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击杀军人之后,极有可能惹来军队的特种部队乃至机甲小分队的追杀。她孤身一人应对那些特警都极感吃力,皮皮又还在沉睡,根本就不敢去招惹军中大杀器。
所以,无论因良心难安计,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及至日后考虑,她动手都很有分寸,实在没办法了才下死手灭口。至于通缉令上说的有见过她的人就会被*掉,更是胡扯。拿下面具之后,别人哪里知道她的身份?所有的冲突都是在穿过关卡和防卫线时发生的。
“一般而言,通缉令不会夸大其词。”听了白选的解释,博尔特沉吟着说,“白小姐,这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有人想保你你想想看,官方通缉令面对的是普通老百姓。如果让人们知道你手段如此残忍、性情如此暴戾,就算有人发现了你的行踪,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小命着想,也许不会出头举报你”
“这些事儿,我当年也不是没见过。象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通缉令,其实大有文章可以做。就连那张画像,也应该故意把你画得丑陋和凶狠,这样对比起罪行才更有说服力”博尔特精神一振,微笑着说,“你的处境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白小姐,就算是杀人重罪,也是可以弄到特赦令的。”
见邓氏兄妹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又嘲讽地说:“也许,整个共和国只有钟木兰大法官会把法律看得高于一切。可惜,这位大法官今年已有九十岁,还不知道能在大法官席位上坐多久。”
可亲可爱的钟木兰大法官,在她八十岁生日时,被最高议会授以“终身大法官”之荣誉。不久之前,她度过了九十岁诞辰。有传言,大法官阁下也许会成为天舟建国以来第一位女性封号国民
那段时间,也许是为了向大法官表示尊敬和恭贺之意,白选跑路时经过的城市有许多都加大了对各种违法犯罪行为的打击力度,对不明来历的外来人士也加强了盘查频率。
白选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艰难度日时不免对这位大法官说了些不敬之词。现在想起来,她深觉那几天愤愤不平地对着大法官满是皱纹的笑脸吐唾沫的行为真是幼稚。
第六章 顺利出逃
博尔特因有了找回女儿的希望,宛如获得了新生。他精神亢奋地指挥邓家全给自己收拾东西,又喋喋不休叮嘱邓家安要好好照顾妹妹。并且信誓旦旦等他能安定下来,肯定过来接兄妹二人。
邓家安表示要同去,却被博尔特拒绝。这趟行程不仅是翻越防卫线,他不愿意让这对兄妹去冒险。现在的日子虽然艰苦,好歹没有生命之虞。对此白选深表同意,能安全地活着,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料,还没等满心担忧的邓氏兄妹俩发表完意见,忽听轻轻的敲门声音。邓家安高声问:“是谁?”他心里在打鼓,祈祷千万别是警察上门。这儿可坐着活生生的杀人犯啊……两个。
外面的人起初不出声,后来飞快地说——快跑,黑皮已经捉了好几个在场子里混的兄弟,说要问问有没有人和昨天的盗窃案有关
邓家安爬起身,拉开破门一瞧,那个通风报信的人背影刚刚消失在拐角。这种事常有,但凡发了大案子,警察总要把这些平时就着重注意的小混混叫去谈话。不过,这人为什么会让自己逃跑?一般走个过场就行了,只有真正犯了事的人才要跑路。
白选立马反应过来,皱眉说:“一起走。外面那人很有可能听见了什么。”习惯了皮皮预警,她居然忘了隔墙有耳这一说。难道是昨晚的温暖软化了戒心?。
博尔特叹气:“这狗屁地方,一点声音都关不住。什么东西都别带,白小姐有钱,缺什么路上买,现在快走”
邓氏兄妹俩喜形于色,连声答应。这个破家根本没值钱东西,房子也是租来的,只是可惜了提前交的两个月租金。白选更是身无长物,最要紧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贴身收藏。
邓家安背起博尔特,邓家全挎上她父亲遗留下来的破旧资探员装备包,白选断后,一行四人匆匆下楼梯。
斜眼瞥见有不少鬼鬼祟祟的目光,白选拔出匕首,在腐朽的墙壁上刻了个端端正正、四平八稳的“死”字。
“我吓唬人的。”白选向邓家全解释。
邓家全摇头:“这里住的多是外来房客,彼此不清楚底细,只要有好处,这么干不但吓不着他们,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凶性。”
说的也是,别看小全是个淳朴温厚的女孩子,不久之前把酒瓶砸向白选面门的动作可熟稔得很,显然没少操练。白选的目光便隐含笑意。
邓家全猜出了几分,腼腆地说:“没办法,要想不受人欺负,我只好变成母老虎。”她声音低沉下去,“尤其是哥哥要在外操持生计,很多时候都是我和师父在一起。如果我不变得凶狠一点,那些人就会来欺负我们。”
白选鄙视地瞪博尔特两眼,又安慰邓家全:“放心,以后有人欺负咱,咱并肩子一起上”
“那……”邓家全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微微发红,小心翼翼地说,“你能教给我们厉害的体术吗?”
白选失笑,揶揄道:“原来你知道你师父本事不咋地?”走在前面的邓家安闷笑两声,博尔特大声咳嗽。
“不是不是。”邓家全急忙否认,心虚地压低声音,“师父不想连累我们,才没有教我们高深的体术。”
“小全,师父没教你,但是教了我不少很厉害的格斗技。你毕竟是女孩子,如果太厉害,人家更加会怀疑。我在外面经常和别人干架,厉害点没啥。”邓家安插嘴道。
“行了,叨叨这些做什么?前面有警察设卡,换一条路。”博尔特哼哼两声,扭头看向邓家全,笑得有几分讨好,“小全别生气,等咱们安定下来,师父把会的都教给你。就是练体术怕练出肌肉来,女孩子家家的未免不好看。”说完还瞥了白选一眼。
白选装作没看见他这意义丰富的眼神。心里好笑,想从咱这里学本事,以后再说。
几人连跑带跳,已经离开了那栋楼附近的小巷,刚想转进另一条街道,便见前面设有路障,隐约可见几名警察在查验过往车辆。
“城北有个建筑工地紧靠河,过河就是城郊的乡村。那里树多林密,咱们跑路方便。”邓家安迅速领着白选和邓家全改变了方向。
从邓家全这儿,白选得知他们刚刚搬来一个月。但邓家安显然对城里的各条街道都很熟悉,专往边边角角走。一路避过数处关卡,翻墙跳院爬树,四人在一个多小时后来到那个建筑工地。
听见阵阵刺耳的警笛声,唯恐夜长梦多,白选干脆把邓家全的装备包接过来,再扯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疾奔。她又让背着博尔特的邓家安尽力奔跑,越快越好。
修习体术者以不断挖掘身体潜力、增强身体素质为目标。力气更大、速度更快、动作更敏捷灵巧、耐力更持久,这是他们的追求。如果配以专门的炼体功法、药物、器械,体修武者的实力不逊色于习练内力或者斗气的内修武者。
白选也看得出来,邓家安确实要比邓家全的身体素质更好。长年的资探员生涯,白选的身体素质也算不错,但单论体能,她还是比不了邓家安。不过比邓家全还是要强上一些,她这才出手相帮。
刚跑到河边,身后就传来狗叫。掉头一看,几名协警牵着两条大型犬正飞步奔来。有一人正拿着手机,盯着白选这四个人说着什么。
“你们先下水,我来对付他们。”白选当机立断吩咐。虽她年纪最小,但有赫赫凶名摆在那儿,无论博尔特还是邓氏兄妹俩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毫不犹豫地跳下河。
那几个协警便大声喝斥,有一人大概是头目,居然还佩了枪。白选找了棵大树藏身,弯腰从地上捡起十几颗石子,在手里掂了掂。
她心平气静,不焦不燥。两只警犬已被放开了绳索,汪汪狂叫着直扑白选,倒是目标明确。白选看得真切,抖手把石子扔出去,直接打断了狗腿。
见狂奔的警犬突然哀叫着倒地,那几名协警立马减缓了速度。举报电话里的小混混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眼力极准的帮凶?自己过去莫不也是送菜?
那名有枪的头目举枪在手,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嗖嗖破空声传来,他手腕剧痛,手枪掉在地上。另外几名小啰喽吓得不敢往前,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警员,能力有限。若不是大批警察都在外面设卡,也不会派他们来这边巡视。
提心吊胆地四下扫视,生怕又有暗器扔来。几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往后退。却有个清冷的声音说:“所有武器都留下,要不然就留下命”
“袭警是重罪”那名头目强忍疼痛,这就要弯腰去捡手枪,忽然眼前一黑,扑嗵倒地。另外那几人连连怪叫,慌不迭扔下警棍,转身就跑。
白选鄙夷地目送这些胆小鬼跑远。她却不知这些协警大多就是当地被招安的小混混,哪儿有真正警察的自觉?快步上前捡起警棍和手枪,又从昏迷的头目身上搜出余下的子弹,她转身也跳进了河里。
大区之间的防卫线只要找准了地方,还是不难通过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不明身份的外来人涌入高等大区,致使有些城市出台不予接收非本地出生低级国民落户的狗血规定。
白选以前两眼一抹黑,时间又紧迫,只好蒙头乱闯。最幸运的时候,没有一个士兵发现她在攀爬防卫墙;最倒霉的时候被几个班的警卫玩命地追。
大概偷越防卫线的情况实在很常见,驻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异端监控仪器不报警,眼看回天无术时,往往会放弃追赶。
所以,从某个角落来说,白选应该感谢天舟共和国森严的国民等级制度。正是无情的等级划分,令无数低等国民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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