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气,动了情,眼睛里像跳动的一汪泉,眼角泛着几分绯色,容历忍不住,又缠上去了,吻着她的唇,在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她躲开,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明黄色的绣囊,很小巧,婴儿拳头般大小,像云朵的样式,表面绣着她看不懂的纹路与字符,流苏上坠了几颗莹润的翠绿珠子,她嗅了嗅,有淡淡的檀香味:“这是什么?”
容历说:“平安符。”
“你上午去寺庙了?”
“嗯。”他把那个绣囊别在了她衣服最下面的扣子上,“以后出任务的时候,你戴着它。”
萧荆禾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你信佛?”
容历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
所以,他在佛堂跪了很久很久,用他的腕上的血,替她写了这一道平安符。
“我不信佛。”她怕丢,将那小绣囊打了一个结,抬头看容历,“不过,我信你。”
他抬起手,指间落在她脸上,轻抚着。
“阿禾。”
“嗯。”
他想告诉她这世间有神佛的,所以,他才来到了她身边,只是,不知如何说,沉吟了许久:“我——”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他手腕上,缠了一圈绷带,有隐隐的血红色透出来,他拉了拉衣袖,遮住了绷带:“没事,被钢笔划了一下,破了点皮。”
台禅寺的主持说,若以血写符,足以心诚,他信了,便割了手腕,求了这道平安符,不敢跟她说,怕她又哭。
“那你还给我削苹果。”萧荆禾心疼他,对着他手腕上的伤轻轻吹气,“痛不痛?”
容历摇头。
这时,有人在敲门。
萧荆禾抬头看了眼:“进来。”
是何凉青,见容历正坐在病床上,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容历起身,扶着萧荆禾躺好,“药快吊完了,我去喊护士。”
“嗯。”
容历出去后,何凉青怕回血,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我给你炖了汤。”
萧荆禾看了一眼那个很大的保温桶:“你昨天也给我炖了。”
何凉青去给她盛:“所以今天给你换了个口味。”
保温桶一打开,香味就飘出来了。
何凉青是萧荆禾见过最温柔贤惠的姑娘,嗯,她若是男人,定要娶了她。
门口,宁也盯着那碗汤,有点失魂落魄。
容历关上病房的门:“喜欢她?”
被戳破了心思,宁也脸色有点不自然,点头承认了:“嗯。”眉心用力拧了一下,在长辈面前老实交代,“可她拒绝我了。”
说到这里,他很挫败,抓了一把闷青的短发,表情蔫儿了,声音也蔫儿:“她也不回我微信了。”
所以,他只敢偷偷摸摸地跟着她。
容历摸到口袋里的烟盒,想到萧荆禾可能会不喜欢,转身把烟扔进了垃圾桶,只剩了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她是你舅妈的朋友,如果只是不痛不痒的喜欢,就别去招惹人家。”
哪止不痛不痒,他都要痛彻心扉了!
“我很喜欢。”宁也重重地咬字,“特别特别喜欢。”
容历手指摩挲着打火机上的滚轮:“那就认真追。”
宁也还真有很认真地做功课,甚至找了大院第一浪荡子霍常寻做参谋,在舅舅面前,他有点难以启齿:“霍常寻让我送包送花,或者送医院。”
容历舔了舔槽牙:“别听那狗东西的。”
“……”
可那狗东西是大院里最招女人喜欢的啊,他都不用追,一大波一大波的女人往他那里凑,就算被他分手了,也没有一个说他坏话,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第一浪荡子的真不是吹出来的。
宁也表情很茫然:“我不知道怎么办。”
到底是亲外甥,容历给了点建议:“你舅妈说,她这个室友是个很心软的人。”
宁也有点懵。
“知道怎么做了?”
他摇头,有点怕这个小舅舅,还是壮着胆子:“请舅舅指点。”
容历睨了他一眼,抄着手,西装外套没扣好,少了两分矜贵,多了几分慢条斯理的慵懒:“孙子兵法里有三十六计,第三十四计是什么?”
“……”
宁也着实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又不是谁都像他这个小舅舅,熟读四书五经孙子老子韩非子。
容历眼神有点冷,慢慢悠悠地扔了句:“多读点书。”
言尽于此,他转身走了。
宁也杵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哦,三十六计当中,第三十四计是苦肉计。
------题外话------
验证群清群比较频繁,正版要是被误踢了,就再加哈~
我基友的书:《暖婚似阳》卷卷泪
靳家在云城权势枭枭,年轻一辈个个豺狼虎豹,不容小觑,唯独他们家三少性情温淡,矜贵优雅,与世无争。
可他们有所不知的是那温柔尔雅的面具下是一个多病态冷酷的刽子手。
你把一颗真心捧在他面前只有一个结果:摔的稀巴烂,他绝不稀罕一眼,直到有一天,蒙蒙细雨,沈千寻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穿着旗袍,身姿曼妙婀娜,姗姗走来···
这一走,就走进靳牧寒的心彻底的霸占,沈千寻这个女人,是他眼里的曙光,唯一的救赎,一世的欢喜,他深陷进去再不愿出来,为她偏执,又为她疯魔。
看文提示:小甜饼,1v1,情有独钟。
帝后22:你要不要把我捡回去养,会暖床哦
五月的傍晚,已经有些燥热了。(全本小说网,https://。)
衣衫褴褛的老人家驼背得严重,吃力地弯下腰,在半人高的垃圾桶里翻找,后退时,绊到了放在身后的蛇皮袋,一袋子的塑料瓶滚落得到处都是。
老人年迈,动作有些迟缓,转过身去一个一个捡起来,伸出去的手瘦骨嶙峋,有些脏污,布满了老年斑。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也伸了过去,虎口处有颗痣,手的主人动作很慢,很斯文,将那散落在路边的塑料瓶拾回老人家的袋子里。
老人家抬头,笑笑:“谢谢啊。”
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很年轻,戴着眼镜,穿了正装,手里拿着一本书,他将塑料瓶子都装好后,替老人家提到了一边:“我住的地方还有一些,但不是很多,您要吗?”
真是懂礼貌的年轻人。
老人家连点头:“要的要的。”
他笑得温和有礼:“那您等我一下。”
“好的。”
萧荆禾脚步放慢了些,目光落在了马路对面。
容历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认识?”
她点头:“是邻居。”
他便又看了一眼。
“他人很好相处,人缘特别好。”江裴搬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不论是之前的老住户,还是保安与物业人员,对他的评价都很高,都夸他斯文有礼,还乐于助人,对人几乎有求必应。
说话间,江裴已经走过来了,语气很随和,同萧荆禾打招呼:“萧小姐。”
萧荆禾听何凉青说,江裴的书大卖,今天有签售会,便礼貌性地问了句:“签售会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江裴看向容历,“男朋友吗?”
萧荆禾点了点头。
“你好。”江裴上前,隔着礼貌的距离,伸出手,“我是江裴。”
容历伸手,握住了几秒,松开:“容历。”
没有刻意攀谈,江裴走在前面,脚步不疾不徐,始终隔着适宜的距离,他问得随意:“听何医生说你住院了,身体没事了吗?”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进了电梯后,便没有再交谈了。
等江裴进了对面的公寓,容历才说了句:“我不喜欢那个邻居。”
萧荆禾低头在开门:“为什么?”
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容历极少这样不由分说:“以后不要理了。”转而一想,他拧着的眉头松了,“也没机会理了,你要搬到我那里去住。”
“知道了。”
萧荆禾笑着把人牵进去,咔哒一声,关上了门,门口正对着对面绛紫色的门,门后,男人站在猫眼前,看了许久,笑了笑,走到客厅,打开立式的留声机,一首轻缓的调子荡荡悠悠地响起。
“mystepintoeternity,isnotighthavebeen……”
萧荆禾的东西不多,就两个箱子,她收拾好离开时,何凉青还没有回来,不到八点,就到了容历那边。
“容总。”
萧荆禾在客卧里整理行李,容历去客厅接:“有没有查到什么?”
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我调了刑侦队的资料,不管是法医那边,还是法证那边,都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证据,凶手太狡猾,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论是指甲油还是红酒,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也采不到指纹。”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萧小姐公寓那边也让人盯着了,还没有出现可疑目标。”
没有在附近出现过,那么,也有可能就住在小区里。
容历怕惊扰了房间里的人,压低了声音:“把所有住户都排查一下。”
“我知道了。”
不是信不过刑警,是不能坐以待毙。
容历挂了电话,又拨了个号码。
“舅舅。”
容历问他:“在哪?”
“外面。”
他看了看时间,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漫不经心地问了宁也一句:“还跟着人家?”
宁也闷着声:“……嗯。”
容历又去冰箱里拿了牛奶,倒了一小杯,温在热水里:“想办法,把人带到你那里去。”
宁也愣了一下:“舅舅的意思是?”
他再添了点热水:“让她跟你一起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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