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红肿的双眼实在无法见人,大晚上的带黑超又很奇怪,随便走进一家小店,想买顶大檐草帽戴上,无意中转头,看见街对面一家店铺橱窗里摆着《鹿回头》的画像,和民宿房间里的一模一样,就连装裱的画框都是相同的。
她的心跳在加快,控制不住自己快步走了过去,一分价钱也没有还,就像淘到了一个稀世珍宝,把它捧在怀里细细摩挲。
乔裕、宜华,他们就像分立于鹿两侧的男女,面对不同的方向前进,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明明一个甜美的爱情故事,到了他们那里却成了悲伤的经历,真是心态不同看到的事情就会不同。
这幅画成为他们美好过去的见证,在她焦躁不安时,看到它就会想起曾经甜蜜的过往,给了她无穷的动力,陪她渡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那副《鹿回头》的确是宜华在缅怀过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的创伤已经慢慢愈合,尤其是看到楚晴甜甜蜜蜜的美照,她更是不会再想起过往。
之所以挂在那儿不摘下来只是习惯了,她的心也不会再起波澜,人要正视自己的过去,才会展望美好的未来。
如果历临没有花边新闻出现,他想换就让他换好了,没必要惹他不痛快。可是他不知检点,依旧故态重萌,她偏不如他的意!
历宅的顶楼有间很大的玻璃花房,种满了各式的花花草草,却并没有很名贵的品种,那是历临母亲闲来无事种的,是她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
她曾经说过,无论是花还是人,只要有人心疼,就是名贵的;如果他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就是世间珍稀品种,一样一文不值。
那时的历临还小,不太明白母亲说的话,后来母亲忧郁过度,最终离世时,他才明白母亲心里的苦。
从那以后,历临的性情大变,成了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不停地惹是生非;目的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也是为了报复父亲的不管不顾。
看到花房就好像看见母亲坐在竹椅上看书,平静的容颜下是无可奈何的悲伤,所以花房是历临心中的痛,轻易不去,但是他吩咐王妈,花房里的一切要维持原来的样子,不准有丝毫变动。
宜华不知道这段往事,刚来历宅时就很喜欢这间采光好空间大的花房,当她心烦时就会上来亲自浇花、施肥、剪枝,一通忙碌过后,看着经她手打理过的花木变得欣欣向荣,心里的郁闷会一扫而光。
历临回来时没看见宜华,知道她喜欢花房,没事时会上去收拾一下花木,可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根本不知道花木的喜好,只凭着自己一腔热忱,把花弄得乱七八糟,让人不忍目睹。
每次她打理过的花木,王妈还要趁她不在家时找花匠重新抢救一番,否则,那些花可受不了她的荼毒。
历临现在喜欢一回家就看见老婆,只要老婆在房间里,哪怕是睡觉他也觉得心里踏实。
房间里没有宜华,应该在楼顶的花房,虽然他不喜欢上去,可是随着心境的变化,看到那些母亲在世时的花草,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衣服也没有换就直接上楼找她了,看着宜华拿着花壶,一棵花一棵花地浇水。
历临从小陪母亲在花房里的时间多,耳濡目染下学到的培育知识都比宜华多多了。
看着宜华不管什么花都统一浇水,甚至连那最普通最好养活的仙人掌、仙人球,还有常春藤,都在她精心侍弄下变得蔫嗒嗒的,他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实在不忍心打击老婆的热情。
哎,几棵花呗,妈妈,您就看在您儿媳妇精心“侍弄”的份上原谅她吧。
宜华浇完花,放下花壶拿起铲子开始给花松土施肥。
历临看她完全是凭自己的喜好在弄,不忍心让这些花再遭她的“毒手”,终于出声了,“老婆,我回来了。”
宜华早在历临的车子进院时就看见他了,不愿搭理他才上花房装作忙碌的样子,谁知道他又跟来了,王妈不是说他不喜欢来这儿吗?
跑过来刷存在感吗?对不起,她不需要!
听见历临叫她,她烦得要命,以前还可以封锁他经济,现在大权都移交给他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能拿捏住他的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继续沦陷。
想到这儿,她的心一阵绞痛,这种感觉不亚于和乔裕分手时那样,难道自己已经动心了?
想装听不见的,可人就杵在那里。。。。。。
“回来了。”
一句很简单很平淡,没有一丝感**彩的回答让历临有些气结,辛苦工作一天了,就想看到老婆,享受一下老婆的温柔体贴,怎么就不能如愿以偿呢?
“老婆,你怎么把我的东西搬走了,你不想和我一起工作吗?”
宜华转头看他一眼,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哪有一点总裁应有的气度。
“距离产生美,你不懂吗?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新鲜感就没了,会厌烦的。”
平静无波的话语怎么那么刺耳呢?
“老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怎么会厌烦呢。”
历临张口就来的表白,还不知道是在多少个女人身上得到的经验呢,宜华想吐,“我怕您大少爷厌烦我,才做出的决定,总裁办是我亲自布置的,历总可还满意?”
今天的宜华很不对劲儿,一声不响的把他的东西搬走了,现在又阴阳怪气的和他说话,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她不说,他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
“老婆,你是怎么了?”历临带着卑微地讨好,小心翼翼地看着宜华的脸色,“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
宜华放下手中的花铲,一脸的冰冷,那眼神如果能杀人,估计他早死百八十回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您历大少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吧!”
宜华是带着赌气说出这番话的,说完一下子就想起那天逛街时,自己说管理和建筑并不冲突,可他却说要好好享受生活的。
当时她还傻傻的没听明白,现在明白了,生来就有的优渥生活,那享受的不就是女人吗?
越想越气恼!
小脸憋得通红,眉眼带着怒气,狠狠地瞪他一眼,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都觉得难受。
放下铲子,摘了手套,转身下楼了。
历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的智商不低,140绝不是普通人啊,怎么就听不明白老婆说的话了?
一天没见着老婆,历临有点想她,原本还打算拍几张照片呢,可是宜华刚才那含娇带怨的一眼,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思绪至此,不由得啐了自己一口,老婆生气瞪人都能让他想入非非,怎么就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真没出息!
可老婆为什么生气啊,他最近一直都循规蹈矩的,没做错什么事情啊?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快到了?心情烦躁可以理解。
他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想明白了,俊脸又挂上了笑容,开开心心地回房洗漱。
宜华躺在床上看书,历临大摇大摆地出来了,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蜜色的肌肤水光闪烁,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流淌,顺着人鱼线消失在浴巾里。
一直都知道历临不光皮相好,身材也好,可这么仔细的在灯光下看还是头一回,宜华不好意思了,脸庞微红,低下头假装看书,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他晃来晃去的健硕身材。
历临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满意的一笑,白色的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不时还有水珠四下飞溅。手一扬,毛巾仍在她的脸上,满眼的戏谑,“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第五十章 一身反骨的女人
宜华的心思被看穿,怒羞成怒地摔了毛巾,扯过被子蒙上头不搭理他。(全本小说网,HTTPS://。)
历临轻松地接过毛巾仍在一边,一掀被子钻进去,大手一伸抱住了她,“老婆,别生气了,我不逗你还不行吗?”
他见宜华没反应,又咧嘴笑笑,“这是夫妻晴趣,两个人在一起,哪来那么多正经话说啊。”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宜华反倒生气了,使劲挣开历临的搂抱,愤怒地嚷道:“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想说不正经的找别人去,别让我恶心!”
历临本来还笑着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原本还想老婆真好玩,稍一逗 弄脸就红,这脸皮太薄了,得时不时地锻炼一下。
可他没有想到宜华会说他恶心,这也太伤人了!
他怎么恶心了?自从飙车不成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这要是搁以前是无法想象的,如此洁身自好,竟然还被老婆说恶心?
一把攥住宜华的手臂,身体随之压过去,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唇角上挑,温柔的话语让人沉醉,“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让你恶心了,嗯?”最后一个尾音上扬,说不出的魅 惑。
宜华与他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每天都过着蜜里调油的生活,哪里知道此时的他是最危险的,不怕死地叫嚣,“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还是你做多了,已经习以为常?”
“说几句调晴的话你就恶心,”历临带着从骨子里透出的慵懒,邪邪地一笑,“我还有更恶心的呢。”
薄薄的两片唇凶狠地吻下去,不顾宜华拼命地挣扎,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耳边都是裂帛的声音,宜华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脑中闪过一个词语,婚内强女干!
是哪个混蛋说的,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这哪里是享受,根本就毫无乐趣可言!
她被毫不怜惜地对待,这哪还是那个喜欢说甜言蜜语,疼她宠她的男人?完全就是魔鬼!
不服输也不服软的宜华拼命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不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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