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婉兮莫名中有些气恼:“苏木的哥哥。你又不是不认识,还要我说什么?”
“他不是搞软件的吗?”
“我们是南江集团下属的子公司,他是集团董事长的继子,从来不接受媒体的采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怎么了?”
吴谦的脸色越加阴沉,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来:“我记得苏木说过,她哥哥还没有结婚,没想到原来还是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覃婉兮不明白他此话从何而来,他不是一颗心都扑在冬梅身上了吗?还有心思去管别人?一时心头止不住的鄙夷,冷声道:“这年头,结婚不结婚有区别吗?”
一句话戳到了吴谦的痛处,只见他的眼睛倏然泛红,好像集聚了好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对她大声喝道:“你是有多久没穿那条裙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覃婉兮反而平静了下来,淡然说道:“我跟我老板一起吃顿饭,难道还穿得破破烂烂的?是准备等着被炒鱿鱼吗?为人处世的基本礼仪我还是懂的。”
吴谦却从她这话中听出了些讥讽的意味,气息越发粗重,话语更加重沉:“吃顿饭?哼!吃顿饭把你脸上的春色都吃出来了?我说怎么这段时间……”
“啪!”
响亮的耳光猝然响起,覃婉兮卓然变色,满脸都是嘲讽的笑,仿佛看到了今生最好看的一出戏:“吴谦,是谁让我多久没穿那条裙子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自己心里阴暗,就当别人也跟你一样阴暗吗?”
吴谦被打醒过来,看着这张熟悉到陌生的脸,还有那只从来没有舍得打自己的修长柔美的手,一开始的嫉妒之外又涌出些更多的愧疚,软了口气,悻悻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有钱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谁知道他对你有没有别的心思?”
覃婉兮轻蔑地瞄他一眼:“是啊,男人有了一点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吴谦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讪讪地没了话。
覃婉兮挺起上身,面色冰冷,双眼如刀,徐徐出口:“你只管照顾好冬梅和她肚里的孩子,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十二、鸭脖子
(全本小说网,。)
这个国庆节,张力只让杨灿休三天,而且不准出香子沟,说什么要探亲周末可以回去探,而且中秋节已经探过,要旅游就旅游香子沟,有山有水,比出去看人人人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是上辈子跟你有仇呢还是那啥你的八辈儿祖宗了,要你规定我去哪哪?”
杨灿气得七窍生烟,插着腰对着张力的耳朵怒吼,口水喷在地上能把一只地缝里溜进来的蚂蚁淹死。
实际上,张力给她下了命令后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所以他的耳朵安然无恙。
这鬼地方又没网络,她从家里带来了一堆书,翻了几页就搁在一边不去管它。屋里有台电视机,看了几集电视剧她就被雷得外焦里嫩,从此那电视机就成了摆设。不过杨灿深得适者生存之法,周末她会回市里去经历一番浮华红尘,要么和厂子里的二三小妹一起逛周边的乡镇,淘到些竹子编的石头凿的小玩意和竹笋红苕干野生菌等土特产。
“再过一个月我们可以去山上摘板栗,还有红彤彤的柿子,春天挖竹笋,夏天找菌子,乐子多着呢!”
小妹们对她说。
可是她原本和苏木约好去西安游古城墙的啊,虽然苏木走了,可是说不定能在西安碰到她呢!
哼!要是阿木在,看你还敢欺负我?阿木,你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她堵着气,干脆把手机关了,准备在屋里睡他个三天三夜。躺到第二天中午,她翻个身发现肚子饿了,心里挣扎着要不要起来去吃过饭再来睡,就听见张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睡多了眼睛是肿的,起来吧。”
肿成包子那都是我的事!
她拉起被子捂住耳朵。
“小天买了一大口袋绝味鸭脖,你要不吃呢,我一个人把它解决了。”
不早说!老娘最爱鸭脖了。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头没梳脸没洗就拉开门,人还没看到张力就问道:“鸭脖呢?”
张力在竹榻上坐着,见她头发支棱,面色娇慵,一双眼黑亮澄澈,自是别有一种风情,心底里不由得生出点柔意来,说道:“小天说了,鸭脖只给干净的人吃。你有资格吗?别把眼屎掉两颗进去喽!”
杨灿红了脸,赶忙去卫生间洗漱梳头,出来,扫一眼茶几,并没有他口中的鸭脖,顿时那暂时忘记的愤怒从脚底板升上来,切齿道:“你耍我!”
张力气定神闲:“先吃饭,然后我们出去玩,鸭脖留到玩的时候吃。”
杨灿一心惦记着鸭脖,又听说“我们”出去玩,那股子气恼便如肥皂泡般破裂得无影无踪,转身就往屋外走,嘴里喊道:“那走啊,吃饭去!”
却见小天端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盘子过来了,木盘子上放着几盘菜,中间还有一盅汤。她赶紧又退回屋,刚好对上张力一张戏谑的脸,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有心想要怼回去,奈何肚子咕咕叫,“且把仇怨放下再说”,遂翻了他一个白眼算作回应,帮着小天摆菜吃饭。
吃过饭,张力就起身说:“走,我们钓鱼去。”
“哦。”杨灿跟着他走出小院,果然见小天提过一包东西来,她跑上去接过来打开看,里面有石榴、橘子、矿泉水,以及包装好的鸭脖,立时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地跟上张力的脚步。
两人沿着清江河一路往上游走了一阵,视野突然开阔,河对面竟是一方平坦的稻田,田中稻谷已收,稻草堆成了垛。稻田以上,是农家白墙黑瓦的小楼。
“真美呀!我决定了,以后你叫我回去我都不回去了,就在这儿扎根!”杨灿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大声说道。
“都说了比你去看人头好。”张力手里提着一把小锄头,弯着腰挖蚯蚓。
杨灿觉得有趣,跑过去帮他的忙,把几根肉乎乎的蚯蚓装在一个阔口瓶里。
河边放着一只小船,应该是去往对岸的农家用的。杨灿玩心大起,过去把缆绳解开了,说道:“喂!敢不敢在船上钓鱼?”
张力已经把一截蚯蚓装进鱼钩,拿着鱼竿走过来,一跳就稳稳地站在了船里,然后伸出手道:“上来。”
杨灿就着他的手站进船,船向河中心飘去,张力拿竹篙插入河底把它固定住,然后向水中投下了竿。
杨灿逸兴遄飞,吟诗道:“孤舟蓑笠翁,独钓……独钓……”江水不寒,也没雪呀!
“我们不是蓑笠翁,也不是独钓。不应景,别念了。”张力眼睛盯着河中,说道。
“你不是很会酸的吗?说一个。”
“对自然最好的体悟就是闭嘴,静默。”
这样啊。杨灿不闹了,安静地看风景看他。他们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在一面山崖下,遮住了阳光,很是清幽。
不知道过了多久,鱼鳔忽然动了起来,杨灿眼尖,浑然忘了这是在船上,趴在张力身上就去拉鱼竿,嘴里欢呼道:“上钩了!上钩了!”
小船哪里禁得她随便乱动,一时失了平衡,只听“噗通”一声,二人双双侧翻入水中。
张力慌乱中去抓杨灿的肩膀,却见她已一个翻身抓住了船身,兴奋地大笑:“哈哈哈哈哈……”
张力也攀住船,抹了一把脸,笑道:“原来你会游泳啊。”
“这下好咯,鱼没钓到,自己成了鱼!哈哈哈哈哈……”杨灿乐不可支。
眼见鱼是钓不成了,二人收拾钓竿推着船上岸。
张力先上得岸去,再伸手拉杨灿,只见她白色的t裇悉数贴在身上,曲线玲珑,胸前的粉色bra更是纤毫毕现,只在苏木处动过的心“铮”地响了一声,响得他猝不及防,忙扭开头去。
杨灿本来穿的是三件套的卫衣,到了这里后她嫌热,就把外套脱了。她爬上岸来,见张力脸色微红很别扭的样子,低头看一眼自己,脸也红了,心念电转间忽又想到自己的“梦想”,自被他打入这乡旮旯后还一直沮丧没有机会,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幕天席地,你想不到的浪漫!
于是这杨灿虽红着一张脸,却大胆地走近他,轻佻笑道:“我好看吗?”
张力抓起她的外套扔在她身上,眼不看她,说道:“我们去找户农家借衣服换,不然会感冒的。”
杨灿仍不放弃:“哈哈!你一个流连花丛中的人也知道脸红啊,还真是奇葩!不过,我喜欢!”
张力竟像没听见一样只顾收拾东西,完了以后起身就往山里走,那叫一个慌不择路。
杨灿看着他穿着格子衬衣、牛仔裤的身影去得远了,在一棵树下喊道“快过来,我知道后面有人家”,还兀自发愣。
尼玛这什么情况?难道我竟不如姜黎那尤物?我都湿身了好伐?总不能叫老娘直接那啥吧!
她一时万分沮丧,跟在他身后进到一户农家,接过女主人拿出来的衣服换了,走出屋门,见他穿着圆领长袖t裇,宽松的休闲裤,一双农民常穿的解放鞋,在院子里生起一堆火来。女主人和一个老婆婆在旁边帮着端长凳和椅子。
“快把衣服拿过来烤干!”张力抬头看她一眼道。
杨灿把衣服抱过去搭在椅凳上,贴身的内衣裤她不好意思搭出来,就胡乱裹在t裇和裤子里。
“拿出来,不然半天都不得干。”张力说道。
杨灿看一眼身后,女主人和婆婆早不知跑哪去了,心下的烦闷生出来,索性当着他的面都翻出来搭在了椅子上。
张力也不看她,走到屋檐下去坐着,说道:“过来我跟你说。”
杨灿扁扁嘴,掇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只听他说道:“待会儿把吃的东西都给这家人,听见没?”
我那鸭脖子还没啃一个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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