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上要选秀的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按照惯例,皇上选秀,要从各大洲选出秀女,再送往京城,入宫再进行筛选,但是,此时已经十一月中旬了,距离春年还有两个月不到,而上官然,又要赶在过春年之前完成这件事情。皇上的意思,是只在京城的大家闺秀里面筛选,而且人数也比以往的少,这次选秀,上官然只需要十个人,这可以说,是历史上规模最小的一次选秀了。
得知消息的大臣们,家里有妙龄少女的,都想要把闺女往皇宫里塞,毕竟,皇上正值壮年,日后的路还很长,人们可不想浪费了这一个攀附权贵的机会。
凌言还没有回到京城,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皱了皱眉,沐瑶也是不解,她看着凌言,若有所思地道:“皇上都二十多年未选秀了,怎么突然要选秀呢?而且还是只选十个?”
凌言摇摇头:“不知道呢,帝王的心思,最是难测,或许,也只是因为他老了,觉得寂寞了呗。”
苏静安听了这个消息,皱了皱眉。
苏静安看着凌言,轻声道:“师弟,我想先去看看师父,你们先回京吧。”凌言跟苏静安说了安放宁逍遥的地方,当经过那里的时候,苏静安忍不住开口。
凌言看看天色,此时还没到中午,天色尚早,于是,他给苏静安指了路,告诉他怎么走进去,然后,才继续赶路回京城。
苏静安走到那个放着宁逍遥的尸体的冰洞时,看到宁逍遥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他的心,百感交集,他摸着水晶棺的边沿,轻声道:“师父,徒儿来看您了,肯定是灵族的祖先显灵,才让你遇到了凌言,让他救了徒儿,让徒儿还能用自己的双腿,走着来看您。”
白白的霜雪蒙在他的头上,脸上,他一无所觉,只是定定地坐在水晶棺旁边,自言自语……
凌言和沐瑶离开京城,也有一个来月了,此刻回到京城,沐瑶觉得觉得甚是想念京城的一切,以前,她闯荡江湖的时候,一连几个月不回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只离开了一个月,就觉得想念了。
她有些着急地道:“相公,我想回家看看爹娘。”
凌言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两人还没回丞相府,马车就直接往护国将军府驶去,谢心兰听说沐瑶回来了,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可以说,护国将军府,这一年来,真是喜事连连,先是嫁了女儿,如今,两个儿子的亲事也有了着落,谢心兰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言儿,小瑶,你们可算回来了。”谢心兰看到女儿女婿,温柔笑道。
沐瑶走上前,抱着谢心兰,撒娇道:“娘,我好想你。”
“小瑶,你羞不羞,这么大个人了还那么爱撒娇。”从外面回来的沐泉,刚好看到沐瑶抱着谢心兰撒娇的样子,他忍不住揶揄道。
“二哥,你从哪里回来?是不是跟我未来二嫂幽会去了。”沐瑶笑眯眯地道。
沐泉脸一红,尴尬地道:“你羞不羞?幽会这种词也是随便用的么?”
“嗯?不能用么?我觉得这词用得蛮好啊。”沐瑶觉得沐泉脸红的样子很是有趣。
就在沐泉想着要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时候,沐源和蒋艳一起走进来了,蒋艳看到沐瑶,欢喜道:“瑶姐姐,你回来了。”
沐瑶看到沐源和蒋艳并肩走在一起,而沐源看蒋艳的眼神,充满了柔情,不由得惊讶,她看着谢心兰,询问道:“娘,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事?”
谢心兰笑道:“你可不就是错过好事了么?你的大哥跟艳儿定亲了。”
沐瑶惊得一个踉跄,还好凌言扶着她,她才没有摔倒:“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离开京城不久。”
沐瑶走到蒋艳旁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啧啧地道:“嗯,难怪艳儿如今粉面含春,眉目含情,原来,是喜事在即啊,艳儿,恭喜了,呵呵,啊,不,嫂子。”
蒋艳羞红了脸,一跺脚道:“瑶姐姐,你别说了。”
沐瑶看着蒋艳红扑扑的圆脸儿,觉得说不出的可爱,她正想伸手去摸一摸,谁知道,沐瑶大手一捞,就把蒋艳拉进了怀里,他看着沐瑶,无奈道:“小瑶,艳儿脸皮薄,你就别再打趣她了。”
“呵呵,大哥这是心疼了呀,好好,看着你这么心疼的份上,我就不打趣你们了。”沐瑶一双眼睛盈满笑意。
沐源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道:“你啊,真是被妹夫给惯坏了。”
沐瑶看着凌言,无辜地道:“相公,我很坏么?”
凌言轻笑:“还好,不算太坏。”
沐瑶大囧,不算太坏,说到底还不是坏?
这一日,凌言和沐瑶在护国将军府用了晚膳才回丞相府。
相比于护国将军府的热闹,丞相府可算得上上是冷清了,柳娟被关进了家庙,凌裴和凌菲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出来以后,也安分了不少,凌言和沐瑶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凌智还没有睡,显然是在等着凌言他们,他看到凌言,不再是往日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凌言的眼神,总是带着一抹自责。
凌智看到凌言回来,眼里现出一抹喜色,他欢喜地道:“言儿,儿媳,你们回来了。”
“儿媳给父亲请安。”沐瑶恭敬地给凌智行了礼,凌言则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凌言的淡漠,刺痛了凌智的心,他看着凌言,有些无奈地道:“言儿,你还在怪我么?怪我这些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沐瑶听得心中酸涩,要是凌智知道凌言不是他的儿子,他会怎么样?
凌言淡淡地道:“没有,我没有怪你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你你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颜如眉。”凌言不是他的儿子,
“如眉?”凌智喃喃地开口,那个只陪了她几年,就因病离世的妻子,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忧郁的模样,他渐渐的,也不想见到她了。
凌言看着凌智,淡淡地道:“是,你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她,因为,是你娶进门的小妾,害得她一辈子不能生育,那是一个女人最大的痛。”
凌智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凌言,声音颤抖地道:“如眉一辈子不能生育?那你……”他忽然觉得全身发冷,他有些不愿意凌言再开口说下去。
“我不是你儿子,我们两个,从来就不是父子,所以,你无需对我愧疚。”凌言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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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天大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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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智脸色苍白;他看着凌言;不敢置信地道:“言儿;你还是怪我;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凌言看了他一眼;心中划过一丝不忍;不过;想到颜如眉的痛;他又把那一丝不忍忽略掉;他看着凌智;继续平静地道:“我是怪你;怪你识人不清;要不是你;她也不会终生不孕;难道你这些年;都没有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你那些小妾;个个都不能生育?难道你就一点疑问都没有么?你知不知道;是她;在娘亲调养身子的药里面;放入了绝子药;娘亲因为这件事情;最后郁郁而终。她无数次想要告诉你;那个女人有多狠毒;可是;为了我;她忍了下来;因为;服用了绝子汤的她;无法解析出我从何而来啊;呵呵……那个女人真就那么好?值得你只要她一个人生的孩子?”说到最后;凌言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抹痛色。
“不;不可能的;你是太恨她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凌智不敢置信地道。
“呵呵;不可能么?你可以找来当年为娘把脉的太医;问问他;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还可以找太医来;为你的那些小妾把脉;问问她们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身孕;别人家庶子庶女一箩筐;为什么你一个都没有?”凌言讽刺地看着凌智;接着道;“你以为;我真想处置那个女人;还会等到今日么?我想要她死;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用得着你动手么?”
凌智呢喃道:“原来;我竟是糊涂至此么?”凌言说的合情合理;容不得他不相信;他有些颓败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直视凌言。
“是;你是挺糊涂的;你知道么?要不是我命大;五岁那年就因为掉进荷花池死掉了;你不知道吧?是那个女人让人推我下去的;不是我不小心。”凌言仿佛没有看到他失去血色的脸;继续淡淡地开口。
凌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开口道:“这么多年;为何你一直不说?”如果他早就知道柳娟做下这些恶事;为何隐而不发?他无法理解。
“我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就想着;让你跟着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同床共枕二十余载;也不失为一种对你的惩罚;这样;你每每想起你们那些甜蜜的时光;都会觉得是天大的讽刺吧?”凌言近似冷酷地吐出这些话语;每每想到颜如眉遗憾地死去;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哈哈……确实是天大的讽刺;好啊;好啊;这样的报复果然是好。”凌智笑了;只是笑得很凄苦;心里苦涩难言;凌言隐忍这么多年不说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确实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凌言不再看他;拉起沐瑶;往拢月阁走去;回到拢月阁;凌言都没有说一句话;沐瑶轻轻从身后抱着他;每每想起颜如眉;他的心都会痛吧;颜如眉;虽然凌言不是她生的;但是;她对凌言胜似亲生。
“相公;别难过了;娘是有儿子的;你永远都会是她的儿子;不是么?”沐瑶柔声安慰着;凌言经历的那种痛;她长那么大;都未曾体会过;但是;她能理解;理解那种感觉。颜如眉为了凌言;即使遭人陷害了;也只能默默地埋在心里;那个女子;对于凌言的付出;沉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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