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说的集会就是在这里？”包小柒擎着小脑袋好奇地四处看望了眼后问道。
“嗯，就是这里。走吧，我们上去！”牧常鸣说着便朝包小柒一挥手，自己率先向前走去。
包小柒倒是没什么，毕竟上前这段路还算平坦，牧常鸣自己走肯定是没问题，只好要紧跟在其身后就可以。
只是，她这般想，但那位“司机”可不这般想。见牧常鸣要自个儿向上爬“司机”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牧常鸣手臂，道：“老首长，老首长，我扶您，我扶您！”
那殷勤小心的模样看得身后跟着的包小柒一愣，心道，这牧爷爷又不是瓷做的，还用不着这般小心吧？
而牧常鸣显然也不喜欢被人当做手不能动，脚不能提的僵尸般对待，用力一甩便甩开了那“司机”的手，生气道：“不许扶我！这么着急，你是不是就盼着老头子我不能动呢？！”
“司机”被甩，又被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道：“哪儿能啊！哪儿能啊！老首长您老当益壮，英雄气概堪比当年啊！怎么会不能动呢！嘿嘿！”
“……”包小柒的牙快酸倒了。
“哼！告诉你景中华，老子就是再过十年也你比爬得快！”牧常鸣对景中华瞪眼道。
一旁，包小柒见如此状态的牧老爷子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心道，这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发脾气呢！
景中华见牧常鸣还想指点自己，眼珠子一转赶紧转移话题道：“啊，老首长，这位小同志是谁啊？您可是还没给我介绍呢！”
景中华这个话题转移得正中牧常鸣心坎，原本还想再对景中华唠叨的牧老爷子一听这个当即收起了那一脸严肃，道：“哼！告诉你，别打我孙女主意！我孙女可是结婚了的！”
“哈？孙女？额……”这句话貌似有什么不妥，“啊！不对，不对，老首长您刚刚说那话，我，我……不是，老首长，我也是结了婚的人啊！您这意思……我像是老牛吃嫩草的人吗？！”
景中华最早先注意到“孙女”这个词，等其反应过来整句话意思时，当即尴尬了。虽然已经人到中年，脸皮也练得足够厚，但牧常鸣这句话还是令其脸色瞬间爆红，竟是不好意思再看包小柒了。
而包小柒在听到景中华的解释时也不禁抽动了下嘴角。
只是，这俩人都理解错了牧常鸣的意思，只听牧常鸣忽地嗤了一声，斜了眼景中华，之后满是嫌弃地道：“小景子，看不出来你这脑子里竟然尽是装的这些龌龊思想！”
“我……”景中华有口难言。
“哼！别想歪了！我说得是你家那臭小子！”牧常鸣说道。
“……”景中华。
“……”包小柒。好吧，她承认自己同景中华一样，想多了……
“嘿嘿，老首长啊，您可真……”
“我怎么了？”牧常鸣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霸道。
“没，没啥，哈，哈哈……那个，那老首长，您现在是不是给我介绍一下您这位孙女了啊？”
在景中华的印象里，牧常鸣是没有孙女的，也就一个外孙女，但那外孙女他见过，绝不是眼前这位。既然不是，那这位又是谁呢？
景中华想不到，自己不过一个多月没关注老首长，老首长身边竟然冒出来一个孙女！景中华看着包小柒神色平和，但眸底却是一片审视。
被人叫了多年老首长，这老首长可不是白叫的。牧常鸣再没有刚才那市井老人的状态，眼底的深邃令景中华下意识绷直了身子。
“不用再猜，也不需做多余的动作，她叫包小七，是我新认的孙女！”牧常鸣对景中华道，之后回头对包小柒道：“小七啊，这人叫景中华，就是一个当兵的，你不用管他！”
“……”景中华。
老爷子这语气，这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这偏袒得也忒严重了点啊！还有，什么叫就一个当兵的，还不用管他？！他堂堂首都军区参谋长的身份……哎算了，跟老首长怼，他有成功过吗？
“哈哈，原来是小七啊！”景中华自来熟，很是亲昵地伸出了一只手，对包小柒道：“认识你很好高兴！”
“景伯伯您好！”牧常鸣再怎么怼自己这个老部下，那都是无所谓的，但包小柒却不能，见景中华主动示好，于是也赶紧伸手同景中华浅浅一握，之后微笑着说道：“景伯伯不用担心，我爷爷现在身体好着呢！再说，这路还算平坦，等到再往上，再扶也不迟！”
“看看，看看！你看你，这么大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牧常鸣鼻孔里哼哼了两声，虽然看似生气，但其实这也是他同景中华关系亲近的表现。
景中华嘿嘿了两声，趁牧常鸣不注意冲着包小柒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引得包小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有这个小动作调剂，二人的关系也再没之前的尴尬了。
牧常鸣没看到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曾经的小警卫员心思机敏，处事也圆滑，自己之前的暗示相信他已经领会，有他在，包小柒跟自己这个老头子出来玩至少不会太闷。
也正如牧常鸣所想那般，在之后的路上，包小柒之后同景中华确实聊得开，也的确合得来，那样子感觉就是相见恨晚般，有那么一个阶段牧常鸣竟是没能插进半句话去。
虽然心中有些泛酸，但见包小柒没有因为多个人感觉不舒服，牧常鸣还是非常高兴的。
随着越往前走，坡度越陡，为了保证牧常鸣安全，包小柒和景中华在后面跟着，隐隐呈扇形。
而就在三人感觉还有好多话没说完的时候，再抬头，竟发现不知不觉间爬到了景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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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集会
“哇，这里好漂亮，好热闹！还有好多小玩意啊！”包小柒看着眼前景致，以及熙攘的人群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七零末八零初，此时的景区还没有后世那般多，那般精致，有许多地方都是没有被发掘的。而在b市能逛得地方有限，旅游景点不过那几处，去的次数多了，再去就没了新鲜感。
包小柒之前抽空的时候倒是将b市的景区转了个遍，却从未发现这个地方，而且在她印象里，后世是没有这个景区的，于是忍不住侧首问向牧常鸣，“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呵呵，你没听过就对了！”牧常鸣卖了一个关子，“走吧，先进去看看再说。”
牧常鸣不说，包小柒便带着好奇汇入了人群。因为来之前稍稍晚了些，路上还耗费一点时间，再加上爬山又耗费了一些功夫，所以，等三人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的时候了。
之前没有看清楚，但此时包小柒才看发现，这里面有一些人竟是穿着军装。
只是，虽然78年时我国军服再次改进，但却依旧沿用了65式军服的样式，还是“三块红”，从外表看是看不出职位高低的。
“额，爷爷，这里难道是你们老红军们专门聚会的地方？”包小柒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之后忍不住问道。
“呵呵，很聪明。”牧常鸣说话间同在场的一个百姓打扮的人打了声招呼，那人喊了一声“老首长”便笑着离开了。
“这里确实是我们一帮子老家伙们每年一聚的地方，不过，这其中也有许多对我们这帮老头子有好感的百姓，当初这里不过就几座小木屋，爷爷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里的人多了，房子也多了，环境似乎也变好了。”牧常鸣看着眼前真的如同集市般的现场微微感慨道：“哎，十多年了，真是时光如梭啊！”
“哦，原来如此！”包小柒点了点头，难怪看似景区却又不似景区，“那爷爷，您之前说要参加的集会就是要在这里吗？”包小柒指了指被搭理得错落有致，且有一丝古韵的街道。
“不是，爷爷要带你去的地方还在里面，就在这条街后面！”牧常鸣抬手指了指前方。
包小柒沿着牧常鸣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看出那似乎是一座……山庙？
似山庙却不是山庙，待包小柒跟随牧常鸣走近时，包小柒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座古宅。
古宅恢弘，在夜色笼罩之下，像是隐于深处的黑执事，有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爷爷，就是这里吗？”包小柒兀自感叹了一番，再回头时，发现这古宅和前面那条热闹熙攘的街不过隔着百米远。
“嗯，就是这里，走吧！紧跟爷爷！”牧常鸣微微点了点头，递给景中华一道眼神，之后则率先走了进去。
古宅深深，五进五出，典型的时代产物。借着里面朦胧灯光以及八月十四那尚未圆满的月亮撒下来的余晖，包小柒看清了里面的曲水流觞，雕栏画栋，每一个角落都透着一丝古朴和贵气。
包小柒有心想要问这宅子是谁的，又想这话问出口似乎不合适，想了想最后选择了沉默。
三人刚一进去便有人迎了上来，不是管家，更不是百姓，是军人。
“老首长，您终于来啦！”那名军人向牧常鸣敬礼之后看着牧常鸣有些激动地说道。
“嗯。”牧常鸣回礼，之后冲着那人点了点头，道：“好久不见啊，小桌子！”
“呵呵，老首长，真的好久不见！”
这位被牧常鸣称呼为小桌子的军人，同景中华年纪不相上下，全名卓年，同样供职于首都军区，总政治部副主任。
当然，这些人的身份包小柒最初的时候都是不知道，因为都着同样军装，加之有牧常鸣为其一旁放松精神，所以，包小柒对接下来见到的那些同样身穿绿军装的人并未有太多紧张，只当是普通聚会。
毕竟，这里除了穿绿军装的人，还有同牧常鸣一样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并且，包小柒发现，这里还不乏同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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