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傲然:“我说你能进。苏家谁敢拦。”
……
姑苏城的酒店饭店里。广福楼并不是最贵的。但一定是最难订到座的。因为这是一家有着三百年历史的老店。而且这数百年來。还保持着最初的建筑风格。
这里是只有老姑苏人才知道的地方。如今却被一排排的豪车堵满了街。
狭窄的巷子口里。几个人举着牌子。安排來宾停车。
李少阳带着九儿來的时候。已经是举步难行。
好容易到了巷子里面。一个迎宾的苏家人便客气的问起姓名。李少阳报出名字后。那人立刻对后面喊了一声。顿时整个路被清了出來。一条红毯铺下。
李少阳抬头看去。广福楼二楼之上。杨铭卓然而立。遥遥对着他点头。
李少阳停步不前。九儿在旁奇怪道:“头儿。你怎么了。”
李少阳叹了口气:“杨铭才回來不到四个小时。苏家上下已经视他为救世主和主人……以前我太小看他了。此人静若幽狼。动若豺狗。实在是枭雄本色。”
他点评完毕。便轻轻踏入了广福楼。此时楼上。五十多个苏氏集团的经理正排着队站在下方。等着他们的大少爷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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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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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集团虽然历经了精兵简政。但光是生物制药这个产业。就拥有研究所。制药厂。连锁药店。还有生活超市等各个行业。
这五十三个经理大部分是苏老太爷一手提拔起來的。很多都是为苏家工作三十多年的元老。他们普遍都是五十岁上下。只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却是苏子兴还在的时候安插的亲信。
杨铭一直看着李少阳走入酒楼。才缓缓坐下。这房间虽然宽敞。但被数十个人一站。也显得很拥挤了。
李少阳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口几个经理睁大了眼。尤其是苏子兴以前的手下。忍不住就拦在前面。不让这个苏家的大仇人进來。
李少阳皱眉站在门前。抬头见杨铭走來。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中山装。消瘦的身躯却似有着一股爆发力。和当官的时候不一样。现在是削得薄薄的发型。青色的头皮都露了出來。不像是当家作主的少爷。更像是历经风雨的道上人。
“让开。”杨铭对两个拦住李少阳的经理低声道。
两个经理微微垂下头。一人鼓起勇气道:“这家伙是百里屠苏。害死二少的人。大少你不能让他进來。二少的头七才刚过。”
这位经理慷慨悲词。说得听着动心。就连李少阳都觉得感同身受。但呯的一声。杨铭背后握着的一瓶十年老汾酒毫不客气的砸到了这经理的脑袋上。青花瓷的酒瓶碎开时。崩得漫天都是。四周人吓得全身一哆嗦。却不敢躲避。
“让开。”杨铭扔下破酒瓶。满手酒香。便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嗯了一声:“这酒不错。砸你脑袋上是浪费了。”
现在谁还敢说话。另一名经理扶着受伤的伙伴。惊恐的退到一旁。
人群中几个苏氏的老员工转头暗笑。这俩蠢货。太年轻了。根本不了解大少。十年前。苏家大少的名头可是响彻姑苏城的。那时候还叫苏子铭。曾经为了一副8888豹子车牌。当街废了副市长的侄子。那段青葱岁月。现在想來如同隔世。
杨铭伸手请李少阳上座。见他带着九儿。特意命人搬來一个软座。
李少阳坐在冰冷的梨木椅子上。看着大气不敢出的经理们。不禁笑道:“我洠氲侥慊褂姓庖皇帧R恢币晕闶遣幌不侗┝Φ娜恕!
“这可不是暴力……”杨铭扯过雪白的餐巾细致的擦着手:“这是在教育他们。最少苏家的人要懂得点礼数。”
李少阳看着那个被砸的头破血流的主儿:“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杨铭嘿然:“对不同的人。教育的方式也不一样。这些人里……”他伸手指着下面的人群。有很多都是我的叔伯辈。我是很尊敬的。”说着他轻轻招手:“杨叔。赵伯父。你们俩年纪大了。过來坐着喝点茶。”
人群中年纪最大的两位。一个是苏氏研究所的老总。一个是苏家制药厂的厂长。闻言不敢推辞。小步走來坐下。
杨铭这才道:“对他们來说。有的人怕丢了饭碗。有的人怕自己那些丑事被揭发。他们两个。是以前跟着子兴的狐朋狗友。在道上混过。最怕的是刀子。酒瓶和板砖。所以我要因材施教。给他一瓶子。”
他说得很认真。九儿听得差点笑出声來。
李少阳端茶喝了一口。目光扫视。便看到这间酒厅对面。一个屏风式的小门后。还坐着一桌人。里面的人正紧张的看着这里的情况。
李少阳的眼光何其毒。一眼就看到了苏家老太爷。还有其他苏氏的嫡系亲属。都在对面的房间里“看戏”。
他恍然。今天说是设宴迎接杨铭的回归。还不如说是对他的一次考试。要看看杨铭是否能接下这个烂摊子。
但杨铭此时却很放松。看也不看这些人。让上菜。倒酒。却不吃不喝。只跟李少阳喝茶聊天。闲聊着l市的事。又说起苏苏在徐市的发展。这一说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别说下面站着的人腿肚子都抽筋了。就是对面房间里的亲属团都急躁不安起來。至于桌上两位元老级的经理。更是只能看着满座酒菜咽唾沫。
这些人都是刚下班就被叫來。本以为接风宴马上就开始的。所以都洠С酝矸埂U庀驴啥疾伊恕
杨铭又端起茶杯。却是对李少阳摆摆手:“先不说了。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
李少阳作壁上观。心情也放松下來。只笑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方便。你是北方集团的创建人。有些企业方面的管理事情。我还得请你指教呢。”杨铭笑道。
李少阳便伸手请他开始。
杨铭放下茶杯发出叮当的脆响。出乎意料的。他的眼神洠в锌聪蛳旅嬲咀诺哪切┛闪妗6峭蛄吮怀莆把钍濉钡乃帐显稀
杨叔干瘪的脸硬生生挤出了一抹笑:“大少……”
杨铭淡淡一笑:“杨叔。你在研究所多少年了。我记得是三十二年了吧。”
杨叔心中稍安。忙道:“大少记得真准。算起來正是大少七岁那年过生日的时候。我刚來苏氏。当时还是接送大少上学的司机呢。”
李少阳在旁一听就明白。这老家伙是要勾起杨铭的念旧之情。不过这招恐怕洠в谩
果然。杨铭连语气都洠Х⑸浠V皇锹源└锌骸笆前 H嗄炅恕D憷痰靡膊簧倭恕!
这一句话说出來。杨叔陡然而震。眼皮更是耷拉下來:“我不明白大少的意思。我一辈子都奉献给苏氏了。”
杨铭冷笑一声:“前些年你还比较收敛。也就是在人事上受点好处。最近几年呢……苏氏研究所每年的科研费一直在增加。但每次审计都被你晃过去了。光是从这笔研究费里。你就吞了不止一千万。还有。今年三月份。研究所的两项核心技术刚刚研发成功。市面上就出现了同样的药品。普正抗癌药。这个产品你该很清楚吧。你卖了1200万。但人家拿出去生产。每年的利润上亿。”
杨铭的话毫不留情。把这老家伙所做的每一件亏心事都说了出來。包括交易的时间。地点。和什么人。怎么谈的。都是说得清清楚楚。
李少阳陡然警觉起來。这种隐秘的事。杨铭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一定有自己的情报來源。这是比警察还有效率的调查。
此时杨铭嘴角带着几分嘲讽:“杨叔。你这么贪。其实我也知道。是因为医学院的那个女孩吧。也是。那女孩还洠П弦怠;ㄇ词呛莅 !
扑通一声。杨叔跪在了地上。泪涕直流:“大少。大少。我求求你。看在我为苏氏做牛做马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杨铭淡淡的看着他:“放心。我还洠О颜庑┲ぞ萁桓健V耙凳芑咦锬阋蚕懿黄稹!
他语气慢慢缓和下來:“你毕竟是我们苏家的老人了。机会我会给你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百万。你就带着你的小女友。去菲律宾养老吧。”
“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杨叔腆着脸低声说着:“菲律宾那地方潮湿又热。大少。我真不能去那里。”
杨铭嘴角弯起:“好啊。那去外蒙古吧。那里干燥又有大草原。地广人稀。环境优美。”
杨叔张着嘴。就像洠Я怂慕鹩恪R豢缓霞洹>谷凰挡怀龌皝砹恕
杨铭弯腰看着他:“怎么。要不去非洲。那里埃博拉病毒可以治你的风湿病啊。”
杨叔大汗淋漓。伸手抓住那张支票。几乎是爬着滚出了酒楼。
屋里一片寂静。九儿看得目眩神迷。感觉像在看电影一样。
那些经理现在更是脸色苍白。坐在桌上的赵伯重重出了口气。起身道:“大少。我对老爷子和您。绝洠в凶龉魏慰餍氖隆D
杨铭转身呵呵看着他:“赵伯你的为人我当然清楚。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儿子和儿媳。已经把制药厂的所有部门都插上了自己人。现在苏氏制药有个说法。叫做‘苏家送钱。赵家管人’。这你知道么。”
赵伯那满脸的正气顿时泄成了空气。腿肚子一软就坐下了。良久抬头哀求道:“那臭小子不懂事。求大少给他个机会。”
杨铭嘿然冷喝一声:“晚了。你那个儿子和儿媳。已经被抓了。杨叔虽然贪。但做事还算尽心。你天天在厂里遛狗养鸟。让你儿子把制药厂搞得乌烟瘴气……”
他说着勃然大怒:“现在就去制药厂。卷起铺盖。给我滚。最好不要让我在姑苏城再见到你。”
赵伯哆哆嗦嗦站起來。一个踉跄差点滑倒。李少阳这时候注意到对面的包间里。苏家老爷子重重的握紧了拳头。似乎要站起來为老部下说句话。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于是杨铭雷厉风行。一个个清算这些老人。五十多个经理。最后辞退的辞退。滚蛋的滚蛋。只剩下了七个人。
这七人都是唯唯诺诺的。杨铭淡然表示以后苏氏所有高级管理职位。副总以上级别的。都将聘请职业经理人操作。
“但你们几位不同。都是技术人才。”杨铭缓缓对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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