪没吃上,正啃上自作自受的苦窝头,不知他们父女做何感想?
声响又不小,其中自还夹杂着麻氏父女倒地的声响。
小星在仓底打个洞游了出来,等上了岸,那艘大船在他身后沉没。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我把他们都变癫了不成?唉,真是的,他们可真没用。欸!那……那是许药师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惊怀》(十七)
(全本小说网,。)
天擦黑了,一位老人手拿着一包吃食向一男一女走去,似乎特小心地蹑手蹑脚,但又非常自然,好像一贯如此,反正那两人没有马上察觉。
“我已接到鱼捕头的传书,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现在自由了。我要回济南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你说什么?哦,冤枉人家那么些日子,就这么打发我走了?哪有那便宜事呀?”“那……也罢。虽是例行公事,但总也有理亏之处,以后孔姑娘要是有什么难处,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一定效劳。”“现在我就……”“那就说吧,反正欠着人家的情也不怎么好过。”“你教我办案吧,我想当捕快。”
“看这位世兄气宇轩昂,不是捕快也应该是大侠吧。”那位老人和颜悦色地道,“有桩事我觉得您应该管管。”
“老伯有事请讲当面。”郝佳活对这位忽如其来的老者居然一点不觉得突然,莫非老人身上有什么魔力。
“朝那边一直走有个假扮蝴蝶的人在卖假药。你看,明明就是蜂蜜裹锅巴,愣告诉人家百病全治,一包要人家一两银子。”老人把纸包打开让郝佳活看,随手拈起一块搁嘴里了。
“那您老人家还吃。”孔品甜问到。
“是假药不假,但却可治馋病,真的挺好吃的。姑娘来一块儿?”
孔品甜刚要尝,让郝佳活给拦了。
“都那么大丫头了,馋病还没治好吗?”他转首又向那老者道:“舍妹年少,失礼之处还望老丈不要见怪。刚才您说的是那个方向吧,您放心,我们立刻去察看。”
“那有劳世兄了。”说罢,老者离去。
“喂,你要想当捕快,今天就有机会。你赶快去找那只卖假药的‘蝴蝶’,别的什么也不用做,监视他们,隐蔽着点儿,等他们收摊儿在后面缀着,帮我找到他们的老巢你就大功一件。”“好,我会好好干的。”“记着留记号,我认得你们海天的记号。”
说完,他转身悄悄地跟在那位老者的身后……
一个农家小院,那位老人拍篱笆门几下。
“吱妞”,农舍屋门一开,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走了出来,“哟,是老言大哥呀。”
老妇人穿过篱笆小院,打可柴扉让进老人,他们进屋后油灯又被拨亮了些。
“你看,又给妹子买东西了。”“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子你不是爱吃吗?”“这是那当灵丹妙药卖的吧?多贵呀!大哥该多给自己留点儿钱以后用才是呀。”“嘿嘿,也不缺这些零花儿。”
郝佳活一路跟踪至此,当借着屋里的亮光和门窗的缝隙看见妇人的面容时,当真吃惊不小,那竟是“五仙爷”中的“柳”。
因为“五仙爷”是绿林中的,所以郝佳活见过他们五人的画像,但是据司寇总捕所说,“柳”已然死在当年妖山里“胡”的手下。
那真是什么灵丹妙药吗?可使人起死回生?
可郝佳活从刚才的对话中解析……难道说是“柳”已经吃惯了,不拿那玩意当什么好东西了?
他决定先回去找孔品甜看看再说。
记号奇特,而且掩饰得很好,眼光敏锐的郝佳活先认定了她这方面的能力,别说,办案子时还真用得上。
那是一间孤零零的大屋,应该是把几间房给打通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这里正灯火通明,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给锅巴裹糖衣,一个还是蝴蝶装束的女子正催促着大家快干。
“快点儿快点儿,大家都快点儿呀。一定要再多做一些出来,要不不够卖的,现在已经是供不应求了。欸,快是快,但锅巴和蜂蜜一定要够量啊,可别糊弄人家,人家可是花好贵的价钱买走的。”
“你根本就是再骗人!”
这句话是郝佳活心里说的,也是一个女人嘴里说的,几乎是同时,一个字都不带错的,连说的速度都相差无几。
“小心,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