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鸿嘴上在拒绝,心里却在盘算着,是不是真该去了解下影视行业。
反正鹏城离香港近,派阿肆去打探消息也方便。
等把夏小芹和谢川送上飞机,秦一鸿让阿肆去鹏城一趟。
阿肆越发看不懂秦总的投资方向了,房子还没开始盖呢,怎么又想开影视公司了?
但是!
秦总说什么就什么嘛,阿肆发现,挣钱比打架要有意思,笑里藏刀的老板没危险,拎着刀拼命干架有危险啊!
秦总在他们饿的活不下去的时候,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秦总让他们拼命,他们就去拼命。
秦总让他们做生意,他们就做生意。
谁不想好好活着还有钱拿,老婆孩子热炕头?
————
京城机场接连降落了两趟航班,一趟从羊城飞来的,一趟从申城飞来的。
谢川带着夏小芹从出站口出来,正要打车呢,有个男人小跑着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谢先生、夏小姐,我们秦总请你们坐他的车。”
夏小芹第一个想到的是秦一鸿。
但秦一鸿明明没回来,夏小芹想不出她还认识第二个姓秦的人。
谢川早已收到秦力会来京城的消息,他问那人:“是秦力秦总吗?”
“是的。”
夏小芹眼睛瞪圆了。
什么个情况?
力爷到京城了?
秦一鸿知道吗?
知道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来?
不知道的话……
秦力来京城的目的就值得考究了。
谢川要是知道夏小芹这会儿考虑了这么多,肯定会忍不住的笑出来。
秦力想进京,跟上头打声招呼就行了,哪还需要和秦一鸿说?
秦一鸿没回来,一定是秦力不让他回来。
秦力真想见秦一鸿,秦一鸿肯定得麻利的滚回来。
谢川和秦力有过交锋,他带着夏小芹上了秦力的座驾——一辆低调破旧的昌河车。
只看这座驾,怎么都和秦力的身份衔接不起来。
秦力穿的也是普通二大爷的模样,白背心配中山装外褂,褂子扣子没扣,能看到被白背心勒出具体形状的腹肌。
夏小芹和谢川和秦一鸿做朋友,上车后,他们以晚辈的身份和秦力打招呼。
秦力从外褂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到夏小芹的手上:“你喊我秦叔,秦叔就得给你礼物。”
夏小芹把纸摊开,发现是一张银行电汇单,金额是一万。
夏小芹赶紧把电汇单推回去:“这见面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长辈赐,不可辞。”
夏小芹去鹏城办事儿,回来没带特产,手边没东西能送给秦力。
夏小芹想了想,把手里的电汇单折成了一个元宝:“晚辈没什么东西孝敬您,这个元宝送您,愿您的生意日进斗金。”
秦力哈哈大笑,朝副驾驶的那人说道:“老于啊,真叫你说对了,我这个钱转一圈又回来了。”
夏小芹坐上车以后,为了礼貌没有随便乱看。
秦力朝副驾驶的人说话,夏小芹才向副驾驶看过去。
“老于”正好回头看她,夏小芹把她认了出来。
夏小芹在长城上见过她,那天她和秦一鸿一起出现,秦一鸿没解释过她的身份,只是喊她于姨。
夏小芹也跟着秦一鸿称她于姨,但一直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
“你送的就不真心。”
老于对秦力说话一点儿也不讲客气,像是秦力的老朋友。
“你不能这么说,小芹要是真收了,我也不会要回来啊。”
老于冷哼一声,又把头扭回去了。
秦力被老于揭底,他不吃这个亏,又把手指向老于。
秦力问夏小芹:“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见过于姨。”
“全名。”秦力纠正夏小芹。
夏小芹摇头。
秦力又看向谢川。
谢川微笑着说:“如果我的消息无误,于姨的全名应该叫于君,如今的身份,是日籍华侨织田于君。”
于君、于君!
夏小芹对这个名字耳熟极了!
沈庆杭念念不忘的人,除了魏容,就是于君啊!
“于姨是……是……”
秦力哈哈笑着打断夏小芹的结巴:“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于君。”
“于姨,您是来见我舅舅的吗?”夏小芹略显紧张的问。
于君没说话。
秦力哈哈笑着问:“你舅舅还没死啊?”
第304章 大战三百回合
秦力讲话时还在笑,夏小芹却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本小说网,https://。)
夏小芹想到沈庆杭对于君的辜负,头皮都麻了。
夏小芹硬着头皮说:“承、承蒙秦叔关心,舅舅虽然身体不好,但尚且在世。”
“哦,活着挺好,死了就没意思了,骂他还得跑到墓地去。”
夏小芹朝秦力竖大拇指:“您说得对!我舅舅就是欠骂,您和于姨多骂几句解解气。”
“哈哈,你这小丫头有意思。看来你和我们一势啊,那你说,我要是打你舅舅,你帮谁?”
“帮您,我舅舅欠打!但您打完解气了,能不能把车借给我,让我把舅舅送去医院?”
秦力又一次哈哈大笑:“好啊!”
夏小芹发现面包车开的方向就是什刹海,她心里开始忐忑了。
秦力虽然和沈庆杭一个年纪,但他这八块腹肌也太耀眼了,感觉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踢脚能踹飞一头猪。
沈庆杭那个瘦骨嶙峋的身子,经得住秦力一拳吗?
她把沈庆杭送医院的时候,小汽车得开多少码才能保住沈庆杭的命?
夏小芹思维发散,她还没想出结果呢,面包车停在什刹海的恭王府了。
“到了。”于君打开车门下车。
秦力下车后伸个懒腰:“要我说,京城也就秋冬的时候舒服点儿,景色也好,老于啊,明个儿咱们是去香山看红叶呢,还是去地坛公园看银杏啊?”
“明天有雨。”
“这样啊,那还是在家里吧,我最讨厌下雨了。”
秦力说罢,趿拉着脚上的布鞋,往沈家老宅的方向走。
夏小芹紧张的抓住了谢川的手。
“别紧张,秦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真的?”
谢川点头。
走在前面的秦力忽然回头:“你也觉得他欠揍是不是?”
“是、是做的挺不对的。”
秦力满意的点头。
夏小芹更紧张了,开始祈祷沈庆杭不在家了。
近了、更近了。
到了,秦力在沈家老宅的门前站住了。
夏小芹屏住呼吸,脑子飞速的旋转,想要想出一个让沈庆杭少挨几下的办法。
“小芹啊。”秦力又一次扭头。
夏小芹赶紧走过去。
“说真的,揍他,我都嫌他身上的骨头咯手。”
秦力说罢,趿拉着布鞋,继续往前走,走到了秦一鸿住的小院儿。
夏小芹能说什么?
只能说手手特别重要,保护手手太他妈明智了!
秦一鸿的院子已经一个月没住人了,但里面干干净净的。
三杉桂子和浅野君等人就住在隔壁,秦一鸿给他们安排了照顾起居的保姆,秦力要来,肯定会通知保姆打扫院子。
秦力在客厅里坐定,把外褂脱了,露出了他强健有力的手臂。
夏小芹默默地给沈庆杭祈祷,希望他以后能像今天这般幸运。
秦力喝口凉茶润润喉咙,然后说:“谢谢你们送我这个老家伙回家,改天来家里吃饭,尝尝你于姨的手艺。”
“好啊,下个周末我一定来看您和于姨!”
秦力赶人,夏小芹和谢川麻溜的走了。
于君自始至终都没和夏小芹单独说过话,也没主动提过沈庆杭。
秦力说要揍沈庆杭,于君没有任何表示。
秦力说放过沈庆杭,于君一样平静无波。
夏小芹想,只有真正的心如死灰,才会有这般平静吧。
夏小芹没想过去和沈庆杭通风报信,他们住的这般近,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死寂的感情就像被雷劈过的枯木,指不定哪股春风能带来一颗新种子,给枯木带来新的生机。
夏小芹等这场春风等了半个月,风到了,却不是春风。
沈庆杭和于君偶遇在胡同里,如果不是同行的还有沈老太太,或许场面没有那般疾风暴雨。
夏小芹是听秦力转述的。
秦力说,沈庆杭与于君相认后,当时就“扑通”跪下来了。
秦力双手比划着说:“双膝着地的那种。”
沈老太太又喊又叫的要把沈庆杭拉起来,沈庆杭膝盖像是扎根了一般,沈老太太怎么拔都拔不动。
“我错了。”沈庆杭哭着与于君道歉。
于君呢,就像没听见没看见沈庆杭一样,绕开他走了过去。
秦力又比划着手说:“像是绕障碍柱一样饶了过去,老于走出胡同,你舅舅才站起来。”
夏小芹听得唏嘘,孽缘啊!
没了沈老太太还好,多一个沈老太太,俩人之间又多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沈庆杭就和于君住隔壁,这事儿把沈老太太怄的窝火。
沈家老宅就扎根在那儿,又不可能搬走。
沈老太太想让于君搬走,又怕登门被于君一巴掌扇死,早年于君给沈老太太带来的心里阴影还没消失呢!
沈老太太天天怄气,窝火的找沈舒说道。
这天,等张敏宣判的夏春燕在招待所住的无聊,又来找沈舒的茬儿,正巧碰见沈老太太。
夏春燕只听说沈舒找到了娘家人,夏家人还没见过沈老太太,更没和沈老太太通过电话。
沈老太太才不会主动跟夏家联系,她认定夏小芹绝非老夏家骨血,女婿又已经去世了,要是给夏小芹改姓挪户,沈老太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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