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知吃进了多少我的……」
冬生睁开眼,想要翻身爬起时,已经慢了一步。
「不——啊嗯……」
噗滋,萧证的食指连根没入了他绯红肿胀的肛口,咕噗、咕噗地滑动,甚至微微屈起第一个指节,如同勾子,在连日欢爱下变得极为柔软、淫荡、敏感的内襞上,骚弄着。
「啊嗯嗯嗯……」
松弛的花瓣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在排泄感的催促下,将满腔男人注入的精水吐了出来。
紧揪着被褥,趴在软榻上的冬生,簌簌发抖——彷佛被褪去全身衣裳,赤裸游街般的强烈羞耻感,啃噬着他。
「流了这么多,像是小儿失禁了一样。」
萧证取来了最上等、最软的草纸,替冬生擦拭。
「你在哭吗?呵呵,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过是让我看到了你排出体液,有这么难过吗?你从小帮我把屎尿,我从不觉得丢脸呀!」
冬生忿忿地回头一瞪。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无须知道「羞耻心」三字怎么写。他哪能了解他们这些奴才的悲……罢,说破嘴,不懂的人绝对不会懂。
「小的没哭!小的只想知道,您到底要折磨小的到什么时候才甘心?请您放过小的吧!」继而,改问。
萧证的黑瞳染上一抹笑,放柔了声道:「在你答应做我的人之前,就算得和你在这间屋子里关上一辈子,我也觉得无所谓。」
冬生眉心痛苦地揪起。「就算是少爷您命令我,小的也做不到。」
「因为你无法对我爹交代?但是从你在我怀中苏醒的那一刻起,对爹来说你早已经犯下不贞之罪,早就无法交代了。何不趁这机会,与爹断了缘分,换我入罗帏?」
「小的真是百口莫辩,我说了几次是您误会了,小的和老爷之间没有一丁点儿的暧昧,小的真的不是老爷未挂名的偏房。小的,可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身,我不会做老爷的,更不会做少爷您的侧室!」
轮到萧证不悦地蹙眉。
「你真顽固,我不是说了,即使你承认,我也不会让你被爹责难。」
「顽固的是少爷您,为何就是不肯听进小的的话!」
两人互不退让地瞪视着。
片刻,萧证恼怒地说:「我看到了!这只眼和这只眼,两只眼都看到一模一样的事——事实的真相!」
「什么?不可能……」
冬生哑然,除非是天底下有个生得和自己一样的人,做出了寡廉鲜耻的事,要不就是萧证瞎了眼看错!
他愿对天发下毒誓,自己真是清清白白的。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隐密?」萧证扭曲着唇角,摇摇头,苦涩地笑着。「那一幕太刻骨铭心,我翻来覆去不知失眠了多少日子——看见你衣衫不整地从爹亲的书斋里出来,像现在这样眼角泛红、春情荡漾。爹爹也抚摸你的脸,要你睡不着就去找他。你敢说,没这回事吗?」
冬生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的确是有……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多少年前了?五年?六年?是在「那件事」之后,自己拜托老爷让自己辞了少爷的贴身随从一职返乡。可是老爷坚持挽留他,说随从可以不做,但萧家不能失去他这个人才,要冬生跟着当时的老总管学习,接下总管的差事。
萧证捧起冬生的脸颊,直勾勾地看进他眼中,道:「行了,那些都不重要!这回你惊险地死里逃生,就是老天爷在给我指路,要我好自为之。再要错失了你,我永远也得不到你,所以,我将你从冥间讨了回来,也要将你从爹亲手里讨回来!」
情热如火的唇,挑动着冬生的心房。
萧证的强烈索求是冬生难以抗拒的醉人迷药……
冬生想起了娘对自己提起过的一件儿时小往事。
同是总管的爹,看到了冬生自己学步走路都不稳,便试着替襁褓中的萧证少爷擦拭淌着口涎的小脸蛋时,便笑着对冬生的娘亲说「咱冬生也是个奴才命!」
所谓奴才,就是得把主子的快乐、主子的需要摆在第一位。
只要能使主子高兴的事,奴才都乐于遵命、尽力达成。因为,有了主子的快乐,才有奴才的快乐。这种人就叫天生的奴才命。
……但,冬生不是做谁的奴才都好。
唯有证少爷的笑,能让冬生心底装满喜悦;唯有证少爷的一句「谁泡的茶都没有你的好,」,能让冬生无畏寒冬,亲自到雪山取泉水,好为少爷泡壶绝顶浓韵;唯有证少爷喊的「冬生」,能让冬生从大老远的被窝中惊醒,冲到床铺前,等着少爷说出他的需要。
一切少爷「想要」的,冬生都渴望能替他办到。
「你提的,要我把中意的人留在身边当二房。我中意的人就是你,我不许你食言而肥,你要答应做我的人。」萧证抚着他被吻得红艳艳的唇,道。
冬生困惑了,迷惘了。
「说好,冬生。说你答应。」
打从证少爷出生,他邬冬生几乎可说是为了证少爷而活。每日眼睛闭起想的是证少爷的事,眼睛睁开就是伺候证少爷。怕他饿了、寒了、热了,时时刻刻都在替少爷打点一切。
少爷要他说「好」,过去他邬冬生不曾说「不」。但是现在他得摇头、他得拒绝,因为这件事——自己若答应了,对少爷是大大的不利、大大的不好。
「不许摇头!快说『好』!」
强忍着泪,冬生还是摇头,宛如博浪鼓般地摇晃着脑袋。
萧证再三逼他,就是得不到冬生的点头,他决定改弦易辙,黑瞳浮现残酷的笑。「好,我不再问你上面的嘴,我问你下面的嘴同意不同意。」
他扣住了冬生的双腕,缓慢地拉过头顶,顺手取了一条衣带,一圈圈地捆住,剥夺冬生两手的自由。
「打现在起,我会用我的嘴、用我的手,疼遍你身子的每个部位。不管是前面可爱诱人的果实,或底下我见犹怜的小穴。」
萧证揪拧了下冬生胸口上的樱色乳尖。
冬生浑身一颤,倒吸一口气,从萧证笑里藏刀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谓的「疼」是会使出浑身解数地「欺负」自己。
「但是,我不会把『它』给你……」
萧证勾起一边唇角,毫不羞赧地持着自己半起的分身,道:「我的这个,只给我的人。你不做我的人,我就不给。」
所以,他才将冬生的双手绑起来,就是为了预防万一冬生忍不住,会「自己来」。
「说『好』,冬生。」最后劝诱。
「好……个烂点子。」
嘴巴仍是强硬,冬生撇开了脸,不想让萧证看穿他的身子已经像是嗅到鱼儿的猫般蠢蠢欲动,由里面发烫的事实。
萧证开心地笑笑。
「你自找的。」
——冬生只叹千金难买早知道。
二
这辈子栽了、毁了、彻底被吃死了。
虽然对爹很抱歉,但邬冬生要收回誓言,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什么奴才了。
管他邬家人优良的传统,去他的「天生奴才命」!
——骂归骂,冬生还是逃不掉,得在男人微笑看守的眼跟前,屈辱地烙下誓约的印记。
「太好了!」
这一日的「芦之屋」里,难得热闹。
司乔春望着将近七日不见的萧证,以及站在萧证后方一步之遥的邬总管,见面第一句即是「我们俩还能活着碰面,真是太好了!」
「小的和您同感,司乔小姐。」微笑。
「听说那日如果不是邬总管将身上的厚袍子里在我身上,替我保暖,别说半个时辰了,大概一刻钟不到我便要一命归西。」司乔春上前牵起了冬生的双手,上下摇了摇。「谢谢您了,我的大贵人、大恩人!」
「不、不,反过来是小的该向您道谢。一想到您留宿萧家,却让您碰上这样的事,万一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小的真不知该怎样向您的双亲交代。多谢您宽宏大量的处置。」冬生深深地一鞠躬道。
司乔春自是不肯接受这声谢。「该道谢的是我!」
「不,该说谢的是我。」冬生有所坚持。
见他们俩「是我」、「我才是」地争着道谢,萧证插嘴说道:「甭吵。你们两个都谢我就对了。」
司乔春马上率直地说:「为什么我要向萧少爷道谢?间接说来,您可是把我害惨的原因之一呢!我宁可谢谢邬总管、谢谢其它帮忙捉凶手,替我出口气的萧少爷的朋友们,就是不向你萧大少爷说谢!」
萧证笑笑。「好个嚣张丫头。」
「嚣张又不像食盐,是你萧家的专卖,借用一下不行吗?」
司乔春可不是仗着「朋友」二字才不怕得罪他,她是知道萧证的好脾气,才敢爬到他头顶上——而且顶上风光真好,舒服极了。
「妳想借盐还是借嚣张都行,但借冬生不行。」萧证分开两人交握的手,一把拉过冬生的腰,占有欲十足地说。
冬生故作镇定。
「小的去泡茶。」找个借口自萧证身旁离开。
要不是耳根发红露了馅,司乔春再聪颖,也没办法察觉到被冬生的面无表情所伪装的、「看似寻常」其实是「非比寻常」的暧昧关系。
「莫非、莫非、莫非……」
但是司乔春注意到了,所以兴奋地掩着嘴道:「您终于成功了吗?」
笑着,萧证比了个不文雅,更不适合做给未出嫁前的姑娘家看的通俗手势,意味「直捣黄龙」。
司乔春想要兴奋尖叫,又不能尖叫,只好握着两个小拳头,双脚不停踏着地面替代。
「怎么成的?他怎么答应的?」渴望得知详情,她追问。
嘿嘿一笑。「干柴遇上烈火。」
「不懂,说得再详细一点儿嘛!」央求。
萧证双手盘胸,一副「待我考虑考虑」的模样。
「萧大少爷,我司乔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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