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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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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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中的一人在那里按摩推拿。
  丁倩文见许格非转过身来,立即忧急地道:“那人可能用的是特殊手法,张伯伯和刘叔
叔都解不开,你要不要试一试?”
  许格非本不愿表现,但一方面为了三条命,一方面也要证实一下来人是否就是屠龙天王。
  是以微一颔首,凝重地道:“让小弟试一试看,能不能为他们解开,小弟也没有把握。”
说话之间,已走至就近一个黑衣壮汉的身旁蹲下身去,铁拐张永正也凝重地站起身来。
  许格非神情凝重地先在壮汉身上按摩了两下,神色一变,立即惊异地道:“来人身手果
然不凡,他是用隔空打穴法点的穴道……”
  话未说完,丁倩文三人已惊得脱口轻啊,俱都呆了,他们震惊的是,许格非居然用手一
摸就知道了对方的点穴手法?他的武功如何深厚高绝,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更感到震惊的却是许格非自己,因为业已证实了屠龙天王的确没有死,而方才掷
瓦偷听,以及现在点了三个家丁穴道的人,正是屠龙天王无疑。
  心念间,已听丁倩文关切地问:“许小侠,怎么样?能解得开吗?”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颔首道:“让小弟试试看!”
  说话之间,已将右掌抚在壮汉的命门上,暗劲一吐,壮汉浑身一颤,接着吐了一口浊气,
立即睁开了眼睛。
  丁倩文一见,不由兴奋地脱口惊呼道:“他醒了。”
  于是,许格非再在其他两个壮汉的命门上各拍一掌,两人也相继醒来。
  这时,第一个被解开穴道的壮汉已完全清醒过来。
  只见他眼珠一转,悚然一惊,急忙撑臂坐起来,望着丁倩文,惊异地问:“小姐,这是
怎么回事?”
  丁倩文立即凝重地道:“那颗人头被人盗走了。”
  壮汉吃惊地啊了一声,急忙转首去看供桌上的白木盘,那颗人头果然不见了。
  丁倩文立即望着三个壮汉,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在此守灵,人头是怎
么被人盗走的?”
  三个黑衣壮汉茫然互望了一眼,同时由地上缓慢地站起来,由最先醒来的一人恭声回答
道:“小的们在厅门下聊天,忽然听到内宅有人大喝什么人……”
  丁倩文立即解释道:“那是许小侠喝的。”
  三个壮汉虽然不知许小侠是谁,但却同时看了一眼许格非。
  另一个壮汉接口继续道:“小的们就是听了许小侠的那声大喝才出厅察看的。谁知,刚
一出厅门,老王就栽在地上了,以后的情形,小的也不知道了。”
  丁倩文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连来人长的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着你们都没看到了?”
  三个壮汉被问得满面通红,俱都羞断地低下了头。
  铁拐张永正立即宽言道:“来人那等身手,根本不须与他们照面,仅在数丈以外,屈指
一弹就点了他们的穴道了?到现在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银箫客立即附声道:“张老英雄说得不错,你也就不必再责备他们了。”
  许格非很想知道屠龙天王方才前来掷头的情形,因而关切地问:“那人前来掷头时,可
是也没有现身照面。”
  铁拐张永正毫不迟疑地摇头道:“没有,当时我们三人正在厅上讨论那个身穿锦袍的屠
龙天王前来本宅窥伺的动机和目的,突然一阵劲风,接着一点黑影,咚的一声坠在厅廊上,
接着滚进大厅内……”
  银箫客接口道:“当时我们三人虽然业已看清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但仍追出厅外,纵
上房而。寻找掷头人的踪影,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三人回到厅上,才发现人头上
尚系着一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那块白布上写了些什么?”
  丁倩文抢先道:“那上面说.那颗人头就是杀害我爹的仇人,我当时在悲愤的心情下,
除了感激那位掷头的屠龙天王外,立即将头送来了此地。”
  许格非很想知道被掷来的人头,是否就是甘公豹预先遣开的那个李香主,但是,他又不
便直接说明。
  是以,他剑眉一蹙,故作迷惑地道:“丁世姊怎知那颗人头就是杀害丁前辈的歹徒,还
是丁世姊已认出了那个人的面目?”
  丁倩文立即含恨解释道:“根据那颗人头上罩着黑巾,显然就是你方才说的西北总舵上
的人,不管家父是否他亲手杀的,而是那些匪徒中任何一人的人头.都应该供在我爹的灵堂
上。”
  许格非这时已证实了人头就是那个李香主的,但他却不知道屠龙天王为什么要这么作,
而为什么硬说李香主是丁情文的杀父仇人,屠龙天王报警时,又在白布上写些什么?
  心念至此,不自觉地关切问:“了世姊方才说那人掷头报信?不知他在白布上还说些什
么?”    
  银箫客抢先回答道:“意思是要我们速去果园支援一个被匪徒围攻的少年……”
  铁拐张永正却在旁捻髯背诵道:“他上面是这么写的:此乃汝杀父仇人之首级也……”
  许格非一听,顿时想起在泰山丈人峰深洞居龙堡中看到的那本异人秘籍,因为那本秘籍
书皮上的留言——汝欲睥睨群雄,纵横天下乎?穷研此书——与系着人头的白布上的语气极
为相似。
  果真那本秘籍就是屠龙天王的全部所学,那么他许格非又被这枭雄骗了一次。
  换句话说,他许格非现在所具备的武功,虽然已相当于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但屠龙
天王仍预留后步,暗藏克制之学未曾传授。
  也就是说,到了他许格非失掉了利用价值时,便可随时将他许格非除去。
  也许屠龙天王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投崖自绝作得不留任何疑窦,没想到他早在洞壁上留
字时便已露出了破绽而不自知。
  心念间,蓦闻丁倩文惊异地问:“许小侠.你……”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急切地问:“丁世姊?那块血字白布呢?”
  丁倩文毫不迟疑地道:“我们把它放在穿厅的茶几上……”
  话未说完,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不好,我们中了那人的调虎离山计
了。”
  说话之间,身形腾空而起,就在院小半空,衫袖猛地一拂,身形直射大厅飞檐上。
  丁倩文三人看得神情一呆,但旋即急呼道:“我们快去。”
  于是,三人展开轻功,出角门,越广院,穿过中门,发现许格非已站在穿厅上,正神情
惊异地望着仆妇和两个侍女问话。
  丁倩文、铁拐张,以及银箫客三人飞身纵进穿厅,铁拐张永正首先急声问:“许小侠怎
样?”
  许格非见问,立即回答道:“晚辈猜得不错。那块血布果然被那人拿走了。”
  丁倩文惊异地哦了一声,立即望着仆妇侍女,生气地问:“那块血布是怎样被人拿走
的?”
  仆妇神情惶急地一指两个吓呆了的侍女,恭声道:“我和小玲三人正在捡拾地上的碎瓦
片,突然看见放在茶几下的那块血布,像风吹似地飘向了屏后,当时我们三人也觉得奇怪,
急忙跑过去一看,说也奇怪,那块血布竟然不见了,再到院中去找,也没有发现。”
  丁倩文既迷惑又惊异地道:“那人也真奇怪?既然将人头掷来,却又悄悄地把它偷走。”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实在说,那人的掷瓦,偷头,都是为了能够顺利地偷走那块血
布。”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许格非尚未回答,银箫客也在旁惊异地道:“根据许小侠方才的言行举措。以及现在的
揣测。好像处处都知道来人的动机和目的似的……”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只得颔首正色道:“不错,因为晚辈断定那人很可能是为了不让
晚辈看到他的笔迹。”
  铁拐张永正却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什么?”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因为晚辈来此途中,曾有人在客栈留言警告晚辈,不准晚辈前
来风陵渡,更不准晚辈前来邀丁前辈前去塞北山区……”
  银箫客噢了一声,立即关切地问:“那么那个留言条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当时晚辈业已决定前来拜访丁前辈,根本没将那人的警告放在
心上,是以,看后也就撕掉了。”
  说此一顿,赶紧改变话题道:“所以,晚辈一听说丁前辈的死讯,便觉得事有蹊跷……”
  丁倩文立即惊异地道:“你一直肯定我爹没死?”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小弟敢打赌,丁前辈仍活在世上。而且,郁闷痛苦地活在魔窟
里。”
  铁拐张永正立即惊异地问:“你是说丁大侠正遭到他们的软禁?”
  许格非正色道:“有丁世姊的生命作要胁,就是让丁前辈在山区自由活动,恐怕丁前辈
也不敢逃出来。”
  丁倩文一听,不由悲愤地怒声道:“不,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我爹在魔窟里受折磨。”
  银箫客却焦急地解释道:“这不是你愿意死的问题,就是你死了,也未必能将你父亲救
出来,很可能反而害了他。”
  丁倩文却悲愤地断然道:“那我们马上进入塞北地区将我父亲救出来。”
  铁拐张永正却凝重地道:“塞北山区内高手如云,要想救您父亲脱险,谈何容易……”
  丁倩文立即悲愤绝望地道:“那我和许小侠一块儿去,他救他的母亲,我救我的父
亲……”
  话未说完?银箫客已正色道:“倩文侄女,我和张老兄并非怕死不敢和你前去,而是我
们经验较丰,不会意气用事。作那以卵击石的傻事,想想看,这一年多来,屠龙堡内高手所
到之处,非烧即杀,血腥遍地,各大门派虽然有意联合行动,却苦于不知屠龙堡的确实位
置……”
  丁倩文立即恍然沉声道:“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在塞北山区了呀?”
  铁拐张永正突然正色道:“对,既然许小侠曾经亲身进入过塞北地区,而且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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