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约翰耐心的解释道:“不好意思米勒先生,我们只是需要留一份比较详尽的档案,方便以后查询而已您放心,您所有的资料都是绝对保密的,除了我们医师,以及您和您的家人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或许对这个时代的医师们而言,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必要问的,但是约翰知道一份完整的病历记录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很多疾病的某些细节,就是从这些病历记录中整理出来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他就直接用了以前常用的记录方式,当然一些太不合时代的东西还是要去掉的。比如说某些疾病病史的筛查,冶游史的询问等等。
看着约翰那极为诚恳的眼神,米勒先生想了一下,点头回答道:“我是1883年7月1日出生的,柏林本地人”
“能说一下您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腹痛的”
低头记录完了之后,约翰接着问道。
“五天之前”
米勒稍稍回想了一下,非常肯定的回答道:“那天下午三点,我什么都没做,突然肚子就开始疼了,而且疼的非常厉害不过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又不那么痛了,所以就没有来找医生”
“能问一下,具体是哪一个部位疼呢之后疼痛的部位有没有变过”
听到这里的时候,约翰开口问了一句。
“刚开始就是这一片”
米勒大致在腹部画了一个圈,认真的说道:“后来慢慢的往这边移动,最后移到这一片之后没再变过,而且疼的也比较厉害了哎哟”
似乎是自己的动作牵扯到了疼痛的部位,米勒先生的忍不住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点了点头,约翰再次低头在表格里记录了起来:“五天前,病人无明显诱因出现上腹疼痛,疼痛较剧烈,可以忍受。经休息后疼痛稍缓解,当时未予治疗,后疼痛部位向脐周转移,固定在右下腹”
“很典型的急性阑尾炎症状”
一边写,约翰一边暗暗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不过急性阑尾炎本来就是最常见的急腹症,因此如果最后确诊的话,约翰还真不会太意外
“该死的,快点儿”
就在约翰低头奋笔疾书的时候,米勒先生却扭头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低声叫骂了起来。
在丈夫的喝骂之下,这位看起来相当老实的女士脸色一变,赶忙慌里慌张的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根看起来让人眼熟的长杆儿,然后从一个小纸包中掏出一些东西塞进那长杆儿一段的凹槽,把另一端塞进了米勒的嘴里,划着了一根火柴
“啪嗒”
当然米勒先生惬意的呼出第一口烟的时候,抬起头的约翰顿时愣住了,手中的笔更是啪嗒一声跌落在了桌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约翰才瞪着眼睛,张口结舌的问道:“米勒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医生,难道看不明白吗”
疑惑的看了约翰一眼,米勒先很自然的说道:“当然是在吸yapian啊”
yapian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之后,约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呆滞起来想知道医师1879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ps:写这一章之前,我考虑了很久。
关于本书的案例,其实很多我都是找的医院的住院病历照抄,但是发现了一个头疼的问题,写的太详细会非常的枯燥,而且篇幅也会非常的长。因此,本书的案例会进行一些模糊化处理,不会写的那么详细。
嘿嘿,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实在找不到一百多年前的资料,有些细节根本就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医师们有没有发现,所以好多不知道该怎么写啊
见谅,见谅cc2907201
第十七章 检查
吸食yapian,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blank〃》
19世纪的人们确实相当的可怜,甚至连阿司匹林都要过上十年之后才会出现,市面上几乎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药物,yapian这东西几乎成了内科医师们首选的万能药止痛靠它,治病也靠它,仿佛只要给病人们开了yapian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一样。要不是因为kekayin的产量还比较低,价格也比较昂贵的话,恐怕很快就能取代yapian成为更紧俏的药物而且在不久的未来,未来的制药巨头拜耳还会退出更加强力的hailuoyin,成为人们抵御疾病的另一种“神器”
对于已经在柏林呆了两年多的约翰来说,这本来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事实是当真有病人在他面前吸食yapian的时候,约翰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这该死的时代”
19世纪中国的沦落就是从两次yapian战争开始的,所以对于这种玩意儿约翰心里有着本能的厌恶。如果不是顾忌到自己医师的身份,看到米勒先生口中吐出的一团团烟雾时,他几乎都想要夺门而出了。
托马斯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或许在之前的时候,托马斯和很多医师一样对yapian这种东西持着中立的态度,既不支持人们频繁的吸食,但是也不反对在医疗需要的时候用一些,但是和约翰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他现在已经是坚定的反对者
不过两人有些厌恶的目光,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在享受的米勒先生。随着几口烟下肚。他的表情顿时便好看了起来,一直按着右下腹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原本灰蒙蒙的脸色竟然如同被上光打蜡一样,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惊的光泽
很明显,刚刚吸进去的东西起了效果。
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约翰一脸阴沉的看着此时正在吞云吐雾的病人。
一个刚刚抽过yapian的病人,明显是不适合做身体检查的,因为yapian对神经系统的作用将会影响到弥勒对痛觉的判断,造成约翰检查的误差。也就是说,如果约翰想要得到足够准确的结果,就必须要等到弥勒的身体恢复常态之后再去做
这让约翰怎能不郁闷
而且如果认真来说的话。等会儿其实连询问病情和病史也是不太适合的,因为病人的精神会处在一个相对异常的状态下,约翰可不敢确定对方能够清楚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过
“还能怎么办
无奈的摇了摇头,约翰心中忍不住重重的哀叹道。
他不可能拒绝这位病人,甚至都没法告诉对方暂时停用yapian。完全配合自己的问诊和身体检查,毕竟那是内科学教授沃尔夫冈先生开出的药方,至少现在的约翰还没有资格去否定它,更别说这位病人本身就是人家介绍来的。而且从刚才对方的态度来看,自己能够把他留在这里都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如果真把他惹急了,拍拍屁股就走约翰就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该死”
心中再次暗暗咒骂了一句,约翰起身到窗户边上透气。
托马斯走过来有些担心的低声问道:“约翰。怎么办他这一吸可就会影响到检查的结果,对我们的判断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啊。”
微一沉吟之后,约翰只能是无奈的说道:“等会儿我想想办法。尽量把问诊的时间延长一些,争取等到鸦片的效果消失或者减弱一些的时候再做检查吧”
约翰存着一肚子的未来医学知识,必须要用在病人的身上才是有价值的,就像他明知道自己解决右下腹疼痛有着很高的几率,想要证明的话就必须要有成功的手术实例拿出来才行。因此不管怎么说,约翰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至少从刚才弥勒叙说的疼痛特征来看,是急性阑尾炎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而且。医师们本身也没有挑选病人的权利啊
很快,等米勒吸完了最后一口。恋恋不舍的把“长枪”给收起来之后,才忍着心头的不悦坐了回来,沉声问道:“米勒先生,请问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询问吗”
“当然可以。”
有些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面,米勒一脸满足的说道:“不过亨特拉尔先生,我想你也应该看到了,沃尔夫冈先生给我开的药剂非常有用,至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因素,吸完了yapian之后,这位米勒先生和刚刚进来的时候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不仅是态度和善了许多,对于约翰的要求也开始配合了。
“呃”
看到弥勒这幅样子,约翰只能无奈的沉默着,好一会儿之后才挤出一丝微笑后耐心的问道:“弥勒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这几天有没有浑身乏力、恶心呕吐的情况”
“没有,我只是肚子疼,没有你说的这种事情。”
弥勒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下面一个问题稍稍有些尴尬,请问您这两天排气和排便情况如何”
“弥勒先生,我知道您的工作是一个裁缝,那么平时应该很少去外地吧哦去过那您曾经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在当地吃过什么生食,或者喝过生水”
“您平时工作的环境应该不错吧那么居住的地方呢附近有没有什么化学工厂,经常接触难闻的气体和粉尘什么的”
不知不觉间,约翰把话题聊开了。
本来在约翰的计划中,很多问题这一次是不打算问的。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恐怕不是特别情愿来看外科医师,只是因为沃尔夫冈教授的劝说才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来。如果自己问的问题太过超出人们的理解范围,很容易会造成病人的反感。
但是眼下的情况,让约翰不得不准备问更多的问题。
简单的来说,他必须要尽力把时间拖到鸦片的效果消失或者减弱。然后再开始进行身体的检查,否则很容易就会造成诊断上的重大误差
好在约翰的实际心理年龄绝对不是二十岁,更不是十六岁,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可以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弥勒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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