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洁听完这些,先是跟他道歉:“大叔,因为我的事,让你受牵连了,对不起!”
然后就到厨房泡了一壶杞菊茶,对他说道:“大叔,你把这壶茶送给四爷,进去以后,您就这么说。。。”
高总管现在对这位主子是奉若神明,马上就按她教的说了、做了。果然有效。
就听四爷不但没责骂他,还惊喜地问道:“她医术这么高明?”
高总管喜滋滋地回到:“哎哟喂!爷,高明着了!连刘太医都夸主子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爷,总之,奴才对肖主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胤禛一听他这么说,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这奴才在爷身边这么多年,爷还没听过你夸过那位女主子,没想到洁儿连你都能打动。行了,既然如此,等到她搬进《圆明园》,你就跟在她身边侍候吧。”
这下可把高总管乐坏了!谁不愿意跟着这么一位貌美心善的女主人啊?这不比侍候那群整天就知道争风吃醋的莺莺燕燕强啊?一秒钟都没耽搁地回道:“嗻。那肖主子什么时候搬进《圆明园》去?奴才可是都收拾好了。”
“怎么你比爷还着急?住的地方你收拾好了,可怎么布置,你得问问洁儿,照她她喜欢的样子装饰。她喜欢书和乐器,你得为她准备出一间书房和乐器房,还有,所有的衣物、首饰,你都按嫡福晋的待遇配制。等爷回来,爷要按照娶嫡福晋的仪式,和她重新举行一场婚礼,爷不想委屈了她。”胤禛一脸温柔地吩咐道。
高总管高兴啊!肖主子总算苦尽甘来了。他边抹眼泪边说激动地道:“爷,奴才就盼着这一天呢。爷放心,奴才一准把这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完完美美。爷,奴才告退了。奴才要把这喜事告诉其他奴仆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胤禛挥挥手,高总管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把消息一宣布,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夏红李婶;忧的是小蕊、赫勒和吴大叔一家。
特别是小蕊和赫勒,刚刚胤禛和若洁单独呆在卧室,他俩就担惊受怕、忧虑万分;现在听高总管这么说,更是心急如焚、肝胆俱裂!可因为高总管在,又无法问若洁,在那里是如坐针毡。
直到若洁把饭做好,让高总管去请胤禛到客厅用膳,他俩才找着个机会偷偷问若洁怎么办?
看着若洁不动声色地说了两个字“冷静”,他俩才镇定下来。
我明天、后天,大后天,下午有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7。00。对不起!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承 诺
豆腐皮蔬菜卷、鱼香茄子、醋溜白菜、鸡蛋做的金菊藏蟹黄、鲜蔬蘑菇汤、浓香南瓜饭。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胤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都是你做的?”忍不住怀疑地问道。
若洁假装歉意地笑道:“是啊。我一穷人可买不起大鱼大肉,幸好你喜欢吃素,不然,我可招待不起。”
胤禛看着若洁穿着棉布旗装,吃的全是素菜,心疼地忙问道:“你的奉银不够用吗?”
这时,吴大叔忙激动地回答道:“回四爷,老奴不敢欺瞒您。肖主子她心地良善,见老奴孙子孙女瘦弱,不仅把奉银拿出来给老奴一家一起买吃的穿的,还买来那些桌椅、笔墨纸砚给那些学生。爷,奴才们都说,主子是活菩萨,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她的恩情。”
吴大叔一番话,让胤禛不禁为之动容。难怪钮钴禄和耿氏会帮她说话;弘昀会拼死护她;高毋庸、李氏、夏红老李头一家会夸她、喜欢她;这都是被她的人格魅力所感化的呀!自己当初怎么会有眼无珠,哪样怀疑冰清玉洁的她?
屏退了左右,一把将若洁紧紧地抱在怀中,久久久久都没有说话。
若洁被他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胤禛,饭不吃,就凉了。”
胤禛这才松开了她,宠溺的说道:“小傻瓜,以后不许为了别人不爱惜自己。”
接着又恨恨地说道:“老吴头这些奴才也是,主子为了他们省吃俭用,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真是越来越放肆。”
“你可别怪他们。”若洁吓得边把胤禛按在椅子上吃饭,边振振有词地说道:“一开始他们死活不干,是我硬要坚持这样的。你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小花和石头都有些营养不良了;特别是小花,发育迟缓还加贫血。这样下去,祖国的花骨朵不就凋谢啦?那怎么行?胤禛,你不知道这些孩子有多可爱,学习多勤奋刻苦。就说小花吧,刚开始她总说自己笨,然后我就告诉她,笨鸟可以先飞,形成天才的决定因素就是勤奋;所以她每天除了帮她娘干活,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她现在的成绩在全班是名列前茅;还有郑敖松。。。。。。”
胤禛边吃饭,边听着若洁在那侃侃而谈,听着听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受益匪浅,到最后,竟然和若洁探讨起来。
胤禛对国事向来很上心,先是问若洁:“现在国库空虚,即使皇上重视到全民教育这个问题,可银子从哪出?”
他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若洁看他不耻下问、虚心请教,一时间竟忘了他是打骂过自己的冰四了,差不点把昨天交给胤禟文章里的内容和盘托出。幸好一抬头看见了他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睛,才紧急刹车,把话咽了回去,打马虎眼地说道:“我听那位传教士说过,什么要重商、重工,增加税收,筹措教育经费。。。具体的我就记不住了。怎么?咱们大清现在国库空虚吗?
见若洁这么问他,若洁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唉!连你一介弱质女流都知道忧国忧民,而他和那些门下,就知道中饱私囊、贪图享受。这样下去大清危也!”
看他愁眉不展,若洁不禁有些自责,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出声安慰道:“哎,胤禛,你可不能不吃饭。国事固然重要,身体也不能不顾,身体垮了,那还有本钱干革命?啊,就是为朝廷效力?所以饭是要吃的,更不能愁眉不展,英吉利有位叫拜伦的诗人说过:‘悲观的人虽生犹死,乐观的人永生不老。’乖,听话,笑一笑,把饭吃了,将烦恼抛。”
胤禛被雷的是毫无形象。是啊,面对这样一位俏皮可爱、善解人意、巧舌如簧的小女人,多少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的。
她以为冰四吃完饭会走,谁知冰四拉着她又回到了卧室,一下子就躺到了她的床上,先是贪婪地吻着枕头上的味道,然后突然一下子就把她拉上了床,搂住她,边亲边调情:“真香!我的娘子真是芳馨满体,暗香袭人啊!”
若洁被他雷懵了!打死她,都想不到,平常冷冰冰的冰四,竟然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调情话,再想到他和年糕、那拉氏那些人也这么恶心,若洁忍不住跳起来,八卦地笑道:“你这话都对那几位姐姐说过呀?她们什么反应?”
胤禛被若洁问住了。他对其她妻妾还真没有说过这几句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其她女人的身上不是脂粉的俗香味,就是浓郁的熏香味和香水味,香得刺鼻,哪有若洁身上这种清新的、淡雅的、沁入心脾的幽香?关键是,自己这么调戏她,这小女人不是应该害羞带怯地投怀送抱吗?怎么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难道他胤禛的魅力减低了?这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死?
他气得拉过若洁就强吻了上去,心想,我就不行你能逃过我的攻势。
说真的,若洁绝对没有那种和胤禟接吻时触电的感觉,想起钮钴禄和耿氏,反而觉得有些罪恶感和恶心感,如果不是怕计划败露,她可能会马上推开他。
可能感觉到了她的冷漠,冰四,啊,现在应该改叫火山四了,颓败地松开了她,满眼伤心地问道:“还生我的气吗?我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若洁心里不耻。哼!真的搞不懂他们这些男人,怎么能把感情分给那么多女人?怎么能轻易把憎恨一个人的感情转化为爱慕?胤禟她还能理解,毕竟他没有对谁付出过真正的感情。可胤禛不同啊,他对年糕的感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是为了年糕的家世,而装出来的。这种不专一的男人,是她最不喜欢的,可这话她又不敢说,只好装作委屈无助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胤禛,一想到你和你妻妾做的事,我就心惊胆战;我不是不原谅你,而是怕你。所以,你别逼我,给我点时间,好吗?”
胤禛无奈了。她受的伤害不轻啊,不然为何一再逃避自己?看到若洁楚楚可怜的小样,胤禛不忍心逼她了,只好放下身段去哄:
“好,好。洁儿,我不逼你,我会慢慢等你。”
听他这么说,若洁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想问他:“你下午没事吗?”高总管就进来说道:“爷,府里来人说,皇上传您进宫。”
高总管这一说,把若洁乐的差不点蹦起来!康师傅,恩人啊!白若洁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冰四总算要走了,若洁松了口气,刚想掉头找赫勒和小蕊商量出逃的事,谁知胤禛又对她说道:“等我。晚上我过来吃晚饭;我把李氏和夏红都留下侍候你;从明天开始,别教那些奴才了,这件事我会禀明皇阿玛的。”
若洁一听急了!忙央求道:“胤禛,求求你,让我教到你回来吧?还有,晚上你不用过来陪我了,来回奔波太累了,李婶你也让她回去吧,她家里孩子还小,没人照顾哪行?”
胤禛考虑了一下:“好。李氏的事我答应,但教奴才的事,不行。
若洁瞬间就把脸拉下了。胤禛见她不高兴,忙笑着哄到:“洁儿,听话,我是为你好。我走了,晚上我再过来。”说完,亲了她脸颊一下,才依依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