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快把你所犯的罪行交待清楚。”小林严厉地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不交待，那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谭以琛非但没有被欧阳石楠和小林劝动，反倒越发顽固了，因为他心里清楚，要是把自已所犯的罪全交待，就肯定会被判死刑的，所谓坦白从宽根本不起作用。与其如此，倒不如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负隅顽抗，与警方顽抗到底，就算最终仍然会落到枪毙的地步，至少也可以多活几天。是呀，像他这种情况的人，多活一天就赚一天。
默然半晌，谭以琛突然爆发出一阵古怪的笑，用蔑视的眼光盯着欧阳石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因为我无罪。”
其实，欧阳石楠对谭以琛现在认罪不抱希望，此趟前来仅仅是为了冲击一个他的心理防线。因此，他平静地说，“既然你一步步把自已往死地逼，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记住这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当然，你也要相信这条原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把话说完，欧阳石楠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门口走过去。
小林狠狠地瞪眼谭以琛，加快脚步紧跟着大队长往门外走去。
第二天下午三点半，欧阳石楠带着小林又一次来到了那家酒吧。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马莉表现出不愿意合作的姿态，不管欧阳石楠怎么好说歹说，她只是不断地重复那句话——我没有证据，没有任何证据，而且随着谈话时间的拉长，她越来越不麻烦了。
末了，马莉没好气地说句，“欧阳警官，你这是在打扰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知道吗？”
“没错，小马，我们确实打扰你了。”欧阳石楠温和地说，“不过，由于这份证据非常重要，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做了，希望你能理解。”
“证据怎么重要，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马莉扯着喉咙说，“再说了，刚才我也说过，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会来找你了。”欧阳石楠依然面带微笑地说，“直说吧，小马，证据就在你手里。”
马莉见欧阳石楠把话说得这么肯定，眼里就闪出丝惊惶来，甚至胸口也不由自主地扑通跳了下。不过，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嘴角习惯性地往上一翘，浮出丝冷笑来，“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不是我要这么说，事实就是这样。”欧阳石楠加重语气说，“小马，你要知道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警方的义务，也可以说是责任。如果积极配合警方的，我们会给予一定的奖励，倘若知情不报，窝藏证据，一旦被查了出来，那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马莉脸色刷地一变，沉声问道：“欧阳警官，你是在威胁我对吧？”
小林早就对马莉不满了，见她用这种口气对大队长说话，就地忍不住气说，“小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队长说话？”
“他只是你的大队长，跟我有什么关系。”马莉冷哼一声道，“就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给你们逼的。你俩快把我烦死了！”
面对马莉的出言不逊，欧阳石楠并没有计较，仍然一脸温和地说：
“小马，我们确实打扰了你，为此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了。”
“不用。”马莉没好气地说，“既然知道打扰了我，那就请走吧。”
欧阳石楠见马莉情绪有点失控，态度极其不好，就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激化彼此间的矛盾，无助于事情的解决，因此便起身道：
“好，小马，那我们就暂时聊到这，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马莉见欧阳石楠终于要走了，松了口气，阴沉沉的脸上闪出丝笑来，客气了句就不再吭声，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直到两位警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她才拍了下沙发扶手站起身，缓步朝门口方向走过去，一边在心里咬牙说了句，想跟我玩空手套，门都没有。
出了酒吧，欧阳石楠和小林径直朝停在一旁的警车走过去。
很快，车子就沿着川流不息的街道，飞快地驶向警局。
自从上车到现在，小林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好像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开车上一样。其实不然，他还因刚才受马莉的气而郁郁不乐。
欧阳石楠看到小林一声不吭，与往常判若两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又明白过来了，就笑眯眯地说，“还在生气呀？”
“我……”小林支吾了下说，“不瞒大队长你说，我确实心里不怎么痛快。拿不到证据放在一边，还得看马莉这种货色的脸色，丢人丢到家了。大队长，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让着马莉。”都市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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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推测
“你有这想法也没错。（全本小说网，https：//。）”欧阳石楠看着小林，“不过，我们是来做思想工作的，那就得忍住气，不管对方的态度怎么样，我们都得这样做。跟你说吧，马莉还算比较客气的，之前我遇到过比她更暴躁的，那几乎就是对着我吼，而且还喷垃圾话，甚至是辱骂。”
“怎么会，大队长，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刑警呀？”小林难以置信。
“你以为穿上这身制服，就没人怕你呀？”欧阳石楠笑着说，“告诉你，不怕你的大有人在，只是你还没碰到过。等哪天你碰到像疯狂一样主儿，就像觉得马莉还算不错，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了。”
“这……”小林沉吟了下说，“我想，还是我们态度太好了，太客气了，才让对方这么嚣张。大队长，我们是不是得改变下态度？”
“别忘了，我们是在寻求别人的配合，态度理当要好。”欧阳石楠把脸一肃，认真地说，“小林，你应该改变你的思想了。”
小林看到大队长这么严肃，就知道自已犯了错，脸上露出歉疚的神色，“是，大队长，我知道我错了，请你狠狠批评我一顿吧。”
“批评就不用了，知错能改就好。”欧阳石楠换了表情，温和地说，“刑警这碗饭不好吃，不仅辛苦，有风险，而且还得忍辱负重。”
“是呀，我现在有了切身的体会。”小林点头道，“刑警的确难干。”
欧阳石楠笑着问：“是不是有点后悔自已选择了这个职业？”
“没有。”小林不假思索地说，“大队长，你应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刚才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欧阳石楠伸手轻轻拍了下小林，笑呵呵地说，“如果你会后悔，那就不是小林了。”
听了这话，小林不由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过了会儿，欧阳石楠突然吩咐句，“小林，我们去安居集团。”
“好嘞。”小林高声应了句，两秒钟过后又问道，“咦，大队长，我们去安居集团做什么？”
“我想找金叶聊一聊，毕竟梁振刚生前跟她有过那层关系。”欧阳石楠若有所思地答道，“还有就是，金叶一直在安居集团的财务部。”
小林问：“大队长，你是想把梁振刚的案子拉进来一直查，对吧？”
“现在谭以琛已经被我们拘留了，也该开始调查梁振刚这个案子了，还有鄢铁生的车祸案，因为他们的死都跟谭以琛有关。”欧阳石楠点头道，“至于小刘这个案子，我想多少也跟谭以琛有关。”
“难不成你怀疑小刘是给谭以琛派人杀的？”小林吃惊地问。
“之前最大的嫌疑人是陶建林，不过从检察院那边审理的情况来看，陶建林的确跟小刘这个案子有关，但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很可能是谭以琛。”欧阳石楠沉吟着说，“即便谭以琛不是这个犯罪团伙的头目，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这几起轰动的人命案都是由他来指挥。”
“他一个文文弱弱的人，一个公司总经理，有这么厉害吗？”小林怀疑地说，“大队长，之前我觉得谭以琛很可能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不过后来越来越觉得他不像。你好像跟我恰恰相反，之前排除了这个推断，现在反倒认为谭以琛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
“其实，我也还不敢断定，只是更倾向于这种推测。”欧阳石楠说，“至于谭以琛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只有等所有案子破了才清楚。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查案，因为他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其实，我倒是希望谭以琛就是犯罪团伙的老大，这样铲除这股黑恶势力就简单多了。”小林笑着说，“不过，这仅仅只是希望而已。”
“是呀，我也希望这样。”欧阳石楠说，“不过，这只是猜测，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随着步步深入下去，一切就会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不管怎么说，成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黑夜总会过去的，黎明的曙光总会从云层里迸射出来，把整个大地照亮。”小林颇有诗意地说句，“再说了，有大队长在，没什么案子不能破，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别恭维我了！”欧阳石楠呵呵一笑，“小林，我们还得继续努力！”
“是，大队长，我会尽力而为的。”小林郑重地说，“我想，我不仅能够协助大队长破案，还能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不断进步。”
“这是我最想看到的。”欧阳石楠鼓励道，“加油，年轻人！”
小林点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聊着聊着，车子就来到了安居集团。
不多时，欧阳石楠和小林乘坐电梯来到了金叶的办公室。
这会儿，金叶正坐在电脑前工作，她瞧见了两位警官进来，就起身热情地招呼他们，同时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他们为何事而来。
坐定后，欧阳石楠就把此趟前来的目的给金叶说了。金叶心里也就不犯嘀咕了，而且还表现出积极配合的态度，照实回答警官的提问。
不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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