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其实都很饿,薄先森为什么不发令开吃?
薄锦墨眼神沉静无澜的看着顾南城,似乎是有几秒钟视线交错,前者面无表情,后者似笑非笑,一样的捉摸不透。
麦穗虽然气不过那男人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但还是忍住了,扯了扯男薄锦墨的袖子,“大家饿了,锦墨,既然他们到了,那就开始吃饭吧。”
薄锦墨的眼神自晚安身上淡淡掠过,嗯了一声,“吃饭。”
然而晚安并没有看他,她坐在那里很安静,低头斯文的喝着男人给她装的汤,仿佛她出席在这里不过只是顾南城的女伴。
当然,原本,她就是以这个身份参加的。
席间不断的响起麦穗甜腻的嗓音,“锦墨,我想喝排骨汤。”
“锦墨,我喜欢吃那个,你帮我夹吧。”
“锦墨,这个鱼好吃吗?是不是有很多刺?”
“锦墨……”
这个餐桌上,一般是麦穗的朋友,一半是薄锦墨的朋友。
而整个桌上,比晚安更要安静的,就只有一个字都没说的陆笙儿了。
薄锦墨跟顾南城两个男人不同的地方,一眼就看得出来。
薄锦墨沉默寡言,连笑都少见,麦穗在他身侧嚷嚷着想吃什么,他便换筷子去夹,他不会不耐烦,哪怕麦穗吵吵闹闹让他换了又换,他脸上也未曾露出半点不耐,神情始终如一。
但他不会主动,比如鱼,一块放到麦穗的碗里,很多刺,他好像也看不见,要等麦穗不满的抱怨一句好多刺,他才会想起一般重新给她去刺。
顾南城坐在慕晚安的身侧,像是已经形成了长期的默契习惯了,一上桌他就给她盛汤,他清楚身侧的女人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但他给她夹菜,显然有几分逼着她吃的意思。
因为慕晚安有些挑食,虽然凡是给她的她都会吃,但有几样菜她明显是不喜欢的,男人夹到她的碗里,她会有些不喜的小动作。
相比麦穗的高调和甜腻,顾南城话并不多,因为他甚至无需问上一句你喜欢吃什么,吃不吃这个。
反正她喜欢的他会替她夹,有营养的她也必须吃。
但是那英俊的眉眼深处透露出来的温柔和宠溺,不响一丝声息,也能渗透进所有人的眼底。
陆笙儿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真无聊,无聊到只能看着他们了。
麦穗想全城高调的秀恩爱,论手段论不着痕迹论恃宠而骄,她在慕晚安面前不过是小儿科,把戏都不够看的。
何况,她不过是借了……盛绾绾而已。
盛绾绾这个名字刚刚从她的脑海中掠过,就被一道清脆的嗓音问了出来,“慕导,我们听说您最好的朋友……跟我们小穗很像,而且特别的漂亮,是真的吗?”
晚安正在吃顾南城替她剥的螃蟹。
虽然她不是很懂这种场合为什么要弄一桌中式味如此浓如此接地气的生日宴。
不过螃蟹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又不用她动手剥。
闻言,她抬眸看着问她问题的女孩,总觉得餐桌上似乎有些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我最好的朋友……盛绾绾吗?”
“是的……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长得超级漂亮。”
晚安只是笑笑,不在意的道,“嗯,很漂亮。”
麦穗有些沉不住气,“有多漂亮,比慕小姐你还要漂亮吗?”
“那是自然。”
麦穗没想到晚安会承认得这么坦然,有些不服气,年轻气盛,自恃美貌,盛绾绾不是娱乐圈人,消失的时间又太长,一个不在娱乐圈却以美貌为标签的女人,又是情敌,自然有天然的敌意。
她略带挑衅的问道,“那么,跟陆小姐比呢?”
陆笙儿不等晚安开腔已经清冷的笑着,出声道,“慕导是出了名的导演界头号美人,她不敢比,我也不敢比。”
漂亮这种东西,二十岁之前还有可能斤斤计较,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年纪了。
她们这样说,麦穗一下就被压下一筹,无形之中让她生出种幼稚的感觉,虽然她年纪的确小了很多,她愈发的气恼,狠狠的瞪了陆笙儿一眼。
最先问话的女孩再度出声了,“慕导,您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
是谁她的主意和胆子,在这样的场合追问盛绾绾的消息?
晚安轻轻的笑着,转而看向那个连气息都带上淡漠的男人,“这个问题,不应该问薄先生吗?”她唇上弧度浅浅,不紧不慢,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毕竟一个是他的前妻,一个是他的新宠,当然是他最清楚了。”
眼神直接对了上去,含着一层轻薄又凉到零度的笑。
薄锦墨一双眼深不见底,隔着镜片,更加无法看透。
安静了下去的瞬间,那女孩继续开口,似乎是兴致浓厚的问道,“她这么些年不回来,是定居在国外了吗?还会不会再回安城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好长时间不联系了,”晚安温温静静的浅声笑着,唯独眼神格外的凉,“说不定她在国外出了什么事,比如死掉了,所以不会回来了——”
“啪”的清脆的一声,杯子掉到地上的声音,吓得众人一下不敢出声。
毫无疑问,这个杯子是从薄锦墨的手里掉下去的。
他此时正冷冷的看着晚安,眼神寒到骨子里了。
鸦雀无声。
顾南城淡淡的开腔,打破了这死寂,还是之前那副调调,“杯子掉了,不会叫人把碎片扫了,换个新的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深350米:你倒是说,我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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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50米:你倒是说,我能不能做? 顾南城再度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昨天没有洗澡,我也不喜欢身上有血腥味,你难道喜欢么?”
说罢,就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了。
很快,里面就响起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热的水从头顶落下,冲刷着身上的疼痛,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更加的舒服。
等他洗完澡出去,随便的把身体擦干,然后披上浴袍出去,就看到坐在床尾的女人,她的身侧摆着医药箱。
低垂着眸,长发掩面,细白的腿落下,幅度不大的摆动着。
看模样,是在等他出来。
听他出来,晚安抬头看向他,“抹药吧。”
顾南城看她一眼,走了过去,一言不发的抬手打开医药箱,手指翻了翻,捡出碘酒,棉签,药膏。
然后走到靠墙的单人沙发上,把东西撂在圆桌上,坐下,给自己上药。
卧室里一直没有开大灯,所以光线显得很昏暗,从晚安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半明半暗的脸。
隐在光线的阴影处,五官和情绪都无法看得清晰。
她看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棉签,“我来吧。”
他连镜子都没有用,就只是随随便便敷衍一般擦了点。
顾南城抬头看着她,也没有跟她抢,让她接了过去。
他脸上挂了彩,尤其是唇角。
顾南城盯着她的眼睛,“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为了你。”
棉签在他唇角处一厘米的地方顿了顿,她没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先消毒,再上药,大部分的瘀伤都在脸上和胸口上,她俯着身,维持这样的姿势,又要一直抬着手臂,动作是女人独有的轻柔细致。
很辛苦,没一会儿就腰酸了。
而且头发时不时要掉下来。
晚安的长发再一次落在他的肩上,挡住了视线的时候,她站直了身子,微微的舒缓气息,“去床上好么,这样不方便。”
她抬头看他,便毫无预兆的撞进他的眼眸里。
深邃,寡淡,专注,看着她。
他低低淡淡的道,“药酒洒在床上怎么办,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床单。”
晚安沉默了一会儿,“噢,那好吧。”
“你站得累的话,坐我腿上。”
“没事,很快就好了。”
“看你的速度,不会很快就好。”
晚安咬唇,低头看了他腰腹下方的腿一眼,她也不知道他腿伤没伤,“没……”
“我腿上没伤。”男人波澜不惊的道,“我认为你坐在我腿上效率和效果都会有提升。”
她不是很常做这种事情,准确的说并没有怎么做过,手很生疏,不熟练。
晚安看着他英俊的脸,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圆桌上,然后转身走开。
男人原本有些温淡的脸,变得愈发的面无表情和冷沉。
却见她走到床头,手指摁下开光,卧室的光线一下变得明亮起来,很快她就折了回来。
她穿的是裙子,所以只能侧身坐着,但即便如此,这样的姿势本身就散发和张扬着说不出的暧一昧和亲昵。
不用再猫着腰,晚安的动作快了许多,脸上的伤很快的结束了,然后就是胸口上有些瘀伤。
顾南城穿着黑色的浴袍,他背靠着沙发,手随意的搁在扶手上,湿漉漉的短发下,一双眸就这样看着她。
无声无息。
她低着头,手指去拨开他的胸前的浴袍,头发再度垂了下来。
刚想抬手,落下的长发已经被男人的手拢起。
晚安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只是把接着之前的动作把他的浴袍拨开,瘀伤无需消毒,只要抹上药膏就好了。
棉签沾染的药膏均匀的涂抹着,清清凉凉的在他胸膛上游曳着。
顾南城手指摸着她的长发,发质柔软,很香,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她,女人好似毫无察觉,面上毫无表情,眼神却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时间静静的过去。
“还有哪里有伤么?”
“没有了。”
“好。”
晚安从他的身上起来,把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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