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吗？！”石龙军没有想到方建明这个老不死会出来蹦跶。
如果只有苏暮，他是不怕的，但是方建明的插手，性质就不一样，虽然方建明的官职不高，但是在皇上心里还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
恐怕皇上已经有点相信了。
石龙军赶紧跪下，将头上乌纱帽也放在自己面前。
“臣愿意以人头和乌纱作保，臣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绝对没有！”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安静地可以听见宫外的鸟叫声。
现在这样的状况，到底谁真谁假，谁也不知道。
“你们各执一词，朕要的是证据！”冷漠羽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大早这样闹腾，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冷声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臣子，朕不允许有人诬陷忠臣，也不放过一个奸佞之臣！”
“皇上，你可以让人去刑部调查，臣绝对没有做出对沧澜江山社稷有害的事情。”石龙军将头磕在地上，大声喊冤。
苏暮看着旁边的石龙军，眼神里全是鄙夷的目光。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如此哗众取宠，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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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对质
“苏大人，你可有实质性的证据？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冷漠羽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苏暮，紧皱着眉头道。
党派之争，历来都有。
那也只是苏老为了维护他的皇权不得而为之，苏老在朝为官，不让自己三个儿子卷入党派之争，如今辞官赋闲在家，没了他的庇护，更不可能让苏家子孙卷入这样的黑暗。
苏暮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回皇上，臣有证据。”
石龙军听见这话，不由得睁大双瞳看着身边的男子，脸色微变，但是很快恢复正常，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事，就凭一个苏暮，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罪证。
难怪苏老要辞官，原来想以退为进，躲在幕后控制自己的儿子对他们保守一派进行攻击，真是老谋深算！
可惜啊，就算计划再完美，以苏暮这样的个性根本就无法在党派之争立足！
“既然苏大人又证据，臣不怕与苏大人当着皇上和众位大臣的面对质，真是臣所为，臣绝不喊一声冤枉，若有人诬陷或者栽赃，请皇上为臣做主，还臣一个清白。”
冷漠羽听着石龙军这番话，点了点头，犀利的双眸看着苏暮。
“苏大人，你可听清楚石大人的话？可还要继续？”
石龙军听见冷漠羽这句话，不由得白了一眼。
谁都知道皇上偏心苏家，但是也用不着这样明目张胆吧，这让诸位大臣如何想？！
“臣的确有真凭实据，不怕与石大人对质！”苏暮抬起头看着眼前身穿明黄衣服的男子，眼眸中透着坚定。
冷漠羽见苏暮心意已决，虽然觉得这样的做法让他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不过能够扳倒石龙军，受点小委屈也没什么关系。
“准。”
苏暮见皇上答应，并且看见他让自己起身的手势，缓慢地从地上站起身，顺势将旁边的方大人搀扶起来。
“苏大人，你口中的证据何在？”石龙军起身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苏暮。
“皇上，臣想传都察院捕头上官睿。”
苏暮的话语刚落，大太监韩庆遵照冷漠羽的意思将上官睿宣上殿。
上官睿大步上前，走到大殿中间，双膝跪下抱拳：“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听苏大人说，你手里有石大人的证据，可是真的？”冷漠羽见上官睿起身，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微臣的确有石大人的罪证。”上官睿将藏于怀中的小册子拿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这是微臣调查几起凶案时候所发现的，请皇上过目。”
韩庆接过上官睿手里的册子急匆匆地拿给冷漠羽。
冷漠羽打开小册子，大致扫了一遍，脸色未变，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石龙军紧紧地盯着皇上手里的小册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看着苏暮信誓旦旦的样子，恐怕上面记录的内容，定是他一些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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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是从何处拿到卷宗的？！
冷漠羽合上小册子，目光很自然地看石龙军，最后停留在上官睿的身上。
“上面只是一些案件的证词而已，朕看不见任何与石大人有关的事情。”
“这上面的七宗案件的凶手都以被皇上审批过，其中一个犯人明日将斩于菜市口。”上官睿继续说道，“这个死囚并不是案件的真凶。”
“朕审批过？”冷漠羽心里不由得一惊，声音严厉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是按照章程办事的啊，下面府衙将犯人和卷宗交于刑部，刑部进行审查然后提交给大理寺，大理寺审核之后交于皇上审批。”石龙军赶紧说道，“如果真的有错嫁冤案，也不只是臣一个人的错啊！”
石龙军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苏暮。
“苏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对每宗上报的案件进行审查，现在发现自己造成了错嫁冤案，现在将一切源头怪罪于我，苏大人，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啊！”
“皇上，处于死刑的卷宗都放在卷宗房，钥匙只有臣和管理卷宗的捕快两人才有，外人是不可能看见的，上官捕头是如何知道案情有冤？如果真的是看见卷宗有问题才去调查，那么我想问问上官捕头是从什么地方拿到卷宗的？”
上官睿紧皱着眉头，没有出声。
当时云相将卷宗给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妥，要不是看见那么多冤案，他根本就不会出手帮忙的，他刚才来的时候看了朝堂，云相并不在场。
他并不是一个小人，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想是不是云相找他背这个黑锅。
“怎么？说不出来了？！”石龙军见上官睿和苏暮都没有开口，顿时露出了丑恶的面目，“皇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们是在诬陷本官！”
冷漠羽深深地看了苏暮一眼，嘴角挪动两下，当着朝臣的面无法在护着他了，顺便让他长长记性，任何事情都要提前通知他，就像现在，想配合都无法配合。
他正想开口，此时大殿外进来一个男子，全身被黑色锦袍所包裹，凸显他挺拔的身躯，黑色长发没有束缚，自然地飘散在身后，俊美飘逸。
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却能让人感受到无法忽略的霸气。
夜邪无视众人的目光，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作揖：“臣今早临时有事要解决，请皇上赎罪！”
冷漠羽看见夜邪不怒反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刚进大殿之时，听石大人质问上官捕头关于卷宗的事情，本相可有听错？”
“正是！”石龙军趾高气扬地说道。
“如果说，卷宗是本相给他的，也是本相让他偷偷调查的，石大人还有意见吗？”
众人听见此话，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之前还觉得是苏暮和方建明勾结起来诬陷石龙军，现在云相为上官睿正名，岂不是这件事是真的？
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扑朔迷离，众人不敢乱说话，只好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场闹剧，顺便听听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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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章 尊严？你还有吗？
“云相，你身为一国之相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真是给祖宗丢脸！”石龙军瞪着夜邪冷声说道。
“石大人刚才也说了，我云墨染是一国之相，本相这样做有何不对？”夜邪声音淡淡，口吻中却透着不容置疑，“宰相是辅佐天子管理国家的一个官职，本相知道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害死无辜百姓，动摇沧澜之根本，岂能不理？！”
“至于石大人口中的偷鸡摸狗，本相无话反驳，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做点这样不雅之事也未尝不可，总比有些人看起来像人，实际上做着不是人的勾当。”
“云墨染！”石龙军气得，面红耳赤，大声吼道，“不要仗着你是一国之相就能任意践踏我的尊严！”
“尊严？你还有吗？”夜邪不屑地说道，转身看着冷漠羽道，“皇上，臣与万大人前往刑部大牢调查宁水心逃狱一事，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本官和万大人分开审讯了当夜巡夜的捕快和牢房里的死囚。”
“这件事，万大人已经启奏过了。”冷漠羽想起前几日早朝时候，万志刚和石龙军两人的闹剧。
“万大人可能没有表达清楚，这次由臣清楚明白的说一遍。”
“臣单独审问了和宁水心关押在一起的死囚，他们的口供一直，宁水心是被人从刑部大牢救走的，万大人哪里得知当夜并未有人巡夜，所以导致宁水心逃走，这已经是石大人失察之罪！”
“审问死囚期间，死囚向本相喊冤，案件已经盖棺定论，皇上也已经审核，臣不应该理会，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喊冤，的确有些诡异，作为一国之相，自然要帮皇上排忧解难，如果冤假错案太多定会失去民心，削减皇权。”
“所以臣才会命人将案卷从刑部卷宗房偷了出来，这一点臣愿意受罚，但是石大人所做的事情，天理难容！”
石龙军脸色变得苍白，死死地盯着眼前悠然自得的男子。
其他人，他一点都不怕，只是眼前这个云墨染让他有些心虚。
不光是他的官职，更多的是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嗜血之气，让人毛骨悚然。
苏暮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一句话，对着冷漠羽道：“皇上，上官捕头已经抓住了其中两个凶案真凶，已在殿外候着。”
冷漠羽皱着眉，没有想到直接给人做的如此之绝，想要在朝堂之上将石龙军定罪。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夜邪。
“云相，你确定石龙军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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