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戈过去询问:“挺挺,怎么哭了?”
挺挺哭唧唧的,不说话。
601的房门紧闭着,褚戈也没看见叶青,敲了几下门没人应,问双胞胎中胆子大一些的阔阔:“妈妈呢?”
“妈妈在里面。”阔阔揉着泪眼汪汪的眼睛,说,“爸爸……爸爸打妈妈。”
褚戈听完就把手里的点心放下了,让双胞胎站远一点,她拿了走廊里的灭火器,对着601的门就砸。
砸了几下,里面的人开门了。
“你谁啊你!”
一米八几的男人,很瘦,西装革履,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他就是叶青的前夫,肖文城,是一家外企的高管。
rénzhā!
褚戈放下灭火器,站起来,吐了两个字:“雷锋。”
说完,她后退了一步,纵身跃起,一脚回旋踢,招呼在了肖文城的脸上。
肖文城被踹倒在地,气急败坏地骂粗:“你他妈谁啊?!”
褚戈活动活动手腕:“你爸爸!”
说完,撸起袖子就打。
yan和king闻声也都过来了,king把两个孩子带出去,yan去把叶青扶起来,用蹩脚的中文询问:“有没有事?”
她摇头。
yan看了一眼,艹,这还叫没事,叶青脸上好几处青紫,右手像是用什么东西夹了,手指指甲断了一半,还在流血。
这个畜生!
“king,你报警,我送她去医院。”
褚戈踹了肖文城一脚,嘱咐了一句:“记得让医院开外伤证明。”
说完,她又补了两脚,肖文城抱着头,痛得嗷嗷叫。
七点了,人还没有来。
“锦禹,你下去看看。”姜九笙在摆盘。
“嗯。”
姜锦禹把游戏关了,起身出去,天北跟去,博美也跟上,刚到门口,褚戈就牵着双胞胎来了,挺挺眼睛红红的,还在抽泣。
时天北把口袋里的手绢给她擦眼泪。
“谢谢。”
“不客气。”
姜九笙过去:“怎么了?”
褚戈摇头,不方便当着孩子的面说。
“天北,你带挺挺和阔阔去洗手。”
“好。”
时天北搬了小凳子,把两个xiaojie姐带去了卫生间。
褚戈这才同姜九笙说:“叶老师那个渣男前夫动手打人。”
“报警了吗?”
“嗯,人被扣下了,yan带叶老师去医院验伤。”褚戈气得不行,“那个渣男,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天北是小绅士,见不得女孩子哭,把他心爱的玩具都给挺挺阔阔,还让博美给挺挺阔阔表演打滚,这才哄住了眼红的小姑娘。
king去了一趟警局,来得比较晚,自打他一进来,挺挺就盯着他看。
“怎么了?”褚戈问小姑娘。
挺挺怯生生的,奶萌奶萌地说:“他好黑。”
king:“……”
褚戈笑了,同小姑娘解释:“因为金叔叔是黑种人啊。”
挺挺懵懵地眨巴着眼睛:“什么是黑种人?”
褚戈在想,该怎么回答呢?
双胞胎中的妹妹阔阔就回答了:“我知道,是喜欢晒太阳的人。”
褚戈:“……”
端坐在一旁的天北觉得不是这样,他觉得金叔叔这么黑,肯定是因为金叔叔的爸爸也黑,像他就很白,因为爸爸也白,曾外公说,这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晚饭时瑾只做了两道菜,都是姜九笙爱吃的,剩下的一桌子菜都是从秦氏的酒店送过来的。
吃完饭,锦禹和褚戈都回了自己公寓,姜九笙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找天北,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
她便把手机给了天北。
“你好。”天北接电话的语气跟他爸爸一模一样,“我是时天北。”
那边是脆生生的童音:“天北,我是荣荣。”
他看了一眼爸爸,去阳台接了。
大概三四分钟,天北接完后,把手机还给妈妈:“谢谢妈妈。”
姜九笙忍不住问了:“荣荣是谁?”
天北说:“是新同学。”
上幼儿园第一天就有女同学往家里打电话了,姜九笙忍俊不禁。
时瑾没说什么,在给姜九笙泡茶。
“荣荣问我喜欢吃白巧克力还是黑巧克力。”天北坐到妈妈身边去,“我说我喜欢喝酸奶不喜欢吃巧克力。”
时瑾端了一杯柠檬清茶给姜九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抬头,看时天北:“谁准你把你妈妈的手机号告诉陌生人?”
禹戈3:师生恋发芽,时瑾父子日常(17更
“谁准你把你妈妈的手机号告诉陌生人?”
爸爸好像生气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他站好:“荣荣不是陌生人。”
时瑾把茶杯放下,不紧不慢,却不苟言笑:“早上我跟你说过什么?”
三四岁的孩子,站得笔直,完完整整地复述爸爸说过的话:“不可以把妈妈的事情往外说。”
时瑾言简意赅:“去面壁。”
“哦。”
他低头,有一点悲伤,可还是要听爸爸的话,站到书房门边的墙壁前,认真地面壁思过。
时瑾打开书房的门,进去之前,问:“知不知道错?”
还不知道。
天北摇头。
“知道错了再进来。”时瑾关上了门。
姜九笙于心不忍,跟着进了书房:“时瑾。”
时瑾乖乖过去:“嗯?”
姜九笙皱眉,说他:“天北还小,你对他太严厉了。”
她和时瑾的教育观不太一样,但与天底下大多数的父母是一样的,慈母严父,她温和一点,时瑾强硬一些。
时瑾低头,在她脸上亲,说:“天北是男孩子,不能娇惯着养。”
话虽如此……
姜九笙还是心疼孩子,把时瑾撂下,开门出去了。
时瑾:“……”
天北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站得端正,在面壁。
姜九笙走过去,蹲下:“天北,不用面壁了,去房间里玩。”
天北摇头,眉宇间稚气未脱,小奶音说出的话却老气横秋的:“不可以,妈妈,我在思过。”他还一本正经地背诵了两句文绉绉的话,“古人云,小人无过,君子常错,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姜九笙:“……”
这小君子啊。
她笑:“谁教你的?”
天北说:“大外公教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爸爸就告诉我了。”
爸爸说,自我反省,也是一种修养。
姜九笙失笑,这对父子啊……
然后,站了有半刻钟,时天北去敲书房的门了。
“进来。”时瑾在处理公事。
天北进屋,把门口的小凳子搬过去,坐下。
时瑾抬抬眼皮:“知道错了?”
小奶音说:“知道了。”
“说说。”
天北就把他反省出来的结果告诉爸爸:“不能把妈妈的号码告诉别人,妈妈是公众人物。”他说得特别认真郑重,“怕有坏人想害妈妈。”
天北还记得上个月,一个奇怪的叔叔跟踪妈妈去了女厕所,那个坏叔叔是妈妈的粉丝,给妈妈送了一束花,但是花里装了追踪器。
“嗯。”
时瑾就回了这一个字,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罐黄桃酸奶,是新品,小罐包装。
他问:“喝不喝?”
天北立马点头:“喝。”
时瑾把罐装的酸奶打开,放在书桌上:“拿去。”
天北很开心,走过去拿酸奶了,跟爸爸说:“谢谢。”爸爸还是很疼他的,还帮他开酸奶盖。
“坐着喝。”
“哦。”他抱着酸奶,坐回小凳子上喝。
小罐装的酸奶很少,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时瑾在回工作邮件:“还要?”
“要。”
时瑾又拿了一瓶,开了盖,放在桌子上。
天北满足得不得了。
处理完邮件,时瑾起身,给了天北一张纸:“背下来。”
是爸爸的号码。
时天北好感动,觉得爸爸很爱他,他很幸福。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锦禹有一个重要课题,他是课题的主要负责人,很多事情要经手,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直接在学校住了半个月。
除了蹭课的时候,褚戈都没怎么见到他,也怕打扰到他,就去他学校的住所送了几次汤,是姜九笙托她送的,大概看出来了她的少女心思,有意撮合。褚戈和自己班级的人处得一般般,都不太熟,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生,除了上课,她与那帮男生几乎零交流,不过,在姜锦禹带的大二班上还混了个脸熟,有几个女生见了她还会打招呼。
周日,姜锦禹才回家,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了。
次日十点,褚戈有课,姜锦禹也有课,在小区门口遇见了。
“早。”
姜锦禹回:“早。”
他推了自行车,是改装过的山地车,有后座,因为他有时要载天北,所以特地安了后座。
褚戈看了好几眼后座:“你骑自行车去?”
“嗯。”
从御景银湾到西交大骑自行车要五十多分钟,开车的话,二十分钟都不用,褚戈看看时间,才九点。
她就说:“我也很喜欢骑自行车。”
隔了几秒,又说:“我十点才有课,可以去晚一点。”
又隔几秒:“你的自行车很漂亮。”走到后座,摸了摸座位,她眨巴圆圆的杏眼,“后座也很漂亮。”
“……”
姜锦禹推了车,到她旁边:“我载你。”
她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对面的马路上,king和yan看褚戈上了自行车,识趣地把车开远一点,但依旧在视线里,隔着一定距离跟着。
褚戈坐在后座上,手扶着自己的车座,姜锦禹骑得很慢,她今天穿了背带裤,很浅很淡的淡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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