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拂着面上的茶叶,饮了一口,抬起眼皮:“苏家的钱都是我的,我准你拿去贿赂了?”
苏丙羡内心慌的一批,还要稳住,嘴硬:“我还不是为了苏家的生意。”有钱不赚,傻子!
苏问语调徐徐:“苏家的生意我不管,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要用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本事不让我发现,就要安分守己。”他瞧着苏老二,目光渐染寒霜,“这话我说过不止一遍,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苏丙羡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直犯怵,把柄又被人拿在手里,还能怎么办?大丈夫能屈能伸,掐着声,弱弱的:“我以后不敢了,你饶过我这一次。”
苏问言简意赅:“自己去自首。”
苏丙羡心肝儿颤:“那你想办法给我判轻点。”只要老四有那个心,无罪释放都没问题。
他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就说了句:“以后,你动一次歪脑筋,我就送你去进去一次。”
苏丙羡:“……”
这是什么魔鬼操作?!
因为苏问回来了,苏津高兴,难得大方地留了那些‘打工’的苏家人一起吃晚饭,当然了,不能上主桌,主桌只能他和他儿子儿媳妇坐。
饭后,佣人上了一壶茶,苏津把‘打工的’都打发走了,心情嗨皮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妇,喝一口茶,压压心头的激荡。
“问问啊。”苏津眉开眼笑,“你看晚上听听睡哪里合适?”最好同房啦~
苏问理所当然:“睡我房间。”
嗷呜嗷呜!
苏津笑得像朵迎春花:“好啊好啊。”他儿子就是猛!
宇文听是个话少的性子,坐在苏问身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父子二人斗嘴式的聊天,她看得出来,苏问与他父亲感情很好。
小坐了会儿,苏津打了个哈欠,说困了困了,让佣人先领着宇文听去苏问房间洗漱,他则拉着苏问去了自己屋说体己话。
体己话嘛……
他塞给儿子一个盒子:“不够我再去给你买。”
苏问看着那一盒子避·孕套:“……”耳根子都红了,恼羞成怒了,“一把年纪了,正经点!”
正经?那是啥玩意?
苏津一副‘你少来老子都懂’的表情:“都是男人,你少装。”
别看苏问平时又横又傲,是个张狂的祖宗脾气,偏偏这事儿上,是个小纯情,他把避·孕套撂桌子上了:“我没装。”
苏津瞅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明白了,这小子还是个雏儿呢,都交女朋友了,还没破身,有点反常啊,他想了想,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
苏问气急败坏:“没、有!”
不可能!
男人都是禽兽,何况他家问问惦记了人家姑娘那么多年,都睡一块,还是盖被子聊天的关系,不是身子有病,就是脑子有坑。
反正,土匪出身的苏津觉得他儿子脑子不可能有坑,他更加坚定了是儿子身子有病,又怕伤了儿子自尊心,就委婉小心地安慰:“要是有哪里不方便,你可千万要跟爸爸说呀,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他心里也伤心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苏丙羡苏丙文都是狗生的。
苏问:“……”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操蛋的心情:“在我面前老不羞就算了,不准在听听面前胡说八道。”
苏津保证:“我肯定不说。”他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的男性尊严我会帮你坚守。”他发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苏问:“……”
这老不羞的!
他懒得跟他瞎扯,甩手就走人。
苏津在后面呼唤,并且安慰:“问问。”
“问问,你别伤心啊。”
“肯定能好的。”
“问问——”
问问黑着张俊脸折回来,把桌子上的小盒子拿走,收在口袋里,咬牙切齿得吼了句:“我身体没毛病!”
苏问回了房,宇文听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手提处理公事,苏问坐到她身边去,把脸凑过去,下巴压她肩上,有点闷闷不乐:“怎么这么拼?”
女朋友沉迷工作,他感觉自己不受宠了。
宇文听歪了歪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要赚钱养你,还有我哥。”
问听番外26:醉了睡睡更健康(9更)
“要赚钱养你,还有我哥。(全本小说网,https://。)”
苏问被哄到了,在她脖子上亲了亲:“我有很多钱,都给你,你不用去赚了。”他把她的手提拿开,“乖,去休息。”她昨晚也没怎么睡。
肩膀有些隐隐作痛,她活动了两下右手:“还有几份报表没有看完。”
她肩上动过手术,有时还是会痛。
苏问立马紧张了,手覆在她肩上,轻轻地揉:“很痛吗?”
宇文听摇头,说不痛了。
苏问还是不放心,扶着她躺下,蹲到沙发旁去给她按肩膀,他专门去学过,会一些推拿的手法:“报表我帮你看,你去休息。”
宇文听犹豫。
苏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要质疑你男朋友的业务能力。”
不是,她是舍不得他累。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你也休息,报表明天再看。”
苏问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
卧室里只有一间浴室,她先洗漱的,等苏问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去,放进被子里。
“晚安。”
他吻了吻她额头,关了床头灯,去外面的房间帮她处理工作,天宇的业务他都特地了解过,都是他熟悉的领域。
十点,他把报表里的问题整理汇总完,存在了她的个人文档里,然后关了电脑,回了房间,她睡得正熟,睡姿规规矩矩的,就占了里侧三分之一的位置,外面的位置给他留着。
真是一点都不设防,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君子了?苏问失笑,轻手轻脚地爬shàngchuáng,躺下,把她抱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合上了眼睛。
外面房间的墙上挂了一盏古钟,青铜的分针转了一圈,快到子午夜,血色正浓。
“苏问。”
“苏问。”
轻轻柔柔的声音,唤了两声。
苏问睁开眼:“嗯?”他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听听?”
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还在响,声音调得很小。
她关了闹钟,说:“十一点五十九了。”然后盯着手机屏幕,等到59跳成了00,她抬起头,对苏问说,“生日快乐,苏问。”
苏问刚睡醒,还有点懵。
他扯了扯睡衣的领子:“跟做梦一样。”他看着她,眼里的惺忪缓缓褪去,眸光渐亮,“听听,你咬我一口。”
宇文听哑然失笑。
“咬哪里?”她笑着问。
苏问点了点自己的唇,低头凑过去:“这里。”
她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没舍得用力咬,就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然后退开些,问他:“疼不疼?”
苏问眼眸里带笑:“不疼。”痒痒的,很舒服,他又把脸凑过去了,撒娇似的,“你再咬一下。”
她依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唇上轻咬。
她越咬他心越痒,翻身就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上去,吻住了她的唇,不同于她浅尝辄止的啄吻,他吻得用力,缠着她的舌头,发了狠地吮吸,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
苏问放缓了动作,含着她的唇,轻轻舔了舔。
“问问。”她声音哑哑的。
苏问抬头看她,不太满意这个称呼:“名字好娘气。”就他家老头这么叫,怎么说都改不掉。
宇文听摇头,脸有些红,眼睛潮潮的,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搂着苏问的脖子:“没有,我很喜欢。”她喜欢这样亲昵的称呼。
苏问勾唇,笑:“那你就这样叫。”只让他父亲还有她这么叫,别人不行。
她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然后,她推了推苏问。
苏问坐起来,她下床,把她的行李箱拿出来,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黑色纸面的盒子,没有任何特别。
她抱着盒子到床边,递给苏问:“今天刚从我家里寄过来的,来不及包装。”
这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苏问怔怔出神地看着她,许久才接过去,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打开盒子,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有点暗,却像把所有的光都融进了那个盒子里。
金光闪闪的,全是是她的金牌。
她坐到他身边:“我没有很特别的东西可以送给你,只有这些金牌。”她指着那堆金牌,一一给他介绍,“这一块是全运会的,这是亚运会,这是世界杯,这两块是长池世锦赛和短池世锦赛,还有这一块,是奥运会上拿的。”
苏问低头看着盒子里,金黄灼灼,刺得他眼睛泛红,微微酸涩的疼。
宇文听坐在他边上,手里还拿着那块奥运会的金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说:“问问,这是我的金满贯,是我最珍惜的东西,我想都送给你。”
这是她用八年时间换来的一身荣耀,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她其实是个很朴实的人,因为常年待在游泳馆,不懂太多浮华浪漫的东西,只是想着,要对她喜欢的人好一些,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而她最好的东西,只有这些金牌了。
苏问抬头看她,眼睛红了:“听听,我会做个金房子,把它们都藏好。”
他眼里湿润,有泪光。
宇文听抬手,用手指摸了摸他的眼睛:“为什么哭?是不喜欢吗?”
苏问摇头,一只手抱着盒子,一只手抱住她。
他声音发紧,说:“我是心疼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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