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涵和舒蔓在一起工作了近一年,对于她是一个怎样性情的人,可以说了解的透透彻彻,丝毫不会觉得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会有什么心事儿。
就包括她兀自给她自己灌酒,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自己一直在和韩宇文唱歌,忽视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会一副闺中怨妇姿态的喝闷酒!
舒蔓是个要面子的人,被同事拉着,也不好再就自己母亲的事情闹得不开心,索性,把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窄小的白衬衫,用皮筋把自己一头披散的青丝挽了起来,然后绯色的嘴角,勾着明艳的笑,步伐款款的走上前。
“要一首《hiphop》!”
舒蔓看向粟涵,笑:“一起来啊!”
“来就来啊,谁怕谁啊!”
粟涵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的女孩子,舒蔓盛情邀请,她却之不恭,扭着小蛮腰,走了上去。
一时间,营销部最青春靓丽的两个推销员,热舞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同事没有再继续玩下去,看着舒蔓和粟涵两个人俯首帖耳,舞姿在明灭可见的光线下,格外勾…人,不住的起哄、叫好。
做他们销售这一行,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有灵动的五官长相,不管口才好不好,能不能把产品推销出去,都一定要让顾客看着舒服。
一首动感的音乐罢,舒蔓和粟涵两个人都累得不行。
坐回到沙发座椅里时,舒蔓白色衬衫上面的纽扣,已经散开了三颗,隐约间,寻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看去,能看到一条吸…引人的沟壑,露出一点纯白色的蕾…丝边。
“蔓蔓,这个给你!”
营销部部长严梓瑞拿了一杯清水给舒蔓,目光借着昏暗不清的灯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泛红的脸颊。
平时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他身为部长,再加上三十有五了还是一个单身人士的关系,实在不方便盯着办公室里的女员工看,难得今天员工聚会,再加上环境的灰暗,他忍不住大胆了些。
刚准备伸手去接水,阴阳怪气的女音扬起——
“呦,严部长,我和蔓蔓两个人都跳了舞,你怎么就拿水给蔓蔓啊?这可让我挑理了啊?”
粟涵在一旁两手抱怀,佯装生气,口吻听起来酸溜溜的,一副古代皇帝冷落了她、chong幸了其他嫔妃的不悦样子。
闻言,舒蔓挑了下黛眉,没做多想,直接把严梓瑞手里的水夺了过来,递给了粟涵。
“严部长平时就没有眼力价,估计是最近不知道他眼睛涨了度数,没有换眼镜的关系,才忽视了我们粟大美女的存在,你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舒蔓笑着,张扬而明艳,丝毫不做作,却格外有亲和力,让你再怎样生气,都能被她气笑了。
“就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怪不得能拿下来那么多的合同!”
“你也不差,前几天不是还有一个客户摇身一变成了你的追求者吗?”
“说得好像你没有似的!”
粟涵白了舒蔓一眼,不高兴的样子。
“涵涵,我说你真是太会拆台了啊,这严部长明摆着是冲着蔓蔓去的,你这从中搀和了一脚,不是让严部长下不去台吗?”
营销部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营销员文婷吱了声,她的话一经说出口,众人的目光就向严梓瑞看去。
严梓瑞脸色变得不自然的样子映在大家伙的眼里,尤其是他抬手去推鼻梁上面的眼镜,让大家伙都禁不住笑了笑。
严梓瑞对舒蔓有意思这件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第一次当着舒蔓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大家伙还真就是好奇舒蔓会作何反应。
只是,大家再去看舒蔓的时候,没有发现她清秀的面容上,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似乎严梓瑞喜欢她这件事儿对她来讲无关痛痒,她没有任何的兴趣。
粟涵一听这话,原本都送去嘴巴边的水,蓦地僵硬住了。
严梓瑞喜欢舒蔓?
虽然平时她也有注意到严梓瑞对舒蔓十分关心、关照,不过,她只认为是因为舒蔓是他们营销部年纪最小的小姑娘,自家部长对她好一点儿也没有什么的,不想,真相竟然是因为严梓瑞喜欢舒蔓。
将手里的水杯蓦地一下子掷到了桌台上,她使着性子,重新双手抱臂。
“既然我拆了严部长的台,这杯水,我也就无福消受了,蔓蔓,你还是喝了吧!”
在舒蔓没有来营销部之前,严梓瑞对粟涵最好,这让粟涵对严梓瑞芳心暗许,后来舒蔓来了营销部,她理所当然的把严梓瑞对她的好当成是很单纯的部长对员工的关系,不曾想,其他人都知道严梓瑞对舒蔓有意思这件事儿了,竟然只有自己被瞒在鼓中,还傻傻的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很纯洁的同事关系。
舒蔓今天喝的虽然有点多,脑袋混浆浆的,但是还还算有意识。
懒得粟涵这会儿怎么看自己,她轻盈的身体,懒洋洋的倚在沙发座椅里,跟着伸手,把自己的外套拿了过来,半披在自己的身上。
“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我困了,先睡会儿,你们继续,完事儿以后记得喊我就行!”
说罢,舒蔓头一歪,蓬垢着松散的头发,不管其他人心里都是怎么想自己的,恹恹的潜眠了起来。
粟涵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一天,但是因为知道了严梓瑞喜欢舒蔓这件事儿,再被舒蔓爱搭不理的对待,心里实在窝火的厉害。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粟涵是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的独…生子女,从小受惯了父母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一样的对待。
这么不被舒蔓放在眼里,再加上严梓瑞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给她听,满肚子都是讲不出的委屈,拿起拎包,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大力打开门的声音传来,让刚准备潜眠的舒蔓,悠悠醒了过来。
惺忪迷离的眼,看了一眼打开额门,又看了看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的同事,挑了下眉,而后,嘴角勾起一抹不良少女般邪痞的笑。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要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蔓还真就是觉得她的这些同事搞笑的可以,竟然表情如出一辙的在看自己,那样子好像是在怪自己让粟涵走的一样。
如果她舒蔓是第一天来上班,或者初涉职场,都不会过多的质疑这些长辈看自己的目光,只会乖乖的把这些不友善的目光看在眼里,埋在心里。
但是现如今她不同了,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职场小菜鸟,她不觉得因为粟涵的走,她要负什么责任,更不觉得粟涵的走,和她有什么关系。
因为粟涵的走,身为营销部部长的严梓瑞,面子自然是挂不住。
虽然他身为营销部的部长,但是私下,他不能走公司那一套程序约束自己的员工。
莫名的变得不自在,严梓瑞抬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后,尴尬的出声——
“这该怎么办?我们还……”
“什么怎么办?要么让她走,要么把她追回来!”
严梓瑞:“……”
舒蔓斩钉截铁的话怼了严梓瑞,让他更是挂不住面子,不住的从额角冒出冷汗。
就是这样一个带着小刁蛮,却不失明艳,不失妖娆,不失干练,带着小女人味的女人,说起来话不管你是谁,直接怼回去,让严梓瑞近乎着了魔一样对她一见倾心,,一头扎了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
“想追就去追啊,本来事情就由你而起,你不去,还打算让我去不成!”
舒蔓讪讪的白了严梓瑞一眼,对于他看似很精明,实则蠢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着实觉得可笑。
真是想不通这样似乎不会长袖善舞的男人,怎么做的这个营销部的部长。
被舒蔓的话说得挺挂不住面子的,严梓瑞对其他同事说了一句“你们继续”以后,转身,迈开步,离开了。
严梓瑞离开了以后,整个ktv包房里,瞬间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大家完全玩不起来了。
看着大家伙扫兴,一个个都恹恹不欢,责怪自己的样子,她懒得看,拿起拎包,也起了身。
不觉得自己有和其他同事打声招呼的必要,她迈开笔直的两条钰腿,任由水晶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咚咚”声,离开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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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接近九点钟的天,虽然是盛夏时节,却也有一丝凉意……
舒蔓抱着自己的双臂,走在人行道上,孑然一身的样子,衬着清幽的月光,如水华般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纤瘦的身影,看起来孤寂极了。
受了些许凉意的关系,她醉酒的朦胧意识,有了丝清醒。
从小到大,因为成长环境,再加上家里原因的影响,她早就练就了审时度势的本事儿,用自己虚伪的皮囊去面对这个虚伪的世界。
刚刚在包房里,她突然任性的口吻和语气,让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遮掩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在自己同事的面前,她已经尽量学着掩饰自己的乖张,但是最近受了她那个嗜赌成性老妈事情的影响,不知不觉把情绪牵连了出来。
心里乱的很,她不想再回去包房扫大家伙的兴,也不想打车回家,就兀自迈着步,时而叹息,时而沉思,若有所思的往家走去……
走到一个交通岗的红绿灯那里时,舒蔓拎包里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她的母亲姚文莉,一个嗜赌成性,却还不知道有丝毫悔改的女人。
舒蔓不想接她的电话,反正她打电话过来也是和自己要钱,自己明天就回去老家那边给她送钱,这通电话接不接都无关痛痒。
手指捏着手机,她没有做多想,按了拒绝接听。
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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