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小尼姑看着眼前那个身影像是见到了在世的活菩萨一样,纷纷整理起了衣衫退到了她的身后寻求庇护。
“慧空师姐,带着了尘住持跟一众师妹先离开这里!”
那个身影微微侧了侧身,冲着身后一个女尼叮嘱了一句。
她说话的声音尤为嘶哑低沉,如非故意,就是嗓子一定受过非常严重的伤。
慧空收回了手中的骨鞭,颔首点头,看来是对这个黑衣人唯命是从。
几个小尼姑搀扶着了尘师父从大殿退了至后院,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容稷等人的眼前。
容稷手中死死地攥着手中的绣春刀,更是一脸的疑惑。
这个人。。。 。。。看上去跟那天出入诏狱地牢的人,尤为相似!
特别是那张面具!
不过,缁衣门近来势力不断扩张,已经发展到了三十六舵,七十二堂口,而相传每一分舵的主子都是一个终日以面具示人,个个身怀绝技,从不以真实的样貌展露世人。
眼前的这以为莫不就是。。。 。。。缁衣门分舵的舵主?!
如果说,缁衣门连各分舵的舵主都出动的话,那么他们势必是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大人。。。 。。。”一个锦衣卫戒备的闪到容稷身侧,然后俯身说道:“这慈月庵必有蹊跷,如果人在我们手中丢了,纪大人怪罪下来,我们是要掉脑袋的!您看,我要不要给山下的等候的百户大人溯流发一信号,好让他们包抄。。。 。。。”
容稷刚才只顾惊讶,有些微微的晃神,经过属下一番提醒发,当即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他说的对,本来自己跟慈月庵来往就有些频繁,想必是早已传到了纪纲的耳朵里。
此番在众多庙宇中,他偏偏委派自己前来慈月庵,想来就算准了势必会有蹊跷。
自己现在双足立在刀刃之上,一举一动都瞧在纪纲那个总指挥的眼中,所以如果人真的从他手上留了的话,自己更是百口莫辩了!
容稷属下领了命令,后退一步右手一抬向后腰腰包里的发射信号的烟火筒摸去。
不等他拉了烟火筒上的引线,只听到扑的一声,一抹血腥随着呼啸的北风打在了容稷的脸上。
他双眸一闭,只觉得胸口一紧,转身之际那个锦衣卫已经滚倒在了地上,喉见插着一枚黑色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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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章 香如凝脂
这个下属是容稷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年纪还小,对自己忠心耿耿。
容稷还记得,他说自己做锦衣卫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早知道终日打打杀杀,他还不如落草为寇劫富济贫来的痛快。
这样的话,与别人而言更是不敢在容稷面前说出口的,容稷喜欢他的坦诚也就将他留在了身边。
原本是想着,回头纪纲求个情以伤病为由放他回家乡去,却想不到居然就这么惨死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躺在地上那张干净的脸,眼眸圆圆的瞪着,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响。
最后他脑袋一歪,瞳孔涣散,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却死不瞑目!
容稷转过淬满了血珠的脸颊,看着大殿之外立着的那个身影,眼眸中杀伐的恨意喷涌!容稷只觉得万箭穿心,他仰天嘶吼一声,手中的绣春刀一横,飞身而起向那个身影扑了过去。
飞身而来的容稷就像是一只展翅的猎鹰,那个身影却不闪躲,手腕一翻,手中三尺软剑一挥,顷刻之间缠绕上了那柄黑色嗜血的绣春刀。
这一黑一银的两把兵刃纠缠在了一起,如同一把银蛇咬着一条黑色虬龙,容稷手上用力,可那把绣春刀纹丝不动,这么多年,与众多敌手交战,这样的局面还真真是第一次。
容稷咬牙,气沉丹田继续发力,一双眼睛去如同鹰隼般透着锋锐的怒火向眼前的那个身影剜割过去。
可是当容稷装上那双淡漠如水的眼睛,心口猛然一荡,那种淡漠。。。 。。。对于容稷而言明明那么的熟悉!
还有,虽然眼前这个身影是一副肃杀的男人装扮,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容稷不难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
这是个女人!!!
等等,这个清甜的气息。。。 。。。为什么也这样的熟悉,就好像已经在自己脑海中萦绕了许多年!
“你到底是谁?”
容稷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胸口一阵一阵发紧,连呼吸也不够顺畅!
这样的香气本是女儿家的体香,却非胭脂粉气!
他记得当时鸾依第一次笑语盈盈拿着手帕帮他擦拭额头汗水的时候,他闻到过这样的清甜气息。
当时他伸手捉过了鸾依的手掌,还问了一个七尺男儿最为不屑的一个问题:你用的谁家脂粉,倒是别具芳泽。
鸾依笑而不语,伸着小脑袋痴痴的望着自己,一双明眸眨呀眨,好像在说,我乃是大家小姐,自然生的国色天香,你瞧我着素面朝天的模样,哪里像是施过粉黛的样子?
容稷被她一个小女儿家的俏皮所打动,看着芙蓉树上漫天的粉色倒影在她明亮璀璨的墨色眼眸里,一闪一闪的晶莹像是一双双柔若无骨的手掌不停的抓挠着他的心。
那是容稷第一次吻上鸾依的薄唇,她的薄唇柔软的让人心跳都慢了半拍,香甜如凝脂,让人只想纵情的采撷!
他双手拂过她细瓷般晶莹的脖颈,充斥进鼻息的就是那种醉人的清甜。
鸾依果然没有骗自己,那不是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那就是她自来的女儿香。
容稷咬牙切齿,他一心想要求证面具后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嘶吼一声,不顾在身前的利刃,抬起手臂就向那个身影的面具上猛地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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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 请君入瓮
不等容稷的手探到跟前,也不见那个身影如何动作,手中银色软剑猛然一收,身影一闪整个人犹如鬼魅一样,挣脱开去,瞬间跃开,离着容稷三丈之遥。
容稷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疼,低头之际就看到自己左臂之上,鱼尾服被利刃撕裂,平添了一道血痕。
“你到底是谁?!”容稷也不管鲜血翻涌的伤口,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生怕她亦如鬼魅一样,顷刻间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身影立在原地,既不作声也不理会容稷,她明明戴着一张面具,可是容稷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面具后的唇角正在缓缓的勾起上扬,浮生出一丝幽冷的笑意。
不等容稷上前,那个身影右手一抖,手中软剑上的血迹被甩了一地,她素手一翻,从虚空之中扯下来一道经幡,随手一抹血迹被擦拭干净,她软剑一收已经如同绕指的轻柔攀附在了细腰上,然后双足轻点飞身一掠,一个转身隐入了大殿之后的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稷更是不顾身后一众下属的阻拦,径直提步追了上去。
“千户大人。。。 。。。”
“千户大人。。。 。。。”
庭院之中几个残兵败本就负了伤,更是知道那对手的厉害,心里想着是就此退回去搬救兵,可见容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又岂能独自畏畏缩缩?如此一来,自己的这一身鱼尾服还穿不穿了?
于是,他们只要一咬牙,三人为伴追了上,留下一人照顾伤残的统领。
容稷从慈月庵的后门追了出去,一路北上,一口气追了大约十余里,追到了一片茂密的紫衫林。
这片紫杉林树木粗细均匀,棵棵参天而立,地上沉积厚薄的一层落叶,上面浮动着一层罕见的黑色瘴气。
而远远望去,更是雾气沼沼,视线变窄,让人心神徒生不安。
那个身影一直跟容稷保持约莫五十丈有余,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往紫杉林中追了大约百步的距离,那个黑影忽然一闪犹如一道诡异的黑影顷刻间隐入一棵巨大紫杉树干后面,再也没了踪迹。
容稷心头一沉,暗叫一声不好,脚下借力展开轻功,以手遮鼻穿行于弥漫的瘴气之中,想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奇怪!
明明就是这一棵,但是到了近前,根本什么都没有!
容稷是锦衣卫出身,大大小小的案件见的多了,眼前的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可是现在,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明知道敌人就常在这片紫杉林中的某一处正窥觊着自己,但是他却寻觅不到任何的异样。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在容稷的眼里实属是头一遭,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极容易扰乱一个人的心神,让他乱了阵脚!
这样一来的话还真的就是不战而败!
忽然,容稷脑海中拂过一丝光亮,一双下场的眸子骤然眯了起来。
那个人早就算计好了,她就是想着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绞杀!
想到这里,忽然,虚空之中一枚纤细的枯叶透过高空中的雾气徐徐飘落,然后坠落到了他手握绣春刀的手背上。
容稷心口陡然一惊,猛然抬头,就见虚空之中的雾气猛然催生出一个漩涡,雾气撕裂,一道劲风从天而降,迎面向他的脑门劈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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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章 见鬼诛鬼 见佛杀佛
容稷心中大骇,电石火光之间,一双龙蛇戟就砸到眼钱。
容稷更是不敢迟疑,提刀去挡,奈何那力道带着摧枯拉朽毁天灭地之势,自己手中的绣春刀迎上那个黑影的龙蛇戟,直觉的虎口一麻,竟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道震裂,鲜血直流。
两人此番交恶算是打了一个平手,那个身影同样 被容稷手中绣春刀迎上来的力道震的胸口一紧,猛然收了力道,一个后退,双足借力在雾气森森的紫杉林中一连退了几步方才稳住下盘。
容稷更是扯开架势,左足圈出,后退一步,静观其变。
就在这个时候,容稷忽觉身后空气中传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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