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眠,不提。次日一早,杨程啸便到小倩房间,打算叫她起行。他敲了敲门,却久久不见有人开门,他轻轻一推,门竟是开着的。杨程啸轻步入内,却见床上空空无人。他见桌上留有一张封信,顿感不妙,急拿起信来,打开细看。但见上面写着:
杨大哥: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那个我曾经欺骗过的人,离开了那个我情不自禁爱上的人,离开了那个带走我初吻的人。
我不想欺骗他,但却逼不得已,我不想离开他,但却不得不离开他。人生就是如此,有太多太多的无奈,有太多太多的情非得已。
我不求他能将我永远记在心中,只求他能原谅我对他的欺骗。
杨大哥,我走了,你不用来找我,也不会找到我。但愿你能找到你鸿祥妹子,和她相爱一生,也但愿你能能查出这幽云宫线索,为你父母报仇血恨。我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但我会时时在远方为你默默祈祷。
小倩
八月十二日晚
短短几行字,却有数处纹皱,一看便知是眼泪干涩留下的迹痕。杨程啸眼眶微感湿润,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小倩为何会离开他,只是轻叹一声,自言道:“倩儿,你到底什么地方欺骗了我,为何不与我说明,你又到底去了何方?”杨程啸坐到小倩床上,呆看窗外,心中甚是失落。也许是她与李鸿翔相貌想象,也许是昨晚那个深深的吻,他也不知自己此时为何这般失落。
过了良久,杨程啸方才站起身来,打迭好包袱,骑马继续向西。次日午时,杨程啸正在一客店午饭时,却见门外走进四个人来,细细打量,皆是面无表情,身着怪异。杨程啸暗道:“这四人形貌怎么这么熟悉,我当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
四人在杨程啸旁边一桌围坐下来,叫上酒菜,欢饮起来。只听坐东的风使道:“听说宫主将去黄山,以找回潘郡主。”杨程啸心道:“原来他们便是幽云宫风、雨、雷、电四使者,难怪我觉得他们眼熟。”杨程啸急侧身低头,不让他们注意自己。他此前两次与四使会面都是在夜里,所以相互都不怎么熟悉,四使者也并未注意到旁桌的杨程啸。又听雨使人:“潘郡主离开幽云宫已有十八年,在嫁给了朝廷郯王以后,郯王府又发生了满门抄斩的不幸,这些年更无半点踪迹,恐怕宫主要想找回她,却非易事。”
“郯王府,难道他们口中的潘郡主便是我潘姨姨,没想到潘姨姨竟是这幽云宫的人。”杨程啸暗暗纳奇。“我看即使宫主找的潘郡主,她也不会跟宫主回幽云宫。”云使小声道。“此话怎讲,难道幽云宫内有谁得罪了潘郡主,要知左护法对她这女儿可是疼爱有加,谁敢得罪于她。”风使疑惑道。
杨程啸心中又道:“潘姨姨竟是这幽云宫左护法姜怀玉的女儿,却不知当年她为何会离开幽云宫?”
云使又道:“我悄悄给你们说个事,你们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小命难保。”另三人忙点了点头,底下头去,静听那人说话。杨程啸暗道:“看这几人神秘兮兮的,定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他半侧身子,凝神静听。只听云使神秘道:“你们知道当年潘郡主为何要离开幽云宫吗?”三人皆是摇头,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云使。
“听说是宫主色性大发,差点将潘郡主强暴了,潘郡主自觉无颜见人,才离开了幽云宫,你们想想,这潘郡主会有多么痛恨宫主,怎么还会和他一起回幽云宫。”云使小声道。“啊,竟有这等事。”“宫主竟欲强暴他女儿。”“不知此事左护法可是知道。”另三人连声惊叹。杨程啸双手拳握,心中愤极:“这蒋腾龙真是猪狗不如,连自己女儿也要强暴。”
“你们不要声张,若此事传到左护法或是宫主耳中,我们都将遭殃。此事左护法当然不知,若她知道,定会与宫主发生矛盾。”“恩,这倒是,左护法这些年可是一直在寻找潘郡主的下落,可见她对潘郡主的疼爱。”雨使道。
“不想宫主如此风流,哈哈。”风使笑道。“风流个屁,我看宫主这叫无耻。”电使愤愤道。另三人诧眼看了看他,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风使道:“电兄,你这话在我们四兄弟面前说说倒是无碍,可不能在外面说起。”
“宫主的确有些过分,潘郡主虽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也叫了他一声爹,他却不该乱了辈份。”雨使心中也有些不平……
杨程啸也对此事不去作太多理会,待吃完饭后,又往西行。行了二十几天日,方才回到百灵堡,此后的日子里,杨成啸便一直安心在百灵堡养伤。
………【第一回 游玩妓院】………
不提百灵堡杨程啸,且说江城秦观。这日,秦观宴几道门面出来后,便来到一叫‘香玉楼’的青楼。
刚一进门,便见一四十多岁的鸨母迎了上来,她满脸堆笑道:“秦公子,今日倒是有时间来找乐子呀!快请,快请!”秦观笑道:“叶姥姥,翠儿现在可有闲。”叶姥姥道:“当然,当然,就等秦公子你来。”她脸都快笑烂。秦观正欲上楼,却听门外一鸹耳之声:“叶姥姥,生意可好。”
秦观转过身去,见来者乃是一二十七八的男子,他圆脸高鼻,阔口翻耳,头束一条雪白绸条,身着一领浅绿锦袍,腰系一条玲珑玉宝环,一看即是一富家公子。叶姥姥忙陪笑道:“陆公子,听说你就要成亲了,还有时间来照顾我们生意,真是难得呀!”“成亲乃是父母之命,又非我愿!翠儿可是闲着,我要她来陪我。”叶姥姥道:“真是不好意思,翠儿刚才给秦公子包下,我去叫琼儿来陪你吧!”
那男子斜眼看了秦观两眼,冷笑道:“这秦公子不是还未进翠儿房间吗?怎算包下,我今日用二十两银子把翠儿包下,叶姥姥,你看够不够。”说罢即从怀里取出二十两百银,递给叶姥姥。叶姥姥看了看秦观,谄笑道:“秦公子,既然陆公子愿用高价包下翠儿,你就把翠儿让给他吧!我去叫琼儿来陪你。”秦观摸了摸怀里,心道:“我就几两银子,却是怎办。”他转念一想:“我本先来,为何要让他。”于是道:“不行,我本先来,总该有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吧!”
那男子怒指秦观道:“姓秦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观心中不服,反唇道:“陆淋,你别仗势欺人,要知有理走便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陆淋好不耐烦道:“叶姥姥,你说翠儿是陪他还是陪我。”叶姥姥左右为难:此时却见楼上跚步走下两个美人儿,细细打量,那在前的乃是:
蛾眉两弯楚天月,秋波一对银汉星。玉舌轻动齿似贝,柳腰袅娜肌如银。
秀发芳香蓝翡翠,酥胸丰满绿罗裙。妖娆妩媚动人心,风流多情荡人魂。
在后的那女子则是玉面抹粉,朱唇涂脂,丰胸半露,身着一件透明纱衣,脚穿一双白绣鞋,却是一样散魄勾魂。那在前的女子经秦观旁边过时,向他甜甜一笑,然后走到叶姥姥面前,娇声道:“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呀!”叶姥姥笑应道:“翠儿,你看这秦公子和陆公子都要你陪,大娘正为难着呢!”陆淋又取出二十两银子晃了晃,笑道:“翠儿,只要你今日陪我,这些银两都是你的了。”翠儿斜眼看了一眼陆淋,侧身自挽着秦观右手道:“秦大哥,我们走。”然后便同秦观一起上楼去。
另一女子忙迎上去,娇怯怯道:“陆公子,就让琼儿陪你吧!琼儿包你一样无限欢快。”说着即去挽陆淋手臂。陆淋一把推开琼儿,怒声道:“滚,谁要你陪。”琼儿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她瞪了瞪陆淋,又瞪了瞪已上楼的翠儿,朱唇紧咬,心中无限委屈。秦观在楼上停下步子,大声道:“逵阵把连去,溪河伴林树,日下形似匹,报主陌来人。哈哈!”陆淋铁青着脸,嗔厉道:“姓秦的,你在放什么狗屁。”秦观笑道:“非是狗屁也,乃为实言。我说些什么你自己去捉摸吧。”陆淋气得七窍生烟,叱道:“姓秦的,我们走着瞧。”
步入翠儿香房,两人把酒言欢。翠儿笑道:“秦大哥,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呀?”秦观笑道:“这‘逵阵把连去’乃是‘陆’字;‘溪河伴林树’乃是‘淋’字;‘日下形似匹’则为‘是’。而抱主陌来人就是‘狗’啦。你说这四字连起来是什么?”翠儿乐了,呵呵笑道:“陆淋是狗,秦大哥,你真是幽默。”秦观道:“谁叫他这般恣睢,他对我恶凶凶的倒也无碍,可却对你好姐妹琼儿也这般凶,我当然要调弄他一下了。”
两人连喝数杯,都是面红脸涨,秦观握住翠儿玉手,含情道:“人生短暂,我们得珍惜这美妙时光。”边说边是将翠了搂入怀中,轻轻抱到那张大床上。秦观一件一件脱去翠儿绣衣,但见翠儿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肌来,呼吸渐渐急促。然后便是微微呻吟声。两人都累了,对着拥坐在床上;秦观见翠儿面转忧伤;便柔声道:“翠儿;你在想什么?”翠儿心中一阵凄凉,怅惘道:“翠儿身份低微,惟有秦大哥把翠儿当人看,翠儿今生能遇上你,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秦观心中一酸,他沉思片刻道:“翠儿,若要与你赎身,大约需要多少银两。”
翠儿怅怅道:“翠儿乃‘香玉楼’招牌,若要赎我,至少得五六百两。”秦观暗吸一口冷气,沉吟道:“需怎么多呀!”他顿了顿又道:“翠儿,你且放心,我定想法筹钱赎你出去。”翠儿凄切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对翠儿好,只是翠儿身份低微,不值得你这么做,再且你爹管你甚严,你哪去筹得这么多有银两呀?”“不,我怎忍让你在此受那些臭男人糟蹋,待我筹够银两,就为你赎身,让你真正幸福快乐。”翠儿感动得热泪满眶,她轻轻靠在秦观怀里:“秦大哥,你对翠儿真好。”秦观紧紧搂着翠儿,无限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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