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主任啊,您又有事指教我啦?”
“……”夏成连尴尬的要命,但是舒博海和刘川,就坐在那里眼巴巴看着他,他这个电话也实在放不下:“呵呵,林先生,我——”
“嗯?”
“就是,呵呵,嗯,瓷都的舒博海,还有刘川呢,他们呢都在我这边,就是看看能不能有机会给你见个面,喝个茶或者吃个饭什么的,都可以,您来定。”夏成连挺困难地把事情说完,都感觉跟便秘似的,他还真是很久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了,丢人,难过。
林海文都乐了。
“怎么了?”祁卉拎着包,做了个口型问他。
“送脸上门了有人。”
他没有做口型,只是小声地说了,舒博海和刘川两个人自然是听不到,但夏成连却听了个实实在在,一脸的“卧槽”,让舒博海他们俩心里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成连也实在是不忍心跟舒博海他们说实情,只好略尴尬地摇摇头。
“夏主任,我不太清楚,这两位给我发了律师函之后,为什么又要来找我,难道是打算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是想要我当面给他磕头敬酒,才愿意放我一马呢?”
这简直算得上是调戏了。
夏成连觉得自己不能再忍受更多了,他清了清嗓子,转身从客厅进了书房,把舒刘两个人留在外面,一脸茫然。
“林先生,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确实是不该掺和,但我没有你那么潇洒,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看谁面子就不看谁面子,豪气干云的。很多时候,我也是推不掉,如果说给你带去困扰了,我是很抱歉的。只是说我看舒博海他们,现在基本上是在恳求你放他们一马,所以说什么赔罪的话,就没有必要了,是不是?现在是他们出了昏招,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脸,可以跟你求情,但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条件,不妨跟他们说出来,做得到做不到,由他们自己判断,我也算是完成使命。毕竟你肯接我这个电话,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倒是个满清醒的人。
“呵呵,夏主任,你既然说到这里,我也不跟你转弯,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他们提条件?嗯?”
“……”
“我没有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我也不想看他们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的模样,我没有那么低级趣味,再者说了,我也没有说能拿个刀,把他们结果了,他们大可不必这么造作啊。既然他们选择走明路,那不管是在玩阴谋还是阳谋,咱们就从明路上解决嘛,最后是个什么样子,就看命喽,我命好,他们命歹,那就请他们……认命吧!”
夏成连张张嘴,他不能说更多了,林海文已经态度明确了,如他所说,他不是江涛,不是蒋和胜,更不是陆松华、常硕,他在林海文那里,没有什么情分,以林海文的秉性,也叫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好吧,那打扰了。”
他在书房里头盘桓了好几圈,才拉开门,看着坐立难安的舒博海,不知道怎么措辞,但最后还是选择原文转发:“他说你们……认命吧。”
“认命?”
两人最终失魂落魄地从夏成连家里离开。
……
“走?”祁卉看他挂电话,问道。
“走吧。”
敦煌娱乐的员工们,今天看到他们的老板,觉得格外帅气,格外金光闪闪,格外浪荡不羁。
“大家早上好。”
“老板早上好,董事长早上好。”
林海文笑眯眯跟祁卉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瞧瞧,公司多么的团结一心,士气高涨,奋勇前进,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有我这么一个正直善良优秀的好老板,怎么样?”
“呵呵。”
“嗨,你还不服咋的?”
木谷听到老板上班,赶紧带着行事历过来了,林海文今天排了两个采访,华国一个,外国一个。要说老外对林海文真的很关心,一般颇为迟滞的社会类报导,在林海文身上效率就很高,哥伦比亚驻华的记者,昨天就开始约采访了。
第0711章 林海文的底牌(五更)
此前林海文在纽约要举办个人展的活动在售票网站上出来之后,还是颇为受欢迎,也不知道是在美华人,还是美国佬,但虽然还有两个月,就相当有热卖的气象了。在facebook和推特上,也有专页出现,人气不低。
“华国是本世纪最有潜力的强国,我很希望让我的孩子去看看他们国家最顶尖的艺术家,而不仅仅是学一点汉语。”
“我想要看《千手观音》,我之前看过一次,但想要带我父母一起去看第二次,那真的非常精彩,哪怕现在有很多模仿类的舞蹈,但都完全没有那些华国残疾舞者的风采。”
“相比较于林海文的油画,我其实更愿意看他别的艺术作品,那些充满华国传统魅力和历史底蕴的作品。”
看到这个局面,跟林海文关系不错的哥伦比亚电视台,那位詹姆斯老朋友,就决定约一个林海文的专访——四月的纽约:华国的顶尖艺术家来访。所以这个决定,其实是在林海文爆出侵权传闻之前做的,当然,在侵权之后,就更必要了。在美国人阴暗的心理中,把一个华国的艺术偶像变成一个剽窃分子,这当然是让他们兴奋的事情,哪怕詹姆斯跟林海文关系貌似不错,也绝对不会改变这一个惯性。
采访的话,也属于巡展宣传的一部分,不管发不发生意外事故,都是要做的。
一场是11点,一个小时,另一场是下午2点,一个半小时,老外在上午。
华国的采访是由《视野》做的,一份社会观察类周刊,林海文还会给他们拍一个封面——封面其实林海文上了不少了,不过特别拍封面却比较少,他的照片选用,大约都是公司给出去的。
当然,大佬的封面不用像小明星一样,浓妆艳抹,搞什么先锋时尚,他就在公司的小棚里头拍的,换了两身衣服,一个是画画的样子,穿个帆布的大围裙,一手端着调色盘,一手是画笔,目视前方。另一身则是寻常西服,两手空空。
艺术家?普通人?——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定义,林海文说:林海文。
这是《视野》的封面主题。
很艺术家。
林海文已经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态势,《视野》固然不是小媒体,但对整个舆论的影响是不大的,因为林海文也没有说什么特别惊悚的话。唯独哥伦比亚的采访,在美国则引发了一些波澜,甚至衍生到了扶桑和棒国。
他们自己的采访,还是中规中矩,主题还是纽约站的展览,但是被其他媒体,比如福克斯综合转载之后,就开始变味道。
“虚假危机:林海文,天才还是剽窃者?”
文章数了数华国曾经出现过的所谓天才,比如和林海文代笔传闻同步的那个作家柳濡,文章中说“这位曾经被无数华国年轻人追捧的‘天才’作家,后来被证实为一个骗子,他的作品大多由他的叔叔创作”,然后说“尽管没有充分理由认为林海文和他一样,至少在油画、华国诗词等领域,他的成就已经得到基本确认,但是在华国瓷器领域,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领域,他是否存在着不够诚信的作为,恐怕需要时间和真相来解释。”
到了扶桑国的编故事媒体,就基本上成了“华国最顶尖青年天才艺术家,涉嫌抄袭被起诉。”
下面的右翼小青年,都是清一色的。
“果然是华国人啊,没有羞耻之心。”
“原本以为华国终于出现一个不错的艺术家,没想到居然是个剽窃者。”
“这才是属于华国的真相,他们的教育非常失败,扼杀创造力,根本不可能出现顶级的艺术家,当然,抄袭除外。”
“这可真是让人恶心呢,他之前还在网络上抨击我们的鸣清骨瓷,我真希望我们的瓷器不要出口到华国去,那里的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审美能力来欣赏它们,完全是对牛弹琴。”
“谁让他们现在又成了掌柜的呢?有钱啊,银座到处都是大包小包吵吵嚷嚷的华国人。”
“是的,他们只有钱了,曾经的礼仪被丢弃,美食文化也都添加了毒剂,在亚洲兴风作浪,破坏和平。”
“大扶桑国真是可怜啊,有这样的一个邻居。”
不过这些言论长期存在于扶桑的网络上,林海文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而且以前也有类似的评论,这帮人总归是始终长了个猪脑子,愚蠢也都是持续性的。
……
林海文眼下的事情挺多,但最优先的,并不是展览,更不是老外怎么看,他确实计划要尽快地推动案件处理。这种丢人现眼的指控,林海文绝对不会希望它一直存在着。
所以很快的,展览如火如荼的时候,天河院就开始审理了,双方需要递交证据。
林海文递上去的是一本书,一本古籍孤本——孤本就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只有一本的书,这本书来自于晚泰,也即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泰朝晚期的一个收藏家张苓生,这个人不是很出名,但留名于世是有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曾经收藏过目前最大的泰窑器,也就是大英的那个瓷盘,是瓷盘在华国国内最后一个收藏者,后来在侵略战争中,就被掠夺走了。
这本书是他的一个收藏笔记,从未面世过——因为是林海文兑换出来的。按照林海文的经验,不是以神秘宝盒出现的历史实物,那就是曾经存在于世但已经被毁掉的,比如他换来的那个大泰窑瓷罐,也比如那个教授文章的田黄印母。
林海文是在兑换烧造技术的时候,兑换品不断刷新时,看到这本书的,他之所以花了10000兑换,也不是因为有兴趣研究,而是为了给那个大瓷罐找个来处,因为他要给谭文宗看,那是个真正的大学问家,他有点怕他究根问底,所以才把收藏过大英泰窑瓷盘的张苓生笔记兑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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