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摆设着一些中原人喜爱的玩件,这西日将军倒是把中原的风俗学了大半了。
宗宏见西日莫把正中间的座位让给他,也就不客气,顺便喝了一杯下人端上来的一杯热酒,这才开口道:“西日将军送给我的东西,我当然满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宗宏盯着西日莫目光阴霾,含着冷笑一字一句道:“只是那匹马却原是我自己的,本来前段时间我已经把它送了人,只是不想竟然被将军给逮住了,竟不知那人是不是也被将军请了来!”
西日莫一听,这是在问罪呀,当即唬了一跳,满脸堆笑道:“我要是早知道那马是大统领的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它抓来呀,随同这马一起抓,哦不,请来的有那么多人,不知大统领将马送给了哪一个人,我现在就把人给您请过来。”
宗宏心道这西日莫倒是一个聪明的人,也不愧他能成为一方霸主,“这人是个姑娘,长得自不必说是个天香国色的美人,将军可曾见过。”
那西日莫一听傻了眼,想自己倒是得了那么一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只是这会儿已经把人给伤了,能不能活过来还是未知数呢,想到此处,不觉脸上谄谄的。
宗宏见他如此表情,倒以为那女子已经被他给玷污了,遂怒道:“好你个西日莫,连我的人你都敢下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西日莫一听,想到这宗宏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他说的话就像是从赫连睿口中说出一样,要是惹怒了他,一气之下兴兵灭他还不是像碾死一个蚂蚁一样,唬的出了一头的冷汗,慌忙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我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对大统领的人下手啊,那姑娘现正好好的在榻上躺着呢,如果将军不信,我现在就领您去看。”
宗宏听他如此说,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对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女子那么上心,有些过头了,难道真像皇上说的自己喜欢上她了?
宗宏心里想着口中便道:“快带我去!”
西日莫领着宗宏走出大帐,又掠过几重小帐,转过几道弯到了一方帐子前停下,宗宏见说到了,也不理会西日莫径直掀开帐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觉得里面冷冷清清的,一应摆设皆无,只地上用毛皮草料铺了几个毛毡,里面蹲了几个女子。那些女子见有人进来慌忙的乱作一团,直往身后退去,唯恐被人捉了去。
女子虽多,模样倒也标致,但宗宏一眼就看到了正歪在柱子旁的柳瑶,只见她面色苍白,发丝凌乱,腹部以下还都染着血迹。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抱着双膝,身子抖个不停。
宗宏一见之下不由怒从心来,刚准备责问几句,那西日将军早就见了眼色,慌忙道:“大统领莫怪,还请恕罪,既然人找到了,还是赶快找人替她医治方好!都是我这底下的士兵下手不知轻重伤了这位姑娘,但凡我知道一点,必定会早日请了神婆替她医治。”
说完也不等宗宏回话又连忙叫过账外守着的人去请神婆来。
宗宏见他如此识趣,又见柳瑶伤重,也没空理他,“姑娘,姑娘醒醒?”
柳瑶模模糊糊见听见有人叫她,紮挣着睁开眼睛,因了上次被劫匪劫走一事,尚心有畏惧,只当又是歹人作怪,吓得一个机灵。
“姑娘别怕,是我!你不认得我了?我还送过一匹马给姑娘呢。”
柳瑶当时只心心念念挂着找父亲,对于那人并没有细看,所以不认得,听到他说到后半句才明白过来,方抬头去看。
只见他正当壮年,眉清目秀,两鬓各垂一缕头发,眼中泛着精光,脸上带着微笑,一身正气。古铜色的皮肤紧致有光,再看他右手虎口处有一些茧子,想来也是习武之人。
这样的人即使不好也是不大坏的。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也被他们抓了?”
宗宏听到这里心道难为她这么好心,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不觉鼻子一酸道:“没有,我是来带你走的,这其中的缘由我以后再慢慢的告诉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三章也有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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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丢了柳瑶,想那部落再小但凭自己的本事是救不出人的,只好向南宫离如实禀报。南宫离一接到消息便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瑶瑶,你现在还好么?有没有受苦,都是我不好应该多派些人保护你,又怕你知道了会更加的恨我,我同你一样已经失去了所有,只剩下了回忆,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你还活着,我要看着你幸福……”南宫离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厚厚的冰块,指尖的温度已经快要将它融化,也不知道是唔了多久。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声音顿了顿仿佛是看到了南宫离手中的冰块,无声的嗤笑一声接着道:“莫不是又在想你的柳姑娘?她已经回不来了,这会儿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萧泌刚开口南宫离就回了神,随着萧泌的话语传来的还有那宫殿里靡靡之乐,皱着眉头听她把话说完,这个女人真是爱在人的伤口上撒盐,不知道这样做很令人讨厌么?
南宫离听她说完气愤的转过身来,眼睛撇到萧泌拂着小腹的手上,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南宫离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耻辱,他可没忘记这个生命是怎么来的。
“不管她是死还是活,她都一直在我心里活着,倒是你,你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一袭冷冰冰的话,让萧泌脸上的笑容沉淀了片刻。
然后又是勾唇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十分艳丽,“是么?你舍得我死么?”说着话低着头一脸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的小腹。
南宫离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怎么舍不得,我巴不得你和她(他)一起走呢。”
萧泌拂着小腹的手一顿,收了收眼里瞬间集聚的泪水,抬起头却是笑颜如花,“她(他)是你的亲身骨肉,你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承认我是使了一些手段才得到的它,可孩子是无辜的。”说道最后萧泌脸上的笑容被一丝悲戚所替代,口气里也多了些落寞,倘若一个孩子还未出生便被他的父亲所不喜,那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会怎么看待这个世界,她该是多么的可怜。她也想给他一个完美的家。
萧泌说完本以为南宫离会有所动容,没想到耳边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话传来,“无辜?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你愿意大可随时可以打掉她,不用跟我商议。”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萧泌冷笑一声,“你一直记挂着你的柳姑娘,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多情的人,也是最无情,最残酷的人。”
南宫离嘴角一勾,显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来,“是么?有情?无情?”说完便盯着萧泌的面容哈哈大笑起来。
“无论我是有情还是无情这些都是你们给我的,情这个东西现在对我来说是这世界上我最想得到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了……”南宫离说到这里,心里苦笑一声,微微一叹,又接着道:“萧泌,你有过情么?”
萧泌不曾想南宫离会问她这个问题,呆了一呆,再次回到那个令她痛苦的回忆里,嘴角一动,一丝苦笑挂在嘴边,艳丽中有了一丝的颓败,就像是开的正艳丽的花儿被人无情的摘下一般,只见她眺望着远方,对着那一论凄清的月光,口中慢慢道:“我也曾经有过一份美好,他叫莫离,是大梁的第一勇士……”萧泌在南宫离的眼前毫不忌讳的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因为她知道南宫离是不会在乎的,与其说他们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同病相怜的人,甚至于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记得那年她随着父皇去打猎,误入了一个山林,迷了路,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四周群狼嚎叫,她怕的要死。
她在黑暗中呆了很久很久,双手紧紧裹着幼小的身躯,冬日的寒气请入骨髓,冷彻心扉。
那时的她,恐惧着一切,不敢抬头看周围一眼,她怕看了,便永远睁不开眼睛。
“公主,臣终于找到你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一句话打破了萧泌心中的恐惧,驱散了她心里的无助。
那年她十二岁将要成年,她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嘴里传来的喘息声和嘴里冒出的白雾,感受着他的心跳。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莫离!”他答。
短短的两个字在她的心里落下了印记,“莫离……莫离……”她一直重复着他的名字,开心的笑着。
“你以后就叫我泌儿,不要再公主公主的叫了……宫里那么多公主,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她们?”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她说的话,那年她刚好成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永远记着莫离的笑容,那是一种幸福,“我心里的公主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那就是你泌儿。”
南宫离听到此处,想到他与柳瑶,看着萧泌说话的时候一脸幸福的笑着,心想,“他们一定也经历了很多事,不然她也不会嫁到这里,还是没能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看她平日里坚强的样子,想不到背后也有这么心酸的往事。”想着,便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萧泌刚吐出两个字,眸子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去,回忆到了那段最痛苦的时光。
大梁不像天朝那样有立子杀母的规矩,自古以来便是强者为王。
很快后宫的嫔妃发现了萧泌与莫离的的偷晴,为了打击皇后拉下太子之位,让自己的儿子上位,便设了一计。
莫离身为御前侍卫每晚都要巡查皇宫,这天刚巡查完正准备回去却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旖旎之语,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并不是多么棘手的事情,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准备抓人。
谁曾想里面并不是什么在偷情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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