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林化学制品公司”
心中虽然稍稍有些意外,不过约翰还是微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道:“很高兴能够见到您,杜波依斯先生。”
心念转动了几下,约翰隐隐已经猜出了对反的来意,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双方落座了之后,约翰主动笑道:“巴斯德先生。其实几年前我来欧洲留学的时候就曾经想要拜访您,可惜当时没有合适的机会不过这几年我也一直在关注着您的研究,尤其是您在狂犬病方面的成就让人敬佩万分”
巴斯德最重要的成就自然是提出细菌致病说,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呵呵,这段时间关于你的新闻也很热闹啊”
见到约翰亨特拉尔这位最近名声大噪的后背,巴斯德看样子也颇为开心。笑着说道:“x线的照片我看过了,确实非常神奇而且你在白喉抗毒素血清上的研究也让人眼前非常兴奋”
各自寒暄了片刻之后,在巴斯德夫人的招呼之下,大家很快就到餐厅开始就餐。
晚餐很丰盛,看起来巴斯德夫人确实非常用心的准备,而且法国菜的名声虽然不及一百年后那么响亮,但是比起德国人和美国人来说确实要更胜一筹,约翰和安娜也非常的满意。
餐桌上,约翰和巴斯德聊得也非常开心。
不过让巴斯德夫人和安娜她们有些不解的是。两人的话题完全没有牵扯到学术上。按理说巴斯德是研究细菌的,约翰在白喉上的研究也和此有关,但是偏偏一直到整个晚餐结束的时候谁也没有提这方面的内容,谈的都是约翰的求学以及巴斯德以前的经历。
因为两个人心里都很明白,研究上合作什么的肯定不可能。
约翰拜访巴斯德更多是出于粉丝的心态,想见见这位大牛,而巴斯德虽然对约翰的研究非常感兴趣,但是一方面他的身体不允许。另外一方面,他目前的精力主要就是放在巴斯德研究所。专注于狂犬病的继续研究,只是因为对最近几年名声大噪的约翰很感兴趣,所以才会请对方来家里罢了
不得不说,六十多岁的巴斯德年龄真的很大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哪怕西欧的人均寿命也不会太高,巴斯德六十六岁的年纪加上去年曾经中过风。晚餐结束后不就脸上就显出了压制不住的疲倦之色。
约翰当然不会自顾自的一直聊下去,敏感的发现了巴斯德有些精神不济,微微一笑道:“先生,时间已经不早,我们两个今天就先告辞了非常希望以后有和您再次见面的机会”
“呵呵。随时欢迎你再来做客”
巴斯德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没多做挽留。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约翰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抱歉,巴斯德先生,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否拜托您帮一下忙”
“哦什么事情”
闻言一怔,巴斯德有些不解的问道。
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约翰开口说道:“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亨氏制药公司”
“当然听说过。”
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巴斯德立刻点了点头笑道:“生产磺胺药和阿司匹林的那家公司,现在可是整个欧洲医学界最著名的制药公司了咦难道说这家公司”
看着约翰那张年轻的面孔,巴斯德突然愣住了。
同样愣住的的还有纳森杜波依斯,他这次厚着脸皮留下来当然是为了认识约翰,因为在看到新闻之后他已经非常敏感的发现了那种抗毒素血清的巨大价值。但是现在听到约翰提及赫赫有名的亨氏制药公司,联想到对方的姓氏的话
果然,约翰立刻点了点头笑道:“亨氏制药公司是我的产业,在柏林和纽约都设有工厂。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我希望在英法两国也建两个工厂,或者找人进行合作生产那些药物,当然也包括很快就会上市的白喉抗毒素血清”
“咕咚”
后面约翰说些什么纳森杜波依斯已经听不见了,他只知道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机会,一个巨大的机会未完待续。。
。。。
第五十一章 画展
“你打算和那个人合作”
回到了酒店之后,安娜第一时间不解的问道:“听刚才他的说法,工厂规模并不算大,比亨氏制药公司差远了呢。〃blank〃》
刚才回酒店,是那位纳森杜波依斯先生送回来的。一路上大家聊了很多东西,对方极力想要和约翰进行合作,约翰也就顺水推舟的大致了解了一下对方工厂的规模和盈利情况。虽然对商业并不是了解太多,但是毕竟是布里斯特家的女儿,安娜很快就发现和亨氏制药公司相比,纳森杜波依斯的工厂真是不值一提。
“呵呵,能和亨氏制药公司比的还真不多。”
约翰呵呵一笑,不无自傲的说道:“就整个欧洲范围来说,只有十几家化学公司的生产规模能比我们大一些,但是论起盈利的话还真没有几家”
超越时代的药物,带来的必然是超越时代的收益。
不过稍稍一顿之后,约翰还是笑着解释道:“但是那位纳森杜波依斯先生和巴斯德先生的关系非常亲近,你没有发现么”
“这有什么关系吗”
眨了眨眼睛,安娜有些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
点了点头,约翰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或许我们不一定要只和他合作,但是如果他作为合作方之一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巴斯德先生在全法国都拥有巨大的声望,我们完全可以把巴斯德研究所、纳森杜波依斯先生吸纳进来,然后再找一个拥有雄厚资本的人一起合作,这样可以让公司的股份更加的均衡,避免一家独大的情况安娜,我们毕竟是要回美国,不可能在欧洲常驻,这样的话分摊开来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哦,这样啊。”
听了约翰的解释之后安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商业上的事情她终究还是外行。虽然约翰也只是个半吊子
按照约翰当初的计划,在巴黎他将停留两周到三周的时间。
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寻找合作伙伴,这是他愿意在巴黎停留这么长时间的重要目标。既然决定要把药品的专利都授权出去,获得更大的影响力和销量。那么约翰就不会无谓的浪费时间,所以和老亨特拉尔通过电报沟通了几次之后,他干脆就亲自来巴黎了。
可惜的是,他在巴黎真是没有任何的根基。
如果是在伦敦那边的话,有原来曾经合作过的自行车工厂。有李斯特这样的老朋友,寻找一个合作伙伴并不算困难,但是在巴黎的话约翰以前可没有什么老关系,更别说因为德法的关系紧张造成的各种不便了。
不过今天拜访巴斯德,却让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因为白喉抗毒素血清的缘故,让巴斯德对他另眼相看的话,为什么不把这位医学大牛给拉进来呢论起声望的话,巴斯德在法国那是一时无二,去世的时候葬礼规格之高可谓是盛况空前,如果他的巴斯德研究所参与其中。哪怕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股份,也足以让未来的工厂在法国国内通行无阻了。所以对于纳森杜波依斯先生的热切,约翰并没有拒绝,哪怕对方的化学工厂确实不够实力。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法国化工厂给力的话,怎么可能让德国人一举摧毁他们的传统染料工业现在巴斯德肯定不会拒绝这种好处,而且有了纳森杜波依斯先生的加入,寻找其他实力雄厚的合作者也不需要约翰亲自去做,何乐而不为
而且,有了纳森杜波依斯的东奔西走。他在巴黎的这段时间就可以彻底轻松下来
巴黎的天气,可比柏林要好多了。
哪怕到了十月中下旬的时候,巴黎的气温也不算太低,上上下下在十几度徘徊着。唯一让人有些恼怒的是下雨的时候并不少,隔几天就淅淅沥沥的下一场。
约翰和安娜来到巴黎的第五天,天空又一次的不作美了
“唉”
看着窗户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约翰心情有些不爽。
一大早刚刚洗漱完毕,往窗外一瞧就发现竟然下雨了,这让他脸色顿时一黑。虽说他本人不讨厌雨天。甚至还很喜欢雨滴敲打窗户的感觉,但是今天本来约了安娜去卢浮宫,下雨的话可就让人难受了。
“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约翰打开门一瞧,果然是安娜一脸不悦的站在门外,撅着小嘴嘟囔道:“约翰,外面下雨了。”
“我看到了。”
无奈的耸了耸肩,约翰笑着安慰道:“卢浮宫确实有点儿远,等雨停了再去恐怕就有点儿完了,要不我们改天再去”
“好吧。”
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不过安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来了这个时代后约翰才知道,后世有关19世纪的电影里那些镜头都是骗人的,比如说下大雨的夜晚人们在街上走来走去,再比如说激情上来后男女主角在雨中拼命奔跑、大喊大叫
实际上19世纪雨天的街头,不管大雨小雨基本上都看不到什么行人。
这也和时代的特征有关,这年头的女人们出趟门可不容易,尤其是像安娜这样的淑女们,往往都要穿着繁复的长裙,在雨天里行走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另外的话,没有抗生素之类的药物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一旦淋雨感冒的话,身体扛过去就罢了,抗不过去迁延成肺炎什么的,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出去到了酒店的餐厅。
早餐没有什么可说的,约翰味同嚼蜡一般塞着千篇一律的东西,心中不由得更加渴望有一个中国厨师,渴望能再次吃上小笼包和油条什么的。当初让布里斯特帮忙找人,最终老丈人告诉他要找一个合适的东方厨师,恐怕只能是去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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