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小贤跑过去,一菲放松的舒出一口气,推开言洛,抬眸发现言洛饶头趣味的盯着她看,
嘴角邪魅的笑容让一菲不自在,抱了抱臂,装出一副厌恶的模样:“你那…什么猥琐的眼神啊!恶心死人了!”
“拉倒吧。我这么高大帅气风流倜傥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有哪个女孩子嫌我恶心?哦,不过你也不能算是女孩子对吧?”
意料之中的不怒反笑,言洛拉过一菲的手将塑料袋勾在她手指上,转身大步离去,不忘嘱咐她:“给你带了粥趁热喝掉!”
一菲手腕套着粥的袋子,拎起水瓶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她看不见的转角,言洛脸上的笑容不见,微微蹙起的眉暗暗揭示了他的难过。
努力不去想回忆里的那个人,一菲将手搭在门上,推开后房间内静悄悄的。彻底放心,才迈开一步,就有一股外力将她向后拢……
不用猜是谁。不重要了。所有的都不重要了。
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啥呀的声音传入耳中,贯穿整个脑海:“菲菲,我来了。”
“哦,你也在这里吗?”
说出的这句,是张爱玲书中的一句。没有流泪,没有慌张,没有感动。
一菲发现,她淡定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怕。仿佛她早已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并且肯定,这一天绝对会来。
像呼吸一样平常,淡漠的回答让曾小贤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他是记得这句子的。
No。39——我不爱你
“一菲,你,怎么了?”
“呵,我能怎么?不过就是不爱你罢了。曾小贤,我们很熟吗?”
苍白的唇毫无血色,嘴角绽放的笑容妖冶凄美,浅浅的梨涡浮现。手中提着的粥,温度逐渐下降,细细的塑料袋勒着手指,显出深深的红痕。
熟悉的发香萦绕整个屋子,曾小贤的思维开始凝固。
“你说什么呢。诺澜的事情我和她说清楚了。你回来好不好?你不在我身边,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提心吊胆地”
“拿开你的手!你关心我与否是你的事情。我管你提心吊胆还是怎样。我们两个有半毛钱关系吗?别自我感觉太良好。请你离开。”
一菲冰冷的话让曾小贤愕然,交叉的双手松了下来。走出他的怀抱,一菲神色自如地将暖水瓶放在床下,看着她黑色长发随着柔光倾泻而下,刘海半遮住眼睛,神色隐没,逆着光,曾小贤觉得她好像瘦了……娇小的肩膀撑起病号服,宽大的衣服看不出她的身形。
等她再抬起头来,似乎是眩晕,手指用力扣住了床沿顺势蹲下来。
“一菲你怎么了?”
曾小贤前脚才迈出去,后一秒一菲就猛然抬头,那种厌恶的眼神让他麻木。
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一菲站起来坐在床边,将粥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的泡沫碗里。
这是在无视他?
背对着曾小贤,一菲放肆的拧起了眉。头晕目眩的滋味不好受,双手覆在一起,指甲死死掐进手心,双唇紧抿,不让难受的喘息传出。
“一菲,你是不是埋怨我当时不够果断。我现在已经把诺澜的事情解决了。诺澜也答应和我分手了。她不怪你,错都在我,你回到爱情公寓好吗?”
“是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在一起。曾小贤,你给我听清楚,我从来都不爱你。”微微侧身,曾小贤看着她唇瓣微张,一字一顿地吐出寒意彻骨的话语。
耳边刹那间安静,所有的弦音都消失殆尽。耳畔只剩下嗡嗡的回声。好似呼吸,都停止了……“我从来都不爱你。”没有温度的语句在脑海盘旋,那墨色的头发上温和的色彩,一双眼眸中波光流转都像是在多年前。现在的一菲让他觉得陌生。
当年江南才女林徽因十四岁随父亲出国,在英国伦敦邂逅诗人徐志摩。彼此间的相互吸引,深情相拥,最终林徽因选择无声告别康桥告别徐志摩,没有一声招呼地离开了徐志摩,随父亲回国。和梁启超之子梁思成在一起,或许是出于迷茫的心再生不出别样的情愫。她的确是爱徐志摩的,可徐志摩已有家室,妻子张幼仪已有孩子。即使徐志摩最后同她离了婚,林徽因也没有回到他身边。
记忆中泥泞里的落叶被流水冲刷,淤泥掉落,叶子浮上水面,却已过了几个世纪。
多年之前,大学毕业没多久,认识胡一菲也没几年的曾小贤有一日来她房里找她,她却拉着他评价徐志摩和林徽因之间的爱情。
当时,尚且稍显稚嫩的一菲信誓旦旦地说,我要是爱上有妻子的人,我肯定一辈子不会跟他在一起。
不知为何,现在的曾小贤却有意地将当时的画面联系在了一起。
他想,一菲说不爱他是不是因为相似的情况。可她忽略了,一菲并不是林徽因。
林徽因是清水中盛开的白莲,安宁淡然,她永远不会将自己陷入僵局,她是江南才女,精通琴棋书画,诗意的她退出,也许只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泥泞。
而一菲骨子里有着刚烈的性格,才情显尽也只是另一面。
“没什么事情你走吧。不劳烦您大驾。”
一菲解开粥的袋子,拿了勺子喝粥。
清香四溢,曾小贤说:“一菲,你现在身体没恢复好,躺床上,我喂你。”
“砰。”捏着勺子的手松掉,一菲深吸一口气,转身几步走到曾小贤面前,讽刺地看着他:“你是我谁啊我请问你?”
“一菲你到底怎么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嗤笑一声,一菲用尽力气将他退出病房门外,“你再敢这样说,弹一闪伺候。”
忽然眼前发黑,视线变得模糊,力气流失掉,一菲就这样倚着门晕倒……
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她隐约听到曾小贤亲切的叫她菲菲……
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手。
No。40——吃豆腐&全员大集合
“至少五年内,我都没有喜欢她了。她没你温柔……”
“我怕没你,我坚持不下去……”
“我爱你。”
有时候,等待一个人,是为了救赎。拿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拯救苦心孤诣一心向前的自己。
冰冷的手指揪住被角,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混乱无序的梦境伴随着杂音在耳边嗡嗡的响,秀眉微皱,吊着点滴的手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曾小贤双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不断地捂着将热量传递。点低掉久了,手会僵掉。只有不断的供暖,血液循环才会正常。
红色的百褶裙上溅落点点泥水,密集的人流,没有人停下安抚这个小小的身影。躲在角落里哭泣,一张陌生的面孔挂着笑容对她说:“我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周围失色的灰色人群忽然变成了破旧的墙壁,地上散落着麻绳,沾染着丝丝干涸的血。浓重的颜色令人作呕,空气中**的味道被风一吹,像是要钻进人的皮肤,躲在血液中……
夜色微凉,曾小贤眼睛里布满血丝,却还是坚持不睡,守在一菲床前。
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一年未见,现在洗洗端详,才断定一菲瘦的不是一星半点。柔软无骨的手上还残留着划伤的痕迹,握在手中,指节都有些硌人。刘海遮住的额上,伤口还蒙着一层纱布,隐约可以看见血色的猩红。
“不要,离开……”
细碎的嘤咛下,她脆弱的样子曾小贤没怎么见过。可这次却比以往更让人心疼。
直接坐到床边俯下身,轻轻的说:“好好,我不走。我在这里。”
“好热……我疼……”
感到不妙,曾小贤将另一只手敷在一菲的额上,那温度烫的吓人。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时光仿佛倒退,又回到展博和宛瑜告白的那一晚。发烧的一菲嘟囔着要吃冰淇淋。
“骗人……”
“谁骗人?”
汗水濡湿刘海粘在额头上,血水将白色的纱布浸成粉红色。
”呜……贱人……不喜欢我……”
曾小贤心里不解:“我没说过啊……”
“电话……亲口说的。难受……”
曾小贤慌忙帮她掖好被角,现在一菲的情况还是不吃药的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她治。
等到半夜,见一菲体温降下去了才松了手,曾小贤自己也是满头大汗。
拿出电话拨给了子乔,“喂,子乔吗,你去叫醒美嘉,我有些一菲的事情要和她说。”
“大哥你没搞错吧?你三更半夜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让我去喊美嘉?你直接打给她不就完了吗?”
“我打给她她不会接的,所以你去叫她。”
“她要知道我去她房间又得如来神掌了,你让我去送死小爷还不乐意呢。你跟一菲怎么样了?”
心虚的瞄一眼病房内,曾小贤仰面朝天:“我总觉得她现在在躲我,很讨厌我的样子。所以我才想找美嘉,看看她明天能不能来杭州,帮我劝劝一菲,让她先回公寓里。”
“好吧、”
三分钟后。
“神马!!你说一菲姐讨厌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我明天和悠悠一起过去整治你这个坏人好了!”
吕子乔在美嘉挂掉电话之前抢过手机:“诶诶,曾老师看在你情商这么低的份上明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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