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竹浅影狠狠地咬咬唇,转身迈着大步折回电梯。
等竹浅影回到顶层,总裁办公室的门大开着,竹浅影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秦修正挨在办公桌边低头整理那份从地上捡起来凌~乱不堪的资料,听见声响抬起头,然后默默向竹浅影递了个同情的眼色,抬手指指办公桌那边看起来仍极忙碌的男人,然后直起身,把没整理好的资料一把摞进怀里,走了出来,经过竹浅影身边时,低声对她说了句,“保重!”
竹浅影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抬脚进了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
或者炎少并不介意别人观看他让她屈服的过程和场面,但她介意。
“炎少……”直直地站在刚才相同的位置上,竹浅影仍旧只有相同的一声称呼,然后,静静地站着,再没有了下文。
炎少抬起头,淡淡地瞥她一眼,“秦修说了?”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竹浅影便也全无情绪地回应他。
“怕了?”炎少眼里,满满的全是戏谑。
竹浅影直直地迎上他的眼,老实地点头,“怕了!”
炎少满意地点点头,微微递起手朝她招了招,“过来!”
竹浅影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然后,在离炎少两步距离之遥站定。
这个距离,正好,在他伸手可触及的范围之外。
对她来说,这样的距离,是她安全的最后防线。
“来,跟爷说说,你怕什么?”
炎少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斜斜眼打量着她,不难看出,他现时的心情还算不错。
竹浅影不得不承认,炎少这人的脾气,确实来去匆匆。
从刚才秦修在电话里的惶恐态度不难看出,炎少被她摔门离去的行为气疯了。
可现在,她不过稍稍降低了一下姿态,他便立即消气了。
呵,这脾气,还真好哄啊!
竹浅影在心里暗哼了一声,只不过,他好哄,并不代表她就非得哄。
“炎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关于这点,竹浅影从来不觉得需要隐瞒,而且,炎少这么精明的人,她隐瞒得了吗?
“说来听听!”炎少心情愈发地好。
竹浅影在心里冷笑,真当我是小白兔吗?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做梦吧你!
“当然是怕炎少取消婚约啊……”
竹浅影眼见着炎少的脸色又好了几分,舔~了舔唇又道。
“炎少你也知道,我去参加选拔,本来就是冲着两亿聘金去的,炎少如果取消婚约,那两亿,我找谁要去?”
炎少的脸色由晴转阴,敢情,她这么急匆匆赶回来,为的,是钱?
她怕的,是钱没了?
认知到这个真~相的炎少,心里,像是被强塞进了什么硬~物,梗着噎着,极之不痛快。
本来,她说得并没什么不对。
选拔的条件是他开的,别人冲两亿聘金而来并没什么不对。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俩人就是公平互利的交易,他给钱她给人,而那时,他听到这样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时,他甚至还觉得她能这么想挺聪明挺上道的。
可彼一时此一时,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在两人连最深入的事都做齐了之后,再次听她如此直白地强调,他心里,却非常地不爽!
难道说,他堂堂炎少,还没两亿的魅力大?
炎少眯着眼瞅着她,“过来!”,同样的两个字,此刻的语气却和刚才有着天渊之别。
竹浅影一动不动地站着,即便对着普通人,她都习惯性地保持着能让她安心的距离。
更何况,眼前这男人杀伤力巨大到她无法估量。
自然,她更不可能主动往前挪一步。
好比上次在童谣那般,若不是他拿着人质要挟,她绝不会乖乖就范。
炎少眼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丝毫没有跨前一步的打算。
炎少也不动。
他长这么大,想要什么,何需亲手去拿?
他要的,无论是人还是物,自会乖乖送到嘴边。
别说别人,只说她,在童谣那一次,不也是她自己乖乖投怀送抱送到他嘴边?
这下,倒是矜持地在他面前摆起谱来了?
难不成,她是以为,上了他一次床,就有条件跟他摆谱了?
炎少说不上自己现在到底是生气还是不屑,总之,随着竹浅影僵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眼里的神情便愈来愈莫测深沉。
竹浅影自然也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之前那个气得摔文件的炎少,她其实并不太害怕。
相反,眼前这个一脸阴测测神情的炎少,却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的他在想什么,她一无所知。他接下来要如何对她,她也同样捉摸不透。
这样的他,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只看到黑黑的洞口,却完全看不到它有多深多可怕。
她虽然倔强,却亦明白鸡蛋碰不过石头的道理。
在她看来,像他这般控制欲极强的人,他对她发火的时候,代表他还在容忍她,并试图与她沟通。
可眼下这般不言不语的状况,可能就代表,他正在考虑要如何处置她,或者说,要如何惩罚她,好让她以后乖乖听话。7
第61章 他并非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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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犹豫了一阵,竹浅影终究没有上前。/全本小说网/https://。/
深思熟虑之后的她,试图用言语跟他沟通。“炎少,有什么事您请直说吧。”
炎少却并不卖她帐。
“过来。”,依旧,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炎少眼睛一眨地不眨地瞅着她,他偏不信,这场对峙中,他还能输?
她急切想要钱,但能给她这么一大笔钱的人,并不多。
而他呢,只是需要一个女人结婚,应付老娘的逼婚。
想与炎少结婚的适龄女人,说夸张点,能从l城排到京城去。
把这关系列清,俩人之间优劣立显。
他并非非她不可,而她,非他不可!
这种差距悬殊的优劣关系,炎少明白,竹浅影岂能不明白?
发现言语沟通行不通,又经过一番挣扎衡量之后,她能做的,只有屈服。
毕竟,除了炎少,真的没人有这么大方,能给竹家这么一大笔聘金。而最难得的是,老爹同意这笔聘金有一半归她。
竹浅影咬咬牙,抬脚,走到炎少身边。
炎少满意地挑起眉,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她的眉目眼角,等她在他身边站定,他的手抬起来,搭到她的腰上。
竹浅影明显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向后缩了缩,却被炎少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往怀里一带,全无防备的竹浅影重心顿失,重重地跌坐在他大腿上。
“炎少……”竹浅影有些慌了!
这种惊慌,源于她身体本能对炎少这个人的惊慌。
“怕?”
她的惊慌,看在他眼里很受用。
原来,她随时披着的盔甲,甚至她那浑身的刺,也并非坚不可摧。
他还以为,她总能云淡风轻地应对一切呢。却原来,碰上自己,她便能乱了一池春水。
“当然怕,l城的炎少,谁不怕?”外表已然平复下来的竹浅影,犹自嘴硬,语气里不无自嘲和讥讽。
炎少手还扶在她的腰身上,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他只是在想,她所说的怕,更多的,是怕他这个人,还是怕她最终没法那一笔聘金?
竹家那点事,要打听清楚并不难。
所以,他知道竹之洲答应过竹浅影,聘金到手,有一半会属于竹浅影。
她要这么一大笔钱来干什么?零花?
看着不像,一个连几千元的手机都不舍得买的人,一亿零花?未免太奢侈。
如果不是零花,那是想用投资?她想要脱离竹家自立门户?
这个,倒是有可能。
毕竟,她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竹家不是久留之地。
以她和她妹妹这样上佳的资色,若不够聪明,迟早,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竹之洲当成筹码替竹家换取更多的利益或权势。
这对很多富家千金来说,是一种归宿,也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而她,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即便要被当成筹码,也尽自己的所能争取最大限度的自主权。
从某方面来说,她来参加这个选拔赛,其实,也代表她在可选择的范围内选择最优的那一个。
而他,无疑就是她选择出来最优的那一个。
“问你件事!”
沉默良久的炎少,突然在竹浅影耳边开口。
竹浅影自然又被吓了一下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炎少很安分,只扶着她的腰任她坐在他大腿上,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多余动作,这让她安心了一些。
“嗯……”
难得见她如此安份,炎少的唇角,不知不觉便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一刻都不愿在竹家待了?”秦修告诉他,是在一家连锁酒店找到她而非竹家。
炎少的话问得太过直接,也太过突然,毫无防备的竹浅影身子一僵。
炎少却少有地有耐性,只是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数秒之后,竹浅影长长吐了一口气,“还好……”
顿了一下,又道,“不想看见姓竹的人,除了小雨。”
她和小雨,即使姓竹,却并不以竹姓自喜,而竹家人,也从没人把她俩当竹家的人。
“我呢?”
炎少其实有些介怀,她离开一个月,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向他这个未婚夫报备,而是找了间小酒店睡大觉。
只不过,他自认不是小孩子,这点介怀哪好意思说出来?
“你?”竹浅影愣了一下。
“嗯,我!”炎少强调。
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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