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总监、主任们,声音都细了。
综艺频道的钱主任,看见总监一回来,郎坤就进他办公室去了,脸上挺高兴的,连门都没关紧。
“怎么说,我去找找郁副台?”郎坤声音挺轻松的:“做生不如做熟啊,今年时间更长,选节目我肯定更有把握的。我跟你说,我今年特别去了一趟西南,看了好些民族特色的表演,有一些确实非常棒,要是能够放到春晚上,我很有把握观众会喜欢。另外,我还打算邀请一些当红的——”
“等等——”总监瞅瞅他,有点不太忍心,但这事儿也瞒不住,朗坤从他这里出去的时候,估计文艺这一块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了:“老郎啊,是这样的,郁副台呢,觉得你吧比较辛苦了,春晚这个事情,又确实比较熬人,他想着,还是别再劳累你了。”
郎坤脸瞬间硬了,刚才的兴致勃勃全都消失一空。
钱主任一低头,差点没笑出声来。
“干嘛?”他边上同事,离门远一点,就听不清了:“笑什么?”
“郎坤被刷了。”
“啊?”同事眼珠子一瞪,做了个口型:“春晚啊?”
钱主任点点头,总监说的再好听,就是一句话,别想那么些了,你没戏了,哥们,歇着去吧。
其实也不用听墙角,文艺块各种群里头,都开始沸沸扬扬了,郎坤被刷了,好些人从部门领导那里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说是郎导已经100分了,做到顶了,再让他做也没法更好了,就那么着吧,不用他了。”
“呵呵。”
终究还是报应到这句话上了。
等到郎坤从总监办公室出来,大家看他的眼神,就深邃迷人了很多,央视跟林海文矛盾激化这段时间,他可是相当能跳。跟不少人说过自己对狗年春晚的设想,主要也是造造势。但现在,效果跟去势了差不多就是了。
记者们对春晚的追逐,是很厉害的。
几乎没有隔天,新闻就出去了。
“鸡年春晚总导演郎坤无缘狗年春晚,疑因春晚恶评遭弃用”
“狗年春晚总导演花落谁家?郎坤出局。”
这还算是客观的,也有比较刻薄的:
“满分鸡年春晚总导演,今年将在家看春晚”
“100分导演不再执导春晚,网友:分太高,承受不起,今年来个分低点的。”
林海文没去转发,万一他一转发,结果央视又去用了郎坤——虽然他的影响力不至于这么强悍,但万一呢?那不成了神助攻了么?
而且,他还在忙碌当中。
5月底,华国作协举行全委会,选出了新一届领导班子,当然还有223位全委会委员,林海文位列其一,成为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刚刚19岁。同样也是刷爆媒体。
贾世凯大红之后,跟李璐然之间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两个人算是半公开了。
“你们老板比你们这些艺人的曝光率还高。”李璐然瞅着微博娱乐的新闻:“也不知道娱乐媒体为什么也要报道。”
“他是娱乐圈的人啊。”贾世凯笑着说道:“我们老板那是自带新闻体质,羡慕不来的,他要是出道啊,那就是一线。”
“可不是一线么,粉丝都超800万了,比我还多呢。”
经过这一波热闹,林海文的微博粉丝数目,迎来了一**涨,已经超过800万,这个数字,确实不少了。
等到6月初,他出席活动,一些官方媒体新闻的前面,就加上华国作协委员了。比如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和华国美术馆签署合作备忘录,双方共同开展包括《帝王出行图》在内的多项合作,头一个就是双方要制作一张副本画,捐给对方,算是让两幅国宝,以这种形式团聚一下,让双方的观众都能看到燕道生的原版和晋代摹本。
林海文也出席了这个活动,波士顿美术馆的副馆长还当场邀请林海文去波美举办个人画展,作为国际知名的美术馆,这一邀请,可以说分量十足。华国油画届,为之一静。
6月7号,他再飞美国华盛顿。
詹姆斯·梅尔给他申请的展览批下来了,他这次带着近100幅素描、速写、结构小画、水粉小画,到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开展“沉默的艺术之美——《不语观音》”
《华盛顿邮报》在展览推荐版块,称“残疾人经典舞蹈《千手观音》创作人,华国著名青年油画家林海文,携带其作品《不语观音》,以及创作过程中的一百余张小稿,将于6月9日起,在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展览,以另一种艺术形式展现《千手观音》之美。国家美术馆研究员詹姆斯·梅尔研究员盛赞其绘画水准堪称是华国,乃至世界青年油画家中的翘楚,是未来最有可能获得超越性成就的画家之一。”
《新文化报》的谈编辑,看到这条新闻,都愣了愣,然后看看自己那篇稿子。
“说我代表了华国油画的未来,这实在是过誉了,不过……”
呵呵。
第0311章 羡慕嫉妒恨
“哈哈哈哈,傻眼了吧?”司蔚到清美有事,让他师弟请客吃饭,他喝了口小酒,指着涂刚,哈哈哈了好一会儿。
涂刚一脸菜色,这个师兄,也是没救了。
“至于么?不就是——”涂刚把话给吞了下去,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这已经是非常牛叉的一个展览地了。在艺术界,它当然是不如纽约现代艺术馆和大都会博物馆的。ional”,所谓“国立”或者“国家”,这个名号不管在哪一国都是值钱的。
林海文的美术履历放出来,头一个展,19岁,华盛顿美国国家艺术博物馆个展,这特么别说华国了,全世界的专业画家,没有一个有这个待遇的,谁能熬到那个级别才办画展啊。
“不就是什么?”司蔚挺享受地抿了一口小酒。
“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借着那个舞蹈的东风,华博怎么可能邀请他去办展。”
“舞蹈是谁创作的?”又抿了一口。
“……舞蹈跟油画有关系么?能代表油画成就么?”
“其水准堪称是华国、乃至全世界青年油画家中的翘楚……”司蔚开始背报道里头,詹姆斯·梅尔给林海文的评价了。
涂刚简直是够了:“师兄啊,林海文牛了,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不高兴我就高兴啦。”
“我跟你有仇啊,我还请你吃饭呢,等会你自己付账。”涂刚对自己的师兄是比较了解,司蔚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气质,特立独行,绝不囿于人情关系而改变,所以他也不会真的生气。
司蔚一点也不在意:“反正我可以挂你的账,这里的老板又不是不认识我。”
每次来都要敲涂刚一顿,老板能不认识他么?
“哎,《千手观音》我还没看过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来办,一直国外跑,这个不太好啊。师弟啊,你说说,《千手观音》去欧洲了,你说会不会有欧洲的博物馆,什么卢浮宫啊,普拉多啊、乌菲兹啊,也邀请他去办画展啊,说起来,你上回去欧洲办联展,是在哪里啊?布隆尼亚宫对不对?那个给钱能进去的地方。”
“……”涂刚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你吃着吧,我先走一步。”
“我挂账了啊。”
“知道了。”
……
华国美术界确实是震动不已的。
国内的展,之前林海文最终没去的美协展算是不错的,后头当然还有京城的几个展,海城的几个展,最牛的全国美展,这些是固定的展,年年各个大牛一瓜分,漏出来的就不多了。接着就是一些不定期的展,比如什么建国60周年展,什么徐斌诞辰120周年展这些,或者是华俄联展,华法联展之类的,每次出来,也是一群人跟饿狼捕食一样。
然后才是外头的展,近年来,随着国内外信息交流更加流畅,那些野展已经没什么市场了。涂刚跟一帮华国油画家在布隆尼亚宫的联展,已经是比较高规格的正式展览,还有些不知名的画廊展,什么野鸡大学展,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摆起来,请几个人来,拍些照片回国发稿子,这种行为是越来越少的。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几年前,层出不穷的国外展览一下子冷掉了,好像那群能出海办展览的牛人们,都消失了。
这种局面,也确实让外展重新拥有含金量了。
更别说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这个级别的美术馆,虽然大家都知道,林海文这个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舞蹈和这一出大逆转风波,算是天时,他在欧美发生的这一切,当然就是地利,最后那个詹姆斯·梅尔,毫无疑问就是人和了。
但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就是去了。
“真是,真是,老天不长眼啊。”海城师范美院的刘冬冬,上回跟林海文一通搅和,真让他找到一条通天梯子,跟乐军、耿琦、林和文这帮人搞上了,算是大大扩展了一通朋友圈,一下子上了个级别。他是很有混圈的本事,经常到京城和桐城,扒拉着这几位,想混点好评价跟展览机会,要是能介绍一个强力画廊,那就更好不过了。
林海文后来也知道了,觉得很不爽。
这会儿他就在京城,跟几个青年老师混着,里头也有央美的。常硕跟央美解聘,他就不算是央美自己人了,连着林海文哪怕还在央美,这会也不被当作自己人。骂几句,当然是没人反对的。
蒋院长的弟子竺宇,也在这一波里头——他也需要混啊。
“后面人家还有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邀请呢。”一个央美的老师,挤眉弄眼的:“又是一个顶级美术馆,怎么比啊?”
“这帮老外也是看热闹啊,有话题有热度,也不管是什么人就邀请了。还著名青年油画家呢,有卖过一幅画出去么?有一家美术馆收藏么?”
“有啊,那什么,塞维利亚弗拉格美术馆。”
“……那算什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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