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地狱犬当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仍然只是第五能级的中期，而黑皇早就达到第五能级的顶端了，虽然远远不及墨仁那种夸张的程度，但在能力者里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所以才能感觉到墨仁刚刚离开时与平时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大人刚刚离开的方式…有点特别啊……”
黑皇呆呆的望着墨仁消失的地方，双眼之中毫不掩饰自己深深的崇敬之情。
“离开的方式特别？”
地狱犬的暗首看起来明显有些疑惑，只见他同样抬头朝着墨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甚至还用力的嗅了嗅气味，这才不解的说道：“利用念力迫开一条真空通道，然后用高速移动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偶尔会因为迫开真空通道的原因带起一丝轻风，这不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吗？”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黑皇在听到了地狱犬的说法之后立刻就摇晃起了脑袋，否定了地狱犬的说法：“你的实力还没有触摸到第五能级的顶端，否则的话你应该也会有所察觉才对。”
“如果你是指大人晋升到第六能级的这件事，你就不用跟我说了，因为我也已经知道了。”
地狱犬微微皱了皱眉。
“你只不过是猜到的而已，根本不是通过自己实力感应到的。”黑皇收起了自己那崇敬的目光，随后转过头对地狱犬笑了笑：“你刚刚尝试着利用自己的嗅觉感受了一番空气中的气味变化，只可惜你应该是什么都没感觉到，我说的对吗？”
“没错。”
地狱犬倒并不怎么喜欢撒谎，同时对自己的面子看得也比较轻，此刻直接点头就承认了。
“如果你能够踏入到第五能级顶端的境界，你刚刚就能感知到大人的变化了。”黑皇见到地狱犬直接承认了，倒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的对他解释了起来：“你说得确实没错，大人以前都是利用真空通道离开的，偶尔也会利用空间裂缝的手段离开，但刚刚大人却绝对不是这样离开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不过大人在刚才亲手用念力把自己给分解掉了。”
“把自己分解掉了？”
地狱犬果然愣住了，此刻满脸都写满了疑惑的神色：“大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清楚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黑皇耸了耸肩：“或许是大人在进入第六能级之后，身体已经彻底的能力化了，所以已经连血肉之躯构成的身体都不需要了，不过这都是我瞎猜的，毕竟我们都没有达到过第六能级，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那你是怎么感知到大人把自己分解掉这一点的？”
地狱犬再次问道。
“哦，这个倒是比较简单。”黑皇仔细的给地狱犬解释了起来：“我的能力是操纵碳元素，而当这份能力晋升到了第五能级之后，我更是可以掌握有碳元素在内的一些简单分子结构，而二氧化碳恰巧就是我可以掌控的分子结构。”
“所以呢？”
地狱犬追问道。
“就在大人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空气成分出现了轻微的变化。”
黑皇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崇敬的神色：“大人并不仅仅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分解成了无机物那么简单，因为那样的话地面上应该会遗留下许多碳元素尘埃才对，而刚刚大人离开的时候地面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碳元素尘埃，但空气中二氧化碳的密度却降低了一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是想说大人把自己分解成了空气？”
地狱犬就算再怎么疑惑，此刻也已经清楚了黑皇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疑惑了：“如果是变成二氧化碳的话，不应该是二氧化碳的密度增加才对吗？你难道想说大人把自己分解成了氧气？”
“不，不是氧气。”
黑皇笑着摇了摇头：“或者说不全是氧气。”
“这……”
地狱犬再一次的愕然在了原地。
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氧跟碳根本就不是一种元素，而如果黑皇没有撒谎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黑皇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种有些狂热的表情，这已经超过了先前他对墨仁的那种崇敬，只见他有些兴奋的说道：“大人将自己的身体分解成了氧气和氮气，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具体成分的碳基气态分子团，这意味着大人的力量已经强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了，他甚至能改变原子核和电子的排列顺序！”
“改变原子核和电子的排列顺序……”
地狱犬重复了一遍黑皇刚刚所说的话，随后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就是第六能级的力量吗？”
“这已经不是掌控芸芸众生那么简单了。”
黑皇有些兴奋的看着地狱犬，语气中隐隐透露着一种莫名的期待：“大人已经触摸到了神明的权柄，之前纳米机器人的分子打印技术还需要特定的元素，但大人现在连特定的元素都不需要了，只要有物质他就可以创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地狱犬，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创造！跟毁灭不同，这是只有神明才可以拥有的权利啊！”
“创造……”
地狱犬喃呢着这个词汇，突然想到了程天命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他是恶魔，但同时也是神明，他能毁灭世间万物，也能拯救天下苍生，他所有的态度取决于命运的抉择。】
尽管程天命这一辈子说过不知道多少句跟命运挂钩的话语，但地狱犬却不知为何深深的记住了这一句，而此刻回想起之前与墨仁的种种经历，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程天命的话语，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如果自己当初真的在天夏杀死了墨仁的话，恐怕当时迎来的就仅仅只是第一次冲击那么简单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一十七章 效率
（全本小说网，。）
通过逆鳞统合了全球的超自然机构，再加上墨仁授予的相关资料，地狱犬自然也知获了一部分关于墨仁的信息，而这其中就包括了墨仁这个信徒具体的能力特征，以及他与地宫之间那种诡异的特殊联系。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地狱犬才感到了一阵阵的后怕。
自己当初只是用炽炎射线喷在了地宫能量保护罩上面，就引起了第一次冲击，那么如果当初自己侥幸杀死了墨仁的话，恐怕整个世界都会陷入到空前的灾难与浩劫之中吧？
答案者和深绿庭院会保护人类，但他只是为了做研究，更多的时候他都充当了一个有些冷漠的观测者，就像是拍摄动物世界的摄影成员一样，就算看着狮子捕食野牛也绝对不会去上前去进行什么施舍或帮助，他的目的就只有这一切的真理，而至于为了追寻这些真理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他根本就不在乎。
之前的虚无之祸事件，答案者的行为也不过就是为了保护观测对象不受到彻底的毁灭而已，就像是观察野生动物的行为，平时不加以干涉，但等到种族濒危的时候就可以施展一系列的保护措施那样。
至于另一边的猩红教廷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一直都是群只喜欢看热闹的疯子。
唯独墨仁不同。
虽然墨仁也有自己的目的，但他确实拯救了全人类。
地狱犬也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感谢墨仁的弟弟，如果不是他渴望过这样的世界，那么世界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毕竟如果按照墨仁本身的性格来看，他就算是将整个地球的人口都献祭给邪神，对他而言恐怕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是不得不说，自从墨仁掌控了负教，控制了所有的灰色信徒开始，他对整个世界的影响和改变就已经越来越大了，从最开始还只是控制住手下的负教徒不为非作歹，而如今却已经成长到了全人类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将整个人类世界都改变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形式，现在整个天夏随处都可以见到墨仁的狂热拥戴者，尤其是黑皇的那个什么领袖崇拜计划推行之后，别说是整个天夏了，墨仁的崇拜者几乎辐射到了全球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西盟和亚美斯特因为旧时代遗留的问题，导致他们经常举行一些抗议游行，不过经历过许多次人工制造出的“意外”之后，他们现在也老实了许多，甚至因为物极必反的原因，还有很少一部分西盟和亚美斯特的人将墨仁当成是神明来进行供奉和拜祭。
就像是墨仁通过献祭法阵获取力量那样，这些人也期望通过类似的手段来从墨仁那里获得力量。
不过当然了，那毕竟只是极少一部分的疯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现在绝大多数的年轻人还是更喜欢玩游戏多一点，由姆杜恩开发出的沉浸式游戏彻底征服了人类世界，因为物质和生产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所以人们开始自发的寻找起了精神食粮，而在这些精神食粮之中，除了随意调整身体这一点之外，就只有沉浸式游戏能给人带来最大的快乐。
墨仁打破了所有常规的格局和秩序，现在的量子网络早已脱离了低级先前因特网的那种限制，不在有恶心的监管制度，也不再由人类去审核这些事物的对与错，姆杜恩为儿童和未成年人单独开辟了一个量子网络，用这样的方式进行分级制度，避免了一些孩童过早的接触到类似恐怖乐园之类的游戏，或者其他过于刺激的东西。
孩童们高呼着墨仁的名字，抛掉了所有往日艰苦沉重的学习环境，抛掉了所有的考试和作业。
年轻人高呼着墨仁的名字，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在虚拟的世界中寻找着他们内心中最真实的快乐。
长辈也在高呼墨仁的名字，他们满脸激动的拥抱着曾经失去的亲人们，感叹着墨仁如同神明般，甚至足以让死人复生的强大力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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