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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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一剑-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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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犹未了只见牟一羽的脚步不但是慢了下来而且是停止了。

    西门燕用不着问他原因因为她也已经看见了。

    看见什么看见前面的一块岩石写有两行字。

    是八个擘窠大字:“若不回头自招烦恼!”

    西门燕道:“看来又是那个人的杰作一会儿留下掌印一会儿留下字迹也不知是搞什么鬼?”

    牟一羽苦笑道:“他是想吓阻咱们。”

    西门燕道:“你怕他吗?”

    牟一羽不说话却又跑去仔细看那八个大字。

    西门燕道:“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了写这八字的功夫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了你还要去琢磨什么?”

    牟一羽道:“这八个字可是写得当真不错。”

    西门燕道:“你又说你不喜欢附庸风雅。”

    牟一羽笑道:“咱们跑了一程也该歇歇了。反正闲着没事破例一次附庸风雅那也无妨。”

    这八个字“若不回头自招烦恼”是用剑在石壁上刻出米“笔法”甚为特别“若”字中间那撇撇得特别长不字那一撇却又撤得特别短西门燕见他聚精会神观看像呆了一般不觉心中一动:“他一定不只是欣赏书法这样简单。”遂也上前观看。看了一会不觉“咦”的一声。

    牟一羽道:“你看出了什么古怪?”

    西门燕道:“笔势好像剑势莫非是藏着一路剑法?”

    牟一羽道:“看得出是哪一路剑法吗?”

    西门燕道:“看不出你说给我听。”

    牟一羽道:“我也看不出来!只知是一路上乘剑法。”

    西门燕道:“我不相信不过你我并非同门你领悟到的剑法我也不能勉强你告诉我你不肯说那就算了。”

    牟一羽强笑道:“别这样多疑好不好走吧。”

    当然这并不是西门燕的多疑。

    牟一羽那样说了她之后自己心中也在苦笑:“只怕我才是当真患上了多疑病。”

    西门燕所料不差牟一羽的确是已经看出了那路剑法的来历的。只不过他不肯说的原因却不是如西门燕所猜想的那样而已。

    书法中所藏的剑法也正就是蒙面人曾经用来对付他的那路剑法。

    而且他从笔势揣摸“剑势”还有那蒙面人当日未曾使出来的新的变化是更加凌厉的剑势是能够克制他的剑势。

    如果说那掌印是第一次警告这八个字就是更加明显的第二次警告了他“若不回头”只怕那蒙面人就不能像上次那样再次对他手下留情了。

    而最令他恐惧的还不是那蒙面人的凌厉剑法而是他怕整件事情牵连到他的父亲头上。

    是继续探查真相还是就此放弃呢?又如果自己不去探查给蓝玉京探查出来会不会对他的父亲更加不利呢?

    牟一羽患得患失那种惶惑的神情不觉在脸上流露出来。

    西门燕好像知道他的心事说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你说出来我怕你骂我多疑。”

    牟一羽心头一跳道:“你尽管说吧。”

    西门燕道:“你好像有点害怕和我到乌鲨镇?”

    牟一羽道:“你猜对了但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原故害怕。”

    西门燕道:“是为了我?”

    牟一羽点了点头说道:“此行只怕有点风险不如你先回去要是我找到了你的表哥我会叫他回去的。”

    西门燕笑道:“他会听你的话?再说是我要找表哥有风险我也应该承担岂能让你来替代我。”

    牟一羽道:“我早已说过我是为了我们武当派来找蓝玉京回去的并非只为帮你的忙。”

    西门燕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脾气?”

    幸一羽道:“你聪明、大胆、任性、慷慨、自私……哼你笑什么我可不是自相矛盾你好的时候。什么都可以送给人家坏的时候、什么都要别人迁就你。”

    西门燕笑道:“你倒好像比我的表哥还懂得我但你说的不够齐全我替你多加一项吧我是不愿轻易领人家的情的。我自忖能够报答人家的话我才领若是恩情太大我报答不了你猜我会怎样?”

    牟一羽顺着她的口气造:“那当然是不领了。”

    西门燕笑道:“非也非也倘若他的那份人情是我必须得到的我报答不了就唯有把他杀掉。所以你非得让我与你同去不可否则我欠你的人情就是我报答不起的了。”

    牟一羽情知难以阻止她笑道:“恩怨是可以相抵的。你怕报答不了。我会找件事害你那不就抵消了。”

    西门燕道:“我不相信你会害我。”

    牟一羽道:“那可说不定啊。”忽地叹了口气:“人间的恩怨有时也实在难言。谁也不敢担保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别人的事!”

    西门燕道:“你今天怎的好像特别多愁善感。嗯但我仔细想来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她想起表哥.出了一会神笑道:“别说疯话了赶快去打听蓝玉京的消息才是正经。”

    碧空如洗沙软潮平海鸟高翔渔舟出没乌鲨河的名字或者予人以恐怖之感但风光却确实迷人。它并不是一条大河但因与北海连接霖雨季节河水流入海中旱季水枯海水倒灌入河一年四季差不多都可以保持同一水位而且河岸蜿蜒三面有山环绕形成了一个良好的港湾也是周围十几个渔村赖以为生的渔港。

    在乌鲨河的岸边未到渔舟唱晚的时候本来是很少行人的此时却有一老一少同行而且老的还是一个和尚。显然是来自异乡的客人。

    这两个异乡的客人不用说就是慧可和蓝玉京了。

    蓝玉京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之中心情却是非常混乱。他是刚刚从一场“混乱”的打斗中逃出来的。

    他越想越是莫名其妙忍不住说道:“倘若只碰上一个疯子那还不算稀奇但总不会许多人都是疯子吧?”

    慧可笑道:“他们当然不是疯子他们是鱼行的打手。而且好像还不是寻常的打手。”

    蓝玉京道:“我知道他们都是练过武功的其中有几个武功还相当不错呢。倘若是我刚刚下山的时候、碰上这场围攻只怕还未必能够安然脱身呢。但这正就是我百思莫解的地方。我是从未到过乌鲨镇的为什么他们一见到我就要打我而且出手之狠竟然好像要把我置之死地?”

    慧可道:“事必有因你想想当时可曾听到什么怪话?”

    蓝玉京瞿然一省说道:“我好像听得有人在说好像好像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像什么人?”

    慧可沉吟半晌说道:“恐怕也只能作这样解释了。”

    蓝玉京道:“但还是解释不通即使我是像他们的一个仇人他们也没有要把我置之死地的道理。”

    慧可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寻根究底?”

    蓝玉京道:“大师有法子查出根由?”

    慧可道:“我们乡下有句俗语:糊涂是福。有时太过明白反而自招烦恼我看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慧可通晓佛理但对少年人的心理却是了解不深他这么一说蓝玉京越想要知道了。

    蓝玉京道:“慧可大师记得你曾说过少年时候你曾喜欢一个女子不知怎的那个女子突然对你冷淡下来你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终于忍不住了还是要去当面问她问个明白。”

    慧可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七个晚上睡不着觉实在撑不住到了第八天只好跑去问她。嗯那时我还年轻一个俗子凡夫自是难免有贪、嗔、痴的俗念。现在想来也觉好笑。佛经有云:要斩无明、断执著方能起智慧证真如。无明就是贪、嗔、痴……”

    蓝玉京耐心听他说了一段佛经道:“如此说来你这少年之事是在你做了和尚以后才觉得可笑的。”

    慧可适:“不错是在做了许多年和尚之后方始觉悟少年时候的虚妄的。咦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必绕弯子了明白说出来吧。”

    蓝玉京笑道:“第一我一天和尚也没做过;第二我比你当时还更年轻事情虽有不问心里藏不着闷葫芦则是一样。我挨了人家的打也打了人家。这个闷葫芦若不打开我只怕最少也得三个晚上睡不着觉。”

    慧可笑道:“说来说去原来你也还是要查究根由好在我亦已料到你不肯罢休早就藏下一个伏着。你随我来吧。”

    蓝玉京好奇之心大起问道:“什么伏着?”

    慧可一面走一面说道:“你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我也曾经被人袭击那人故意撞在我的身上一个肘锤打我的愈气穴。我一看他的手法就知他是长白派的弟子他当然打不着我。我在他背上轻轻一拍并且和他说了一句话他就立即飞逃了。这人的武功其实不差若不是我和他说了这句话他恐怕还要和我打下去呢。”

    那人一出手。慧可就知他的门派蓝玉京好生佩服问道:“你和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慧可谓:“我说的是:三煞掌你未练过也该知道吧性命在你自己手上你好自为之。”

    蓝玉京道:“三煞掌是什么武功?为何他又要马上逃跑?”

    慧可道:“三煞掌就是他们长白派的本门武功是一种颇为厉害的毒掌功夫但必须在他的本门的内外功夫都已练到大成之后方始能够开始练的。所以我敢断定他没练过。”

    蓝玉京诧道:“大师你练过长白派的武功?”

    慧可笑道:“我当然没练过这种邪派功夫也值不得我练。三煞功能令人骨头软化以至死亡中掌之后体内有虫行蚁走的感觉我在他背上那轻轻一拍也可以令他有这种感觉。在他背上留下的掌印也是和三煞功一样。不过我的却是个冒牌货用的还是我本门的内功。”

    蓝玉京笑道:“你和他开这玩笑真是妙极。但我还是不懂你这‘伏着’的妙用。”

    慧可道:“这是长白派的毒掌功夫他虽没有练过但料想他是应该知道医这毒伤的方法的。方法是用一种药草泡在沸水之中沐浴每日三次接连七天方能解毒这种药草恰好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在山上随时都可以采集一大堆。这个人现在一定已经是在家中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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