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既然他要让她哭,那她就哭吧。这些天她的泪水无止境一样,只是眨眼,泪水都落了下来。 苏熙将头埋在傅越泽的怀里,小声的啜泣,手牢牢的抱着傅越泽,让被抱的人感受到来自于她的依赖。 傅越泽伸手揽着她,一个多星期而已,她瘦得厉害,刚才抱她,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哭吧,有我在。”他对她低语。 苏熙的心里冷漠一片,眼泪流下来却越发伤心起来,最后眼泪越流越多,哭声越来越大,“宸宸,宸宸” 她想他,想他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还有一脸傲娇的对着她说损人的话。 苏熙哭到晕厥,没力的瘫在傅越泽的怀中,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他那样一个有洁癖的人,竟然也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不要离开我,求你,永远别离开” 设计好要对傅越泽说的话,此刻说出口,连苏熙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傅越泽听见,却将她横抱在身上,搂得她紧紧的,“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忘记了吗?我还要和你生一堆的小宝宝,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低声承诺着。 沉浸在柔情中的傅越泽却无法看到,此时在他怀里的苏熙,头靠在他的肩膀,睁大了空洞的双眼看向窗外,那双眼里,除了茫然,什么都没有。 “妈妈,妈妈哇,宸宸” 楼上隐隐响起哭声。苏熙乍然惊坐而起,跨步就往楼梯走。 苏梓轩哭得眼睛红红,出现在二楼楼道,可怜兮兮的抓住扶栏。见到苏熙,哇的大哭:“妈妈,宸宸去哪里了?我要宸宸” 小孩子无法接受已经失去这世间最亲密的哥哥,从小保护他让他的人,醒来的第一时间如若苏熙不在,总是哭着找妈妈和哥哥。 “轩轩,不哭了,妈妈在这里。”苏熙抱住苏梓轩小小的身子,哄了好半天,才终于让怀里的小人儿止住了泪。瘪着小嘴靠在苏熙的怀里一抽一抽的啜泣,红红的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哭到涨红的脸,模样好不可怜。 “宸宸宸宸真的回不来了吗?”苏梓轩靠在苏熙的怀里,扁着嘴又问,“他真的死掉了吗?再也不回来了吗?” 孩子的思维总是这样的直接而不拐弯。 那双瞪得大大的还含着泪水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苏熙,扁着嘴,皱着鼻,让人毫不怀疑,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在下一秒就能够继续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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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案件有新的线索
苏熙心中难过得快要窒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法对苏梓轩说出口。 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无法接受,又怎么去和孩子说? 傅越泽却在此时伸手,毫不费力的将苏梓轩接到怀里抱住。 “是男子汉吗?”傅越泽问。 苏梓轩望着他,抽搐着肩膀的点了一下头。 “那就不要哭。”傅越泽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度,胸膛宽阔安全感甚浓。这个地方,是除了妈妈的怀抱,苏梓轩最爱待的去处。 苏梓轩咬着牙,极力忍住想哭的冲动,看到妈妈的眼泪都已经掉下来。他又惹妈妈伤心了 他明明答应过宸宸,要保护妈妈的。 可是,宸宸不在了,他真的好难过 他很矛盾。 小小的手抱住爸爸,苏梓轩将头埋在爸爸的肩膀,小小的身子一耸一耸,傅越泽的耳边刻意听到他极力想要忍住的闷闷的哭声。 傅越泽一手抱着一个,一手牵起另一个,下楼去。 “爸爸,我明天要去上学。”靠在傅越泽的肩上,一大一小的情绪稍有恢复,苏梓轩抬头,态度慎重的和傅越泽说道。 傅越泽挑高了眉。 发生这样的大事,他的本意是让苏梓轩休学,等下学期开学再继续学业。 “你确定?”对待孩子,傅越泽的态度从来是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有关他们自己的事情,几乎都会问过他们的决定,让他们自己做主。 “恩!”苏梓轩态度坚决,点了下头。看了下刚才比他哭得害惨的妈妈,半晌才将头凑到傅越泽的耳朵,“我要好好读书,快快长大,这样才能保护妈妈,我答应过宸宸的。” 悄悄的和傅越泽说。 却不知,他以为的很小的只有他和傅越泽才能听到的音量,却一清二楚传进了苏熙的耳朵。 苏熙感到自己的泪水又要掉下来,赶忙低下头。 沉稳有力的手臂伸至她的腰际,将她揽紧,传递给她让人心安的热度。 “这是你说的,男子汉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再反悔,要说到做到。”傅越泽沉声说道。 “我不会反悔!”被爸爸不信任是很严重的事情,苏梓轩从沙发上跳起来,态度坚决的握紧了小小的拳头,“我会保护妈妈的,我可以做到!” 倔强的迎视傅越泽深沉如海的目光,这些天,天真活泼的孩子瞬间长大了,小小的肩膀主动挑起重担,想要为自家的妈妈分忧解愁。但毕竟深沉老练不如傅越泽,很快,苏梓轩就败下阵来。 瘪了瘪嘴,颇有些不甘心的扑到自家妈妈的怀里,告状:“妈妈,爸爸欺负我。” 那别扭的模样,带着独属于孩子的小心眼。 轩轩从来不像宸宸,他总是简单得让人一看就懂。 苏熙无奈朝傅越泽看去,撞进傅越泽那隐隐上扬的黝黑眸子,里面浩瀚如繁星,仿佛能抚平一切创伤般的沉静。 苏熙仿佛受到惊吓般,猛的别过头。 心脏剧跳。 不,不要再被这些表象再吸引。 难道失去了宸宸还不够吗?! 下意识的抱紧了轩轩,苏熙没有再抬头。她心绪渐乱,自然感受不到,傅越泽眉头越皱越深,看她的眼神,从怜爱疼惜到讶异,疑惑,满是探究,而后回归一片沉寂。 “好了,才说要保护妈妈,怎么转眼就去和妈妈撒娇?”一切的情绪转换只在刹那间,没过几秒,傅越泽恢复如初,伸手便将苏梓轩从苏熙的怀里提出。 “一个星期没有上课,去把课文拿出来复习一下,我来监督。”傅越泽向苏梓轩说道,“还有,既然决定明天开始上课,那么家教的学习也要跟上,和着宸宸的那份一起学,会很辛苦,知道了吗?” 让人恢复的方法是接受现实,而不是逃避。 因此,傅越泽毫不避讳的在苏梓轩和苏熙面前谈苏梓宸。 “知道了!”苏梓轩猛的点头,回答得铿锵有力。宸宸没有离开,他一直就在他们身边。他要连着他的那一份一起,吃饭,睡觉,读书,保护妈妈! 他和以前一样,和宸宸形影不离! 苏梓轩哒哒哒跑上楼去。 傅越泽扬手,将苏熙揽入怀。 “轩轩都比你勇敢,你这个做妈妈的,应该给儿子一个好榜样,对不对?”低下头,傅越泽在苏熙的耳边轻声说。 在苏梓轩去正常上学的同时,苏熙也恢复了上班。 工厂爆炸,死四人,伤三人,失踪一人,本应该是足以造成轰动的新闻,但涉及到傅氏,年氏,消息被遮掩得滴水不漏。 “经理,你的病好点了吗?你瘦了好多!”小秘书聒噪得很,见到苏熙便跟在苏熙身后,“我们想去医院探病的,但是都不知道你是在那个医院,也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不过经理,怎么你病了一圈,反而更漂亮了呢?” 苏熙一路沉默的听她说个不停,走到办公室的时候苏熙停步:“把这一周的工作整理一下,十分钟以后向我汇报。” 说罢,苏熙转身进了门。 小秘书僵了一僵,吐吐舌头,赶忙跑回自己的办公位置去整理文件。还好在前一天听到经理销假上班的消息就早有准备,不然十分钟以后交不出东西,肯定要被经理骂到狗血淋头。 不过一个多星期不见,经理好像变了很多。 人瘦了,感觉变得比以前更神秘,行走间隐隐透着清冷和疏离。碰上经理的眼睛,感觉自己都要被吸进去,心上就像是爪子抓了一把,疼疼的,好想流泪。 总而言之,我们销售部的经理简直就是个万人迷,女神! 小秘书望向经理室的眼睛透着无以言喻的崇拜,不相干的人往往容易被表象吸引,却不知别人刻骨铭心的伤痛。 因为经理销假上班,这些天被堆积如山的工作压榨到腰杆都直不起来的小秘书终于可以将自己手上的大部分堆积的工作移交给上司,因此,小秘书十分高兴。 可是,很快她便高兴不起来。 经理比以往更加严谨,也更加苛刻,态度认真得让几天没有被上司盯着而变得有些懒散的她头皮发麻。 “这些全部拿回去重新做,还有,通知全部人,半个小时以后开会,我不管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半个小时之后,必须全部赶回来,缺一个人,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除。” 苏熙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冷声说道。 被她过分严肃的视线盯着,小秘书差点抱头哀嚎。 她错了,经理不是女神,她明明就是个魔鬼!为什么她今天就来上班?经理的态度大变,小秘书有预感,他们的好日子即将飘然远去,呜呜,好可怜 接到电话,在外谈业务,和客户喝茶,陪客户打球,甚至帮客户带孩的那些销售部的精英们连滚带爬的飞车赶回,在会议开始的前一秒,最后一个人险险赶到,没有沦为销售部的罪人。 苏熙并不是有意要折腾,但她太了解这群人的脾性,三天不打上梁揭瓦,更何况是一个多星期。光看上一周的成交量便知道他们过得有多么逍遥,遭逢大变,苏熙本无心再管这些,但她不得不管,她必须做好这些,比原来做得更好。 不然,什么都没有的她,如何去与南宫静斗? “会议结束后,将公司和南宫集团曾经和现在所有的项目都找出来,交给我过目。”会议间隙,苏熙转头对小秘书低声说。 作为受害人,苏熙尚在医院的时候就接受过警方列行公事的调查笔录,那时候她情绪极度不稳定,几度崩溃。傅越泽愠怒冰冷的视线能将那些盘问的警员凌迟,他们战战兢兢如坐针毡。经过一下午的笔录之后,自此消失不见。 苏熙没有问过案情的进度,傅越泽也没主动提及。 苏熙不知道傅越泽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