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你话不要太难听了,什么叫勾结?这是全球化时代了好不好?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本来就是要接受外国商品的。只有林海文那种民族主义分子,才抵制这个抵制那个,照我说,骨瓷好用,那就让他们去用嘛。咱们陶瓷,安安稳稳做我们的艺术品,格调上不比那些碗啊盆啊的高得多?而且,林海文这个公盘照他想的那么搞,全华国各地的瓷器都站一条线上,我们瓷都除了个面子,还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这话不对,盘子大了,蛋糕大了,哪怕比例减少,总量也是大的。
不过舒博海,甚至是很多瓷都的人,都是因循守旧的玩意,储藏着自己的奶酪,以为能千秋外代地过下去的。
“大家反正就是一个态度,回去互相说明白,”舒博海目光灼灼:“我看林海文说不定要搞各个击破,大家必须撑住!”
“好。”
“一定!”
“都听你的。”
一片应和,跟林海文刚才在会议室的局面想必,舒博海都有点熏熏然了。
远处,凌鸣家里,林海文突然冷笑一声,吓了正在跟祁卉报告情况的凌鸣一跳,手机都掉了地上。
林海文眼神很好,看见是qq界面。
“就算再不幸,怀上了,了不起就是多张嘴嘛,有什么的。”
“什么玩意?”他捞了手机过来,往上翻了翻。
“海文这次算是遇上事儿,遇上坎儿了。其实啊,人生就是qj,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嘛……就算再不幸……”
凌鸣心虚地“呵呵”着。
第0657章 骂!对骂?不骂!
林海文把凌鸣的手机甩在沙发上,狠狠附赠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我会怕那群老东西,还人生就是qj,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你也不看看,那群老东西,还有那个能力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们就是这个样子,你也不能去强迫他们呀。”凌鸣倒有点好奇了,他对林海文当然非常熟悉,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必定是心中有数的。
但是在凌鸣看来,这次应该是没有办法,能够让那群老东西改弦更张的呀。
这群人严格来说,可比白明正难搞,林海文想要故技重施什么的,没那么容易。再者说了,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打击这群人,毕竟把他们都搞臭了,人家不来还是不来,你这个公盘办不起来还是办不起来。这跟之前林海文弄作协的人,弄作曲、编剧界的人,是不相同的。
林海文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岑河春和舒博海在背后玩儿手段,他可以想象得到,甚至也能够理解,这年头,谁是猪马牛羊狗,任人宰割呢?人人都有上进的心,人人都有往上爬的瘾头,舒博海这么做,算是再正常不过。
但是,舒博海所说的一些东西却明显已经违反他的底线了。
比如跟扶桑国的鬼子眉来眼去,这就是林海文不能容忍的。前脚他刚一个巴掌甩过去,让鸣清在华国声名扫地,后脚你就跟我玩儿这一出引狼入室的把戏,简直让人恶心。
还什么全球化,哪个国家不保护自己的产业?哪个国家不努力让自己去全球化其他国家,而是让别人家的跨国公司来全球化自己?那叫商品倾销地,上百年前,老外枪炮开路的时候,华国就是外国的商品倾销地。
现在用不着枪炮,改用带路党了。
狗艹的玩意。
而且他还真没想到,瓷都怎么会是这么一群玩意儿?舒博海这么来,居然那些人也没有提出异议的。可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骨瓷企业进入到华国市场来,威胁到的,又不是他们这群做艺术陶瓷的,而是华国骨瓷企业以及做实用器形的陶瓷厂。他们自然乐意慷他人之慨,顺便还能达成自己的目的,简直一箭双雕。
痴心妄想!
白日做梦!
“这群玩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啊?”凌鸣惊讶,这话可够“高瞻远瞩”的了,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遇到挫败的人应该说的。
“你跟田维胜联系一下,”林海文想了想:“跟他说,陶协里有人想要驱虎吞狼,问问他这只小兔子愿意不愿意为虎所伤?”
凌鸣皱着眉头想半天,田维胜就是当初一起找到黑龙潭画室,还跟白明正来了一顿泼妇对骂戏码的那位云达骨瓷的老总——骨瓷进来,林海文固然会受伤,但恐怕田维胜才是最跳脚的那位。说实话,林海文也不知道岑何春这个高级带路党,原本是打算怎么跟田维胜为首的国内骨瓷公司交代的。
“你说明白点啊。”
林海文想着高深莫测一点,结果凌鸣脑子不够用,他嫌弃的很:“这都听不懂?岑何春跟舒博海,要阻击咱们的交易平台,国内的公司他们有办法,国外的没有,就想要通过给国外的骨瓷公司放水,来交换他们在国外动用影响力协助岑何春。你想想,咱们是目标,但切身利益受损最厉害的是谁?”
“田维胜他们啊。”凌鸣懂了。
“虽然我不知道岑何春要怎么说服他们,但肯定不是当面锣对面鼓的,人又不是傻子。你告诉田维胜一声,看看岑何春手段究竟有多高。”
“那他要是摆平了田维胜呢?”
“摆平就摆平嘛。”林海文挺无辜的样子:“找田维胜,不过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麻烦而已。至于正菜,呵呵,我稍后会给盛世凌瓷注资,你让下面的人,给我招人,按照咱们自己需要的量10倍的招,把陶瓷公盘的生产基地提前给我建起来。”
凌鸣咽了口口水,林海文不是失心疯了吧。
“我先回京城,你不是要在这里待一段么?就安排这个事情,等你回去之后,我给你说明白。”林海文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稍等一等。
林海文离开瓷都的消息,倒是很快传进那群地头蛇的耳朵里。有人心灾乐祸,兴奋的很,也有人惴惴不安,担心得很。
其中让人想不到的,最担心的,居然是言之凿凿的舒博海。
他这三天,已经是第四次给岑何春打电话了。
“他做不了什么,他能做什么?你说。”
“他,他会不会在微博上,骂我们啊?”舒博海对林海文绝对有了解:“他还会写诗骂我们,或者画幅画骂我们?他不是有幅新画,就是瓷器的,啊?”
“……”岑何春嘴角抽抽,真特娘地想要摔电话。
这林海文太特么艹蛋了,他也好,舒博海也好,在各自领域里头也是摸爬滚打几十年,各种过招也绝不少了,但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人,居然怕他公开骂架?
“……他能骂我们什么?”
“勾结老外什么的啊,还有阻碍陶瓷复兴,都是名目。”舒博海把刘川说的直接递给岑何春了:“他根本用不着什么罪证啊,他又不是法庭。”
“那就跟他对骂!”岑何春吼出来了:“怕他么?”
不怕你吼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跟鸣清道尔顿的联系?至于什么复兴陶瓷,他一个外行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舒博海,你要真怕了,你就去给林海文当狗!我岑何春反正没有这个脸,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指手画脚,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什么玩意。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滴……滴……
舒博海被骂了一顿,反而舒坦了,兼职抖m。
林海文不知道对方怕他微博开骂怕的要死,他还真没有这个计划,虽然矢服在手,视频是铁证,但这个东西拿出来,对他要做的公盘,伤害很大——老百姓觉得这个行业都是一群垃圾,怎么可能还要支持华国陶瓷?
回到京城,林海文一个人跟小黄在黑龙潭画室闭关了一天。
祁卉晚上见到他的时候,总觉得他眼神泛着一股日天日地的神采——我要你们都死!!
第0658章 就是这么丧
林海文就带着这股“天凉王破”的气势,到天美上任去了。
天美的开学典礼上,本来常硕有一个发言,但常老师不上,所以就换成了林海文跟国画系的一位教授,作为教师代表发言。下面是新入学的两千多名各专业的新同学。
前台两边的微博电子墙上,很早就有林海文的话题了。
“#天南美术学院开学典礼,哇塞,今天林大神有发言哦,天哪天哪,终于要见到真人啦啦啦。”
“刚才看到大神出没#天南……”
“真是好奇大神要说些什么啊?不知道以后大神会不会跟我们上课啦#天南……”
天南的李振腾校长,跟国画系的周主任,也在看这个电子屏,林海文的名字,仿佛常驻一样,永远是刷不掉的。
“今年学院的关注度应该很高吧?”
“林海文走到哪儿,哪儿都得热得发烫。”周主任笑了笑,压低声音:“林海文说的那个陶瓷公盘,似乎遇到点困难?”
“你听说了什么?”
京城这么大,艺术圈就更小,周主任知道点什么,根本不奇怪。更何况,最近田维胜跟陶瓷工业协会闹得也挺难看的。岑何春也根本没有什么招数来安抚田维胜他们,他打得注意是,在关键时刻,他来放水造就既定事实,田维胜那边,他就以上面有压力来搪塞过去。
但田维胜能跟白明正“老乌龟”“暴发户”的对骂,就知道他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反正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陶协跟林海文不对付,要弄掉陶瓷公盘,需要外国制陶公司的协助,这代价,就是大开国门。田维胜带着一帮人,在行业内部,在各主管部门,在很多场合了,都明里暗里放话。
根据场合的正式程度不同,话也不同。
“应该要保护支持民族产业……”
“竞争应当是有序的,渐进的,有利于国内产业形成竞争力的……”
“开放不能沦为一些人实现个人野心和目的的工具……”
……
“有些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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