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子。
外婆张杨氏边削着竹签,心里对于这个“烧烤”的买卖还是心存很多疑虑的。听七月说,这烧烤将来还得准备什么烤箱和木炭,而且对肉类的腌制也必须讲究。张扬氏害怕别到时候忙上半天,赚不了钱,那还不如回村里种地呢,只是这眼瞅着就要立春了,千万别耽误了农活就好。
张丰收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毕竟活了这么大年纪了,通过这几天看着七月的处事和性子,早已对这个外孙女佩服的快五体投地了,深信自己的儿子跟着七月干肯定是差不了的。
唯独疑虑的就是怕外人说闲话,这毕竟是女婿的家。
关于这个问题首先想到的反而是细心沈大树,他与张丰收不知道在房里说了些啥,张丰收也就彻底拍板同意了让张满仓去镇上摆摊,至于他们俩老口子,在七月家里住到沈张氏生产以后再回家,也算是在家里帮帮忙。
沈张氏目前怀孕五个月了,也就是说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七月非常有信心在这五个月里面让张满仓能把家安在镇上,不说买个院子,至少租还是没问题的。
差不多快要晚饭的时候,不速之客沈玉珠忽然来了,后面还带着她的贴身丫鬟。
就见沈玉珠穿得粉红的一身短棉衣,外面裹的一个绿色的风衣,头上起码插了十根簪子,还有两个步摇,这是把所有家当都带在身上了吧。七月就搞不懂了,您这来我家就算是炫富,可也不能把自己打扮成一颗圣诞树吧。如果您真是圣诞树,我可要叫圣诞老爷爷把你收走了。
沈玉珠还是第一次到沈三郎的这个新家里,她一进门就看到这个房子装修的奢华而又另类,整体的感觉都有点胜过自己的婆家大院的意思,心中更是除了妒忌就是妒忌了。要知道她在婆家能熬到这一步可遭了多少的罪呀,受了多少人情冷暖呀。凭什么沈七月一个屁大的黄毛丫头就能平白无故的受到秦家的青睐呢,哼,肯定背地里也指不定做出些什么呢。
沈玉珠越想越来气,加上她本来过来就是要闹事的,也就不再搭理院子里其他人半句,尽自喊着,“三哥,三哥。你出来。”
“哎,我在!”沈三郎在里屋听见自己妹子的声音,激动的忙跑出来,他也有段时间没有看见妹子,心里还是有点牵挂的,“妹子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还不知道呢。”沈三郎的腿还有点没好利索,一瘸一拐的向沈玉珠走去。
然而沈玉珠并没有沈三郎什么好脸色,她毫不客气的说:“三哥,一会我就让小红小蓝去收拾东西,咱爹娘一会就搬过来住。”
“啊,爹娘怎么要过来住了呢?那边来人了睡不下了吗?”沈三郎迷茫的问。
“怎么着?容许别人的爹娘在你家住,你就不容许自己爹娘在你家住吗?你忘了你这条命是谁给的了吗?”沈玉珠瞪了沈三郎一眼,把沈三郎吓得忙低下了头,七月默默的一旁注视着沈玉珠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这个小姑嫁了段时间人,变得倒是比以前凌厉了不少。
就听沈玉珠接着又说,”还有,小花,七月你们马上去把床铺好,我今晚也在这里睡了。那个谁,你去给我烧热水,我要洗澡。”她用尖尖的手指指着张叶氏。
张叶氏点头就准备去烧水,才想起来洗澡是不用另外烧水的,又楞在了半路。“你干嘛呢!怎么不去?”沈玉珠尖声说道。七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沈玉珠看着她:“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还在做梦吧?小姑,这里不是张家,也不是你家,你在这里指挥谁呢?那个人是我舅妈,她凭啥给你烧水,而且,我家洗澡的热水随时都有。再说了,是谁给你的自信,你能住在我家!”七月冷冽的说着。
沈玉珠一听这话就发疯了,她:“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不怕我回家告一状,你哥哥书都念不上吗?我可以让官差抓了你!”
这时沈大树也站了出来,说道,“小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我家闹事,还口出狂言要告我们,请问你可有证据?我沈大树念书一是合法求学,二无不良品行,凭你一句话难道我便没有求学的资格了吗?你以为我东来偌大的一个泱泱大国,就凭你一介无知妇人的胡言乱语就会来随便抓人吗?你可知道擅闯别人家里可是违法的?诽谤也是要坐牢的?”
沈大树学业本身就刻苦,深得恩师的赏识,所以童生的课程他早就已经读完,如今大树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农家小子了,说起话来舞文弄墨之间也是句句犹如刀光剑影,岂是一个半点文化都没有的沈玉珠能够匹敌的。
沈玉珠被气的浑身发抖,她身边的小红赶紧劝道:“二少奶奶,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您还怀着孩子呢。”
孩子?沈玉珠听到这两个字,立马就有了主意,她赶忙捧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我肚子疼,快,快把我扶进房里去。”
沈玉珠打的什么主意七月自然一眼就看明白了,她赶紧拦住,“哥,快去把马车牵来,舅舅,你快让四德叔去叫刘郎中来去老宅,姐,你赶紧抱床被子放到马车上。你们两个丫鬟还愣着干嘛,赶紧扶你家二少奶奶上马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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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没有剩饭
一时间,院子里愣着的人都赶紧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马车套好,沈七月指挥着两个丫鬟把沈玉珠扶上马车,沈玉珠哪里会愿意走。
沈七月喊了舅母张叶氏一声,张叶氏那可是下地的农家把式,平时百斤的谷米她都是搬抬间如履平地,得了七月的指示,她二话不说,走过去一把便抱起沈玉珠,抬向了马车。沈玉珠试着想挣扎,可双腿扑腾了半天也没取到什么明显的效果,她的力气哪能大的过沈叶氏。
“小姑,您可悠着点。我舅妈是好意抱你回家,这你自己万一用力折腾,伤到了孩子,可不能怪我们噢。”七月一旁假意提醒着。
沈玉珠的丫鬟小红小蓝此时也吓坏了,只当是主子身子真的不适,紧紧的跟着便回到了老宅,沈郭氏一听差点动了胎气,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人把沈玉珠抬回了床上,沈大树是在那里等到刘郎中来了,给沈玉珠诊脉以后才走的。因为刘郎中说沈玉珠根本没事,就是肝火有点大了,沈郭氏大过年的连出诊费都没给,还是出门以后沈大树给的,他驾着马车送刘郎中回的家。
话分两头,沈三郎在家里是真的发火了,他冲着七月说:“七月,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那是你的小姑,她肚子都疼上了你还要赶她回去?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我看你怎么跟你奶交代?”
七月看着这个对自己面红脖子粗的便宜爹,心里越来越失望了,她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瞪回沈三郎:“我为什么要对她交代?是我让她来的?我又没有请她来,到我家里一通指挥,我们都是她的下人吗?她是你妹妹,你愿意伺候是你的事,但是,别捎上我们。还有,这个房子,是我赚的钱修的,我乐意让谁来住就让谁来住,我修个房子请几个菩萨回来供着?自己做下人伺候?我做不到!”说完,七月也没有再和他争执什么,直接走回自己房里去了。
沈三郎哆嗦着手指着沈七月,对沈张氏说:“你看看,这才有多大的出息?就开始不孝不顺了?”沈三郎越发的觉得自己娘和自己说的的有道理了,这女儿啊,都是养不熟的。
一家人没有一个理沈三郎的,连沈四德他们都早早的回房去了,沈张氏抱着被子去了小花房里。沈三郎晚上一个人躺在被窝里,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他愿意接沈张氏的家人过来享福,但是他也想接自己的父母过来享福啊,这又并不矛盾,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啊!
但是沈三郎就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不识好歹的,不是说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对她好,她就会惜福的,沈郭氏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好老太太,沈七月会舍不得这点吃的吗?接过来可不只是多煮点吃的而已。
所以说,母亲的不慈祥是会带坏自己儿子的,沈三郎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因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这错的就是沈七月!
沈七月同样不好受,自己这个便宜爹实在太令她失望了,本来已经以为变好了,变得能撑起自己的家了,谁知道还是一个双面胶,并且粘沈郭氏那边胶水多多了,每次当着沈张氏就会说没有办法,那是自己的父母,自己会多对沈张氏好,但是一旦沈郭氏开始发威,那么所有的承诺都风吹云散了。沈七月为自己的娘寒心,找了这么个男人,也是她的命不好。
七月真想就这么一个人走了算了,反正现在家里也算稳定了,把配方留给小花也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过下去了。然而想想自己的娘亲张淑琴,想想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自己娘亲对自己那份百分百的疼爱,那时候虽然苦,可是她真的特别幸福,因为她前世就是单亲,从小便和父亲相依为命,对于母爱她是非常渴望的。所以每每面对沈张氏的时候,七月都会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哪怕她这个爹再令她反感。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一家人不自然的坐在一起吃了个早餐,沈七月就说要带张丰收他们上山去砍柴回来烧木炭,很快就到初六了,这木炭如果用银炭的话肯定是划不来的,而且也买不到这么多的银炭。
于是乎所有的男人除了沈三郎以外,都上山去了,七月也跟着去了,她想去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回来,沈大树是被七月硬拉着去的,她想让自己的哥哥多运动。
在山上的日子是快活的,而且时间也过得很快,七月用自己带的绳子做的简易的套子加上沈四德这个老猎户,一天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