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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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豪侠传-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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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会求人!”赵青此刻早已捺不住笑意,强自忍着道:“宫中严令,禁卫军士同宫中侍女不得私相往来,敢有犯禁者,男子发配充军,女子逐出宫去,既然你愿一人承担,我便遂了你这份心愿!”

    张良见赵青说的口气厉害,虽知她是要捉弄两人,倒也有几分怕她当真照着宫禁处置,这南儿丫头十分有些自己公主的气性,若是逐出宫去,只怕有些不妥,刚要开口,赵青却是一伸手,那战盔拿了过来道:“不过此时逐你出宫,未免有些轻纵了你,东儿,你押着这丫头,将这头盔给李立送了回去,让他两人再见上一面,再告知李立,等他征战归来,我便将这丫头逐出鹿苑离宫,发配到他家里去!”话说到此,自己都是忍的辛苦,已是笑出声来!

    东儿南儿见如此发落,都是一怔,片刻已是明白过来,已知这位公主将南儿许配给李立,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跪倒在地,赵青却是呵呵一笑,下马来站在南儿面前道:“傻丫头,这等事,你怎不告知我?你虽是对他有意,可不要忘了他到底是世家子弟,你只是个宫中侍女,位分有别,不是你想嫁就能嫁的,等他征战回来,立了战功,那时候再向我哥哥开口,求娶成亲,那才成呢!”

    两女这才明白自己这位公主心中所想,南儿早已泪眼涟涟,东儿却是满脸欢笑,接过赵青手中头盔,一把扯起南儿道:“你这有罪在身的妮子,快跟我去领罪!”一句话说的张良都笑出声来,赵青见目送他两人离去,向着张良一笑道:“此事我处置的如何?”张良见她眼中含情脉脉,脸上微微一红道:“成人之美,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咱们不能跟着去看好戏了!”

    “你要看戏你便去!”赵青见他脸红,自己也是有些羞涩,一伸懒腰道:“从昨日便一直忙乱到此时,困也困死了,我可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才成!”张良却有些留心方才赵青吩咐命人请夏无且之事,对这位秦国宫中太医有些好奇,当年荆轲刺秦之时,若不是夏无且以药囊阻了荆轲一阻,只怕今日时局早已大改,见赵青果然有些困乏,语气温存道:“那你先去歇息,我再去看看那三个大哥来!”

    鹿苑离宫虽是宫室,只因乃是皇帝闲行寻猎之所,后来又被赵青当做自己宫苑,比之咸阳宫,兰池宫规制自是要小了许多,即便如此,田自慎三人也看的目瞪口呆,不过三人所居,乃是宫苑后面一处小院,此处原本是鹿苑中牧鹿之人居所,后来赵青到此,这些人便迁居他处,此时让田自慎三人居住,倒也宽敞,四周除了一边挨着离宫,其余都是鹿苑空旷之地,不时也有未曾冬眠的野物惊奔而出,等到张良进来时,田自慎三人都是兴致勃勃,不顾伤痛,要出门去打猎一番!

    “三位大哥,三位大哥!”张良见状也是连忙上前拦住,他倒是不怕这三人出去行猎,毕竟这鹿苑离宫原本就是皇家猎场,可这三个大爷如今人人带伤,若是再去折腾一番,岂不是要伤上加伤?万一有些闪失,他日后也不好向田横交代!心知如此硬拦也必是拦阻不住,脸上堆笑道:“三位大哥且慢,此处猎物甚多,一时半刻也逃不到那里去,倒不如让下人们烫些酒来,兄弟陪着三位大哥再喝几杯如何?”

    张良话一出口,自己心中便有些懊悔,本来在田横哪里便被这三人灌了不少,趁着路上回来才解了少许,这要是跟这三人再饮,自己只怕要一醉方休了!只是自己既然已说出口去,若在推拒,便要惹的这三人心中不悦,索性舍命陪君子,田自慎三人哪里回去琢磨张良心思,酒肉上来,只是频频举杯,眼见张良不到半程,已是力有不支,熏然欲醉,却是一个宫侍进来禀道:“禀公子,夏太医到了!”

    “快请!快请!”张良这一下真是如蒙大赦,连声吩咐,话音一落,外面一人走了进来,生的干干瘦瘦,留着一绺山羊胡子,两只眼睛甚小,却是精光四射,正是秦国宫中第一太医夏无且,可他虽是太医,身上却不背药箱,只有一只白布袋斜搭在肩,叫张良有些好奇!进得门来,眼光略略一扫,向着张良微一躬身,算作见礼。

    “哦,这老翁是张公子请的客人么?”田自慎见夏无且进来向着张良见礼,只当是张良请来的客人,不顾自己满手油腻,便端着一杯酒,要挣扎起来道:“来的正是时候,先喝几杯酒暖一暖!”

    夏无且来此路上,早已知晓这边事由,况且夜来他本就随侍在船,眼见田自慎三人险些丧命与始皇帝剑下,见田自慎还要起来敬酒,几步过来,伸手在田自慎肩头一按道:“好汉不须客气,你有伤在身,老朽自便即可!”说话间也不端田自慎手中酒杯,径直拿起旁边一个酒坛,拍开泥封,仰头便饮,有如长鲸吸水一般,顷刻见一坛酒便喝了个磬尽,这才拍拍肚子道:“痛快,痛快,老朽给三位看看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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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九原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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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自慎三人都是看的有些呆了,想不到这么瘦小一个老者,竟有如此酒量,田自慎心中惊讶却是比其余两人更多了一分,方才夏无且在他肩头一按,也不觉道这老头儿手上有多大力气,可自己硬是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瞪着眼睛向自己两个兄弟道:“这位老丈力气似乎比酒量还要大些!”

    张良在一旁瞧得仔细,已知夏无且这一按用了内劲,心中也有几分惊讶,看来此人果然有些本事,夏无且却是看着他一笑道:“雕虫小技,不敢在张公子前卖弄!”自也是看出来张良心中惊叹意思,再看他伸手从那白布袋里拿出一片利刃来,三两下便将田自慎臂上伤口缠着的布绳切开,凑上前闻了一闻道:“若论此药,治这伤势也尽在够了,只是这创口太深,只凭此药,所费时日甚久,须得将这皮**合在一起才可!”

    “缝合?”张良对医道所知不多,也只是看过几本医书,略略晓得其中大概,虽是听过缝合之法,只是从未见过,夏无且却是一笑:“缝合之法有些烦难,须得将伤口上死肉切去,露出生肌,如此才有效用,此法其痛彻骨,寻常人自是难以承受,这三位豪士都是勇猛过人,自然不惧这小小痛楚,因此可用!”,田自慎三人原本听说缝合,本就有些诧异,再听要切去伤口死肉,一个个眼睛睁的铜铃一般,及到见夏无且说他们都是豪士,与常人不同,顿时都生出豪气来道:“那是自然,俺们岂是那等有些疼痛,便哭爹叫娘之人!”

    夏无且点头一笑,伸手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盒子来,一按机括,盒盖砰的一声弹开,惊得田自慎三人眼睛都是一霎,再看里面,一柄小刀不过寸许长,却是十分锋利,另有一根弯针,似是银铸,一卷丝线,夏无且先将那小刀放在炭火上烧炙通红,再将丝线穿在针上,张良这才发觉他双手指甲留的甚长,无论是拿刀还是穿针引线,均都不沾手指,尽数以指甲捏拿!且不论这夏无且医道如何,便只这份本事,只怕便练了不少时日!

    “哪一位豪杰先来?”夏无且等那小刀凉了下来,小心翼翼拈起,一脸笑意问到。田自慎三人见他拿出刀、针、线三样物事,明晃晃的都是有些眼跳,怎奈他三个被夏无且吹捧在先,又自夸在后,又有张良在跟前,这时节若是打退堂鼓,岂不是让人看了“豪杰”的笑话去?有道是性命可丢,这面子难舍,田自慎已是胳膊一伸道:“俺先来!”

    “好气魄,先饮一碗热酒!”夏无且见田自慎咬牙出声,也是不禁莞尔,示意张良端了一碗热酒,田自慎伸手接过,咕咚咕咚便饮,刚喝的两口,便觉伤臂上一痛,等到一碗酒喝干,夏无且早已将手中小刀放在案上,拿起针线来,手指如飞一般在伤口上引针过线!那银针本就细小,夏无且手势又是极快,虽有几分疼痛,田自慎这般汉子,自然是忍耐的下!张良却是看的有些心中震惊,方才夏无且动刀之时,手法之快,几乎一闪而过,不过是田自慎痛饮一碗酒之间,那小刀已是将伤口上死肉尽数切下!

    “哈哈哈,你这老丈,针线功夫倒是不错,缝的这般细密!比俺娘的针脚还要细上许多!”不过多时,夏无且已是将田自慎臂上伤口密密缝住,这莽汉看着自己伤口上针脚,竟是笑出声来,夏无且也是一笑,再撒上些药粉,拿出一卷白布来,将这伤口处紧紧缠住道:“如此半月之内,不可见水,不可使力,半月之后,伤口愈合,抽去丝线,壮士便复原如初!”

    “这么说,俺们岂不是半个月都不能打猎去了?”田自慎自觉伤口冰冰凉凉,倒是并不甚痛,可对这半月不能使力,多少有些不甘。张良一笑道:“不过半月而已,田大哥又何必急在一时?再说半月之后,这苑里野物,说不定还要肥硕些,那时候再去,还怕它们跑了不成么?”

    夏无且却是将那针刀都用酒水冲洗,再各自去火上烧了一回,已是替公孙笃料理伤势,口中道:“伤势不好,你连气力都无,还怎地去打猎?到不如养好了再去!”

    “俺怎地没有气力?”田自慎最是见不得人说自己气力小,猛的一挣,伸手便要去提自己铜棍,哪知平日里在手中如同柴火棍一般的铜棍,此时竟然沉重无比,不过略略抬起些,便觉道力不可支,公孙笃同古冶谨两人也是有些诧异,按说这铜棍,田自慎一只手便能舞动,怎地现下连拿都拿不起来?

    张良心里也是诧异非常,田自慎三人伤势虽重,却都是皮肉之上,一来未伤筋骨,二来宇宙锋上又无毒药,就是从田横哪里出来,这几样兵刃也都是田自慎几人亲自带着,怎地突然便连拿都拿不起?心里思虑未定,见夏无且已是既将公孙笃身上伤势缝合,又拿出那药粉来,洒在伤口之上,这一下张良瞧的仔细,见那药粉一触伤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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