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功夫,你不懂的。”
钟源很明显的不想和龚胜男多说。
龚胜男看出钟源并不是多想理会自己,可是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在大海中漂流,而且是晚上,这让她感觉到害怕。
停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了,道:“钟源,你说,我们这样会去到哪里啊?”
钟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别说话,等会儿你口渴就麻烦了。”
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漂流到哪里去。
而且,他的法力有限,刻划在旅行箱的符纹,最多也就能在海浪中坚持五六个小时。
五六个小时就想要靠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希望能够遇上船只,那就最好了。或者能够遇上岛屿,哪怕只是一块突出来的礁石也好一点,至少可以歇歇气。
要是一直在大海中漂流,不要说龚胜男承受不住,便是他也承受不住。
他不想和龚胜男说话,龚胜男却很难忍受住这沉默的环境,时不时的撩他说话:
“钟源,你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可不可以教给我?”
“钟源,以后我带你去葡京赌钱去,我们平分好不好?”
“钟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钟源,你怎么不说话?”
“钟源,我想尿尿。”
她正说着,突然钟源将手往她后脑勺一拍,她便昏迷了过去。
“聒噪。”
钟源哼了一声,将她的头放到旅行箱上面,免得呛到水,然后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带一个昏过去的龚胜男,比带一个唧唧歪歪的龚胜男要轻松很多。
他的眼睛看着海面,希望能够看到路过的船只,可是他的运气显然没有那么好,这一片海域也不是什么热门航线,平常只有渔船出现。而现在这大半夜的,也看不到渔船的存在。
也不知道在大海里漂流了多久,东方都已经透出一丝亮光了,钟源才看到右手边的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黑影。
这让他精神一震,调准方向往那边划去。
隔得太远,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船只还是岛屿。
他只能祈求最好是往这边开过来的船只,要不然他不可能追得上去。
或者,是一座岛屿也好。
虽然他体质很好,但是在海水里面浸泡了这么久,他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他又往前游了一里多路,才发现那不是船只,而是一座岛。
有些失望,不过总比什么都没见着要好。
从发现那座岛,到游过去,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那一个多小时,他刻划在旅行箱上面的法力都耗尽了,他是一只手抱着龚胜男的腰,一只手拿着旅行箱,被风浪推动着前行。
在最后的一个多小时,可把他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那岸边不是沙滩而是礁石,幸亏有旅行箱再前面挡着,不然很有可能被海浪推得撞到石头上。
将龚胜男扛上岸,钟源也累得很了,坐在礁石上大口的喘气,感觉又累又渴。
他记得龚胜男在旅行箱里放了些红牛,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里面有没有激素了,拉开旅行箱,取出一罐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还好旅行箱里面没有进水,防水符的效果没有消失。
喝完之后,感觉略好了一点,又坐着休息了几分钟,才将身上的湿衣脱下来,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然后看了看躺在那里还在昏迷中的龚胜男,对着她人中掐了几下,道:“到岸了,醒过来。”
虽然龚胜男的嘴巴有点烦人,可是她现在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不脱下来肯定会生病,钟源又不愿意帮她脱衣服,自然要把她给叫醒。
第四十六章 椿药
“我这是在哪里?”
这应该是穿越人氏的开场白,却被龚胜男剽窃了。她醒过来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茫茫大海,以为还在海上漂流。
很快又发现自己躺在石头上面,心里感觉安稳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没底:
“我们这算是活下来了吗?”
“算。”
钟源郁闷的说道。
“哦。”
龚胜男放下心来,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湿衣服裹在身上的凉意。
她偷偷的看了钟源一眼,见他看着前方大海发呆,便解开了衣扣,把身上的湿衣服往下脱。
“这个男人老子要了!老子要色右他!”
她很霸气的想着。
钟源不知道她的想法,在为怎么离开这座岛而发愁。
他大略的看了一下,这座海岛不小,生存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甚至,如果愿意做个野人的话,在这里一直生存下去也不是问题。
但是,怎么回去,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正在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间看到身边的龚胜男在那里脱衣服,不由得一怔。
“你这是干嘛?”
他很不淡定了。
“脱衣服啊,”龚胜男坦然的说道,“衣服这么湿,不脱下来,你想冻死我啊?”
现在是11月,虽然有阳光,但是海风吹在湿衣服上面,确实很冷。
“可是……”钟源有些结巴了,“你不能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脱吗?”
“我现在就很冷啊!”龚胜男道。她又补了一句:“而且,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钟源看过她手机上的某些照片,确实可以算是见过。
但是,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脱着衣服,这让他感觉特别的不适应。
“也许,她只是把我当兄弟来看。”
钟源心想。
这么想也是有理由的,因为龚胜男一直把自己当男人来看待,而且喜欢的又是女人,可能都忘记了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看来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钟源闭上了眼睛。
龚胜男好意思脱,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看。
不过,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脱衣服,还是让他内心生出一丝燥热。
哪怕这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
他内心浮现出了以前在龚胜男手机上看过的那些照片,似乎,也有一定的观赏性。
“喂,钟源!”龚胜男的声音响起,“我那件紫色的内库呢?怎么找不到了?你是不是拿去做坏事了?”
这个旅行箱比较大,两个人的行李都放在一起,龚胜男衣服找不到了问钟源也很正常。
“滚!我是那种人吗我?”
闭着眼睛的钟源怒斥了一声,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龚胜男蹲在旅行箱前面,背对着他在翻衣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的龚胜男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嗯,不得不承认,龚胜男的背影比正面更像一个女人,更有诱惑力。
(此处删去细节描述一百三十六字。)
钟源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他又闭上了眼睛。
虽然溶入了武白的记忆,可是这具身体还是那个有点猥琐的保安钟源的,还是有一些燥动。
“平心静气……这不是我的菜……”
他暗暗告诉自己。
“我看你就是那种人。”
龚胜男一边嘀咕着,一边翻找着衣服,腰肢跟翻衣服的动作在轻微的晃动。
一刹那间,钟源好像出现了幻觉,眼前白皙的背影似乎变成了一辆独轮车,而他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汉。
他不敢再看了,抬头望天,心忖:“我一定是上辈子没当好一个大哥,所以这辈子有了一个不听话的兄弟。”
他的兄弟已经揭竿而起了。
虽然现在龚胜男在背对着他在挑衣服,可是等她挑完之后,就会转过身来,便会发现他兄弟暴动的事情。
那可是家丑,怎么能够外扬?
尤其是,怎么能够在龚胜男这个男人婆面前外扬?还要不要尊严了?
他赶紧伸过手去,想着把三点钟方向的某样物事掰成十二点钟方向,正好用皮带那里固定住,看起来就不会那么明显了。
“钟源,你觉得我穿这件……”龚胜男找到一件衣服,转过头来问钟源,突然一怔:“呃,钟源,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钟源正将一只手伸进裤子里面,那里还支起一个很大的帐篷。
钟源呆在了那里。
“你……”龚胜男有些不确定的说,“你对着我的背影……打……打那什么?”
她好像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
“……”
钟源脸色赤红,无言以对,寻思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又寻思着要不要在杀人灭口之前解决一下小兄弟的问题。
龚胜男也疑惑,在她印象中钟源不至于这么猥琐,她清楚自己的诱惑力没有那么大。
她不知道钟源只是单纯的想掩遮一下形迹,并没有猥琐到对着她打那什么的地步。
突然间她看到钟源扔在一边的红牛罐子,才恍然大悟:“钟源,你完了!你喝了椿药了!”
“什么椿药?”
钟源大吃一惊。
“那个啊!”龚胜男指着红牛的铁罐道。
钟源道:“那不是红牛吗?”
“它看起来像红牛,实际上是椿药。”龚胜男道,“那是我以一千多块钱一罐的价格买来的,名字叫浴火焚身牛魔神水,是非常厉害的椿药。”
钟源怒道:“你为什么要买这个?”
难怪他会对着龚胜男这个男人婆起反应,原来是喝了椿药的缘故。
难怪她老是劝他喝这个,她自己又不喝,还买那么多塞旅行箱里。
“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这么没控制力,原来是喝了椿药!”钟源愤愤的想,“一定是最厉害、最邪恶的椿药!”
“给你喝的啊!”龚胜男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不喝,怎么跟我生孩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钟源气得直哆嗦,怒指着龚胜男骂道:“为了钱,居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说,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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