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南辰越发不着调的话,让乔慕晚拧动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一耳光。
眼圈惊厥出来一层泪雾,她盯着年南辰被打偏的侧脸上,浮现着五个深浅不一的手指印,心,没有作痛的痕迹,也没有报复的快…感。
“我真后悔当时怎么就听了爸妈的话,嫁了你这个痞货!”
她不碍着他做任何的事情,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尊重,可到头来,这些所谓的尊重,被践踏的一钱不值。
因为一个突袭的耳光,年南辰的脸,绷紧的像是弓弦一样。
“该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甩我耳光很爽是吗?”
怒红了眼,年南辰的眸光刀子般透着锋芒的打在乔慕晚的脸上。
“唔……滚开,混蛋!”
两个手腕被死死的按住,疼得乔慕晚直感觉要脱臼了一般。
越抓越紧,她不停地闪躲,试图避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触碰,却不想那紧紧桎梏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拿开的意思。
在乔慕晚心尖儿剧烈的颤抖下,车厢内浮动起来了衣料被拉扯的细碎的声音。
直感觉不规矩的手碰到了自己,她发了疯一样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滚开,年南辰,你不可以碰我!”
剧烈的挣扎,在一阵急促的手机响铃声中戛然而止。
暂且甩开乔慕晚的双手,年南辰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什么事儿?”
不友善的口气,明显显示出来了年南辰的不耐烦。
能听出来年南辰语气的生硬,电话另一端的白俊辉,兢兢战战道:“那个,老大,乔小姐……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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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乔茉含割了腕,年南辰顾不上其他,将乔慕晚丢下车以后,他将车子一个后打轮,带着分秒必争的态势,车速飞快的涌上了街道。
被丢下了车,乔慕晚虽然样子狼狈,但好过被那个男人侵犯。
没有听清来电话的人说了什么,不过好像是谁出了事儿,才让年南辰那么紧张。
理了理思绪,不管是谁出了事儿,也不管怎么了,只要她没有被年南辰碰,怎样都好。
打车来到鼎扬,乔慕晚明显误了上班时间。
被查出勤的人员,用眸光不屑的扫了一眼,乔慕晚签了字,悻悻地进了设计部。
刚进设计部,梁秋月就丢来了一堆图纸给她。
“慕晚,这些图纸有些地方要进行修改,具体位置我都给你标注上了,你看着修改一下,然后送到厉总办公室那里!”
刚想开口说“能不能不让我送去厉总办公室那里!”,梁秋月已经拿着图纸,风风火火的去了其他设计者那里。
被迫无奈,乔慕晚紧了紧眉峰,埋首小脑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将梁秋月指出来有问题的地方,挨处都修改了一下,等到都修改的差不多了,她抬头在设计部扫视了一圈。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现在很紧张见到厉祁深,不过看着设计部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工作,她不得已,只得自己站起身,踌躇不前的迈着步子,就像是奔赴刑场一样往厉祁深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门口,乔慕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呼吸着,直到确定自己能坦然面对厉祁深才伸出手去叩门。
不等葱白的手指碰到门板,门被里面的人给打了开。
没有了房门的阻隔,乔慕晚一双好不容易平静的水眸,眸光撞入到沉冷的黑眸里时,眼底再度掀起了不平静的波澜。
许是没想到乔慕晚会在这个时候来,厉祁深幽黑的眼仁,有些怔忪。
赶忙别开了小脸,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手里的图纸,就好像那图纸是让她平复心境的镇定剂一样。
深邃的眸光盯着乔慕晚白…皙的侧脸,厉祁深缓缓的掀动着嘴角:“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磁性的声音,让怔愣下的乔慕晚,木讷的点了点头儿。
“嗯,我……来送图纸!”
说着,她伸手将图纸递了过去,而她一张粉润的小脸,至始至终都没有敢正面瞧一眼厉祁深。
伸手拿过图纸,厉祁深打量的眸光并没有从乔慕晚的身上转移到图纸上。
“厉总,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去工作了!”
礼貌的颌首,她用冷静的声音说完话,就转过了身。
“等等!”
刚移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了深邃依旧的声音,“你进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你!”
厉祁深转身进了办公室,而门没关,很显然是留给乔慕晚的。
现下的情况,她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咬了咬唇瓣,她硬着头皮的把门带好,进了办公室。
低垂着小脑袋,她站在办公桌前,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厉祁深,就好像是自己如果抬头看了他,就会被他对视自己的眸光,灼烧个粉身碎骨。
审度了几张乔慕晚送来的图纸,不大满意她修改的个别地方,厉祁深抬起头刚想开口让她去修改一下几处地方,只见她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耷拉着脑袋。
轻蹙了下眉心,厉祁深丢下手里的图纸,站起了身。
落入眼里一双男士的皮鞋,乔慕晚蓦地执起了小脑袋。
厉祁深穿着得体的商务西装,倚着颀长的身躯在办公桌前,用一双凌厉如鹰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被深沉的黑眸盯得心里发憷,乔慕晚又一次慌乱的避开了眼。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每次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平静的心湖都会被撩起层层的涟漪,而且心绪不宁的感觉充溢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很喜欢歪着头和人交流?”
双臂环胸,厉祁深一双沉寂的眸,好整以暇的睨着眼前的小女人。
“不是!”
接下了男人的话,乔慕晚慌乱之下,投着眸光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感觉自己这样突兀的看着他有些奇怪,她又赶忙敛下了眸子。
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再抬起眼时,她清澈的眸里,换上了一副坦然。
“厉总,你有什么事儿?”
没有说话,厉祁深高深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湛清眸光的眼仁。
被一副不为所动的眸光盯着浑身不自在,乔慕晚微拧眉心。
“厉总,你……”
“早上迟到了?”
她刚想再重复问一遍,男人寡淡的声音,低沉的传来。
虽然不解自己迟到这件小事儿怎么会让他知道,但乔慕晚还是诚实的点了头儿:“临时出了一点儿状况!”
见乔慕晚没有说一下去的意思,厉祁深也不想再继续深究。
拿起桌案上的图纸,他随手用红笔勾了几笔。
“我拿红笔标注的地方,拿回去继续改!”
将图纸递给乔慕晚以后,厉祁深又随手拿起桌案上面的另一份文件。
“之前我让你设计的楼盘设计图,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这是那边的资料,或许对你有用!”
“你……真的确定要我设计?”
细眉颦蹙,乔慕晚还是难以理解厉祁深的行为。
鼎扬这边比她学历高、比她资历深的设计师比比皆是,她真的想不通厉祁深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设计这些房产建设方面的设计图?
“没信心?”
“嗯!”
不加虚晃,乔慕晚很诚实的点着头儿。
她大学学习的艺术设计,接触也只是一些小型的园林、服装之类的设计,让她突然接手这样房产建设的大设计,简直就是在给她戴高帽。
“可是我对你有信心!”
厉祁深眉眼湛黑,盯着乔慕晚的眸光越发的幽深了起来。
没想到厉祁深随口蹦出来这样一句话,乔慕晚僵硬着抬起小脑袋,木讷的迎上男人深刻、冷沉的黑眸。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话,在她神情怔忪间,厉祁深忽的抬起骨节分明,形态很好的长指,在她白色衬衫的领口位置那里,抚了抚褶皱。
“下次再来找我之前,把你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味道抹掉,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
男人的话,让乔慕晚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呆滞的迎上厉祁深的目光,乔慕晚刚想说些什么,厉祁深先她一步开了口:“就算是你丈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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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的话还余音绕梁的回荡在她的耳边,乔慕晚紧蹙的眉心,都打成了结。
照厉祁深话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今天迟到是因为年南辰?
越发想不通的回到了工作区,乔慕晚将精力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还不等到下班时间,她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梁惠珍在电话另一端泣不成声的颤抖着嗓音,“慕晚呐,有空你回来家里一趟吧,你妹妹她……你妹妹她割腕自杀了!”
心弦蓦地一紧,她脑海中回响起了年南辰接到的那通电话,原来是乔茉含割腕了。
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她安抚道:“妈,您和爸都先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乔慕晚拿起包包,去人事处请了假,打车到了医院那里。
抢救室外,乔正天和梁惠珍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那样子就好像对方是彼此的支撑。
一旁,年南辰松散着衬衫上面的纽扣,面色略显颓废的依靠在墙壁上。
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桀骜的男人有这样的反应,乔慕晚蹙了蹙眉。
“爸、妈!”她轻声唤着乔正天和梁惠珍,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担心乔茉含。
“慕晚,你来了啊!”
听到这边有声音,闻声的年南辰瞥了一眼乔慕晚这里。
而正巧抬起眼的乔慕晚,目光在半空中与年南辰瞬间交汇到了一起。
被一种带着埋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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