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恶虎和那虎魔就突然杀到自己的部族来。听说那虎魔刀枪不入一斧可砍数十人连胡族最英勇的斗士之一祥瓒都被他追得直逃如今虽然保得一条小命回到了王庭却也已经奄奄一息如废人一般了。
不过众部族头领还是与岑禺大汗一道来看望卧病的祥瓒。因为他们需要他来告诉他们他们的对手、那个虎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是什么样的鬼神好商量办法来对付。
床榻上的祥瓒脸色苍白头凌乱不时剧烈地咳嗽几声从口鼻涌出丝丝鲜血阿布拖则在一旁照顾着他不时为他递水帮他擦血渍。
祥瓒的眼睛半眯着从眼缝中透出的目光毫无生气。阿布拖知道他的手紧紧握着那里面是一条银链一条从夏国带回来准备送给天秀公主的银链。他的手握得那样得紧让人很难想像他如今已是七天未进食了。
阿布拖认为祥瓒的生命其实早就到头了他之所以一直撑着不咽气只是为了等一个人那个胡族的仙女大草原的灵秀。但那个人现在却去了天山要赶回来起码也得十几天他还能撑十几天吗?
祥瓒是失败者是的他失败了三十万胡族勇士他只带回了寥寥数万残兵败将连自己也只剩半条命。那些没有参加华平野大战的胡族人都耻笑他说他是自大狂妄却无能什么胡族四大战将根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直到那些从华平野逃回来的胡族人诉说那战场上的可怖情形直到那个黑色的梦魇一直从华平野如旋风般刮到了大草原其他的胡族人才反应过来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恶魔。
“祥瓒你认为那个虎魔是什么样的人?”岑禺大汗问道。前一段在夏国的探子已经打探到了那个在华平野让十数万胡军主力为之震颤的夏将的身份但胡人却还是习惯叫他“虎魔”或者“不死恶魔”。
祥瓒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又重新咳嗽起来。
阿布拖帮其抚着背对岑禺大汗道:“大汗关于那个虎魔波塞吉将军也很了解其他从夏国回来的将军都很清楚您去问他们吧?”
岑禺大汗道:“我们已经问过他们了祥瓒我现在想听听你对那个‘虎魔’的看法你可有什么对付他的好办法吗?”
祥瓒缓了好久才虚弱地道:“那……那虎魔……家……家世极好……离间……使不了……他武功很好……暗杀使不了……我们……我们对他无……无计可施……若能……能……能……”
岑禺大汗和其他部族头领都靠上前问道:“若能什么?”
“若能与他……与他谈合……”祥瓒终是挤出了这几个字。
“谈合?!”岑禺大汗眉头一挑:“要我们去与那虎魔谈合?祥瓒我看你是摔糊涂了吧?!”
其他部族头领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都是说祥瓒被夏人打破了胆子了。
胡族仅次于王庭岑禺一族的央回部族头领单克多握紧拳头道:“我们各部族团结起来在天神和大草原的庇护下就不信还对付不了夏国的区区数千轻骑和那一个虎魔!”
其他头领马上附和请岑禺大汗立刻派兵前往围剿。
岑禺大汗看了祥瓒许久他那半眯着的眼睛依旧黯然无光脸上似乎泛起一丝红晕看起来却是比刚刚还要虚弱了。
“传我命令各部族军队连同王庭卫军三日后开拔按所得情报前往恶虎军出没的地方围剿!”岑禺大汗终是说出了各部族头领所期待的话语他们虽不信这虎魔真能有一人挡百万人的能耐但这一支恶虎军所造下的腥风血雨却让他们很是担心就好像一根鱼刺埂在喉咙中一般。
岑禺大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走。待那些部族头领都6续走出祥瓒的毡帐后他才长叹了口气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阿布拖看了大汗一眼也低走头走了出去。
祥瓒的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目光虽浑浊却明亮他怔怔地看着岑禺大汗艰难地举起左手一道银光从他掌心中渗出接着一条银链出现在了岑禺大汗眼前。
“秀……秀……秀……”祥瓒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岑禺大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许久后才道:“天秀去天山见她母亲恐怕……赶不回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祥瓒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手重重地落到了榻上那条银链滑落地面没出一丝声响。
岑禺大汗摇着头又叹了口气走出了毡帐。
半个时辰后毡帐中响起了阿布拖悲戚的哭喊声:“祥瓒将军!……”
一代胡族大将死得如此的窝囊和不甘。
………【第一百三十章 少女婧姬】………
第一百三十章少女婧姬
几个大部族的头领都已回到自己的部族聚居地以调集人马准备同王庭卫军围剿夏国的恶虎军。
央回部的头领单克多一回自己的部落就立刻得到了一个差点让他眩晕倒地的消息——他最宝贝的女儿同几个族里的女子出去骑马居然已经十天没回来了!
族里的人出去找了许多趟说是在风里河旁边的现了她们的武器而在那旁边有大匹人马行过的痕迹不禁怀疑她们可能是被那支最近在草原兴起一轮轮腥风血雨的恶虎军所捉。
单克多有四子一女这个女儿是他最为疼爱的。这下女儿若是落入那些夏国人手中落入那个虎魔和他的恶虎军手中那下场可想而知了。
“知道那些恶虎军的所在吗?”单克多忍着悲痛道在他而言女儿几乎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落到那些恶魔们手中能死得爽快些已经是奢望了。他现在只想快些找到那群恶虎找到那个虎魔他要以虎魔的头颅还祭奠女儿的灵魂。
单克多的大儿子达多道:“我们找不到他们他们虽然一路留下了不少痕迹但位置变化的度实在太快而且许多时候我们也弄不清那些痕迹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他们故意留下来误导我们的。”
二儿子波多道:“父亲你这次去王庭不就是为了让这支恶虎军吗?大汗他同意出兵围剿了没有?”
单克多道:“大汗同意了不日大军就将汇集到时根据恶虎军活动的范围搜索而去他们就算插着翅膀也难飞!在大草原上想和草原人斗他们真是不自量力!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女儿啊……!”
天空中苍鹰飞翔草原上到处都是大军在调动的景象。
而李郃同他的虎营此时却早已经绕过了胡人以为他们所在的活动范围。
现在虎营的将士们正在一条小河边休整他们刚刚才与一支千人多的胡人骑兵进行了一场战斗结果自然是虎营完胜而且胡军是一骑不留因为李郃这次也出手了。
李郃此时正赤裸着上身坐在河边细心地清洗着铠甲上的血渍而那十几天前被他抢来的胡族美女婧姬则坐在他的对面脸颊和衣服上都沾了许多的血渍但她并没有去清洗而是紧咬着下唇死死地瞪着李郃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燃遍整个草原。
就在刚刚遇到那群胡族骑兵的时候。李郃怀中抱着婧姬便策马扬斧带着虎营杀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在那一片血雾与肢体之间婧姬被一个男人搂在怀中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屠杀自己的族人看着族人的身体被那把邪恶的黑斧肢解看着那一泼泼的鲜血四处飞溅忍受着那无比的血腥。她尖叫她哀求她拼命地想要阻止他但一切都没有用她的族人还是一个不留的都被杀光了。
现在这个杀人恶魔就坐在她的对面却像在洗泥巴一般若无其事地洗着那些族人的鲜血她简直要疯掉了她太恨这个人了太恨了!
在过去的十几天里每天她都要被这个恶魔凌辱玩弄虽然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温柔但她心中的仇恨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多一天比一天的深。她试过许多方法杀他用咬的用抓的用石头砸甚至他还给她一把短刀让她扎可是没有用他真的是魔鬼是恶魔一个杀不死的恶魔。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从夏国回来的胡族战士说的话是真的那个国家有一个杀不死的虎魔那是个战无不胜的杀人狂三十万的胡族大军都败在了他一人手下连胡族的勇士祥瓒也被他追得落荒而逃。
现在这个虎魔到了草原并掳走了她。
要杀了他要杀了他!在这样的信念下她忍受着恶魔的凌辱可是当她知道她永远都无法杀掉这个恶魔的时候她绝望了她想到了死。可是她还想见父亲想见她的哥哥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她所留恋的东西她深爱着这片大草原她还不想就这样死。
而当那个恶魔拿着黑色的长斧指着她的几个族中姐妹时她虽然听不懂他的话语却懂了他的意思。若是她不听话若是她敢寻死那么她的那些姐妹会立刻被剁成肉酱。
于是她知道一时半会她死不了了这个恶魔不杀她因为他要淫玩她。她也不能死她要想办法阻止这个恶魔去杀害自己的族人她要将自己的姐妹们救出这支邪恶的军队。
她已经不再仅是为自己活。
但是当今天被这个恶魔搂在怀中看着他肆意地砍杀自己的族人同胞时她才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在这个恶魔面前她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一丝反抗能力。
她迷茫地看着面前那个全神贯注洗着铠甲的恶魔忽然现他原来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年龄应该比自己还要小一些但那张脸上却显得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来得成熟想来也是十六七岁就已经能杀人如麻甚至孤军深入草原中烧杀抢掠又岂能是普通的少年?
想着想着看着看着她竟然觉得这个恶魔长得好像还挺好看的这个念头一起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忙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恶魔他是杀人狂他是胡族的仇人是玷污自己清白的恶人!要恨他!恨他!
是的她恨他她确定自己非常地恨他!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那无比的仇恨中竟然有一丝对这个恶魔、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少年的好奇。
他的心中在想着什么呢?为什么他有时粗暴有时温柔?为什么他常常看着几封信怔怔出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