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睿慢慢的揭开油纸包,见里面是一块烤的黄橙橙的月饼,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沫儿见了笑道:“快吃吧,就知道你刚才没有吃饱……”
赫连睿拿起月饼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只听沫儿笑道:“你真敢吃啊,快吐掉,我放了老鼠药早里面呢,咯咯咯……”说罢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赫连睿一惊,连忙将嘴里的月饼吐出来,然后等着眼盯着沫儿看,似乎是生气了。
沫儿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见赫连睿真的生气了,忙开口撒娇道:“睿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捉弄你的?”说完见赫连睿将脸扭过一边不理她,就一把夺过赫连睿手中的月饼往嘴里塞,三下五除二便吃了个干净,含糊不清的道:“我都给你道歉了,你不理,那我把它全吃掉,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赫连睿见沫儿真的把有毒的月饼吃了,当即就吓傻了,忙道:“你快吐出来,要不然会没命的,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快点吐出来呀……”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拍沫儿的背,眼里当即就氤氲出雾水来,一时间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沫儿被赫连睿大力一拍,真个把刚咽进喉咙里的月饼给吐了出来,咳了半天才道:“你不生气了?”
赫连睿见沫儿吐了出来,心下松了一口气,是又气又恼,又拿沫儿没办法,只好道:“不生气了,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再开了,知道吗?”
沫儿见赫连睿一脸凝重的样子,噗嗤一笑,道:“你干嘛那么紧张?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这就是一块普通的月饼,根本就没有什么老鼠药,我骗你的。”
赫连睿心道:“你骗我,我却当了真,因为我怕丢了这份美好!”
沫儿见赫连睿又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睿哥哥你又生沫儿的气了?”
赫连睿心下怅惘,扯了个笑容道:“没有,只是沫儿以后不可以这么调皮了,因为这会让人担心的。”
沫儿道:“那我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睿哥哥会担心我吗?”
赫连睿一笑道:“会!”眸子里的肯定让沫儿一震,脱口而出道:“那沫儿长大了就嫁给睿哥哥好不好?就像我外婆与我阿公一样?”
赫连睿认真的凝望着沫儿的眼睛,道:“好,等我长大了就娶沫儿为妻。”
柳瑶想到这里明白赫连睿送自己这个东西的意思了,虽是笑,但眼里已经氤氲出雾水来,“那只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何必当真,其实我早就忘了的!”
赫连睿一把握住柳瑶的手道:“沫儿忘了,我还记得的,也替你记着,你既然这样说就证明你还没有忘。答应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
柳瑶有一瞬间的愣神,透过水雾仿佛看见面前坐着的是南宫离,想到他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了,他身边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当即从赫连睿的手中挣脱了手,道:“我爹爹怕是醒了,我去看看他。”
柳瑶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只这一句话赫连睿就明白了,看着柳瑶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忘了他,但我会等,我会把你失落的心找到,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九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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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约夏至。”又一语曰:“日晷已云极,宵漏至此长。”
转眼间柳瑶已经在宫里呆了将近半年,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日赫连睿与柳瑶正在房中谈及天候,忽见一个婢女手里端着一方小盅过来请安,“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请姑娘安!”
赫连睿见谈话被人打断,脸上有些黯然,心下有些生气,刚准备开口,却被柳瑶抢了先,“你来有什么事吗?莫非是皇后有什么吩咐?”柳瑶认出眼前的婢女是皇后身边的茉莉。
茉莉听问,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见这天一日热过一日,恐各位娘娘中了暑气,遂吩咐奴婢们往后每日做了冰梅子给各位娘娘消暑。皇后特意吩咐过每日要送与姑娘一盅。”
柳瑶道:“皇后有心了,替我谢过她,东西搁这吧。”
“是”茉莉上前仔仔细细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退下,刚退到门口便被赫连睿叫住了,只听他道:“怎么这皇后也太偏心了,只给各位妃子不给寡人,去给寡人也盛一盅过来。”
茉莉道:“陛下想喝那自是有的,奴婢这就去为陛下端来。”说完就欲躬身退下,又被柳瑶叫住了,“麻烦沫儿姑娘顺便给我爹爹也送一碗过去,只是冰不要放太多。”
“是!若是没什么吩咐,奴婢下去了。”茉莉说完,赫连睿摆摆手,茉莉见了遂转身退下。
柳瑶见茉莉走开,兀自瞧着,赫连睿道:“你看什么呢?”
柳瑶一笑道:“这茉莉不愧是皇后出来的,说话得体,又长得体态窈窕,倒是个不错的女子。”
赫连睿往茉莉离开的地方瞧去,见茉莉身影转过长廊不见了,只是片刻眼神又转到柳瑶身上,笑道:“是么?我倒没怎么注意过,她再好也没有我家的沫儿漂亮贤惠。”
柳瑶低垂着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容,她已经习惯了赫连睿的打趣,“你如果急着喝,就先喝这盅吧,茉莉可能要有会子才能来。”
赫连睿道:“我家沫儿就是好,总是先考虑我。”说罢嘻嘻一笑把瓷盅往柳瑶面前一推道:“你先喝吧,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不急。”
柳瑶拗他不过,端起瓷盅,看着里面红彤彤的果子趁着清亮亮的糖水,慢慢的饮了一小口,“这味道还真不错,你也尝尝吧。”
赫连睿见柳瑶称赞,馋虫大起,看着柳瑶递过来的瓷盅,忙伸手去接。手刚碰到瓷盅的边缘,便见柳瑶手一抖瓷盅便从柳瑶的手里滑落,“砰”的一声在地上碎成几瓣。赫连睿一惊抬头欲看时,柳瑶身子已经从坐着的椅子上歪到了一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
“沫儿……”赫连睿变了脸色,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一把将柳瑶倒下去的身子接在怀里,口里焦急道:“沫儿你怎么了?”
柳瑶浑身一会儿似在热油中煎炸,一会儿又似在冰雪中打滚,一冷一热不断在身体中交替,汗水早就阴湿了衣衫,“快……快去通知我爹爹不要喝那碗梅子汤,快去……”
赫连睿见柳瑶如此模样,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话,只是柳瑶再三吩咐,忙冲外面侍立的人吼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御医,快去通知一声,将那盅梅子汤拦下,再去宗府传旨让宗宏马上进宫,胆敢伤害沫儿,要是让寡人查出来,寡人让你们全都陪葬。”
赫连睿的怒气很快便传遍了后宫,自然是传进了不轨之人的耳朵里,心里愤恨的同时也战战兢兢。不过只要除掉柳瑶这份惶恐又算得了什么?
“快说,沫儿怎么样?”赫连睿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御医眸子里要烧出火来,见他们一个个凝眉不语不禁有些恼怒,“张御医,你是寡人身边最得力的御医,寡人相信你,说吧,沫儿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到底该怎么治?”
张御医听问忙道:“看柳姑娘的脉象右手沉微几无脉象,左手浮濡,乃中的断肠草之毒,所以才会腹痛,抽筋,眩晕,言语含糊不清,昏迷……”
赫连睿听张御医说了半天都不是重点,耳里又听柳瑶昏迷中的痛苦声,不由急道:“说重点,怎么治?”
张御医忙道:“当务之急是用用碱水给柳姑娘服下可使其吐出残留毒素,再服一剂药应该可以解毒了。”
赫连睿忙道:“那你还不赶快去。”说完便吩咐人取来碱水为柳瑶服下,此间张御医已经开好了方子,赫连睿拿过来看时见上面写着:“鲜马尾松树梢八条(去叶)全草一把,铺地蜈蚣一两等等……”见没什么问题连忙
让人下去准备自己则看护着柳瑶。
正着急间见身边常服侍的小监来报,赫连睿怕吵着柳瑶,命其上前说话,只听他道:“回陛下,柳先生殁了。”
“什么?”赫连睿大惊,心头如雷阵一般,腾地一下站将起来厉声道:“怎么会殁了?今天早晨不是还好好的?”说道后半句恐柳瑶听见遂放低了声音,心道:“如果沫儿醒了该又伤心了。”
那小监道:“都是奴才们的失职,奴才赶到的时候柳先生已经喝了那盅梅子汤……柳先生不像柳姑娘年轻气盛,本就有病在身,这么一搅腾就殁了。”
赫连睿尚在震惊于慌乱当中,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入耳边,“皇上,柳姑娘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原来是宗宏接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赶来。
赫连睿被宗宏的声音惊醒,忙道:“小宗你来的正好,你赶快去给我查,一定要查出这下毒之人是谁?我要让她给柳先生陪葬。”说完从腰间解下一方令牌递给宗宏道:“那拿着我的令牌去,谁敢阻拦,先斩后奏。哪怕这个人是一宫之主。”
赫连睿口里的一宫之主说的当然是皇后,看他语气颇为郑重,眼里锐利的眼光透着丝丝寒气,宗宏知道这是赫连睿气到了极致。见赫连睿并不说柳瑶的情况自己也不好再问,虽然心急如焚但也只好答应着离开,“有他在,你一定会没事的,柳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想到此处五指突然握紧,眸子里的光芒不输赫连睿半分。望了一眼柳瑶的方向,快速的离开。
宗宏虽然与柳瑶待的时间不长,但也从李全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如果柳姑娘醒来知道自己的父亲离开,那该又是一种怎样的痛,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伤害她,她什么都没有做,本就已经遍体鳞伤,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我宗宏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
柳瑶昏昏沉沉,感觉腹痛如绞,不知是谁在自己耳边说话,字眼中仿佛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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