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沉默不语。
汽车飞驰而过,将水花溅起,他没多想,把她拉过去了,隔得近,闻得到她身上有很淡的清香。
他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掌心,微微发热:“我们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适合我?”
她往后退一点,目光错开那双灼热的眼睛:“这里已经能打到车了,我——”
宁也没有松手,声音低低软软的,神色却固执,求她似的:“让我试试好不好?我很喜欢你。”
如果她也是二十岁的话……
哪来的如果,何凉青摇摇头,转身走进了雨里,风很大,雨水凉凉的,吹进她眼里,吹红了眼眶。
宁也站了一会儿,跑过去,把伞塞给了她,戴上卫衣的帽子,转身跑进了雨里。
何凉青怔愣地看着。
他啊,是个很好的人。
因为下雨,有些堵车,何凉青快七点了才回到家,萧荆禾却不在家里,她给她打了电话:“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萧荆禾说:“容历过来了,我在外面。”
何凉青笑:“晚饭回来吃吗?”
萧荆禾想了想:“不回来了。”又说,“我给你买了小蛋糕,放在了冰箱里,饭后记得吃。”
何凉青喜欢甜食。
她说:“好。”
刚挂了电话,有人不高兴,捏了萧荆禾的手心一下,埋怨了句:“你都没有给我买过小蛋糕。”
“……”
她哭笑不得:“去哪吃饭?”
容历系好安全带,把车倒出车位:“去我那里,我给你做牛排。”
她调侃:“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新学的。”
她工作忙,以后结婚了,还得他做饭,容历这样想的,便买了几本烹饪的书回来自学。
车开到半路,萧荆禾叫他停一下车。
容历把车靠边停了:“怎么了?”
她拿了伞:“去给你买小蛋糕啊。”
容历笑了,心情很好:“我陪你去。”
她给他买了两个小蛋糕,其实容历不爱吃甜食,但他吃光了那两个小蛋糕。牛排的味道很一般,容历第一次做,也算还好了。饭后,他们窝在沙发里看了个电影,是个英雄片,容历对电影似乎没什么兴趣,从头到尾都在玩她的手指、她的头发,以及,她的唇,时不时就亲一下,扰得她看完了电影还稀里糊涂的。
萧荆禾看了一下时间,快十点了:“送我回去?”
容历还抱着她的腰,没动:“等雨停。”
两人便又窝了一会儿,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一点要停的势头都没有。
“雨可能不会停了。”容历的手环在她脖颈,摩挲着她的耳朵,“阿禾,留下来好不好?”
他每次这样低声细语地问她什么,她都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答应:“好。”
容历下巴搁在她肩上:“我们,”
说了两个字,又没下文了。
萧荆禾歪头看他:“嗯?”
容历似乎很纠结,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沉默了许久,问她:“我们要不要生个孩子?”
萧荆禾:“……”
好突然啊,她愣在那里了。
容历难得窘迫不已了,他摸了摸发热的耳朵,硬着头皮解释:“我想跟你生孩子。”
她被他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了:“为什么突然想生孩子?”
霍常寻说的缓兵之策。
容历心虚,长长的睫毛垂下,说了个理由:“可以夫凭子贵。”灯光打下来,他睫毛颤动,投下的影子也在动,灯是暖huángsè的,落在他脸上,却渡了一层绯红。
她想了想,拒绝了:“不行。”
容历眉头狠狠一拧。
霍常寻那个狗头军师!
怕他多想,她很快又解释了:“我来例假了。”声音越来越小,“而且生孩子不能这么没计划。”至少要先结婚……
求欢……不是,求子失败!
容历闷声闷气地:“嗯。”
说到这件事,萧荆禾想到了另一件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容历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什么?”
她不好意思了:“你这里没有那个。”
“……”
容历揉了揉太阳穴:“我去给你买。”
她脸红:“要、要夜用的。”
他脸也红:“……嗯。”
霍常寻,你个狗头军师!狗东西!
帝后19:滚呀滚个床
霍常寻,你个狗头军师!狗东西!
霍·狗头军师·常寻打了个喷嚏,停好车,把西装外套脱了,扔给旁边正扒在车窗上画圈圈的小姑娘:“衣服穿好,外面冷。//全本小说网,HTTPS://。)//”
她扔开,回头瞪他:“不穿!”
“……”
这鬼东西,喝了两杯酒就跟他横上了。
霍常寻把衣服罩她脑袋上了,惹得她又开始骂他小猪小狗小猫小蛤蟆,他当没听见,解了安全带,下车,开副驾驶的车门:“下来。”
她把他的西装外套拽下来,扔地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冲他耍横:“不下来!”横完了,头一甩,不理他。
丫的,这是他祖宗。
霍常寻舔了舔后槽牙,忍了,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解了她的安全带,强行给她套上去。
纪菱染怕了似的,偷偷地瞄了他两眼,瘪瘪嘴,咕哝:“要抱才下去。”
行,他祖宗!
霍常寻认命地弯腰,把她公主抱出来。
这会儿她就乖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用脸蹭蹭,奶猫似的,软软地喊他:“妈妈。”
霍常寻:“……”
以后不能让她喝酒,这小丫头,平时看着挺正经乖巧的,一喝酒就又蠢又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霍常寻耐着性子:“我不是你妈。”
她抱紧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吸了吸鼻子,哭腔很浓:“妈妈,染染好累。”
“妈妈。”
“妈妈……”
霍常寻:“……”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火都发不出来了,怀里的小东西不安分,边扭边喊妈,说自己累,说有人欺负他。
哼,累什么,钱给花,衣服给买,房子也给住。他欺负她几下怎么了?不就亲了几次,睡都没睡……
开了门,他把人放在沙发上。
纪菱染没撒手,还搂着他的脖子,刚哭过,鼻音很重,声音娇娇软软的:“我渴。”
倒是第一次跟他撒娇,平时脾气倔得跟头牛似的。
霍常寻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睁眼看看,我是谁?”
她沾了泪花的眼睫抖了两下,掀开了,水亮水亮的瞳孔里倒影出他的影子来,她一愣一愣的,认了一会儿,念他的名字:“霍常寻,”
叫得真他妈好听。
纪菱染抬手,扯了扯他的头发:“我口渴,去给我倒水!”
“……”
鬼知道他为什么没把她手扭断,居然拽他头发。
欠她了!
霍常寻把她拽着一绺头发的手拿开,起身去给她倒水,一半冷一半热,掺好了才喂到她嘴边。
他连他妈都没喂过。
结果,她一把推开,溅了他一脸水,她还脾气很大:“我不要这个,我要冰水!”
陆启东说他是养了只小奶猫。
呵。
鬼他妈小奶猫,一杯酒下去就变小野猫了。
霍常寻忍了忍,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了,杯子硬塞到她嘴边:“前些天还胃疼,喝什么冰的。”他脾气也上来了,“快点喝!”
纪菱染瘪瘪嘴,又要哭了,一边抽噎一边骂:“你是王八羔子……”
“……”
霍常寻从来没发现,他居然耐心和脾气这么好,这都不打?
行,他投降!
王八羔子就王八羔子吧,这姑娘来来回回也就会这两句骂人的话,他忍了,摸摸她的头,低声下气地哄:“乖,就喝一点点,好不好?”
“那好吧。”
她就不哭了,也不骂他王八羔子了,喝了一口水,就喝一口,然后他怎么哄她都不张嘴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她说不好喝。
这姑娘醉得狠,脸蛋红红的,不像平时板着脸的样子,娇俏了许多。霍常寻只觉得口干舌燥得慌,把她喝剩的水一口喝了。
纪菱染一巴掌打过去:“你怎么喝我的水?”
她醉醺醺的,没力,霍常寻倒没被打疼,喉结被她指甲刮了一下,麻麻的,有点痒,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我不能喝?”
她眼睛都瞪圆了:“不能!”对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这次是响亮的一巴掌,“你吐出来还我!”
霍常寻:“……”
妈的!
哪来的小妖精!专磨他呢。
他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我再去给你倒。”
她不肯:“我不!”蛮不讲理地说,“我就要我刚才那杯。”
这姑娘,估计在家里没没落之前,也是被宠着长大的,这些年被坎坷磨平了性子,所以清醒时,满身的刺,醉了,就软趴趴地对他耍横。
她到底曾经是省长千金,象牙塔里的公主,有她的脾性跟骄傲。
霍常寻不跟她计较,把杯口反过来,晃了晃空杯:“我已经喝了。”难不成他还能吐出来还给她。
“你是王八羔子!”
她又骂他,骂完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挺挺地朝他扑过去,按着他的肩,一起倒在了地上。
霍常寻手里的杯子滚落在地毯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用两只手挠他胸前:“坏人,偷我的水。”
霍常寻:“……”
居然骑到他头上来了。
他身体立刻就燥了:“给我下去。”她还在挠他,一双弹古筝的手软绵修长,挠得他浑身都痒了,喉结滚了滚,他把身体里那股燥热压下去,声音绷得很紧,“你给我下——”
他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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