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务实佐证理念、用事实赢得理解、靠行动维护形象,而不单是应对媒体的技巧、驾驭媒介的水平和处置突发事件的应变。
u201o明白了,领导放心,保证明天早上交给。
一到省城,常宁一行直奔医院,先去看望郑风。
郑风躺在病床上,左小腿上绑着纱布,常宁一见,脸上就不禁莞尔,郑风一定中邪了吧,上次车祸是左腿骨折,没想到这次也伤在了左腿上。
见众人均是发笑,郑风苦笑道:u201们有点爱心好不好,是伤员啊。
陪护的常卫国笑道:没办法,谁让的左腿老是这么倒霉呢。
没事吧?常宁问道。
常卫国应道:三颗子弹都打在同一个地方,没伤到骨头,医生说,半个月就没问题了。
稍作沉吟,常宁说道:郑风,不能待在这里,让凌啸送回宁州,同讯,去办转院手续,卫国,跟来。
常卫国跟着常宁,两人来到了红旗轿车上。
卫国,怎么回事啊?
u201o们在追捕郎效明夫妇二人的过程中,发现五个不明身份的人,也在追捕郎效明两口子,在西滇省与n国交界线附近,们交火了,当时,们三人小组刚刚擒获了郎效明夫妇二人,对方五个人,突然从三个方向冒了出来,对方一句话没说就开了火,们拿的都是****,对方全是自动自动微冲,们吃了点亏,除了,手下两人当场都负了伤,郎效明夫妇二人也一死一伤,交火中,对方抢走了负伤的郎效明,这时,按照和郑风的约定,埋伏在暗中的郑风,开枪击毙了郎效明,没想到,对方在暗中还埋伏着两个狙击手,他们突然一齐开火,扔下郎效明的尸体,交替掩护而去,郑风就是这样被击中的,为了救助负伤的自己人,当时没有再追击他们u2026u2026
常宁一脸的凝重,对方有七个人?身手如何啊?
对,他们的身手应该和郑风有得一拚,可惜带的两个特警差了一点,不过,他们也没占到便宜,至少有四个是带着伤跑的。
嗯,认为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常卫国说道:肯定是自己人了,蒙着脸,身着防弹衣,训练有素,身手敏捷,一句话也没说,除了弹壳和脚印,什么也没有留下,当然,他们也没有痛下杀手,否则,的两个手下就回不来了,交火过程中,双方好象约好了似的,都往对方的手脚等非致命处招呼,看到郎效明被郑风一枪毙命以后,他们立即撤出了战斗,毫不恋战,由此可见,他们也是为了郎效明夫妇而来,活的不死的u2026u2026觉得,他们不是为了灭口,而是想从郎效明身上得到什么。
沉默半晌,常宁吁了一口气,这个案子,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么完了?常卫国问道。
常宁点了点头,这样了结,对大家都有好处嘛。
常卫国一脸的遗憾,他娘的,真想和那帮人再较量一次。
呵呵,天外有天,让吃点亏,长点记性,对很有好处嘛。
哥,认为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常宁微笑着说道:这个u2018省棉纺厂被骗案u2019的两个主角,一个自杀,一个被杀,秘密都在死人的脑海里呢,被骗的钱,也追回了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五左右,说,这案子还不能了结吗?
常卫国又骂了起来,他娘的,这个懂,把责任往死人身上一推,最后当官的一点屁事都没有,这也太黑了吧。
常宁一听,立即板起了脸,u201小子懂个屁,这就叫政治,以后少给发牢骚,哼,否则打发回家种田去。
哥,也只在面前说几句么,是想,这么一来,对有没有好处?常卫国小心的说道。
呵呵,这正是希望的结局,说有没有好处。
哦u2026u2026
别想了,马上送去省府大楼。~
1113此案已结(中)
常宁还没进省府大楼,就被王群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方向。
王群骥住在之江宾馆,离省府大楼一街之隔,常宁到了他的房间之后,发现省委书记陈海林早已来了。
问候过后,常宁刚一坐下,陈海林就告诉他,因为书记碰头会上,关于省棉纺厂被骗案的责任处理,三位领导意见分歧,省委常委会被临时取消了。
“小常,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陈海林说道。
常宁望着两位领导微笑,“说不好,不好说,我还没有想好呢。”
“滑头。”王群骥笑道,“常委会上你要是这样说,我可要批评你喽。”
“呵呵,我的确是没有想好,两位领导,你们到底是什么意见呢?”常宁笑问道。
王群骥和陈海林相视而笑。
笑过之后,王群骥说道:“根据会议记录,在原批准省棉纺厂项目的省常委会议上,有七名常委投了赞成票,这个板子要先打在他们的身上,具体的说,原来的三名正付书记,省委书记王国维同志是反对的,他当然没有责任,省长朱永军投了弃权票,放弃自己的责任,该打二十大板,付书记张华顺力主项目上马,该打五十大板。”
常宁默不作声的听着,王群骥是“钦差大臣”,他的意见,应该是处理整个事件的指导思想。
王群骥继续说道:“再根据省政府的会议记录,省长朱永军又是弃权,该打二十大板,常务付省长崔红日是项目的审核人,该打五十大板,付省长肖国基是项目的具体分管人,该打一百大板,以下人员的责任,省计委、经贸委、财政厅、轻工厅、外汇局,以及省第一棉纺厂全体党委委员,都要负该负的责任。”
常宁听着,心里很不以为然,这就是所谓集体领导的妙用,看着人人都有责任,其实是人人都不负责任,从而造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局。
陈海林对常宁说道:“我也不瞒你,书记碰头会上,我是贯彻了王书记刚才说的这个指导思想,张华顺同志是当事人之一,没有发表意见,余传仁同志极力反对,所以,我们书记碰头会还没有统一思想认识啊。”
常宁笑着说道:“陈书记,一定要我说的话,中央管的干部由中央处理,省管干部再由省常委会讨论决定处理的办法,两边分开,免得大家都为难么。”
王群骥道:“你说得倒轻巧,省委总要先拿出个态度嘛。”
“王书记说得对,在省第一棉纺厂这件事情上,省委是有责任的,我要代表省委向中央作出深刻的检讨。”陈海林一脸的诚恳。
王群骥一脸的严肃,“中央领导有过指示,对所有有责任的同志,不管是谁,你们省委都要先拿出处理意见来。”
常宁不敢再开口了,向王群骥告辞后,闷着头跟在陈海林走了出来。
从电梯里出来,不等常宁开口,陈海林就把他拉进了旁边的小休息室。
“王书记的话,你听出来了吗?”陈海林问道。
常宁笑着问道:“未必是王书记本人的话吧,要我看,那也只是个别中央领导的意见。”
“小常,你说对喽。”陈海林叹道。
“陈书记,请允许我说句不敬的话,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是领导的惯用伎俩么。”
陈海林道:“话糙理不糙,王书记刚才转达的领导的话,正是张付总理的指示。”
常宁咧嘴一乐,哥哥要严办弟弟,这不是演戏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谁要是咬着张华顺省长不放,谁就是天下头号傻瓜,“这么说来,主要责任要推给下边的人和死去的人喽。”
陈海林默然,“从王书记的话里,你应该听出来了,板子真正要打的是谁嘛。”
没办法,政治总是这样,有一种角色,就叫做替死鬼,他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能祈祷下班子换一种角色做人。
“小常,明天上午的常委会,你一定要发言啊。”陈海林叮嘱了一句,心事重重的走了。
常宁跟着常卫国,来到三楼自己的房间,之江宾馆的这种套间,另一边可以住秘书和司机,只有厅级以上干部才能享受。
刚坐下,常宁的手机就响了。
是常务付省长崔红日的手机号。
“领导,请问有什么指示?”常宁礼貌的问。
崔红日笑道:“我刚好也在宾馆,看到你的车了。”
“您哪个房间,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我都快到你的门口喽。”
来的不光是崔红日一人,还有分管工业的付省长肖国基,常宁立即明白了两人的来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肖国基正是崔红日式的人,上面无人,每一步都是实打实干上来的,不过才五十三岁,却早已是一脸苍桑,正是人生历程的最好写照,一定要说有靠山,也就是旁边的崔红日,可崔红日自己也快变成泥菩萨了。
对常宁来说,肖国基也是老熟人了,但以前素无来往,仅仅是点头之交,可一看到他惶恐的表情,一付待宰羔羊的样子,不禁又动起了恻隐之心,这是位真正的实干家啊。
王群骥的话讲得最明白不过了,“付省长肖国基是项目的具体分管人,该打一百大板,”是所有人里最严重的,那意思就是,在省级层面上追究责任时,肖国基要被拎出来顶雷了。
如果乘此机会帮他一把,能不能把他和崔红日拉过来呢?
常卫国泡好茶,退回到隔壁的房间后,崔红日看着常宁问,“小常,你见过王群骥书记了吧?”
“是啊,正好陈书记也在,我们俩一起出来的。”常宁如实回答。
“那你,听出王群骥书记的意思了吧?”
常宁点了点头,看着肖国基道:“上面盯上老肖了。”虽然年龄相差十几岁,但常宁有资格称肖国基为老肖,此时此境,甚至可以直呼其名。
崔红日脸色一变,“不瞒你说,是陈书记打电话给我,让我和老肖过来找你,他说,你在王群骥书记面前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