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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更一天,好累。
那些陈年八卦 (7)
“那若是我也有挣扎呢?”
珑月捅得硕大的牡丹花摇摇晃晃,状似随性答道:“你乃是一国帝王,再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抢。”
“所以你就在我面前述说对他人的坚持,让我也没有挣扎的余地?”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其实你什么都听明白了,故意刺激我?”珑月眼看着几乎快把那朵牡丹花捅倒了才收手,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裙,突然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咱们说几句话而已,何以要猫在这个僻静的角落,好像做贼一样?”
北莫瑾微微一愣,略翻眼看着珑月,“这里清静。”
“是挺清净……”珑月轻轻吸了口气,趴在石栏上,捉着根柳条逗鱼,“瑾,其实我挺羡慕你,有力量能够保护那么多人。”
“多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多少代价,你也没看看,我后宫养着多少人?”北莫瑾无奈一笑,其实珑月的意思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呢?她没有明明白白说她爱宫漓尘,不想与他有染,就已经算是顾念他的心情了吧。
“很多么?”
“一千总有。”
珑月手中的柳条突然一颤,“那个……冒昧的问一句,你忙得过来么?”
“你要是想知道我是否忙得过来,六宫之首的位置给你,你自然就知道了。”北莫瑾开着玩笑真真假假道。
“那还是算了,好奇心的代价有点大。”
北莫瑾看着珑月手执柳条放在水面上,引得鱼儿争相抢夺,似还像当初靖王府中那个略带些顽皮的女子,不禁问道:“珑月,你被帝景天掳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听悲情版的还是诙谐版的?”
“那就说个笑话来听听。”
“帝景天养了只兔子,喂熟了之后到处遛兔子。驯养手段极其高超,可让兔子也学会咬人,毒药与青草不分。然后借着兔子演了场苦情大戏,荣获百年来最佳男配角奖。最后将兔子放生,还好没有下狠手抽筋扒皮,那倒霉的兔子就是我。”珑月云淡风轻一般说着,慢慢将柳条提起来,居然拽上一条鱼,一甩手将鱼甩入湖中,骂道:“就个柳条你也能上当,煮了你都活该!”
那些陈年八卦 (8)
北莫瑾笑得有些复杂,其实看似可笑的故事,他能想象其中能笑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她将自己比作兔子,那柳条……是说帝景天?“你与帝景天相处甚久,可有被他占去便宜?”
珑月忽的一扭头,“我哪里便宜?”复又扭过头去,“咱不说他行不行?”
“好,那就不说他。不过,你怎么不问封扬如何?”
“他有青梅竹马殷情切切,就无需我操心了。我就算是死了,他也顶多是故去一个昔日旧友,我相信他还能看得开这种离别。”
北莫瑾点点头,不置可否,刚要继续说话,只听不远处传来无忧小声的呼唤,“皇上……您在不在这?”
看来,再清净的地方也离不了种种纷扰,他早就交代过无忧,若无大事,不许来打扰他们。
“无忧,朕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无忧一路小跑着转过池塘,一边跑一边小声道:“皇上,太后方才突然移驾,貌似向溯的院子去了……”
……
太后突然移驾一个陌生男人的院子,必是事出有因的,而宫中一向是藏不住任何秘密的地方,谁的秘密也藏不住。
而这个秘密让太后简直觉得是上天有意成全宣国,要说那个女子还有夫侍在家,可眼前也只有一个,只要搞定了这一个,其他那几个没见着的都可以当不存在的啊。
其实不算秘密,只是御医前来替她诊平安脉的时候,她稍加问了问那个男子的病情,欲知道他们何时会离开罢了。
然,御医的一句话……
若是一个男人废了,他还能霸着个女人不松手么?她可以允他诸多条件,家财万贯美女如云,无论如何,宣国的财力满足一个人的条件还是绰绰有余。而待那个女子身边没了夫君……偌大的宣国,她想走绝不是容易的事。
更何况,她也听说,北瑶女子本就水性杨花,夫君多且也情分薄,届时,留她个一年半载……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颇有信心的,偌大一个后宫,不也都被自己儿子收得服服帖帖?
退一万步说,若是那个女子果真不能忘怀曾经夫侍,留她一两年若是还怀不上龙嗣,放她离去也未尝不可。
美人心思 (1)
太后心中小算盘打得劈啪乱响,甚至已经想到了那男子得知自己病情之后知难而退的情形,不禁要笑出声了。
不让那些御医前来说明,实则就是怕有什么人从中作梗,后宫里那些女子的心思她还能不明白?可是那些女子未免不识大体,如今情形,还有什么比皇家开枝散叶更重要呢?
还得她这个太后出马,一举替儿子将这个女子拿下!
带着一群宫女兴冲冲到院门前,让身后的人就在院外等着,幽静的小院中仅有几个煎药的御医,她乃太后之尊,有谁敢阻拦?
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又掸了掸裙角,理理鬓边的发丝,挺胸抬头就迈到了门边,想着是直接推门而入义正言辞好呢还是有礼敲门和蔼可亲好呢?
正想着,却忽听门内传来细微的响声……
“……唔……轻……轻点儿……”一个女子娇喘的声音传来,嫩得令人听了不禁心神一颤,更何况那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太后一张老脸登时觉得火辣辣的,已为人母,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她早就想过,一对夫妻住在这个院子,免不了要……可是,那女子如今不是正跟自己皇儿去逛御花园了么?那个男子不是说已经废了么?怎么会……?
疑惑,却多少带着些心底小小的颤动,向后扫了一眼院中,御医们仍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煎药。回过头来,想了想,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鼓动,伸手轻轻扶上房门。
“母后,您是来找儿臣的么?”
身后突然传来北莫瑾的声音,太后猛地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活脱脱一副偷窥被人捉到的样子,手足无措赶忙借台阶而下,“母……母后是来找皇帝的,御医们都说不知,正想问问那女子是否知道。”
北莫瑾微微一笑,额角还带着些许狂奔之后的汗迹,几步上前扶着太后一直胳膊,刚要说话,只听门内突然一声呻吟,些许沙哑,些许畅快……
“母后,她们本就是情浓夫妻,哪怕受了伤……还是莫要打搅她们吧。”
美人心思 (2)
“皇帝所言极是,母后着实是因为找不到你,这才慌不择路。那……还是走吧,母后宫里刚送入些许南地海岸送来的鲜果,皇帝陪母后一起尝尝?”太后一边解释着,一边由着北莫瑾扶着走出院子。
一身被抓到偷窥的冷汗消下,心中不由哀叹了两声,唉……这怎么就……那个该死的御医!
北莫瑾微微忍笑,略躬身扶着太后慢步走,却也不禁心中哀叹了两声。唉……堂堂一国之君,只在门外听一女子两声娇喘,身体便有了反应,出息何在?!
……
直到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珑月才噌的一声从床榻上跳下,隔着门缝瞧了瞧外面,长长舒了口气,还好她一路翻墙赶上了。
北莫瑾说,太后突然驾临,很可能是知道了溯的病情,要想方设法赶走了溯留下她。
而她若哪怕在门前阻止了太后,太后那些话一旦出口,让溯还活不活呢?
还好赶上了,还好她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儿啊……
再长长舒一口气回过头,只见床榻上直挺挺躺着的溯,仍旧抿唇闭眼,脸上却通红一片直红到耳根后,一动也不动。
“那个……权宜之计哈,北莫瑾跟太后说咱俩是夫妻。那个……太后怕我抢了他儿子回北瑶,这样能打消她的念头,一劳永逸。”珑月也很尴尬道。她从没想过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也从没想过,北莫瑾居然对太后说溯是她的夫,且……
这个太后的心思也很怪异,居然不顾世俗礼法,哪怕说她已经嫁人了,仍要把她收入北莫瑾的后宫?
她要是没记错,曾经看过的小说中,帝王后宫绝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哪怕心有他恋都会招致祸端,偶有几个不是清白身也绝是少数。
从没想过宣国的太后这么开明啊……水浑,赶紧走,她可没有那个兴趣爱好在宣国跟一群女人和太后玩宫斗。
可是,溯的身体一直令人堪忧,看似仍旧能与她交流,只是身体不甚利落的溯,实则身体异常虚弱,他只是强撑着不肯让她发现。
美人心思 (3)
本就清凉的屋内仅盖一床薄薄的锦被,一夜下来,她不知道要替他擦去多少虚汗。
精神或许可以强撑,但是,溯直到现在,就连坐起来也异常吃力。河水浸泡了身体太长时间,后背上的旧伤再次加剧,想要休养到之前她离开时的样子,恐怕还要很长时间。
拧了帕子将溯脸上的汗水擦去,不期然对上那双嵌在通红脸颊上的琥珀眼眸,一笑:“怎么?你不是在怪我毁了你的清白吧?”
溯不自然的将眼眸撇向一边,似乎想了一会儿,又转过来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不急,怎么也得等到你的身体能经得起路途颠簸,我答应过你,有天大的事也不会丢下你先走,更何况也没什么事,安心养着吧。”
溯又动了动嘴唇。
“现在就走?”珑月忍不住一笑,“我确实说过哪怕背着你也行,可是,回北瑶的路挺远的,你不怕压趴下我?”
溯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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