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你们是合谋着给我演戏呢。”
“总算你还比较厚道,还给我买了两个。”他就伸出手看我给他买的包子,然后眯起细长的眼睛,“怎么样,我的演技如何?”
“好。”我说,“司机也很棒。”
我似乎又与他回到了学生时代,记得有一次他说要去学校北门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让我先去安排,说是他在外边还有点事没忙完,大概也是这样的冬天吧?只记得那天很冷,不是周六就是周日,而我们那时才大三,但他似乎已在为毕业作准备了。
当我在外面把他要的长寿面(其实那天是我的生日)说给服务员,考虑到里间也是冷清,便站在下面条的人身边看着,这学校附近的餐馆大多是这样的设置,外间锅碗瓢罩,里间才是学生用餐的地方。
也许没有比下这长寿面更来得省事的了,水是几分钟就开了的,特别是在鼓风机的吹动下,锅下的火是呼呼得来得旺,然后面条一下锅一搅动,然后罩头一捞就进碗里了,我其实还是提前半小时来的,当我低头把满满的一大碗面条向里间端去时,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碗的边沿,生怕一不小心汤就会洒水来了,而学生时代的我们都喜欢喝那里面的牛肉汤,虽然面条上浮着的不过是几小块的牛肉,且是被切成了很薄的小片。
可是显然里面的桌是全满了,我眼睛所到之处除了碗,就是一双双的脚了,可是刚出锅的面条,碗很烫,当我正要承受不了时,这时伸过来一双大手帮我接住了,我刚要开口说,“谢——”那个字还没出口,我都恨不得要把他杀了,居然是舒畅,他把碗放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啊。”
我说,“那你还让我早来?”
“你不早来,怎么能这么快地看到我?”然后他拉过一张椅子让我坐下,“快吃吧,另一碗我去端,看你小心的,像是捧着个全世界般地小心。”
我说,“你捧的是地球仪,怎么不早去啊?”
他说,“我这不想是给你个惊喜吗?”
我说,“还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吧。”
他就拍拍椅子让我赶紧坐下,说是他也饿了,赶紧吃饭吧,说着就出去了,一只手就把那另一大碗托来了。
我说,“我看着你这技艺怎么像服务生走秀啊?”
他说,“崇拜我吧?我比专业做得还好,只是我不做。”
我说,“你就自恋吧,什么时候能留点给别人夸夸吗?”
他说,“我不自恋,也没见你夸过我啊?”
我说,“那是话都让你说完了,别人已插不上嘴了。”
他说,“我若不说不是怕你发现不了吗?你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流行毛遂自荐吗?谁有功夫等着来发现你啊?”
我说,“哦,看来你这是经验之谈了。”
他说,“差不多吧,将来走上工作岗位你就会慢慢明白了。”
可是时间在星转斗移间再如何地流连忘返,我们还是等到了毕业的日子,一毕业就各奔东西,没有信鸽也没有鸿雁传书,从此似如“十年生死两茫,不思量,自难忘,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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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狡兔三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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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芬、郁沛摇摆着走到我们面前时,舒畅已是不停地抬腕看表了,车上的人已是基本都落座了,都是回头客,所以不必再等客了,如果速度快点的话,我们会提前半天到家的,只是以舒畅慢悠悠的速度,能准点到就不错了。
他基本也算是个踩点的人,写作人的严谨怕是只体现在深更半夜,有人说这一类的人是夜猫子,有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半夜你看到一个不睡觉的人的目光,怕是也如猫样地发着幽深的光,诡异而吓人的。
当郁沛爬上驾驶座,舒畅说,“以后我也加入你们的团伙吧?”
郁沛说,“只要你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这车上正缺一个人呢。”
安芬眼珠一转,“那你这不就缺一个窝了吗?”
郁沛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所谓狡兔三窟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舒畅看向我,“是啊,杭州这地儿不错,两点连一直线,一点一线是有了,就差另一个点了。”
家里,路上,全都有了,不过是还差一个旅馆罢了。
当车再至那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时,舒畅叫停,而车上大部分都是文人墨客的,自然都是喜不自胜,几乎都是一拥而“下”了,舒畅叫着“慢点慢点”,但已没有人听他了,我心想这一下去怕是又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然后想起上次那对情侣,不禁有些头疼起来。
“你怎么了?”舒畅看我一只手把脑门捂上,“没事吧?”
我说,“没事,就是头有些痛,大概是痛的。”
他说,“那你就上车上呆着吧,车上有空调,也暖和些。”
我问,“那你呢?”
其实说过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了,我在发出什么样的信号啊?只是单单地询问还是别有用意?连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我?”他显然愣了一下,“我想下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如果你不要紧的话。”
我立马说,“没事,我来过,省得你到时找不到路。”
他说,“那正好,我正怕找不到路呢。”
我问,“是吗?”
然后他似乎也想起了早间的事,又忍不住笑了,先自下路把脚踏入村庄了。
我说,“慢点,这庄上可是没有可以打的的车。”
他说,“我这不是有导航吗?”
我说,“转个村子你还导航?”
他说,“那哪用得着,我这不是有私人向导吗?”
我说,“那得付工资的。”
他说,“没事,干大事的人哪有花工资的。”
我说,“哦,现在可是讲清正廉洁的天下。”
他说,“你想哪去了?”
我说,“哦,狡兔还三窟,你是不止一项经济收入。”
他说,“算你没有笨到家,不过杀人放火的事咱可不干。”
我说,“知道了,你是党员嘛。”
他说,“是啊,共产党的天下,法制的社会,谁敢乱来啊。”
说着说着,我们已走入庄里的内核了,只是各家各户依旧紧闭门扉,偶尔看到个人,他们也只是漠然地看上我们一眼,就赶紧地走进家门把门关上了,不知是不是被背包客类的吓怕了,不等人开口人就溜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开始各家拉上家院高墙的,而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也并不想多事,看他们像防贼一样看我们的目光,像是我们是外星人,而他们则是原始人一样,都是关起门来一家亲的。
村的南面是一条河,我已很少见到那么清澈见底的小河了,很奇怪的,河里居然没有结冰,只是水的温度却极低,我把手伸进去撩拨了一下,舒畅让我小心,说是小心滑到了水里,我无所谓的说,不是还有你吗?你愣了一下,说,我不会水的,你难道忘记了。我这才抬起头来,把脚放在极安全的地方,我确是忘记了,会水的是串串的爸爸,而且水性极好,卜瑾、安芬的水性都是极好的,而他——舒畅却是汉鸭子。
舒畅这时苦笑,“再过几年,你也许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说,“见你都得预约、通传,你还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啊?”
他说,“原来在你眼里我的名声是这么坏啊?”
我说,“这个我可不敢随便定义,只是说出了我们小人物的心声罢了。”
他说,“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低了,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高不可攀,你也不是你自认为的位品极低,人还是不要太自卑。”
我还是低下头欠身上前弯下腰再洗了一次手,那冰凉的感觉立时从指尖漫延到周身,我似乎通过指尖的水都能感受到水的温甜了,慢慢地,一种很清爽的感觉让我如沭秋风般地驻立风中,舒畅只是站在岸边,看不远处一只纯白色的大鹅不时伸颈抖落头上的水珠,还有近处的一群鸭子,头一会伸到水里一会抬起头来嘴里呱呱叫着。
“我们回去吧。”舒畅似想伸过手来拉我一把,我警觉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不用,我能行。”然后我跳着到岸上,还是在踏上干滩的时候好险闪倒了,他终是及时把手伸出来搭了我的胳膊一把。
不过,很快他还是放开了手,小径上偶尔有几只鸡“咯咯咯”地叫着,显示着这村庄还是有烟火气的,而各家的炊烟这时也是袅袅升起来了,原来这里还没有完全普及电气化,只是香气很快地漫溢在空中,那是我从未闻过的饭菜特有的香味,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吃上这土家菜一口,也不枉我们来来回回的奔波了,或是他们炒的菜都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方,不对外传的。
就连舒畅也忍不住赞不绝口地,“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啊?”
我说,“有的东西闻起来香,但并不一定好吃的。”
他说,“你也说是不一定,可是你又没吃过。”
我说,“是啊,要不是时间紧,多逗留两日与他们拉上话了,说不定我们还会受到邀请的。”
他说,“看起来他们并不好客的。”
我说,“有些事还是事在人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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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逃开的不是疾病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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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生锈的铁,没有不打盹的老虎,所以铁有时被不锈钢代替,养虎不如养枪,如果铁只是用来造锅架梁,远不如不锈钢来得更结实耐用,老虎只是用来看家护院。
男人也感冒在我总归是奇事,不知道是不是舒畅久不出远门,不适应南北气候交叉变迁,在出门不久,他就有些萎靡不振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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