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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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第5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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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笙,”他停下动作,看她,“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还要带他睡?”

    她笑:“知道了。”她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放在沙发上,头发散下,有点乱,配上她的妆,却异样的美,伸手搂住时瑾的脖子,“那现在要洞房吗?”

    时瑾表情很严肃:“合卺酒还没喝,要补上。”

    她哑然失笑。

    她家时医生对这杯合卺酒怨念很深呀。

    婚礼之后有一个礼拜,时瑾都没再抱过时天北,几个月小娃娃似乎也知道父亲心情不好,乖得不得了,晚上饿了尿了都不哭。

    时天北五个月大的时候,多了个小表妹。徐老爷子取的名,徐翘楚,徐华荣取了字,皖之,苏倾取了小名,叫小颗粒。

    时天北半岁的时候,长了两颗小乳牙,喜欢磕东西了,老爷子给买了很多磨牙棒。而且,天北喜欢喝粥,坐得还不是很稳,但他很安静,乖乖坐着,摔倒了就躺下,躺着躺着就睡了,也不哭。

    时天北九个月大的时候,爬得飞快,还能在曾外公手掌上站几秒。

    时天北十个月大的时候,会说几个字了,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能站许久,但还不太会走。

    时天北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开口叫人了,第一声,叫的是爸爸。对此,姜九笙有些难过,因为天北还不会叫妈妈。

    每天晚上,姜九笙就会抱着天北,教他喊妈妈。

    时天北咿咿呀呀。

    见她很挫败,时瑾拍拍她的头,安慰:“不急,以后就会了。”

    姜九笙不放弃,继续教:“宝宝,叫妈妈。”她一个一个字地教,“妈、妈。”

    时天北磕着几颗小乳牙,奶声奶气地喊:“粑粑。”

    姜九笙:“……”

    是谁说小孩通常都会先学会叫妈妈的!

    时瑾见不得姜九笙不高兴,把时天北拎过去,命令他:“时天北,叫妈妈。”

    时天北被提溜起来了,小短腿蹬了几下,吐着口水泡泡,冲时瑾口齿不清地喊:“麻、麻。”

    姜九笙哭笑不得:“天北,我才是你妈妈。”

    时天北小短手挥舞,可劲地冲时瑾喊麻麻麻麻麻麻……

    时瑾捏着他嫩生生的小脸,掰过去:“这是你妈妈。”他命令,“叫妈妈,”

    时·奶娃娃·天北脆生生地喊:“麻麻。”

    虽然是强迫的,但姜九笙还是感动地红了眼眶。

    天北十二个月的时候,会走路了,还不太稳,走几步就摔跤,摔了也不哭,自己站起来。

    徐家给天北办了周岁宴,放了一桌子东西,让天北抓周。

    徐老爷子围着圆桌,冲小娃娃勾手指:“仲景,到曾外公这来。”把放在桌上的勋章拿起来,晃悠晃悠,用拐卖儿童一样的口吻,哄,“你不喜欢曾外公的勋章吗,你到这来,曾外公给你玩。”

    旁边,徐青舶好笑:“爷爷,你这样就犯规了,说好让天北自己抓的,谁都不能诱哄。”

    徐老爷子会承认吗?他当然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诱哄了?”说着,拼命晃手里的勋章,冷眼瞥徐青舶,“你俗不俗,放个金锭子在那。”

    徐青舶掂了掂手里的金锭子,又多放了一锭在桌上:“说不准我们天北就喜欢俗的。”

    庸俗!

    徐老爷子骂:“闭上你的乌鸦嘴。”

    时天北坐在桌子中间,穿着大红的小马褂,还戴了一顶大红的帽子,眼珠子清澈,漂亮得像两颗不含杂质的黑玛瑙,奶奶地喊:“妈妈。”

    喊完妈妈,又喊爸爸。

    在桌子上爬了小半圈,时天北刚好面向老爷子。

    “公公。”

    天北还不太会叫外公,不管是外公还是曾外公,一律喊公公。

    徐老公公笑得像朵花:“天北,到公公这里来。”

    天北眨巴眨巴眼,朝老爷子爬了两步,然后就不爬了,自己站起来,扭头就往时瑾那跑。

    徐老爷子:“……”这小兔崽子!

    天北跑到爸爸那里,坐下去,玩那几把塑料的手术刀。

    徐华荣的妻子笑:“我们天北以后要和爸爸一样,当医生啊。”

    才刚说完呢,时天北扔了手术刀,抓了妈妈面前放的一块古玉,长开小短手:“妈妈,抱。”

    姜九笙母爱泛滥地一塌糊涂,抱着天北亲了亲。

    时瑾皱眉,把时天北拎过去,用袖子擦了擦姜九笙亲过的地方,时天北也不哭,被拎惯给,蹬着短腿喊爸爸,口水泡泡吐个不停,时瑾用手给他擦了一下,嫌弃得不行。

    苏倾抱着女儿小颗粒:“抓了块古玉是什么意思?”

    徐青久想了想:“卖玉的?”

    徐老爷子一个冷眼过生日:“什么卖玉的,那是古董收藏家。”

    当然,时天北长大后没有成为古董收藏家,而是当了一名优秀的文物修复师,这就是后话了。

    天北两岁的时候,能说很多句子了,比之前更要安静一些,模样是越来越来像他父亲时瑾了。

    后来,具体也不知道是哪天起,天北不怎么黏时瑾了,也不只是时瑾,谁都不黏了,徐老爷子开始头疼了,怎么一转眼这孩子连性子也开始像他父亲了,往那一站,腰是腰,脖子是脖子,贵族小绅士的做派跟时瑾是如出一辙。

    好在笙笙教的好,时天北比他父亲乖很多。

    姜九笙和时瑾都很忙,天北大部分都住在徐家,徐老爷子亲自带,因为天北很少在自己家,也没什么机会在新别墅的院子里玩,时瑾与姜九笙便也很少住那边,而是依旧住在交通相对便利的御景银湾。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时天北乖乖坐在儿童椅上,奶声奶气地念曾外公教的三字经,念的时候还自己摇头晃脑,是曾外公说的,念三字经是要晃脑袋的。

    徐博美趴在地上打盹。

    徐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慢慢摇,嘴角都咧耳后根了,自豪得不得了呀,看他曾外孙多厉害,都能背这么多了。

    “苟不教,性乃迁,”时天北的小脑袋左边摇半圈,又右边摇半圈,“教之道,贵以专。”

    屋子里,脆生生的童音高高低低。

    徐博美突然一个打挺,跑去了门口。

    “汪!”

    “汪!”

    “汪~”

    前面两声很高亢,很激动,后面一声,就很狗腿,很胆怯了。

    嗯,是时瑾来了。

    时天北自己爬下凳子,把小西装抚平,小碎步走得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去了门口,看见时瑾是高兴的,但还是很乖巧地站在边上:“爸爸。”

    小孩子饿声音软软糯糯的。

    时瑾嗯了一声,进了屋。

    时天北走在后面,进屋后,自己去倒了一杯水,还洒了一点,两只手端到时瑾面前:“爸爸喝水。”

    时瑾接了:“谢谢。”

    时天北乖乖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不客气。”坐相站相都很好,与时瑾一模一样。

    徐老爷子哼哼,父子俩,干什么呢,什么谢谢不客气,两国总统会见?老爷子心里就纳闷了,天北怎么就跟他爸学了这幅老干部一样的小君子做派。

    “时瑾来了。”大伯母王女士从厨房出来,问时瑾,“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时瑾道了句谢谢,对徐老爷子说,“下午没有手术,我带天北去他妈妈那里。”

    徐老爷子舍不得小曾孙:“那什么时候送天北回来?”

    时瑾说:“周六。”

    然后,没话聊了。

    王女士这时端了水果出来,放在桌上:“天北,吃葡萄。”

    “谢谢大外婆。”

    时天北道完谢后,摘了一颗葡萄。

    时瑾说:“去洗手。”

    语气不是对着姜九笙时的温柔宠溺,也不是对外人那样疏离客套,不亲不疏,大部分,都是命令式。

    “哦。”

    时天北把葡萄放下,自己去洗手。

    两岁大的孩子,姜九笙教的是是非黑白,时瑾教的是克制懂礼,还有两分天真烂漫,是徐老爷子教的。

    “我给天北请了礼仪老师,下个月就开始上课。”时瑾说。

    不是商量,是通知。

    徐老爷子不同意了:“天北才多大,哪用这么早就请老师。”天北上上个月才刚过完两岁的生日,同龄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呢。

    时瑾语气淡淡:“只是教礼仪,一周两节课。”

    徐老爷子哼了一声,他曾外孙的童真他还保护!坚决的口吻:“别人还在用尿不湿呢,你就开始教礼仪,你这不是揠苗助长吗?”

    这时,天北洗完手回来,王女士用湿巾给他擦干净水,他一本正经地道谢:“谢谢大外婆。”

    王女士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欢喜:“不用客气。”

    时天北坐回小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坐直,给曾外公拨了一颗葡萄,放在小碟子里,给爸爸也剥了一颗,然后自己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爸爸。”

    “嗯。”

    他小声地说:“马桶太高,我爬不上去。”

    哦,原来是要上厕所。

    王女士摸摸天北那张跟他爸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蛋:“曾外公跟爸爸在谈事情,大外婆带你去。”

    时天北摇头,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他奶声奶气地说:“男女有别。”

    王女士:“……”

    徐老爷子:“……”好吧,这孩子可以请老师了。

    时瑾起身,时天北跟上。

    然后洗手间里,稚嫩的声音说:“爸爸,你抱我到凳子上就可以了。”

    时瑾把他放在了凳子上,然后转过去。

    一会儿后,稚嫩的童音跟水声一起响了:“可以了。”

    时瑾抱天北下来,先出去了。

    天北自己去洗手,才刚长到水池那么高,踮起脚来可以开水,挤了一点点洗手液,洗干净了,把池子旁边的水也擦干净了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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