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的变成一个死人。
“放开……”莫念念冷冷地睨着她，从喉咙口挤出两个字来。
现在的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摆脱痛苦，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韩冬儿听后，竟然真的松了口，重新获得了自由的空气，莫念念终于找回了一些生存的意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命令我？”韩冬儿似乎是松了手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恼怒了。
“如果你要说季然，那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只要我放了手，季然就一定会跟你在一起。”莫念念没心情再和她纠结谁现在掌握着主权，眼下这个情况，根本无需争辩，韩冬儿完全占据上风的主位，这是毋庸置疑的。
被动挨打的她就像是在夹缝里争取生存，可谁会愿意就这样任人宰割？就这样死去？
她想说季然，那她就陪她说好了！说得一切都是她的错，好像在这场爱情的游戏里，她是做主导的那个人，其实呢？
“这还用说？我和季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一致认为，我才是最符合他妻子的人选。季然他对我也是呵护备至，体贴入微。”韩冬儿瞪着莫念念，恨恨地咬起了牙齿，“但这一切，从你出现之后就彻底变了。”
“那是什么变了呢？”莫念念尽量用平静的姿态来掩饰身体的虚弱，她现在真是连多说两句话都会觉得费力，可眼下的情形却容不得她休息片刻。
韩冬儿发了疯似的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如果不能尽快把这个包袱给撇下，就会变成韩冬儿泄恨的对象。
“你想清楚了，在我出现之后，是那些声音变了？还是季然变了？”
“当然是季然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冬儿很想当然地回了句，可在她看见莫念念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意后，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
“在我出现之后，如果是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声音变了，那说明了之前说出那些话的人也突然发现，你不再适合做季然的妻子了。可如果那些声音不变，只是季然变了，那么我想，不管有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他都会变。”
其实她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只愿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样。她的一切不幸都是莫念念带来的，只要莫念念一死，她就可以回到以往的开心时光。
可她真的想过吗？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被同一种声音围绕着的生活，算得上开心？可真能算得上幸福吗？
“不会的，如果没有你，季然他一定不会变，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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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谎话说到底
如果不是莫念念，她的人生一定不会变成这样。季然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到让所有人都羡慕。
“其实你说的那个样子，他现在也是可以做到的，像个大哥哥一样的关心你，疼爱你，不让你受到任何欺负。”看着她那副不可置信，坚决否认一切的样子，莫念念忽然觉得她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需要人去哄她。
于是她也就真的去“哄”韩冬儿了，其实也不能算作是哄，如果这真的是她的期望，她相信季然也是可以做到的。
“什么大哥哥啊？”韩冬儿被这话刺激到了，很快怒声回了过去，“你给我住口，季然对我才不是兄妹之情，他心里是爱着我的，只不过是被你这个女人勾引了，才会移情别恋的。”
“如果他真是爱你的，别说是我出手勾引他了，就算是比我漂亮千百倍的女人出手，也是没用的。”她就这样傻傻地认定一件事情，死死地咬着不放，用来害人害己。她心里应该明白，这是没用的！
“你还敢说？”韩冬儿心中的怒火窜起，一把攥住莫念念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迫使莫念念对上她的双目，“你现在是承认了？承认你勾引季然了？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抢走我的季然！”
“谁想抢走他啊？”头皮就像是要被人活生生掀下一块来，莫念念疼得咬紧银牙，愤愤地回了过去，“我不知道多想离开他呢？我这次躲他都躲到苏州这边来了，他非得要跟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这个疯女人快点松手，她可不想就这样被这疯女人毁了容，弄得半死不活。
“你想离开他？你来到这边，是想离开她？”韩冬儿一怔，重复着这句话，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抢走了季然的贱女人，竟然想离开季然了？不，不会的！她肯定是在撒谎骗人，像季然那么优秀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扑，这贱女人已经得逞了，又怎么会突然松手？
“当然了！之前我在警局跟他说离婚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刚才不过是急中生智的一句话，竟然惹得韩冬儿有些信了，对她的恨意似乎也没那么深了，从韩冬儿的眼睛里，她看到更多的是渴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既然如此，她索性将计就计，借着这话往下说。
“你当时不是在开玩笑的？”韩冬儿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下的力道，莫念念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不过她有心里准备了，随时准备迎接着韩冬儿再次发疯。
“离婚那种话，如果是夫妻俩关起门来说，那就是玩笑话，可我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还怎么当做玩笑话？”莫念念冷漠着一张脸。
“就算我愿意当这是玩笑话，季然也不肯啊，他那个人最爱面子了，这你肯定知道。”
她说得没错，季然向来爱惜颜面，从不会做有损颜面的事，也从来容不得别人损他的颜面。想到这些，韩冬儿心里止不住一阵惊喜。
如果是这样，那季然很快就会回到她身边来了！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既然你们都在闹离婚了，那为什么你一走，他还是会那么紧张？甚至为了你，抛下一切事务，追到这边来？”对，就是出了问题，尽管她前面说得好像都很合情合理，但一到这里，就完全说不通了。
她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季然舍弃不下这个贱女人！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情况？表面上做得好像很在意我，很离不开我的样子，其实他背地里是什么样的面目，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像他那样的男人，谁跟他待一个月都会受不了。”莫念念咬下嘴唇，下了狠心，既然她已经撒下了这个谎，那她现在就得圆下去。
她也必须得圆下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命，才能有机会再和季然相见，到时候再向他赔罪就是了。
话又说回来，她现在说了什么，季然根本不会知道。如果是通过韩冬儿的嘴说出，季然根本就不信。想到这里，莫念念的心情也就坦然了。
“你胡说什么呢？季然有什么不好的？你受不了他什么啊？”韩冬儿听在耳里很欢喜，然而这话却也是不能容忍的。
她决不能容忍任何人在她面前说季然半句坏话。
莫念念被用力推了一把，险些就这样面朝着地上摔了下去，幸好她双腿着地，还能使上一些力气，不然一定摔得很惨。
“你现在要我怎么说啊？这种事情，当然只能等你成了他老婆之后，才会明白了。”莫念念闭上眸子，红着脸吼了过去。
天呐，她竟然能在这个时候，想起那种事情……天知道，她是被逼到了怎样的一种绝境之中。
这话一出，韩冬儿听得也是面红耳赤。为了季然，她一直苦等到现在，对于季然，她也只是满心憧憬而已，从未有过半点经验的她，竟然要在这时幻想那样的画面。
“你……你这个贱女人，到底害不害臊啊？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韩冬儿又羞又恼，急急地开口，说出的话语却是结结巴巴的。
虽然她是站在莫念念的背后，可莫念念不用回头，也可以想象得到她现在是怎样的一张脸孔。就连她这个作为季然名正言顺妻子的人，说出这话也会觉得羞耻，何况是她一个想得又得不到的人了。
“有什么可害臊的啊？等你和他结婚之后，就会知道了！”莫念念把心一横，俨然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我……我和他结婚？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韩冬儿惊得目瞪口呆，她没有听错吧？莫念念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意思？当然是如你所愿了！”莫念念冷哼一声，撇撇嘴道，“我会和季然一刀两断，成全你们两个在一起！”
装什么耳朵不好使？这不就是她最想听到的话吗？现在送给她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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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七章 讨巧卖乖
“你真愿意和季然离婚？”她还是无法相信，这竟然会是真的！
之前她用尽了手段，也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莫念念竟然就要和季然离婚了？
“本来我和他今天就在谈离婚的事，要不是方锦突然出了状况，你又让张锋把我抓来了这里，我们现在已经回京城民政局里办理离婚手续了。”莫念念扔了个不想多做理睬的眼神给她。
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韩冬儿爱听，也一直很想听到的。之前想她哄都不行，现在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该知足了吧？还这样揪着她不放。
韩冬儿怔怔地回过神来，咯咯笑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吗？你说这么多，也是想放了你，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那聪明的你，准备怎么做呢？还是要杀了我，嫁祸给张锋？”莫念念挑起眉头，冷冷地睨着她。
“可能一切会照着你的计划来，但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一点。我外公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我就这样被人害死，你觉得他能不为我报仇吗？张锋现在对你是很忠心，可在酷刑面前，你有多大把握能让他死也不把你给招供出来？”
她韩冬儿确实不笨，到底是军区出来的女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